第九十三章 偷偷上岸

类别:其他 作者:悦兮月兮字数:4106更新时间:22/08/04 05:46:56
叶昔身体的寒毒还没有清除完毕,所以她现在每天都会被白袍男子逼着喝药。

她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药方,那药比自己配的药,苦了不知多少倍。

白袍男子这天带着那个救他的大夫,来了叶昔的房间,准备给她把脉。

叶昔见到他,没有好脸色,明明可以用自己配的药,他偏不用,还不是怕自己从中偷取药材,制药,然后逃走吗?

那个大夫给叶昔把脉,然后回禀,“回尊主,叶姑娘的体质虚寒,是以前就有的病,应该是以前在冷水中被泡过,而且泡了很久,落下了隐疾,所以导致的身体发寒,加上这次被寒池里的水侵蚀,她的身体更加虚寒,若再有一次,估计叶姑娘性命堪忧!”

这话白袍男子相信,因为现在她的房间里,燃着几个大火炉,可是她还是觉得冷,她穿着厚厚地貂绒大衣,里面也穿了厚厚的云锦长裙,她好像还是感到冷。

白袍男子命令,“本尊不听那些废话,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将她的寒症给治好,否则你就接受教规处置!”

叶昔白了他一眼,有他这样的主人,这大夫也算倒霉,逼着治好别人,自己都不一定治得好自己,他这样逼迫,根本没用。

叶昔望着大夫,“大夫,我这有一个药方,你拿去抓药即可!”接着,她从袖子里拿了一张纸出来,交给他。

大夫看了之后,满眼赞赏,“姑娘写的药方极好,殷某甘拜下风!”

白袍男子冷冷地说,“那还不快去抓药!”

白袍男子看着她全身裹着厚厚的衣服,眼中难得露出了丝丝心疼。

他坚定的语气,“放心,本尊一定会让人治好你!”叶昔没有说话,她只是淡笑不语。

她手中拿着一个小手炉,“你这样逼迫殷大夫,是不行的,我身体的病我很清楚,你吓他也没用。”

叶昔看着他身后的左教主,眼睛咕噜噜地转,“左教主,我前天晚上说过的话,你还没忘吧!”

这红莲教有左右教主,一个管教内事物,一个管教外事物。这寒溟就是管教内事物的。

白袍男子看了一眼寒溟,又望了一眼叶昔,不明白她的话为何意?

寒溟行礼,“叶姑娘,寒溟没忘,姑娘请!”

白袍男子望着寒溟,“她说的所谓何事?”

寒溟就把当天说的事给他说了一遍,白袍男子望了一眼叶昔,倒是好奇,她该怎么处置寒溟。

叶昔下了床,走到寒溟身边,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她双眼泛光,透着几分狡黠,“你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呢?”

寒溟给她行礼,“任凭姑娘做主!”

叶昔嬉皮笑脸,“嘻嘻,这可是你说的。”

叶昔吩咐,“来人,给我拿一坛老陈醋,再拿一罐盐,还有一盒辣椒面,顺便拿一个干净的大盆子过来,盆子里面装满水。”

寒溟以为她会下毒,或者让人拉下去,被打一顿,可是他拿那些炒菜的佐料做什么?

白袍男子也很好奇,她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叶昔把那坛醋,还有盐和辣椒面全倒进了盆子里,搅拌均匀后,她朝寒溟眨眨眼,神秘一笑。

白袍男子好像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他不由地笑了笑,这小妮子整治人真是花招百出。

叶昔弄好后,端给寒溟,“寒溟,把它喝了!”

寒溟咽了咽口水,他满脸不甘愿地表示,“叶姑娘,你还是给我下毒,或者打我一顿,来的好!”

众人看着面前女子想得奇招,都偷笑着,能让左教主一副生无可恋,这叶姑娘真乃奇人也!

叶昔双手环胸,她摇头,“不行,今天你必须把它喝完!”

寒溟望了一眼他的教主,白袍男子淡如清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就得做!”

寒溟没办法,一副被逼从良的样子,只好端起盆子,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给喝完了。

寒溟喝完之后,皱成一团,一副生无可恋,叶昔看了一眼,见他当真喝完了,她双手拍掌,“厉害厉害!给你鼓个掌!”

寒溟快要吐了,他找周围可以吐的地方,跑到旁边的草丛里,一下子给吐了。

白袍男子好笑地摇头,“你这小妮子,这样整他,估计他接下来三天都不敢在吃东西了!”

叶昔披着狐裘大披风,给自己的双手呵气,“谁叫他惹我的,活该!”

果然如白袍男子所说,寒溟接下来不仅三天没吃东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最后挨了五天,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又很渴,只好慢慢吃东西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自从这红莲坞来了她之后,干净多了很多的欢声笑语,每次自己见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笑。

这边欧阳若雪一行人,冲破了重重关卡,终于看到了红莲坞岛。

欧阳若雪和金承业看着前面的小岛,两人都很激动,终于可以见到那个本该笑容灿烂,潇洒不羁的女子,却不得不背负着沉重的重担活着的人。

这时,教外弟子前来回禀,“回禀尊主,左教主,有外客来访!”

白袍男子举手示意,让他先下去,叶昔听到了此话,心中在想,应该是阿雪和金大哥他们,毕竟阿雪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这一路上的关卡,应该还难不倒他,他好歹也是欧阳家的传人。

白袍男子看了看叶昔,“看来有人上岛救你来了!”

他心中腹诽,看来自己小瞧他们了!

叶昔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想到是谁了。

白袍男子说,“走,去瞧瞧!”

于是众人跟着他离开了此地,除了悦容,还有守在她院子里的护卫。

白袍男子来到岛岸边,见到远处的那艘大船,他双目冷笑,“哼!还有点本事,竟然可以闯过水上迷雾和水上漩涡!”他心想,没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白袍男子悄悄吩咐寒溟,然后他下去办事了。

那艘船还有一百米的距离,只见四周的水面忽然起了一层高高的水帘,就要打在他们的船上。

欧阳若雪叮嘱,快,将船往后移!

接着那层水帘一下子打在了水面上,激起了千层浪花。这水下布了机关,所以才会有水变成一层水帘。

不过,再大河上,这种情况他们已经遇到过,只不过不是机关阵法,那是自然现象,今天在遇到,倒不是很紧张。

白袍男子站在岸上,望着那艘船,姿态从容自如。

正在这时,有人在船上大叫,“船漏水了,不好了,船漏水了!”

金承业大声叮嘱,“不要慌,大家不要慌,要冷静!”

金承业给了欧阳若雪一个眼神,欧阳若雪明白,立刻派人下水,将水下故意凿船的那些红莲教的人,给收拾一顿。

双方在水中干了起来,两方在水中,又不好施展武功和内力,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打群架。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我踹你一脚,你抡我一拳,这样你来我往。

欧阳若雪让人将凿穿的地方给堵了起来,必须要等他们安全靠岸才行。

正在这时,四周忽然冒起了一扇又一扇木板,木板上面架着大型弓箭,只见那些弓箭齐发,对准他们,射了过来。

众人开始忙着躲箭雨,这下真的是措手不及,他们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将那些箭全部打落,可是还是有人不敌,中箭受伤,或死亡。

叶昔不顾悦容等人的阻拦,硬是来了这岸边。

见到那些弓箭机关不停地射向欧阳若雪等人,她抓着白袍男子的衣袖,带着几丝哀求,“你放过他们吧!看在我救过你一次的份儿上,你放了他们吧!我求你,好不好!”

白袍男子见她双眼哀痛,不停地苦求,他抬手示意,让暗中的那些人停手。

于是他的手下去回禀,让人罢手了。

白袍男子不想看她这副模样,只好罢手,他望着叶昔,“本尊可以暂时不出手,但是你必须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本尊倒是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叶昔看了一眼这距离,她说,“太远了,他们听不见。”

白袍男子让人拿了一面旗子过来,吩咐人,用旗子示意,让他们回去。

欧阳若雪看着旗子的意思,知道一定是小昔怕他们出事,让他们回去。

欧阳若雪派人用同样的方法,表示他们不救回她,绝不返航。

叶昔气恼,口里骂道,这群笨蛋,怎么那么死脑筋!

白袍男子只好冷声下令,“继续!”

叶昔不想再看着这么多人为了自己死在她的面前,她闭着眼。

她抓着白袍男子的手,白袍男子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阵寒凉,“你手这么冰,还来河边吹冷风,来人,送叶姑娘回去!”

悦容只好前来扶着她,准备让她回去。

这边船上的欧阳若雪和金承业两人迫于无奈,只好跳水,准备游到岸边,因为太多箭矢了,这样下去,只会被射死,还不如跳水,拼死一搏。

两人跳下水之后,拼命往岸边游,当他们悄悄上了岸,没有惊动任何人。

至于叶昔,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坐在炉火边,双手双脚冰凉,身子也发凉,悦容让人抬了一桶热水过来。

叶昔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悦容顺从的出去了。

叶昔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她整个身子泡在热水中,终于感觉到了温暖。她想,等一会儿夜深人静,她自己找个船,偷偷上船去看看。

正在此时,身后有一个叫声,是猫叫声,叶昔心想,这是她和欧阳若雪的暗号,若是自己出了意外,就学猫叫,替就会出现。

她想,难道他上岸了,一定是这样。她可记得,这别苑里没有任何动物,所以不可能有猫叫。

于是叶昔穿好了衣服,披好长长的披风,自己也学猫叫了三声,然后,欧阳若雪果然出现了。

叶昔满脸欢天喜地,她差点高兴的大叫出来,抱住了他,喜极而泣,“你们没事,太好了!”

金承业也站在他身边,叶昔也抱了他一下。

叶昔用写的问,你们怎么上岸的?

金承业写道,悄悄游过来的。

叶昔再写,可是你们上岸了,也救不走我,这小岛上全是他的人,况且我们没有船,该怎么离开这里?

金承业写,这个你放心,这岛上有我安插的人,到时让他给我们弄一条船,我们离开此地。

叶昔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这时,门外的悦容见里面没有动静,她不放心的问,“叶姑娘,你洗完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叶昔应声回复,“还没,你在等一刻钟。”

欧阳若雪刚刚碰了她的手,冰冰凉凉,没有丝毫温度,金承业也发现了。

欧阳若雪写,你手怎么回事?那么凉,身体也是!

叶昔写,体内寒症发作了而已!没事,我已经好了一些,在多吃几天药,就没事了。

两人知道她没有说全,事情远不止她说得那么轻松。

她的寒症是如何引发的,为何被引发,这些她都没说。

叶昔写,那你们先藏好,不要露面,若是饿了,我到时暗中想办法给你们弄吃的。

然后两人一个轻功,飞走了,离开了。叶昔喊,“悦容,可以进来了。”

悦容进来后,首先朝四周看了看,发觉没有异样,才安心叮嘱下人将水桶抬出去。

叶昔说,“悦容,把小火炉给我拿来,我睡着时要用。”

这次,身体的寒凉有点严重,害得自己更加体虚怕冷,连自己的月事都推迟了好久。本来她体寒,月事有时就不准,现在就更不准了。

叶昔心想,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了,不然自己这身体非得给自己弄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