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从梦中醒来

类别:其他 作者:悦兮月兮字数:4233更新时间:22/08/04 05:46:58
钟离琮御驾亲征,去了边境,叶昔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当她醒过来后,已经是两个月后,今年本该去行宫避寒,因为边境战乱,没有去。

叶昔在梦中,她身处白茫茫的一片气雾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抓不到,正如她迷茫彷徨的心,不愿醒过来面对这关于她的一切事件。

有一天,白色的雾气中,出现了一丝太阳的光线,将这片白雾慢慢化为乌有。

她在雾罩中看到一个人,那是他的人生导师,他从白雾中漫步而来,站在她面前说,小浓,你不是说,这世上还有你未完成的责任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睡着呢?快醒醒吧,去完成你的责任,实现你的理想。

叶昔见他说完,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急切地大喊老师,皓南哥……

叶昔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口里大喊一句,“皓南哥!”

众人看见她忽然醒过来了,所有人高兴极了,悦容见此,欣喜地问,“醒了,娘娘醒了,快去禀告寒统领!”

悦容说,“娘娘,你肯定饿了,我让人去煮点吃的。”

叶昔揭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边跑边慌张地喊着,“皓南哥,你在哪?老师,你快出来啊!别躲着小浓,老师,小浓好想你,你快点出来,好不好?”

悦容拿起鞋子,跟在她身后,“娘娘,快把鞋穿上,还有衣服,娘娘,你刚醒过来,这样会冷的!”

叶昔在这陌生的宫殿找了一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直到寒溟来了,见到面前的女子果真醒了过来,他替自己主子高兴,也为自己高兴,他其实对面前的女子有愧疚,毕竟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女人该承受的。

寒溟在前面拦住了她,防止她乱跑,寒溟着急地问,“娘娘,你要找什么?给臣说,臣帮你找,还请娘娘不要乱跑,娘娘会冻着的!”

寒溟吩咐,“悦容,还不快点把衣服和鞋给娘娘穿上!”

悦容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栏杆边,给她将狐裘披风给她系好,然后穿好鞋袜。

叶昔满脸失落的坐在那里,她口里呓语,不在,他不在了,我老师走了,他走了!

寒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也不明白她在找什么?

叶昔站了起来,准备往前走,叶昔推开了要扶着她的悦容,歇斯底里地吼道,“别碰我!”

她转身望着面前的所有人,语气冰冷,“都不许碰我!”

悦容听她吼自己,还是要上前,准备扶她走,她睡了两个多月,身子骨还没有恢复,得让人扶着,才不会碰着或摔了。

叶昔身体虚软,经过刚才那样跑,她现在更没有力气,却还是不愿别人碰她。

悦容要去扶她的手,被她看到了,叶昔激动疯狂的大喊,“滚开!别碰我,滚啊!”

寒溟阻止了她,“悦容,让娘娘一个人冷静冷静。”他怕她一个情绪波动,又昏了过去,毕竟她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这边收到消息的钟离琮兴奋极了,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希望能快点见到她。

这天晚上,叶昔遣退了悦容等人,想一个人待着。她拿着一只萧,站在窗前吹了起来。

过了不到一分钟,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她跪下给叶昔行礼,叶昔关好窗户。

叶昔将他扶了起来,她低声喊了一声,“玄竹!”

叶昔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她挥手,让他跟着自己到书桌边来。

叶昔用写的问,那件事办的如何?东西拿出来了吗?

玄竹点头写着,小姐,宝物和传国玉玺都拿到了,宝物依小姐所言,暂时存放在易公子那里,传国玉玺现在放在小姐说的那个地方。

小姐,听说你自杀,我们都急得想要闯宫来看你,可是却没有完成你的嘱托,不敢前来见你。小姐,还听说你昏睡了几个月,这些是不是真的?

叶昔点头,是,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

玄竹点头,又写着,小姐,那个地方真的安全吗?若是被人知道了,到时就不好办了。

叶昔朝他展颜一笑,写道,这个自然。你们在等等,我会想办法救出金大哥和阿雪,到时和你们汇合。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你不能待太久,很危险,你离开时,一定要小心。

玄竹抱拳,一下子消失在了叶昔面前。叶昔在决定抓白袍男子那一刻起,她就制定了两个计划,a计划是她抓住了白袍男子,也就是钟离琮,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顺带一网打尽;b计划是她被对方抓住,然后金承业和欧阳若雪想办法救自己,暗中则派玄竹、周岩等人去成国,依照自己得到的线索,拿回宝物和传国玉玺。

若是皇宫在宜宁城的中间,它就是那条八卦图上的曲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算下来,其实宝物就放在宜宁城的西北角,那片穷人住的地方,而传国玉玺就在东南角,也就是自己开的医馆那条街。

估计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宝物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只不过这个眼皮底下,是一个不易让人轻易猜到的地方。因为谁会想到,那足以建立一个国家的宝物,竟然就藏在穷人生活的地底下。他们争来争去的传国玉玺,竟然就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若是他的父皇还活着,她一定要问问,宝物藏在穷人住的地方她能理解,这样鲜少有人想的到这点!可是将那么贵重的传国玉玺藏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地底层,她就不明白了,他就不怕什么时候有人修路,给查出那个地下是空的吗?

最后,她还是明白了父皇的用意,传国玉玺不是他们皇家的专有之物,而是这天下的共有之物,若是有一天,真的被人无意发现了,那也就是天意,到那时,这个玉玺的去留,就由他来做决定。

当钟离琮连夜骑马赶了五天五夜,回到皇宫后,却见她冷眼相待,他热血的心瞬间冷到了冰点。

寒溟知道自家主子要回来了,一早就跑到宫门迎接他。

钟离琮来了朝华宫,当叶昔看到他,疯魔一般,四处找可以杀人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伤人的武器。

自从叶昔自杀这件事后,钟离琮就将任何可以伤人的东西全部给没收了。现在她头发的发饰,都只用一根紫色发带给系着。

她没有顺手的武器,只能怨恨的看着他,钟离琮被她这眼神刺伤了,他拔出自己的剑,“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这把剑给你,你杀吧!”

叶昔站在他的面前,语气绝情,“恨你,你连让我恨得资格都没有!”

叶昔拿过了他手中的剑,寒溟站到了他的前面挡住,恳求道,“娘娘,不要,别杀陛下!”

叶昔讥讽地笑道,“杀他,我嫌脏了我的手!”

她将剑扔在了地上,她表情冷漠,“钟离琮,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心底加了一个人,还有沈云澈。

叶昔讥诮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辈子也得不到自己所爱,永远孤苦无依,梦想不能成真!我还得看到这一切呢?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死掉呢?”

叶昔离开了这间房,对钟离琮道,“这个宫殿里,要你没我,要我没你!最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否则我保不齐那天忍不了了,拿剑砍了你!”

叶昔离开了朝华宫,去了另外的一个宫殿,永宁宫。

悦容跟着她,只好一起来了这座宫殿。

悦容劝道,“皇后娘娘,别跟陛下怄气了,陛下很爱娘娘的,陛下只是不懂如何去爱你,所以才会伤害了娘娘!”

叶昔口气凉薄,“别喊我皇后娘娘,我不是皇后,这辈子我都不会做他的皇后。若是你继续喊,那你可以滚了,别在我面前碍眼,听着那几个字心烦!”

这边的钟离琮终于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被自己所爱之人怨恨,这种痛苦,果然不好受。

曾经他还讥讽过沈云澈,心底骂他昏了头,女人是自己的绊脚石,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现在自己却也爱上了这个女子,这就是老天在惩罚自己啊!

叶昔一整天都待在永宁宫的主殿内,思考着如何救金大哥和阿雪,现在宝物和传国玉玺拿到了,她就不必再和钟离琮虚意委蛇了,她该想办法脱身了。

她想,要救他们,最好趁钟离琮不在时动手,这样成功的几率才大。

叶昔叫悦容进来,带着平和的面色,“悦容,进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悦容进来后,她问,“娘娘,何事?”

叶昔不悦地纠正道,“我都说了,不许喊我娘娘,你在喊一次,你就离开这里。好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离开永宁宫了。”

悦容惧怕的跪下,“娘娘,不要赶奴婢走,若是娘娘不要奴婢伺候,奴婢回去无法给陛下交差。陛下说了,若是娘娘不要奴婢,那么奴婢就得立即处死!”

叶昔一脸冷脸,“与我何干?那是他要杀你。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你现在要么滚,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站了起来,抽出悦容头顶的金色发簪,她的头发一下子散开了。她指着她,语气决绝,“滚!”

悦容闭上眼,一副等待裁决的表情,“那娘娘动手吧!死在娘娘手上,总比死在陛下手上要好!”

叶昔听到这话,气得无话可说,满脸气愤的样子,“你,你……”她想要刺下去,可是却下不了手,她气得扔了簪子。

叶昔捂住胸前,她被她气得胸口又疼了,“你,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叫,叫太医啊!”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扶风弱柳的柳枝,一大通病,寒症、心悸、体虚、还有月事不调。

悦容见她脸色苍白,她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跑去喊太医,现在这永宁宫,只有悦容一人,当然暗中的人除外。

暗中听到此事的暗卫,立马跑去告诉了钟离琮,钟离琮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永宁宫。

这时的叶昔坐在桌子边,头搁在桌子上,浑身没劲,身体发冷,双手双脚发凉,整个人昏昏沉沉,糊里糊涂。

钟离琮将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太医,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他握着她的手,没有一丝温度,见她冷得发抖,急得满头大汗,“小昔,别睡,太医就来了,不要睡!”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在自己面前昏睡不醒了。

他将叶昔盖好,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用自己身体暖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手,给她输内力,希望她能暖和一点。

太医这时来了,钟离琮见他要行礼,急着说,“别行礼了,快给她看看!她怎么这么凉?”

太医连忙把脉,过了一会儿他恭敬回禀,“陛下,娘娘应该是过于激动,引起了心悸。至于身体发冷,娘娘身体本就虚弱,加上体寒,还有这宫殿里太过阴冷,所以得了伤寒,微臣开个方子,给娘娘用了,不日就没事了!”

钟离琮挥手,“快去!”

钟离琮抱着叶昔,不停地给她输内力,若是以前,寒溟看见了还会劝几句,现在他可不敢多话,否则倒霉的是自己。

钟离琮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多情地说,“小昔,我投降了,我知道错了,你快醒醒,不要在这样折磨我!”

自从叶昔离开了朝华宫,来了永宁宫,钟离琮也生了气,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所以没有来看过她,连她把宫女太监赶走的事情,他也没管,明知道这样,她没有人照料,有可能会生病,可是他还是忍住没管。他不过是想让她服个软罢了,可是以她的个性,还有对自己的痛恨,她又怎会服软。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几天的视而不见,让宫中的人都以为自己不在乎她了,她皇后该有的一切,他们都不置办。所以这宫殿里没有一个烧着的青炉,更不提其他了。

钟离琮表情冷漠如冰,吩咐,“寒溟,去拿几条波斯毛毯过来!”

寒溟听令,下去找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