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Rider System

半小时后，武离回到了小区，日常性地同保安打了个招呼，他便兀自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从裤兜里掏出了刚才的那件金色物件，再次点上一支香烟，武离细细观察起了手上的物件。

“呋~倒是个挺有看相的饰品，辞职的事儿搞定了就买根绳子串起来，带到孤儿院去看看有谁喜欢吧。”

这是个20平左右的出租屋，一张床、一张电脑桌、一台高配电脑、一张电竞椅再加一个衣柜，这便是武离此时的家当。

事实上他并不算是个穷比，他有不少的存款，但大部分都打给了湘府某个孤儿院的院长，他自己也就留了够他生活的费用。

武离并不是烂好人，转过去的钱只是为了能帮到“老妈”，让她少点压力就行了。

再加上这人是个资深死宅，除了吃喝拉撒，他并不需要买些其他东西。

手办他没兴趣、周边也不感冒，倒是特别喜欢看番跟玩游戏，所以他买了那台价钱可以另租起码6套以上现在这个房间的电脑。

此时他坐在那条还算舒适的电竞椅上，吞着云吐着雾，把玩着手上那个金色的物件。

“嗯？中间这块好像有点儿松动啊……”

把玩当中武离便发现了这个精美物件的一点瑕疵中间那块红色晶体微微凸出来了一点。

可以看到它与主体间有着一丝缝隙，看起来就像是劣质作品某个部位没上紧。

于是他便做了一个处女座都会做的事情抬手想把那块石头给安紧。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将红色宝石按回去的瞬间，只听“铿锵”一响，似是某种展开的联动结构触发，令正方形物件四角向外伸出，中间裂开了一个十字形的空隙，那空隙中正徐徐闪动着蓝色的流光。

“卧槽，什么鬼！”突然的变故吓得武离脱手将这玩意儿扔了出去。

金色物件飞向墙壁，跟着便发出金属物质撞击的声响，撞中墙壁后又掉回了地面。

“现在的玩具都这么高科技了？”心中泛着嘀咕，虽是吓了一跳，但武离马上意识到可能是个什么高科技的物件或者玩具，于是便起身朝墙角走去欲捡起那个东西。

刚走没两步，墙角的那物件忽然直接漂浮了起来，并朝外散发着跟舞厅射灯球一样散乱的蓝光。

接着便有一道低音炮质感的声响从中传出：“rider system ready！侦测到一阶潜能锁解放者，基于当下无绑定者，通过测试即可正式绑定，潜能者，你愿意接受测试吗？”

这回武离差点直接撞破玻璃从他的二楼小房间跳出去。

tmd什么鬼！跟老子这玩温子仁这一套！

但他刚靠近窗户就意识到了这玩意儿应该不是什么鬼啊啥的，毕竟他也没看到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或者磨皮到病态程度的**小变态。

武离这货很奇怪，自从十五岁被逐出孤儿院后，他便在外流浪了一阵子。

因为没什么特长，只会打架，就被别人给骗到了黑拳场。

他的第一场比赛，原本是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安排了一场好戏欣赏稚嫩生命是如何被虐杀致死的。

不必多说，他就是那个稚嫩的生命。

结果却是有些出人意料，这货三招就把对面70公斤级的越南裔给打成了狗。

生猛的攻势与人眼难及的出手速度，令对方是怎么倒地的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武离开开心心准备下去领钱的时候，有人直接递了把砍刀给对面的越南裔……

这哥们怕也是石乐志，先不说黑拳也有黑拳的规矩，重要的是对方既然能三招把你打成狗，那你提个刀别人照样能把你打成狗！

极端的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结果不出所料，这名越南裔就此当场去世。

那场过后武离马上就被在场一名老板看中并买走，事实证明，这老板赚大了。

从此在黑拳界，便出现了一个叫“鬼面”的杀神。

这人对外装扮是一件黑暗系兜帽衫，里面穿着背心跟宽松长裤，面带一张《死神》里面黑崎一护的虚面周边，双手双脚缠上绷带充当防护。

这绷带开始还是纯洁的白色，但是从他上拳台开始，对手不是当场去世，就是伤重送去医院，然后在手术室当场去世，所以那些绷带便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从此“鬼面血手”便成了个传说一样的人物，直到20岁左右的时候，他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其杀心渐渐隐藏，这才慢慢退出了拳台。

他老板这些年来钱也赚了不少，留着他又倍儿有面儿，就把他当保镖带身边了，从此再没让武离出去打过黑拳。

而这个传说级的杀神，有个堪称致命的缺点他怕鬼……或者说一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之物，又或者，那种一惊一乍的玩意儿。

比如说鬼屋……曾经有那么一次他和当时老板的保镖队长去鬼屋耍了一趟，那几个扮鬼的哥们好悬没把命搭进去，为此那名保镖队长还嘲笑了他整整一年，至于之后……

晃了晃脑袋，散去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武离站在这块漂浮这物件一米外，脸上的表情有些懵然。

“啥玩意儿？你说啥？”

“潜能者，你是否愿意接受测试？”

“测试？什么测试？测试完了有什么好处？能带我一路砍瓜切菜，拳打

四方，脚踢八面？”

“本机并不具备你所描述的那些功能。”

“那要你何用，你有什么功能？”

“rider system是基于某种不科学的制式武装所研制的科学武装管理系统。”

“还挺绕，怎么证明？”

话音刚落，武离便只见自己的身形一阵扭曲，像抽水马桶中的污渍被抽走一般，扭曲着被吸入了那件金色物件中。

某个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存在着一块纯白的大地，其上有着一座四四方方的淡蓝色金属制大盒子。

其内部空间巨大，目测起来大概是一间标准工厂的大小。

而在工厂之中，到处充满着机床、流水线、控制台等许多用于制造和管理的器械。

在穹顶中心的位置，有一根直通上下的透明玻璃柱子，中间有一个平台停在最上方，空出了刚好一个正常人身高的位置。

此时，平台上部空间的某个点，发生了如同刚才武离被吸入时的现象，这次却是反着来的，他被空间给“吐”了出来。

接着他便以orz的姿势趴在地上，惨烈地一通狂吐，就差把胃给吐出来了。

“唔哇~~tmd敢暗算我！”

“第一次经历空间折跃会导致肠胃不适，往后会适应的。”

此时这个小平台上又突兀地出现了一名女子，她的身影淡蓝且透明，身着白色长款研究员衣装，里面穿着黑丝配短裙，脚踏恨天高，上身内里穿着如同束胸般的白色小衣。

她一袭如墨般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洒开来，双手戴着露指的机师手套，脸上则戴着一副看上去不太像是用来矫正视力的宽大眼镜，长相身材皆是美好得不真实，就像……cg一样。

武离边吐边回道：“呜哇~~肠胃？算我喉咙小才没把那玩意儿吐出来，你管这叫肠胃不适？”

白衣女子没有理他，只是转身伸手触摸了玻璃上的某个按键，平台便速度极快地向下降落，不到两秒的时间便到了底。

瞬间的失重与超重导致武离又是一顿吐。

“淦！没完了还！这是谁这么恶趣味的设计！”

“上一任也是第一任绑定者，跟我来。”

说着白衣女子便当先踏出圆柱，自顾自地向着这间工厂的东边走去。

虽然很是不愿，但武离也只能嘴角挂着胃酸跟了上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想远离那滩呕吐物……

“wo~~”一出平台，武离才意识到自己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虽然他是个理科白痴，但这个规模、这种配置的工作车间，还是给了他一种“虽不明，但觉厉”的土鳖想法。

不得不说死宅就是牛逼！这种适应能力能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过来吧，我们准备测试。”

白衣女子说着已经走到了一个貌似办公区域的地方，那是一块空出的圆形地界，其周围都是机床等设施，地界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办公桌以及两张靠背椅。

白衣女子坐到了一张靠背椅上，接着便伸手示意武离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武离一边走过去坐下，一边抛出了不少问题。

“话说你说得测试到底是什么？这里又是哪？你怎么把我整过来的？这些东西又是什么？我刚才都看见了不少……呃……应该是机器人吧？这里是某个疯狂科学家的老巢？”

“详细的情况得等到你成为绑定者之后才能透露，现在开始测试吧。”

说着白衣女子便将左手摊开成掌，一片淡蓝色的长方形全息投影便显现出来，随意得如同文员们随手掏出一张表格。

“你等会！其他不能说，这个测试是什么总能透露吧？我想这点儿事情我应该还是有权利了解的。”

说着武离右手撑头，翘起二郎腿，左手搭在右腿上，静静地盯住了眼前这个完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

“这份测试类似你们称为兴趣调查的东西，我只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是。”

“当然了，因为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以你撒谎的意义不大，这只是个评测。”

“ho~~那行，欢迎来测，呃……应该不会有类似‘你是不是gay’或者‘你的丁丁有多长’这种私密的问题吧？有的话能不能直接跳过？”

对于这种直男式的调戏，白衣女子并没有什么反映，也许是她根本就没听懂，又或者听懂了，直接无视之。

总之，她直接问出了测试上的第一个问题：“你，喜欢假面骑士吗？”

听到这里，武离愣了。

但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开始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

“好的，至此测试完毕，恭喜你通过测试，接下来我会安排绑定事宜的，请在此稍等。”

一番盘问过后，白衣女子收起全息投影，起身准备去取绑定器材。

“等会，既然我通过了测试，你得告诉我这里……是干什么的吧？”武离说着还自转了一圈示意对方介绍下这个地方。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面对武离，接着左脚一收，只听“咔”的一声高跟鞋脆响，她已将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口，做了一个类似军礼的

动作。

紧接着只听呼呼风声炸响，全车间的机器人以及各种形态的自律型机械皆向女子身后飞来。

她身后的机床也自动撤出一大片区域，机器人一个个都做了个“superhero landing”降落在其身后。

不到半分钟，所有机器皆聚集完毕，并作出了同女子一样的类似军礼的动作。

接着只听“轰”的一声，面前方阵整齐划一地集体单膝下跪，右手搭在了右膝上，头部微低，摆好了姿态面对着武离。

那些没有人形构造的自律性机械也都微微偏转机身表达了礼仪。

“rider system（骑士武装系统），mask听候您的差遣，我的主人！”

武离先是愣了半晌，接着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大概30秒，然后便是一阵堪称神经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有毒吧你们！好tm中二啊，哈哈哈哈！”

mask愣了一下，接着便叹了一下气，站起来遣散了机器人。

显然她好像也知道这是件挺尴尬的事，但是没办法，这是首任绑定者的恶趣味。

“我知道他们是你控制的啊！你这样不觉得好尴尬吗？哈哈哈哈，我差点忘了，你貌似是个ai吧?哈哈哈哈哈，难怪了！你不知道尴尬是什么玩意儿，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此时武离正趴在地上一边锤地一边疯狂地嘲笑着他们，时不时抬起头来吐槽一下，然后又继续狂笑。

一时间是口水四溅，眼泪横流，颇有马上就会断气的趋向。

“你既然知道我是个ai，那你还嘲笑我，那你岂不是更sb？”

mask此时已经回到了那张靠背椅学着刚才武离的姿势坐着，并抽空反驳了这么一句。

“嚯~~你居然还会反唇相讥啊？哎！不是，骂谁傻逼呢你！”

“谁搭腔我骂谁。”

“干什么啊，你刚还叫我主人呢，能不能有点叫别人主人的样啊你！”

“一个称呼而已，瞧给你得瑟的。”

“我tm......”

随着拌嘴，一台浑身皆白的人形机器人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类似培养皿的器械。

“将带有你dna的物质放在里面就行了，之后的绑定工作我这边会完成的。”mask指了指那个器械，示意武离留点东西下来。

“哦。”武离应了声便接过了托盘，放在了长方形桌子上，接着……这货便开始解皮带准备脱裤子。

“你干嘛？！”mask惊叫道。

“给dna啊，我子孙后代里面不少呢！”

“给老娘住手！”mask愤而起身，姣好的面容一阵扭曲，嘴角更是抽搐不停。

要不是她暂时没实体，她就要上去手撕了这货了。

“来啊来啊，我看你能拿我怎么着，略略略。”

而武离这货看到mask不能对自己进行物理干扰之后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摆着堪称变态的表情，他牛仔裤下的内裤都已经露出来了，眼看着马上就能进行他口中的“dna提取”了。

但马上他就停住了动作，不知何时在他四周已经漂浮着几台自律型机械。

这种机械看上去整体像个球，前方是个电子屏，此时屏幕上正显示着红色骷髅头的颜文字。

从其两侧分离出像是耳朵似的配件，此刻正微微向外喷射着某种光粒维持这漂浮状态。

电子屏下方则张开了一块正方形的缺口，其中伸出一节枪管对着武离。

这东西令他感到了极度的危险，不管里面等下会射出什么东西，要是中了他都是妥妥儿地嗝屁了。

“喂！我是你主人唉，你莫不是想弄死我吧？”

“反正绑定程序还没开始，弄死你我换一个绑定者就是了。”mask话音未落，武离便提起了裤子。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抓了抓头发，从上面扯了一根下来，放到了器皿中。

同时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什么鬼ai啊，ai不是那种我要是想打.手枪他还得给我搜索介绍几个新姿势的那种么？靠！”

“你说什么？”

“没啥！”

器皿中的发丝如融雪般消失，mask淡淡说道：“好了，绑定完成，该给你点甜头了，跟我来。”

说完mask便朝内墙上的一张门走去，武离紧随而上。

“这是军工流水线，这是解析室，这是实验室，这是……”

一路上，mask都在不停地想武离介绍着工厂之中的配置，而那些从其口中随意报出的名号，虽然武离屁都不懂，但还是会附和着夸赞两句。

对于一个刚刚接收金手指的人来说，这货可不仅仅是一句“没心没肺”就能概括的……

终于，两人走到了那墙面上的铁门处，mask伸手将其推开，口中淡淡道：“而这里，就是整座工厂运作的终极目的，这个地方，我称之为‘试衣间’。”

武离顺着门缝挤入那房间，待得看清其中的东西之后，一句惊呼便不由自己地发出：“哇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