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感知虚空

伊尔妮雅血棘与其他人离开命令大厅后，卡塞恩单独前往阿塔玛平台，之前在扭曲虚空中的所见所闻让他心中有些许疑惑，或许那些对扭曲虚空十分了解的老兽人术士们能够解答。

说起来，作为一个从恶魔猎手成长起来的邪能施法者，他的本质已经无限接近一位真正从扭曲虚空中诞生的恶魔了。

但是到现在，他对扭曲虚空的了解仍然不够深入，比起曾经跟随古尔丹的旧暗影议会成员，和与耐奥祖共事过的影月氏族黑暗祭司都差得远。

这些旧部落的老术士曾经为了寻找兽人的新家园以及恶魔的知识而刻苦钻研扭曲虚空的秘密，为此曾接触到无数深空中的危险和神秘。

但他们所了解的知识也是无比深厚而珍贵的，并非奎尔萨拉斯或者达拉然这些把注意力聚焦在艾泽拉斯本身的魔法师们能够比拟。

阿塔玛平台上，影月氏族的术士们正在拿日蚀军团从外域各处收集来的血水晶进行试验，感受其内部的能量。

卡塞恩来到这里看了一眼平台上居住着的兽人，他能感受到从伊利丹时期到现在，影月氏族的数量已经大为减少.

他们并不是邪兽人，而是受暗影腐蚀的另一种黑皮肤兽人，因此从地狱火堡垒中制造的邪兽人并没有加入影月氏族的，所以他们的人数有减无增，形势不太乐观。

“奈瑟库斯呢？”卡塞恩看向身旁一个正在对着训练靶练习劈砍的影月天选者，问：“你们的领袖在哪？”

影月兽人回答道：“奈瑟库斯大人正在阿塔玛平台之顶，他一直以来都在尝试用虚空能量制造新的暗影兽人，就像地狱火堡垒所作的那样。”

“用虚空能量制造暗影兽人？”卡塞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声说：“他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听到卡塞恩对此有所怀疑，这位影月天选者似乎说错了什么话似的低下了头，继续训练。

卡塞恩对这些兽人一直无法彻底放心，现在听说奈瑟库斯准备私自扩张影月兽人的力量便有些不满。

尤其是经历刚刚一个恶魔猎手叛徒的事件，让他难免对这些事更为敏感一些。

伊利达雷之主离开天选者的训练平台顺着阶梯向上走去，阿塔玛平台之顶，奈瑟库斯正在一群影月术士的围绕之下进行一个黑暗的仪式，在其紫色的暗影法阵中心，一个兽人的幼儿正在不停的啼哭。

这个幼儿明显是一个玛格汉兽人，未经魔血的污染，更没有邪兽人的特征，是真正的褐皮兽人。

卡塞恩走上前去，影月术士们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做出回应，因为仪式正处在关键时刻，如果私自断掉节奏会引起无法预料的可怕后果……

法阵中的婴儿随着周围的暗影符文一明一暗而发出阵阵哭声，奈瑟库斯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直引导着暗影能量灌注进婴儿的体内，并用他操纵暗影的本事调整婴儿体内的暗影分布，让他们完美的融合。

但似乎进展并不顺利，就在卡塞恩观看他们的仪式时，这个婴儿突然吐出一口紫血，脑袋一歪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该死……”

奈瑟库斯暗骂了一句，结束了已经持续几个小时的仪式，周围的术士侍从们也好像从梦中醒来似的晃了晃脑袋，捏掉了指尖和掌心围绕的暗影能量。

“是谁允许你们进行这个实验的？奈瑟库斯？”卡塞恩突然问道：“这个婴儿是从哪里来的？”

奈瑟库斯这才发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精灵，顿时吓的浑身抖了一下，他不顾一身老骨头半跪在地上道：“大人，我们受到启发而发明这个仪式的时候您还在诺森德……恕在下没来得及向您报告……”

“呵。”卡塞恩冷笑一声说：“连封信都不肯写吗？不过，我并不反对你所做的事，但在进行试验之前，必须向我报告，至少要报告伊利达雷议会，明白吗？”

“是。”奈瑟库斯用力点头道。

“我来这为的是另一件事，有关扭曲虚空。”

卡塞恩看了天台后的小神庙一眼，一年多以前，维尔莱斯深影就是在这座庙里被塔隆血魔砸碎了脑袋。

“我们进去聊，大人。”老兽人术士站起身来命令影月术士们让开一条道路，让自己与卡塞恩进入神庙。

这座德莱尼风格的神庙已经变成了奈瑟库斯的私人实验室一样的地方，数量众多的兽人语咒符和恶魔符号画满了地板和墙壁。

其对黑暗魔法的狂热程度完全不输于他的前任领导古尔丹。

“您想问的，一定是之前影刃术士在艾泽拉斯召唤您的事吧？”奈瑟库斯试着问道：“我已经在手下口中了解了这件事。”

“没错。”卡塞恩说：“之前织法者玛里苟斯也曾经跟我提过这样的建议，找伊利达雷的术士在我想去的目的地建造一个祭坛，然后当我想要前往那里的时候，只要想办法进入扭曲虚空，然后让术士们在那里按照仪式召唤我……”

“没想到蓝龙之王对黑暗魔法也有研究，”奈瑟库斯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露出微笑，他接着说：“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们只要在世界各地建造神庙，在神庙里放上祭品和魔法材料，派驻士兵防守，作为一个传送基点就可以。”

“不过，您是否掌握了进入扭曲虚空的方法？”刚问出这个问题，奈瑟库斯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自己说道：“啊，我忘了，您是一位恶魔的领主，怎么可能无法进入扭曲虚空……这个蠢问题。”

“我曾经在异界打开过扭曲虚空的传送门。”卡塞恩有些尴尬地说：“但如果没有另一个恶魔带领的话，我是进不去的，我感知不到那里确切的方向。”

“这就是作为一个非原生的恶魔的难处，大人。”奈瑟库斯无奈地说：“就算是对于我们，进入扭曲虚空也是十分困难的，伊利丹怒风也只是被黑暗泰坦亲自带进去过，其他时候他也只能借由传送门或其他人的力量在其中旅行。”

“或许您需要再次进入，真正感受扭曲虚空为何物，无尽虚无的位面在每个人的感知中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无法给予您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