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你是个恶魔

沼泽中的小屋内藏着两个能够威胁世界，也能拯救世界的存在，单看其外表，谁也想象不到，麦迪文的母亲和在决斗中杀死巫妖王的恶魔正同处一室。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艾格文一直保持着一幅似有似无的微笑，而卡塞恩则紧盯着她，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期待她能够想清楚。

“就算你担心萨格拉斯借我祸乱艾泽拉斯，也应该考虑到面前的威胁存在，上古之神还没有被清除出我们的世界，你觉得我跟古神也有所联系吗？”

“古神当然奈何不了一个恶魔。”艾格文同意道：“但我相信凭借守护巨龙们的力量和凡人世界，足够击败那个苟延残喘的家伙了，它手里的牌只剩下纳沙塔尔帝国，而就算是艾萨拉亲临，也不可能击败魔法的主人玛里苟斯。”

“不过，这样也好，你在这里想办法说服我送你回去本身也是个有意思的娱乐，日蚀。”

卡塞恩皱了皱眉头，问：“你刚才还说送我回去就是帮助萨格拉斯，现在又觉得我们在这里争论是个有意思的娱乐，难道整个世界的存亡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重要？”

艾格文笑了一声，说：“我曾经为了这个世界的存亡奋斗，抛弃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权利，我们一家人的命运都因此而扭曲，而我则因为认识的失误悔恨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你居然觉得我认为艾泽拉斯不重要？”

“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妻子，那个名为玛兰德月晨的精灵祭司的事。”

“她已经吞噬了两个古神的力量，现在第三个，也就是恩佐斯就摆在她的面前，而她正在西南方的希利苏斯大沙漠与克苏恩的眷族聚会……”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卡塞恩疑惑道。

“你以为我坐在这座小房子里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艾格文的神情严肃下来说：“如果我还拥有复活我儿子之前的力量，我早就出手阻拦你进入萨格拉斯之墓了，而你进入那座月神殿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猜到玛兰德月晨可能跟古神有关，因此才想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也就是化身的力量与之相抗。”

“我本来以为你会将玛兰德处决，同时杀死虚空大君派往艾泽拉斯的信使，终结这一系列荒唐。而你却心慈手软，不但没有杀死她，反而将她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个随时可能让艾泽拉斯变成死星的定时炸弹。”

“你觉得在你莫名其妙的知道化身的所在，知道进入萨格拉斯之墓的办法，而且还留存了一个提扎基的情况下，我还会信任你吗？”

“像卡德加那种年轻的蠢货只把这些问题看作是爱情，友情或者仁慈的结果，而我曾经是提瑞斯法的守护者，日蚀，我只做对艾泽拉斯有益的选择。”

“我一点点的看着你走向堕落。”

“堕落？”卡塞恩发出一声质疑，嘴角略微咧开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不自信，甚至是强撑场面的冷笑，接着说：“我从一开始就走在这条堕落的路上，艾格文，从伊利丹怒风和凯尔萨斯将我选择作为恶魔猎手的那一天，我就远离所谓的正道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远离这一切，奎尔萨拉斯，吉安娜，卡德加，联盟，部落等等一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在这个过程中我将会消灭所有阻碍，包括黑暗泰坦，或者也包括你。”

“杀掉萨格拉斯？”艾格文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了摇头，说：“我几百年前也这么天真的以为……”

卡塞恩当即打断她的话道：“你没明白，对我来说，你现在已经是个麻烦了。”

“怎么，你想杀了我？”女巫离开火炉站起身来，看向这边道：“你想要像杀死基尔加丹和巫妖王一般将我杀死？不一样的是，这一回你的行为不会带来任何名望，也不会让被你的光环蒙骗的凡人更相信你能拯救世界，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可怜的老巫婆。

“而进攻我会证明你确实是艾泽拉斯的祸害。”

艾格文的眼睛放出蓝色的火焰，屋外的学徒们惊慌地往屋内观看，在看到这一幕后便往沼泽内逃去，完全不像守护者的徒弟应有的反应。

不过说起来，他们只是一些炼金术学徒罢了。

卡塞恩看着女巫浑身迸发的纯粹奥能之力，这是提瑞斯法守护议会最强大的法师们托付给对方的力量。

然而他就这么看着，却没有什么惊慌或者担心，因为卡塞恩知道艾格文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可能再击败自己了。

“放弃吧，卡塞恩，如果你想回到奎尔萨拉斯就游过无尽之海去，不要妄图在我这里讨到任何一点好处。”

卡塞恩紧盯着对方说：“从你说出那些话之后，就不是拒绝传送我那么简单了，我不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希望与伊利达雷为敌的势力，那些以达拉然为掩护，破坏奎尔萨拉斯和伊利达雷的奎尔多雷叛徒我会将他们彻底消灭，而如果你执意要挡我的路……总有一天也会面临他们的命运。”

“我不希望这种事会发生，我不想亲手与一个曾经发誓守护艾泽拉斯的人作对，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曾经拯救过世界的英雄。”

卡塞恩没有搭理女巫已经聚集起来的魔法能量，走到门边回头道：“既然你不愿意帮助我，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座屋子里，不要走出去破坏我的计划。”

“你的威胁真是毫无力度。”艾格文道：“你杀不死我，就算是你能摧毁我的肉身，我的法力之灵也会化作万千鬼魂荡清你位于奎尔萨拉斯和影月谷的军团，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与我作战，”

“那你的儿子呢，他又能跟现在的我过几个回合？”

艾格文双眼中的亮芒瞬间在这句话之下熄灭，露出她本来的深绿色眸子，本来清亮的雪一般的长发一下子枯死下去，艾格文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她没有回答任何话，只是站在那里，但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恐惧和弱点。

艾格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能出现一个拿麦迪文的性命威胁自己的存在。

“希望这能让你冷静一下，艾格文女士。”

卡塞恩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后他看了看那些躲在池塘边草丛里的学徒，心想自己或许真的只能凭借恶魔之翼飞越无尽之海了，这样可能要花费两周甚至更久的时间，但就算是现在开始要卡拉波的术士们收集召唤自己的材料，也不会缩短多少时间。

“卡塞恩，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正当他想要离开这座小农场时，艾格文走出门叫住了自己。

“我……至少让我能相信你，自从麦迪文打开了黑暗之门后，我再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