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归省江家持续冷战

类别:其他 作者:婉州字数:2268更新时间:22/08/05 20:12:20
新年的初几时,该是嫁出去的女儿携夫返家探亲的日子。

栖蝶料想永延应该带着冯家妹夫回来了,送完航运行这最后一波福利,栖蝶婉拒了武经理的午饭邀约,深深看了一眼门口的柳秦伦,柳秦伦也痴痴地看着她,须臾一个眨眼,栖蝶回头转身,往江家方向大步走去。

回到江城,却无家可归只有江家可留宿的落魄感紧紧攫住柳秦伦,栖蝶领头走在前,他黯然地跟在后,从陆家巷子口到江家所在的陆家巷子中段,不停有邻居驻足与他们打招呼,柳秦伦小跑上前几步,和栖蝶肩并肩,还是依照柳氏夫妇的身份一一回笑回礼,正在巷道一酒铺打酒的江永久见着他们,远远就招手招呼:“二姐,二姐夫。”

栖蝶也十分欢喜雀跃地朝永久挥手:“永久。”

江永久怀抱酒瓶小跑上来,又是一轮许久不见而再见的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太好,两对夫妇两对情侣,今儿算是到齐了。你俩终于回来了,爸妈都盼了好多天了,一直觉着一家人缺了你们就不完整了,还好还好,今天赶在三嫂第一次登门拜访,总算是等回你们了。”

栖蝶与柳秦伦相顾愕然,怔怔看着永久问:“两对夫妇两对情侣?三嫂子?什么意思?”

江永久含笑不语,闻到另一股酒味,凑近柳秦伦身前:“二姐夫,你身上怎么这么大股酒味?”

柳秦伦不好意思笑:“刚从凉山回来,昨天跟那边的工人们喝了顿大酒,多多包涵啊。”

江永久大义一扬头:“没事,哪个男人不喝醉几次酒啊,走,今儿中午,继续。”

新年的江家两扇木制大门上贴上了两个大大的倒“福”字,大大的喜气,栖蝶才走到门口就感受了屋子里一派又一派欢天喜地的气氛。

刚进院子,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满院子拉着风筝跑的小男孩儿,栖蝶定睛细瞧,那宛然像……宛然正是长姐永芳家的大儿子。

栖蝶心头大喜,喜不自胜跑到小男孩面前挡住,小男孩讶讶地抬头看她,栖蝶身子一蹲,一把抱起小男孩转悠。

由着她抱着小侄子一连转了好几圈,母亲才出言制止:“够了够了,再转就晕了,天天盼,真的就把你们盼回来了,你们回来,这江家的一家子才算真正到齐了。”

栖蝶放下小侄子,恍惚中再看面前站了一门口的家人,有大半年不见的永芳长姐和大姐夫,有腹部微微隆起的永延和四妹夫,这算是永久所说的两对夫妇,栖蝶目光右移,站在永延旁边的永泰,今儿……栖蝶目光下移,正见永泰的左手里紧紧牵着一只手,栖蝶瞅着那只玉手慢慢往上推,只见一位长发披肩,五官秀气的姑娘正依偎着永泰站着。

栖蝶心头不禁又一次大喜,两粒黑色眼仁大跌眼球地鼓得老圆,真是惊喜得忍不住快要喷出喜泪来,盈盈欢喜地轻迎上去:“永泰,这位可是未来的三弟媳?”

江永泰害羞得挠挠头,轻声“嗯”一声,介绍说:“二姐,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担心是不是到我成亲那天你也不会回来?”

栖蝶惊讶地半捂嘴问:“成亲?这么快?”

“那是。”江永泰左扭头深情凝望着女友,笑道,“这么好的姑娘必须赶紧抓住了。”他直视她身后一眼,略带不屑的口气,认真说,“我可不要像你们那样,一直一直拖,女孩子的黄金年龄有限,二姐,我听说莫宸晞已经醒了,你们最大的包袱没有了,现在,还是想拖到三十岁成老姑娘了还不办吗?”

栖蝶浅浅笑了一笑,避重就轻,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永泰不露声息地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过年的日子提及二姐心里的伤心事,只好道:“就你们去上海没多久,有一次,她过来找我去家里给卧病在床的妈妈看病,一来二往也就认识了,熟悉了。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吕晓雯,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及的我二姐,江家最繁忙的女人。”

吕晓雯并不觉生疏,第一次见面便呵护直夸:“认得认得,柳栖蝶,江家的二女儿,柳公馆的三小姐,这个名字早就名满江城了,二姐是我们江城女性的典范,活出了战争年代里女人的潇洒大气,杰出的品质应该是令所有江城男人诚服,女人佩服和学习的榜样呢。”

“吕小姐太客气了,进了江家的门就是江家的媳妇了,也就是我的弟妹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外面天冷,快屋里坐。”

栖蝶以主家人身份领着吕晓雯往屋子走,丝毫没有去看后面的柳秦伦,还是江永延发现柳秦伦愣愣地看着栖蝶的背影不语,觉得哪里不对劲,高声道:“二姐夫还愣着干嘛,快进屋啊。”

这一次,江家的一大家子算是凑齐了,不过柳秦伦不太认识栖蝶的大姐和大姐夫,一直在二人有意无意看来的陌生目光里礼貌一笑,整整齐齐的16个人围在一张新做的大桌子前,汤承志开口问:“栖蝶,你也给我们介绍介绍你旁边的男士啊。”

栖蝶顺着柳秦伦的方向,看向右手边的大姐和大姐夫:“这位柳秦伦,我二哥。这是我大姐江永芳和大姐夫汤承志。”

“二哥……”

……

众人无比惊讶,面面相觑,一张张面相全是疑问打在脸上,四处飞扬。

江永延用手肘碰一碰冯文杰,坐在柳秦伦左手边的冯文杰歪了歪身子,小声打听:“你俩吵架了?”

柳秦伦还真是不知当着江家这一家子该如何作答,然而,那夜在童公馆说的一番话,他还真是没勇气再说一次,尤其是没勇气对着江家再说一次,要当着江家的大家伙儿说,那他和栖蝶之间就真的完了。

他也成了不忠于婚姻的承诺,不讲忠诚道义的浪荡子。

这几天栖蝶把他晾得够凉,他才知道原来能说出口的话,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死心做到:“都是我不好,我惹她生气了。”

冯文杰似颇有感悟地蚊声附耳:“理解理解,这女人要不发火,一发火真是不得了。不过我觉得二姐也不是轻易发火的人,你赶紧哄回来吧。”

栖蝶无视无闻昭然,直接越过柳秦伦看向江永延:“几个月了?”

江永延初为人母,在人前还很是羞涩:“三个月了。”

栖蝶含笑看着永延身边的母亲道:“妈妈又一桩心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