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折磨般的溺水

小心翼翼的把银行卡抽出来，保管好。

生怕掉了，十足像一个掉钱眼里的家伙。

从自助取款机出来，

“的士，”

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至眼前。

往家里方向行驶而去。

“这么多钱，我到时候要怎么把钱给老妈？这可真是个难题啊。”

“有了，师傅送我去附近的银行那，临时有点事，等会我自己走回去。”

呲……刹车声。

“谢了，师傅。”陆九关上车门。

“慢走。”车辆离去。

陆九来到银行柜台。

“你好，我要取钱。”

工作人员看了陆九一眼，“你可以去那边，自助取款。”

“我要取二十万现金。”

“二十万？”工作人员脸上露出质疑，看陆九一身高中校服打扮，一个学生来取二十万现金？

“是的。”陆九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有点小，难免对方会疑惑。

“您稍等一会，我看看我们银行目前有没有足够的现金。”

工作人员说完起身走到一旁，开始拨打电话。

通话期间，目光时不时扫向陆九。

奈何陆九听力实在太好，无语的挖了挖耳朵。

“经理，我们这来了一个高中生，他张口要取二十万现金，会不会是偷了家里银行卡的熊孩子？”

“你查下他的资料，如果是他自己的银行卡就取给他，叫他留下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对了，银行里有足够的现金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被陆九听的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说的一样。

“足够。”

……

“你好，请填写一下资料，我这就给你办理。”

“好。”陆九故意把父母电话写错一个数字，如果工作人员现在就打电话确认，那再改回来就可以了。

开玩笑，取钱被他们知道了，我咋解释。

一小时不到，

陆九手里提着一袋鼓鼓的包，从银行出来。

左顾右盼，陆九双手护的紧紧的。

“这尼玛应该不会出现电视里的狗血情节吧？”

一般这个时候，肯定有抢劫犯在附近蹲点，要小心点。

可惜，陆九想多了，啥也没发生，“我们市的治安还不错。”

回到家中。

“妈。”

“回来了？”陆妈妈正蹲在地上洗蔬菜，干枯的头发随意扎起，腰间围着脱色的围裙，被生活抹平了女人该追求的一切，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家庭妇人。

“妈，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陆九抬起手中沉甸甸的纸质袋子。

“什么东西？”陆妈妈起身就想接过去。

“唉，你先猜猜。”陆九躲开陆妈妈的手。

陆妈妈宠溺的白了陆九一眼，“我怎么猜得到，只有你的成绩上来了我就开心，其他的东西都开心不起来。”

“呃……你知道的，我成绩一向不是很好。”

见又提学习，陆九兴致索然，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哗啦啦……

袋子倾斜，一叠叠红色倒了出来，把原本就小的桌子铺满一片。

“嗯？”陆妈妈发现了桌子上一捆捆的钱，赶紧从桌子上拿起几叠。

“这钱你从哪里来的？”情绪突然高涨。

“一个陌生人给我的，可能是看我们家穷，发善心呢吧。”

陆九故作镇定，随意招了招手，好似对桌上的钱毫不在乎。

“陌生人？什么人会给这么多钱，你不会做了什么事吧？”

陆妈妈语气忽然变得很严肃，直直的审视陆九。

“唉，反正是一个什么建筑集团的人给的，他再三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们，说这算是他们私底下补贴给我们家的，说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了。”

“妈，什么事情过去了？”

陆九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拿回主动权，剩下的就让两老自行脑补吧。

“我真是天才。”

陆妈妈脸色阴晴不定，一会皱眉一会松懈。

“哦，没什么，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干嘛，话说你休息了几天了吧？明天该回去上课了。”

“啊？可我还没休息够呢，我脑子还有很大问题。”

陆九双手夸张的抱着脑袋，故作难受状。

“我看你应该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去上课了，等会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

陆妈妈迫不及待的想快点把陆九赶回学校去。

“好吧……”

见老妈心意已决，那就去吧。

回到自己房间。

“老爸的医药费已经有着落，也算了却了我的心事。”

“至于那两个赌鬼，你们就好好等着我吧，嘿嘿。”

一种从来没有在陆九脸上出现过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其脸上。

妖异？邪魅？诡秘？

这是陆九的第二种人格吗？

没人知道，包括陆九。

……

“我现在只有51年可以活了，也就是我现在只能活到69岁。”

“麻蛋，看来再抗拒睡觉，也得逼迫自己睡觉了。”

陆九在床上躺好，调好了闹钟。

闭上了双眼，等待梦境的来临。

至于为什么调闹钟，是因为陆九怕自己在梦境一直出不来，总要有个东西喊醒自己，这样才能稍微有点安全感。

让自己不会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两分钟的时间，沉沉的睡意淹没了陆九。

梦境来的太过突然，

“唔……咕噜……唔……救命……救……”

陆九突然出现在大海里，波涛汹涌的海浪猛烈拍打礁石。

“救……命……呼噜……”

他的四周没有任何可抓靠的物体，只有无边无际的海水，席卷、扑灭。

“我不是会游泳的吗……咕噜噜……这……怎么游不起来啊……”

陆九在巨浪中胡乱翻腾，现实中的游泳经历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经过长时间的下沉，上浮。

就是沉不下去，好似梦境只想这么折磨自己。

“呼噜……什么…时候才……咕…是个头啊。”

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鼓，巨咸的海水时刻从嘴里钻进体内。

“不…咕……会…在梦境里挂了……吧？”

陆九双手狂拍海面，不知自己在海水里挣扎了多久，反正体力一点也没下降，只是肚子里的海水在增多。

双手宛如溺水之人，胡乱抓挠。

突然陆九似乎碰到了什么，粘稠感从手掌传来，陆九的手指似乎插进了未知物体内。

那种感觉就像，手指插进了豆腐块。

“呼噜……唔……”

陆九顾不上是什么东西，直接把软绵绵的物体暴力拉扯过来。

身子趴在了物体上，漂浮在海面之上。

“啊嗝……”喝海水喝饱了。

“尼玛终于不用喝水了，这是什么东西？”

陆九歇息了一小会。

才想起来是什么东西救了自己。

往身下水里看去，“啊！！！！怎么又是你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刺破了阴暗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