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杀了他
类别:
其他
作者:
苏念妖字数:2158更新时间:22/08/06 01:24:16
厉老爷子自认为从小没有偏爱过谁,都是一样的待遇,扪心自问都是两碗水端平,对这个不孝子,他甚是寒心。
“你给我滚出去,反思清楚再来找我,不然这辈子你也不准踏进厉家大门。”
说出口的都是气话,但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厉老爷子后悔了,现在除了厉家,厉晗还能去哪儿。
若是这个臭小子肯低头认个错就好了。
听着里边儿的动静,管家立马带来保镖和佣人,厉晗和厉老爷子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天了,就怕谁激动了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厉晗站在原地冷笑,转头就走。
“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望着厉晗离开的背影,厉老爷子感慨道。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安慰老爷子不要气坏了身子。
摔门出去,从小所有人都告诉厉晗,‘你妈是小三’、‘你妈是坏女人’,他最讨厌别人不认可他的身份,让他最崩溃的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承认。
脑海中全都是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是私生子吗?
不是正妻所生,所以没资格沾手厉氏的任何财产,仿佛从小被他引以为傲的血统和条件成为了厉家的施舍。
这一切的矛头都是因为厉覃琛!
如果没有他,那厉晗理所当然能够成为厉氏集团的继承人,是被外界传所承认的厉氏血统。
他对厉覃琛怀恨在心,近乎疯魔,发誓一定要除掉他。
彼时在厉氏开完季度总结大会的厉覃琛直奔办公室,如果不是手机上的短信他也没这么快结束会议。
“终于完了?什么时候回去,我要饿死了。”
慕清竹抱怨道,脸上委屈的小表情甚是可爱,让人看了就心疼。
把李秘书抱来签字的文件统统推到明天,怕是只有慕清竹能让厉覃琛做这种事。
抱着一沓文件继续整理轻重缓急,秘书处的小姐妹们看了都嫉妒的要死。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命就好了。”
“你说这
慕小姐什么没什么,生生是让咱们厉总拒了林氏的联姻,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哪里还需要手段,手指一勾,厉总不就把什么事都推了吗?”
加班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被林梓寂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慕清竹,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从电梯出来,地下停车场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备用电源能让人微弱的看清里面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慕清竹有些怕,下意识往厉覃琛怀里钻。
“可能是停电了,”说话间,厉覃琛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这么怕黑?”
按照厉氏大楼的布局情况来看,停电最多维持三分钟,在这三分钟可以好好享受这份依赖。
身旁传来一阵局促的脚步,似乎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慕清竹只看清一阵凌冽的反光。
猛然侧身,厉覃琛把慕清竹甩到身后,自己身上被划了一刀。
“小心。”
对方没有丝毫留调整的机会,一个猛扑又发起进攻。
慕清竹被厉覃琛护在身后,手上可以摸到他身上湿热的液体。
几轮进攻下来,厉覃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僵持下去,他的反应越来越慢,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
似乎就像是被追逐的猎物,逐渐耗尽力气而慢慢接近死亡。
不行,他要撑到紧急电源被打开。
“厉覃琛,你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黑暗中忘记她看不到他的动作。
紧攥着自己的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他也知道他的伤势毫不乐观,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她甩开他的手,想试图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谁知这些人根本不是冲她来的。
没有慕清竹,厉覃琛仿佛失去精神支柱。
“慕清竹,你在哪儿?”
一瞬失神的功夫,厉覃琛身侧又被划了一刀,他仅靠在墙壁上,似乎没有支撑,他就会倒下。
见厉覃琛逐渐失去抵抗力,对方抓住
机会,冲过去就给他致命一击。
灯光骤然亮起,小匕首还停留在慕清竹的腹部,戴着夜视镜的厉晗这才看清自己捅错了人。
强光下,厉覃琛看到慕清竹挡在身前,厉晗一不做二不休,将匕首又捅进几分。
安保人员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异常,纷纷赶过来,却只看到慕清竹小腹插着匕首,身旁的厉覃琛把厉晗放倒在地,打得血肉模糊。
“快叫救护车!”
拳头不停在空中挥舞,最后落在厉晗的脸上,身上,疼痛感已经让他麻木,脸上的鲜血让他睁不开眼睛。
回头去看慕清竹,双手抱着腹部的匕首,鲜血汩汩而外,清冷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一张一盒似乎要说些什么。
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想要逐渐温暖她冷去的体温。
“覃琛,我。”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发不出声音,腹部的疼痛感袭来,她蹙眉都没有力气。
大手抱住她,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那个孩子,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往事一幕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随着慕清竹的意识流失,厉覃琛的情绪近乎崩溃。
救护车来的时候,厉覃琛如同行尸走肉般,死死攥着慕清竹的手,生怕她睡过去。
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用力挤出笑容,不想厉覃琛为他担心,终于睡了过去。
“慕清竹,不要睡,醒醒……”
车上的医生已经暂时为她止血,氧气罩戴在她的脸上,显得她那么平和。
厉覃琛不记得他是怎么下车的,只记得慕清竹进了急救室,他靠在门外的墙边,头痛欲裂。
“先生,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请跟我来。”
垂眸,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慕清竹的血,亦或者是厉晗的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裸露在外的伤口血肉模糊,却不觉痛,跟着护士走了几步,头重脚轻,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先生,你怎么样了?”
耳畔最后听到的话没得到回应,四肢麻木不堪,他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