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柳禄隐瞒的是什么?
类别:
其他
作者:
漠月星辰字数:3264更新时间:22/08/06 04:46:21
“希望渺茫啊!”柳禄这一声感叹,像是旁观者的叹息,可是这其中包含的辛酸苦楚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吧。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流苏不死心。
“想什么呢!”柳禄嗤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表现流苏的天真,“天真,流苏才,这人呢要懂得知足,你们家王妃不是常常说一句话吗,叫做知足常乐。”
说完也不要流苏回答,径自提着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
“人生在世诸多不如意,她这没一天都是问老天爷偷来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依旧是那样欠扁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笑谁。
“楼锦年……”流苏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柳禄知道她想问什么。
“楼锦年?呵!”柳禄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更加讽刺,“一个盗窃者而已。”
爱人或许不知道,可是柳禄一定知道方面真正就贺汶君的人绝对不是楼锦年。
要问他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当年救贺汶君的人动用了上古禁术,而这样的禁术,还真不是他楼锦年有这个能力能够启动的。
毕竟楼锦年不会武功,更没有内力,任他再怎么能耐他也不可能启动那样的秘术。
所以单凭这一点,柳禄就可以确定那个人绝对不是楼锦年。
“盗窃者!”流苏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当面不是长公子救了王妃?”
“不对,为什么当年王妃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长公子?为什么会不是他?”流苏眯着眼,仔细观察着柳禄脸上的所有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你是不是还瞒着什么?”
“呵!我一个局外人,我能瞒着你们什么?”柳禄似乎被气笑了一样。
这样说也确实,当年的事情连流苏都还没有回到贺汶君的身边,柳禄更是不知所终,怎么可能比她们更清楚当年的事情呢。
“那你为什么说长公子是盗窃者?”虽然当年的事情的确跟柳禄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这并不代表柳禄什么都不知道。
柳禄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的,或许这个消息对她们来说很重要很重样。
至少流苏是这样想的,她总觉得柳禄隐瞒的这个信息一定足以让她们震惊。
“算了,这件事情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多说半个字,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柳禄说的漫不经心。
流苏看着他提着酒壶离开的身影,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这人会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开玩笑的吧,都是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刽子手,害人的时候,杀人的时候他怎么不说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从柳禄的住处出来,流苏没有急着回弗谙苑,横竖弗谙苑也不缺她一个伺候的。
更何况这个点,王妃刚醒没多久恐怕哪位刚刚明白自己心意的容王殿下应该还在王妃那里赖着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流苏来到了弗谙苑外院下人住的地方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下人们最忙碌的时
候,所以这一片都没什么人,自然也没人看见流苏了。
前面就是水清浅住的独立小院,水清浅跟旁人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贺汶君对她总是跟对待妹妹一样甚至有时候的宽容简直超出了流苏的理解。
流苏知道自家主子从来都不是个良善的人,可是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来的水清浅却是有一种别样的纵容。
似乎不管水清浅做什么,犯下多大的罪过,贺汶君都能够纵容下去,可以无条件的宽容她。
其实贺汶君从来都不避讳她,她大概也猜得到为什么贺汶君对水清浅这么的与众不同。
因为亏欠,贺汶君对不起水清浅,所以这么多年,贺汶君一直把水清浅带在身边,为的就是弥补她。
可是水清浅啊,她一点都不知足。
流苏就这样站在小院外看着小院子紧闭的门口,也不上前。
贺汶君的身子对于流苏来说是一个绝对的打击,所以她需要静一静。
她在想如果贺汶君去了,她要怎么办?她生来就是为了守护贺汶君的,可是贺汶君平生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命来之不易,所以人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好好的。
人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所以对于这上天恩赐的每一天都要用尽全力的好好活着,不能辜负。
不怪她悲观,这么早就在开始想贺汶君死了,实在是贺汶君的性格感染了她。
贺汶君是个很现实的人,她从来都勇于面对一切事实,所以流苏也从来都明白贺汶君命不久矣。
如果贺汶君那一天突然就一睡不醒了,她流苏要怎么办?
不想了,脑子疼!
流苏笑笑,甩了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望着紧闭的院门,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水清浅,假如王妃死了你还在,那我一定要亲自了结了你,让你下去陪王妃。”
“毕竟没有王妃,就没有你了,我不管王妃到底欠了你什么,这么多年也该还清了。”
流苏回到弗谙苑主院的时候已经午时过了。
果然凤离还守在贺汶君床前,贺汶君早晨的时候喝了小半碗粥,半个时辰前喝了一小碗汤药,这会子更好午休了,凤离索性将公文都搬到房里来了。
在离床不远的炕上处理公务,流苏上了茶水,看着这一幕眼眶莫名的酸胀。
贺汶君这辈子过的太苦了,如果余下的岁月都可以这样平静祥和的过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贺汶君昏睡和凤离无生的处理公务中度过。
傍晚的时候带着伤还在办公的连朝在外间与凤离汇报事情,这个时候恰好贺汶君醒了,里屋没有留人。
贺汶君醒了没见到人,又口渴的厉害,就干脆自己起床慢吞吞的朝着桌子上的茶水奔去。
无意间听见外间传来连朝的声音,“漠北出了奸细,其目的怕是为了将王爷从京城逼走。”
“看来安庆帝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凤离嘲讽的声音响起。
贺汶君本无意偷听,可是听到了漠北这个词后就莫名的想要继续听下去。
“安庆帝是不是忘了漠北是咱们的地盘了?”连朝也跟着嗤笑。
毕竟如今的漠北还真的可以说是凤离的天下了,安庆帝这也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想要将凤离赶到边关去。
在京城他都没那个能力压制凤离,他以为到了漠北边境他想要压制住凤离还有可能吗?真的是脑子秀逗了。
贺汶君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喜欢品茶可是由于身子的缘故,屋子里常备的只有热水再不济就是温酒。
从来都不会出现茶水。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而贺汶君已经一句话都没再听进去了。
她在想着凤离会不会按着安庆帝的心思去边关,如果凤离出征,那么她贺汶君一定不可能跟着他出京。
毕竟即便凤离走了,安庆帝也不可能真的放心让凤离逃出自己的眼皮子。
所以安庆帝一定不会允许唯一可以勉强算得上凤离的软肋的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凤离一出京,她就会被以各种理由住进皇宫里。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在安庆帝的眼皮子底下了,但是进宫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很多事情不接近权利的中心,是没办法做到的。
这也正好方便了贺汶君的某些算盘。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外间的谈话声已经停了,凤离掀开帘子进来,正好看到贺汶君手里捏着一个空了的茶杯,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便已经初夏了,可是暮春的寒凉还没有过去,贺汶君又因为身子的缘故,屋子里时常燃着地龙。
对于凤离这样习武的人来说是真的很热了。
“没什么。”贺汶君见凤离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来了,才惊觉手中杯子已经空了,缓缓放下杯子。
伸手搓了搓手臂,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可是她刚起来身上还穿着寝衣,又站了很久了,这会子清醒了才发现身子有些凉意。
“只是突然想到了漠北的战事,王爷会去吗?”漠北是凤离的地盘,虽然也是东陵疆域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漠北已经完全是凤离的囊中之物了。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凤离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漠北占得一席之地,包括这片江山的主人安庆帝也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即便安庆帝不听信谗言将凤离赶去漠北,如今漠北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中,他也不可能冷眼旁观。
所以也就是说这一场漠北之战凤离是一定要去的。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底了吗。”凤离轻轻揽她入怀,她很瘦,环在怀里则显得更加娇小。
大手扶在她的后腰处,一股并不明显的暖流从他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肌肤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身子里,“又瘦了,身子还冷吗?”
贺汶君知道那是他在为她输送内力,“不冷了,王爷……”贺汶君摇摇头,反手制止了凤离为她输送内力的动作。
“凤离,我头疼。”略显撒娇的语气,贺汶君主动将自己的身子往凤离的身上依偎进去。
“我帮你摁摁。”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凤离动作轻柔的为她按压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