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类别:
其他
作者:
阿半字数:2099更新时间:22/08/06 07:20:35
人们知道期待已久的答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抛出一堆问题:
“你能看懂桥上的云篆和阵法?”
“你不是小世界出身的?难道小世界的符、阵两道造诣比东极洲更深入?”
“不可能!我相信东极洲的符道和阵道不会不如小世界!许师妹也许掌握了不得了的符、阵两道传承?我记得你不是直接从小世界回到宗门的,你去了焰铃城,还在临渊城待了一段时间……”
前辈大能的传承人人都想要,许嘉眉也盼着传承从天而降,可事实是她没有如此强大的气运。许嘉眉道:“我没有掌握传承,我是十分普通的玄真道宗外门弟子。”
跟二十岁前筑基的天才比,她可不是普普通通?天才的世界非普通人所能想象,许嘉眉始终记得霜刃山有个二十一岁的金丹期剑修,自己二十五岁筑基,不及这位天才一丝一毫。
奈何许嘉眉的谦虚没有多少人能理解,甚至引来一声不掩饰的嗤笑,发笑的流盈锦芳双手抱胸,凤眼微眯:“如果十五个时辰登上山门的你平平无奇,我们这些比你慢的人岂不是渺小到与尘埃作伴?”
一句话挑起众人不满。
面对动气的同门,许嘉眉平静地说:“我在十五个时辰登上山门,并没有立刻脱胎换骨飞升成仙,也没有马上晋升为化神期大能。登上山门的目的是考验我们是否有资格成为玄真道宗的真正门人,考验时间的长短很重要吗?我不这么认为,真君们也不这么认为。”
“放肆!”有人大声呵斥,“你何德何能代表元婴真君?”
“若是元婴真君们认为登山门时间的长短很重要,为何没有在我登上山门后出现?为何此时此地没有见到元婴真君?”许嘉眉环视论道堂,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道,“此时此地没有一位真君。”
玄真道宗不是看重资质的门派,除了少数例外(直接进内门叶如龙、夏庭珠、谭以睿等),天灵根也好,先天道体和神之血脉也罢,都要在外门生活一段时间。
据许嘉眉猜测,玄真道宗会暗中观察新入门的弟子,等到新弟子逐渐熟悉门派,才会考虑将符合条件的新弟子纳入内门。
她和流盈姐弟是新弟子,白研等人是入门好些年的外门弟子,指不定元婴真君们现在就在暗处观察论道堂呢。
话说回来,许嘉眉的断言落地,大家下意识地在论道堂寻找元婴真君。
他们没有找到任何一位元婴真君,许嘉眉所言不假,元婴真君或许真的不关心登山门时间的长短。若不然,凭许嘉眉的表现,早就在登上山门那一天成为某位真君的弟子了!
化神期修士不沾世事,玄真道宗的掌门是元婴期,除了琅峰、玄镜峰,执掌余下十座主峰的首座皆是元婴真君。被化神期修士收徒的人非常少,境界高于化神期的大能基本不收徒。
“真君去了哪里?”白研堪称神助攻,“刚才我还看到春树真君,真君怎么不在?”
“内门弟子也不多,基本是外门的。”又有人说。
“金丹期真人同样很少。”第三个人说道。
被流盈锦芳挑起不满情绪的人们反应过来,怒视他道:“你认为你是尘埃,我们可不是!”
绝大多数玄真道宗的弟子都登过山门,能登上山门的没几个是傻子,蒙蔽他们一时有可能,将他们当刀使是不可能的。
流盈锦芳勾了勾唇角,道:“我没有那样说,我是反问许师姑。”望着许嘉眉,“说起来,大家一点也不好奇许师姑的能耐吗?她登上山门的速度那样快,必不是寻常修士。”
许嘉眉冷眼看他:“你拥有神之血脉,我也好奇你的能耐。”
流盈锦芳讶然:“许师姑想和我上擂台比试?”他坦言,“我怕输,不想比。毕竟我修行至今刚好半年,年纪也小,不及许师姑修行岁月悠长。”
女人大多在意自己的年龄和容貌,被暗示年老,许嘉眉应该生气。
不过,许嘉眉看待事物的角度偏向客观,点点头赞同流盈锦芳:“对,我较你年长,修行时间也比你长,我可以给你一些指点。”
流盈锦芳装作不懂:“什么指点?师姑要和我切磋?不用切磋,我知道我肯定不是师姑的对手。”
站在许嘉眉这边的白研不喜欢流盈姐弟,出主意道:“师姑将修为压低,流盈师弟也没有战胜师姑的信心?”
她挑衅地盯着流盈锦芳。
许嘉眉微笑:“确实不用切磋。”声音平和,说出更气人的话,“即便我封住灵力和神识,流盈师侄也没有办法击败我。我在修真炼气的同时也修行了炼体术,流盈师侄想战胜我,得让我穿上束缚体修的百石衣。”
流盈锦芳:“……”
众人:“…………”
一钧是三十斤,一石是四钧,一百石等于一万二千斤,百石衣即重达一万二千斤的特制囚衣。貌似弱质纤纤的许嘉眉穿上百石衣真的不会被压垮?
在场的修士当中有炼体的,一个四肢粗壮的高个壮汉道:“体修炼体,你们炼气时,我们炼力;你们要筑基,我们要捶打自身;你们结金丹,我们塑金身;你们碎丹结婴,我们解体重生。”
简单总结了修士和体修的修行境界,壮汉说:“我处在捶打期,相当于筑基中期,穿上两件百石衣可以活动自如。许师妹自称修行炼体术,应该是处在捶打期吧?”
许嘉眉颔首:“我登上第二千级台阶时步入捶打期。”
壮汉师兄露出欣赏之色,对流盈锦芳说:“如果许师妹自封丹田和识海,穿上百石衣,你和不和她切磋?我知道你看师妹不顺眼,与其和师妹耍嘴皮子,不如打一场。”
两位新弟子有矛盾,入门好些年的前辈们笑着看他们,有不嫌事大的人起哄:“干脆点打一场呗!沈师弟的建议不错,你们打一场,我们就知道你们有几分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