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如此迫不及待

类别:其他 作者:常溪字数:2122更新时间:22/08/06 09:13:03
燕南晚一时拿不准燕城义到底想与她说些什么,又因昨儿夜里的事闹得有点大,她怕燕城义知道盗贼是她,惩罚她倒是不怕,怕气坏了燕城义的身体,又引起燕氏的恐慌。

跟着燕城义到了书房,燕南晚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爹爹,你找女儿有什么事?”

燕城义坐在椅子上,指着另一边的椅子:“你先坐下,为父有句话叮嘱你。”

燕南晚依言走过去坐下,抬起头看着燕城义,一副乖乖女,端庄贤淑的模样。

燕城义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欣慰,他们燕家出来的女子,即便不是林下风致,也该是大家闺秀。眼前的这个女儿,无论在外的名声,还是为人处世,一点都不给他们燕家丢脸。

燕南晚看燕城义看的浑身不自在,笑着:“爹爹,您有什么直接与女儿说,女儿受得住。”

“也没什么要紧的话。”燕南晚慈祥的笑了起来,“今日早朝后,皇上把我叫去御书房,与我说了两句话,事关你与七皇子,我就趁着今儿你在府中找你来说说。”

燕南晚静静听着,心里头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昨儿夜里的事就好。

“今日早朝之上七皇子在朝堂上公然与皇上吵了两句,皇上气得不轻。”燕城义眼中浑浊且深邃,“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劝劝七皇子,让他以后行事莫要如此不知收敛。”

燕南晚蹙眉:“爹爹,皇上这是何意?”

“君心难测。”燕城义缓缓道,“南晚,眼下太子被幽禁东宫,十三皇子与世无争,五皇子虽有才心思却不正,难免皇上会将重担放在七皇子身上。”

“七皇子不喜拘束,行事放肆,现在皇上的意思是想将七皇子拘束起来?”

燕城义望向她:“皇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摩的,你按皇上的话去做便是了。”

燕南晚犹豫了会儿,思考如何措辞,片刻后:“爹爹,皇上有皇上的意思,可薛延也该有自己的选择。”

“南晚,这些话与爹爹说说便好了,莫要在七皇子面前说。”

“南晚知道。”

虽说她嫁进了皇家,可事关薛延与皇上之间,她终归不好多嘴。

燕南晨院子里,雨潇端着新泡的绿茶上来,给薛延倒了一杯:“七皇子用茶。”

薛延笑了笑,不动,望向燕南晨:“我想喝花茶。”

燕南晨端着花茶,送到嘴边浅尝了两口:“想喝回去找南晚。”

“嫂子晾晒的?”薛延笑的肆意。

燕南晨闻言,满意的笑了,亲手倒了一杯花茶给薛延:“尝尝。”

雨潇羞的不敢言,只能瞪了瞪燕南晨,低着头出去了。

燕南晨见雨潇出去了,敛起脸上的笑意:“听说秦大人查出柳村之事与五皇子有关?”

薛延点头。

“你暗中相助?”

“我原本想着再多留五皇兄一段时日,可父皇对太子皇兄的态度模棱两可。这一次,不能将太子皇兄扳倒,怎么说也该拉个人来垫背,不能让你我瞎忙活这么久。”

燕南晨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不急不缓道:“如你这般所言,我倒是有个法子,让皇上对太子殿下产生嫌隙,又一举将五皇子拿下。”

燕南晨与薛延在院子里商量了一番,又将具体如此实施确定后,燕南晚也从燕城义书房回来了。

薛延瞧着燕南晚回来了,和燕南晨道了别,又去找燕城义言语了一声,便带着燕南晚离开了燕府。

临走前,燕南晨特意嘱咐让燕南晚过两日再回燕府一趟,说她瞒着一家人偷了整个京城的事儿,今儿没有解决,过两日再好好与她算账。

燕南晚听着这话,心里头苦呀!

这事看来她是过不去了!

薛延骑着马来的燕府,回去的时候自然带着燕南晚一起骑着马回去。

燕南晚坐在前面,整个身子都握在薛延怀里。薛延手拽着缰绳,低头看了眼他怀中的人儿,忽觉得眼前的人儿真小。

两人相识以来,她对他不是冷脸相对、反唇相讥,就是端庄贤淑、温婉疏离,也就在两人成亲后她才对和颜悦色些,便是如此,她浑身的气势也从未让他觉得她是小小的一只。

今儿她窝在他怀里,才发觉她又瘦又小。

一路策马扬奔,回了七皇子府,薛延从马上跳下来,燕南晚正准备学着他的动作跳下马,他站在马旁边伸开双手,一双桃花眸眨了眨:“跳我怀里来,我接着。”

燕南晚笑了起来,侧着身子,微微用了些力,往他怀里扑了过去。

她扑过来时,薛延顺势就往地上倒去,她趴在他身上,两人都倒在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

“晚儿,如此迫不及待吗?”他双手揽着她的腰,双眼里铺散着笑意。

燕南晚哪能料到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未提,她就这样直直的扑在他身上,还是在皇子府门前,府中的下人瞧见了便算了,旁人看见了指不定如何编排她呢!

她气呼呼的、忙不迭的从他身上起来,镇定的整理了绫罗裙,缓缓抬着步子往府里走,心中却早已将薛延骂了几百遍。

方才他就是故意的,且不说他浑身的武功,他是个男子,也不该弱到接不住她的地步。越想她心里头越气,脚下的步伐不自觉也加快了不少。

薛延嘴边的笑意不止,不急不慢的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尘,往府里走。走到最后一步台阶时,他微微侧脸,眼角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街市转角,脸上滑过一丝凌厉,淡淡的收回目光,进了府。

全管家小跑着过来:“七皇子,陶公子来了。”

“萧北来了?”薛延还有点意外,“什么时候来的?”

“您去燕府后不久便来了,一直在府里等着。”

薛延往大厅走:“说了何事了吗?”

全管家跟在后头:“未说。”

“知道了,下去吧!”

薛延走进大厅,瞧着陶萧北坐在椅子上,一旁放着一盏茶,丝毫未动,面上淡漠镇定,可微微蜷起的手指暴露着他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