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醋了

类别:其他 作者:常溪字数:2146更新时间:22/08/06 09:13:40
燕南晚在大理寺忙到深夜才回燕府,将踏进门,陈叔就急匆匆跑过来了。

“陈叔,有事?”她问。

陈叔道:“小姐,七皇子与皇子妃来了,在您院子里等着呢。”

“他们来做什么?”

“七皇子是与皇子妃一起来的,皇子妃说是来找你履行承诺。”

燕南晚这才记起她今日答应了秦珊羽要教她轻功的,没想到这丫头竟还是来真的,她挥了挥手:“我知道了,陈叔去歇息吧!”

陈叔点头应声离开了。

燕南晚走进院子,听着屋里秦珊羽不停的数落着薛延,一直说她的好话,笑了起来,还真是一个嚣张跋扈、单纯的大小姐。

单纯,想到这个词,燕南晚自嘲的笑了笑,她从懂事起,便早已把单纯丢了。

屋里传来薛延不悦的声音:“还不进来,嫌自己身体还不够差!”

燕南晚褪去眼底的自嘲,娇娇弱弱道:“累了,走不动路了。”

门帘掀开,薛延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瞧着院子里站着的人,笑意盈盈,一脸娇笑,薛延故作生气:“还知道回来?去哪儿了?”

“在大理寺。”

薛延走下台阶:“我去大理寺找你,你不在。”抱起她,低头看她,“老实交代,到底去哪儿?”

燕南晚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那你肯定没等我,我后来去了大理寺。”

秦珊羽掀开门帘,走出来,瞧见两人这幅样子,啧啧两声:“你们感情还真是深厚!”

薛延大大方方道:“自然。”

“来多久了?”燕南晚问秦珊羽。

“刚来。”薛延抢着答,丢给秦珊羽一个警告的眼神。

秦珊羽撇了撇嘴,顺着薛延的话:“刚到。”

“人见了,可以回去了吧?”三人进了屋,薛延抱着燕南晚坐在炉子边,望向秦珊羽,“你若真想学武功,我让凌声教你。”

“凌声又打不过她,我不要。”

薛延一个冷眼扫过去,秦珊羽也不怕,是铁了心要跟着燕南晚学武功:“反正她答应我了,你管不着。”

“深更半夜的学什么武功,滚回去!”

自秦珊羽来了燕府后,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念那点儿与晚儿相处的时间,如今在深更半夜多了个碍事的人。

秦珊羽壮着胆子,望向燕南晚:“你说要教我武功的,不能出尔反尔。”

燕南晚笑着点头:“你没有学过武功,先从扎马步开始吧!”

“好。”秦珊羽点头,问,“怎么扎马步?”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回皇子府!”薛延吃醋了,他的女人大半夜的不陪着他,竟然要去教另一个女人武功,这种事不能忍,“凌声,把她给我带回皇子府。”

门帘掀开,凌声走进来,手中拿着绳子,二话不说绑了秦珊羽。

“你放开我,臭凌声你放开我……”

秦珊羽被凌声扛在肩上,带出了燕府。

燕南晚窝在薛延怀里笑着看着,直到听不见秦珊羽的喊声,她才开口:“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薛延握着她的手,“冬日长夜越发长,身边没人睡不着。”

“那你以前是如何睡着的?”

“想着你睡着的。”

燕南晚从他怀里起身:“那你回去接着想。”

“人都在面前了,能抱着为什么要去想?”薛延起身,走到她身后,抱起她,放在床上,身体压上去,看着她,“不想走了。”

燕南晚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笑的妩媚风情:“醋了?”

“醋了。”薛延道,吻上她的锁骨,“还怕。”

“怕什么?”

“怕找不到你。”

燕南晚心尖一疼,怕找不到你,薛延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会找不到我的。

“找不到就不找了。”燕南晚吻上他的眉眼,“我若活着就会回来,不必你找。我若不回来了,你……”

她剩余的话都淹没在他热情霸道的吻中。

红烛摇曳,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薛延趴在她身上,喘着气:“累吗?”

燕南晚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哼了两声。

薛延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脸蛋,又亲了两下,才起身,走到门口去吩咐值夜的丫鬟抬桶水来,抱着她沐浴后,两人才歇下。

三更时分,燕南晚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眼熟睡中的薛延,轻手轻脚的从他怀中起身,下了床,披上衣裳,打开门,走出了屋。

门关上的瞬间,薛延墨黑的眼睁开,望向打开又被关上的门,他从床上起来,披上衣裳,也跟着出了屋。

燕南晚从自己的院子出来后,去了燕府的药房。

燕府的药房是旧年冬日里建起来的,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比起皇宫太医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进了药房,燕南晚回想起竹三给她看过的那个方子,按照方子上的药材,抓了药,开始在一边炉子上熬药。

薛延用着轻功蹲在屋顶上,挪开一片瓦,看着屋里的人。

今日她跟着陶萧北受了寒,又去大理寺忙了一天,原本回府时就觉身子不适,怕薛延看出什么,心中担心,便顺着他缠上他,直到等他睡着了,她才敢出来。

竹三与顾老头一直未与她提起这方子的事儿,她心里隐约直到些什么。

药方确实能治她的病,可药性太强,稍有不慎,便会中毒。

她一到冬日就咳嗽的毛病,竹三与顾老头看不出来,可是她自己心里头清楚得很。这毛病压根不可能完全根治,只能用药耗着,可汤药喝多了,也没了作用。

还有最后一条路,她不想那么快就走上,只能拿着这方子来治病了。

薛延在屋顶了看了一会儿,飞身离去了。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看着纱帐顶,陷入了深思。

他一直都知道她有些事瞒着他,也知道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病情到底如何了,这些他都没问,就连让凌声去查她这一年多经历的事情,也特意避开了这些。

可今夜他亲眼看见了她一个人躲在药房里,偷偷摸摸煎药,他心就止不住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