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们好好照看他,记得喂他吃点东西……我去休息了。”
夏早早转身就要走。
秦熠冷冽地说:“我若绝食?”
“……”
“当年这一招,你也用过。”他冷冷凝眸。
“秦熠!”
那时候他为了查谁告的密,罚所有人都不可以吃饭。
而这次呢,当他绝食的时候,她有什么办法让他吃饭?
罚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
夏早早一脸忍耐:“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好好吃饭?除了放你走。”
秦熠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来看我。”
“……”
“每餐都来看我。”
夏早早诧异地回头看着他,她来看他,他就愿意吃饭了吗?
俊美邪肆的男人坐在那儿,灯光照在他惨淡的脸上,他看起来真的瘦了好多,好憔悴。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他本来就瘦了许多……
刹那间,好像有点陌生了。
夏早早的心疼了一下,他总是给她忽远忽近的感觉。
黏起她来的时候,八脚鱼一样的甩不开,等她终于习惯了他的黏腻,他又突然很远很远,用陌生疏离的目光盯着她。
夏早早沉默应声:“你每天吃完饭,我就来。若不吃,我不来。”
“再给我做个布偶。”他提出第二个条件。
“布偶?”
他明明是阶下囚,却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跟她谈条件。他凌厉的气场不减,一如从前。
夏早早应该拒绝他的,为什么每次她谈条件,他就可以否决。而他现在跟她谈条件,她却必须答应?
“好,”夏早早最终还是应允,“我答应你,每餐都来监督你吃饭。再给你做一个布偶。”
“我要在布偶里放一个录音,录音里,我要听到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你不要得寸进尺!”
佣人端着粥进来了,秦熠这个时候,急需要吃点东西垫垫胃。
夏早早迅速地说:“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你现在就吃。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来看你。”
这句威胁似乎很管用,佣人再靠近时,秦熠不再闹。
喂他喝粥时,他也啃喝了……
只是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生怕她会离开一般。
夏早早皱起眉,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挪不开步。
心里有个天平在左右摇摆
若他不是在乎自己,为什么要来劫婚场。
若不在乎她,她和阎圣的恩爱何以会刺激到他?
又或者,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夏早早不想再不断地自作多情……
......
“逊!什么时候阎大少爷连个女人也搞不定了?”
季佑泽又开了一瓶威士忌,用酒瓶嘴儿碰碰他的,就直接喝起来。
两个同样被女人弄得很郁闷的男人,敞着衣领在夜场里喝酒。身边美女环绕,环肥燕瘦,却都没有引起他们的一丝性~欲!
阎圣冷冷挽唇:“她的性子很烈。”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么。”他阴鸷地一笑,“给她下药。”
“她一定是个宁愿自己动手,也不要我帮她解决的男人。”阎圣目光里闪过一丝赞赏。夏早早的烈性,就是他对她有兴趣,并且愿意尊重她的原因。
“你什么时候这么怂?”季佑泽喝一大口酒,冷声说,“软的不行,霸王硬上弓。”
阎圣玩着手里的结婚戒指:“只可惜这女人软硬不吃。我如果非要强来,她会自尽。”
他见识过她用玻璃瓶砸破别人的脑袋。
如果他逼她,搞不好,砸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啧,这么刚烈。”季佑泽挽唇冷笑,“那就把她灌醉了,再下药。录下影,等她醒来时,你把录影给她看,让她看看她是怎么对你‘强来’的。”
阎圣目光一眯,这招他怎么没想到?
“如何?”
阎圣哈哈笑了:“季佑泽,你知道你的小名叫什么?”
季佑泽眉头一挑:“说。”
“季渣渣。”
阎圣手指沾了点酒水,在玻璃台面上比划了一下。
季佑泽琢磨了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再喝酒时,脑子里白光一闪,渣?
“谁取的?你老婆?”
“还有你前任。”阎圣大笑几声,“今天我也认可了。”
季佑泽眼狭一扫:“帮你出主意,还损我么?”
“谁让你出了个大损招。”
季佑泽晃了晃酒瓶子:“那要不要我这个大损友,帮你弄到上好的迷香药?绝对无色无味,让女人心驰荡漾。”
“这件事交给你了。”阎圣笑了。那上挑的狐狸眼,真是我见心醉。旁边的女人只要看他笑,就心荡神驰啊。而季佑泽贼浑身散发着一股骚包气息,很诱~惑女人的春心。
只可惜,今晚难得接见这么英俊的两个客人,却都是只动手不动“腿”的……
次日。
樊霏一夜辗转反侧,想到车祸的爸爸,被米雪儿虐待的小星,跟外人私奔的妈妈,混蛋的大贱男季佑泽……满肚子的烦恼和心事,哪能睡得着?
她怀疑自己都快要抑郁了。
果然这时候让她看到季佑泽贱男,她发誓,一定会狠狠地折磨他。
樊霏看着天亮了,还是睡不着,起来收拾自己下楼。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这样的局面如果是夏早早遇到了,也会想办法吧。
走到客厅,却见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男人,正是她咬牙切齿的男人,季佑泽!
樊霏楞了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他睡得四仰八叉的,头发凌乱的,而且老远都闻到一身的酒气。她猜测他一定是喝醉了。
樊霏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他居然还敢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时间还早,大概佣人一个都还没醒,樊霏看了看四周没人,壮着胆子过去。
“季佑泽?”
没有反应。
“季渣渣?”
依然睡得像死猪。
樊霏抬起脚,用拖鞋在试探地踢了踢,见他依然没有反应胆子就肥了,直接伸到他的脸上,用力地碾了一脚下去。
季佑泽忽然觉得呼吸不过气……
仿佛有座山压到他脸上。
樊霏盼望踩他的脸已经有好久了,没想到有一天她终于能实现,还有胆子实现。
可惜她的拖鞋太软了,看了看甩在地上的他的大皮鞋。
樊霏换套在自己的脚上,拎起来,又在他的脸上狠狠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