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累坏了,窝在樊霏的怀里,想来这些天都被罚跪不准睡觉
季佑泽不在,米雪儿没有一丝顾忌,把气全都洒在了小星身上。
所以小家伙早就困得支撑不住。
一靠在麻麻的温柔港湾里,立即安心地睡着了。
樊霏握着药膏,不时挤一点为小星的小手擦擦。
睡梦中,小星都仿佛被噩梦缠绕,眉头皱得紧紧的。
樊霏亲亲他的眉心:
“小星,我的宝贝,从今以后我们离开坏渣渣和大魔女,再也不被他们找到。小星,我们以后永远生活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快乐的……”
夏早早拿出纸巾给樊霏擦泪:“过了今天,一切都是好的,新的。”
“嗯……”
救出了小星,下一步是将城堡里的秦熠救出来,去码头林韦柏已经为他们布置了一艘轮船。
走水路最安全,最畅通无阻。
一旦离开了a国的边界,季佑泽会派直升机来迎接。
届时兵分两路,秦熠一路,她和樊霏一路。
“林韦柏,我们现在就去港口吗?”夏早早问副驾驶座的林韦柏。
林韦柏应道:“是。”
“那秦熠呢?”
“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了,在港口汇合。”
“没什么问题吧?”
“若有问题会随时跟我联系,不必担心。”
秦熠不算是什么重量级要犯,好在阎圣防备心不重,以为软禁了秦熠,又在城堡里布置了人手,他不可能逃得掉。
却没想到自己的手下被买通,会把人偷出去所以应该做起来蛮顺利。
但夏早早比较担心的一点是,季佑泽的个性嗜血加上还有阎圣,林韦柏帮她们逃走,一旦被查出来他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怕难逃一劫。
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季佑泽不可能不查出来!
“林韦柏你这次真的不要跟我们一块儿走吗?”林韦柏说还有事处理,怎么都不肯跟他们回。
林韦柏微微眯眸,诧异地从反光镜里看夏早早。
“我担心你接下来的处境会很危险,阎圣和季佑泽的个性不会放过你。”
林韦柏沉着眸,似乎早在答应樊霏的时候,就考虑过后果了。
“这次你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相当于我和樊霏的再造之恩。”
樊霏也点头说:“是啊,你救了我们,尤其是小星……可是我没想过这会给你带来危难,我考虑事情果然总是不周到。如果我早知道会给你带来危险,我一定不麻烦你了。”
林韦柏淡声说:“没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夏早早再次邀请:“那林先生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走呢?”
“是啊,跟我们一起走吧。”樊霏也诚恳地说,真不希望因为自己害他出事。
林韦柏沉默了片刻,没说话。
夏早早明白,林韦柏犹豫,原因只有一个!
夏早早的目光猛地看向樊霏。
樊霏不明所以:“怎么突然看着我?”
夏早早又看向林韦柏:“那么你早知道我们会找你帮忙?”
“我没想到……你们会信任我,让我帮忙。”林韦柏的眼神无比深邃。
“你值得我们信任,”樊霏插嘴说,“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你走不走啊?”
“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他目光暗隐,没有说下去,而是换了口风,“别担心,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可是,你不跟我走,你的生命会不安全啊。”樊霏看着夏早早,“对不对,你刚刚也说了,他的处境很危险。”
“嗯。”夏早早点头。
林韦柏没说话,看着窗外,算是默认了。
樊霏开始着急了:“早早,怎么办,我不想害林韦柏先生。”
“也许他有自己的原则,我们不要为难他。”
“可是……”
“樊霏!”夏早早悄悄对樊霏耳语道,“他不肯走,到时候我们就把他打昏了带走。”
樊霏眼睛一亮果然不愧是早早,想法就是霸气。
夏早早擅自这样决定,是为林韦柏好。难道眼睁睁看着他留下来送死吗?
她不明白林韦柏留下来的原因,但她知道林韦柏对樊霏是真心的。她打消了先前对林韦柏的成见,觉得他们也可以是很不错的一对。
一个敦厚木讷,一个迷糊可爱。
林韦柏对樊霏的照顾也很细心体贴啊……再加上这对母子以后也需要人照顾。
夏早早在心里暗自决定着林韦柏,希望你不会怪我。
房间里。
两个俊美如斯的男人一个被绑在床上,一个被绑在椅子上,造型奇特不雅。
尤其是季佑泽,临走前又被塞上了臭袜子。
他探长了脖子,花了好长的时间,利用身旁的台灯勾饰,将袜子勾去。
“别费劲了,你累不累?”阎圣微微眯着眼,时而看着窗外,时而又看看季佑泽,一直是副看好戏的神态。
眼下,季佑泽终于把袜子勾得松动,瞄准方向
噗。
吐到了阎圣的脸上去。
阎圣皱起眉:“好大的味儿,真亏你忍了这么久。”
季佑泽活动着牙关,眼眸黑漆漆的:“樊霏这个蠢女人,还有那个夏早早,落到我手里一定让她们悔不当初。”
“先逃得出去再说。”
“指望你的手下我看是没戏了。”季佑泽凉飕飕泼他冷水。
为什么夏早早离开时不塞阎圣的嘴,而只塞季佑泽的嘴。
开始他觉得各种不公,后来就想透了,大概是阎圣还被蒙在鼓中。不想让他泄露了。
“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就别来瞎哔哔了。”阎圣眯了眯眼,仿佛毫无意外,早料到这个结果
“你早知道会有手下背叛?”季佑泽也眯眼。
“猜到。”阎圣目光深不可测的阴狠。
“还有那一对私逃的狗男女。”季佑泽一想到林韦柏要带着樊霏私奔,火气就从丹田里冲上来。
“别担心,他逃不了。”
“你倒是气定神闲?”
“除非他在a国没有亲人,不然他一定逃不了。”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甚至带了一丝华丽的笑意。
可是声音里,却含满了浓郁的血腥
季佑泽冷冷讽刺:“想抓他也得等逃得出去再说。就怕等我们被人发现,已经变成两具干尸了。”
该死,他口渴得紧。主要是口里被袜子塞进去太久,他喉咙干涸难耐。
人七天不吃饭可以,但三天不喝水就会死。
阎圣嘴唇苍白干裂的,他也渴。
“很快就会有人给我们送水来。”他预料地说。
“别这么信誓旦旦,你的手下已经彻底背叛你了。”
被背叛的何止是阎圣,自己也被那个女人背叛了个彻底,季佑泽只要一想起樊霏就变成炮筒,火气也直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