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脚背绷直,蜷缩起脚趾,身体往后倾,双手支撑在钢琴上,静静看着他在她的双腿间冒出的脑袋...
“早早..”他低哑着嗓音,一次次呼唤着她...
夏早早随着他的撩拨式的吻,眼睛渐渐变得模糊。
他起身抱住她,疯狂地亲吻她,越吻越深。
夏早早脑子一片空白,就仿佛木偶般呆呆地被他地吻着...
闭上眼,仿佛看到那个高贵如天神的男人,初遇时他高贵凛然,不可一世,嘴角永远噙着狂妄邪肆的讥讽。
而现在
“早早,我是你的...”
“秦熠...”
薄情的唇瓣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男人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发丝被他修长的手指纠缠着。
令人眩晕的迷醉,连灯光都显得璀璨迷人...
激情过后,两个交缠的身体面对面睡在床上。
夏早早头发粘着汗水,整个房间弥散着挥之不去的暧昧的气息。
秦熠勾了手指,将她的发拨到一边。
夏早早抓住他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秦熠...”
她来回地摩挲着,感受着他,而且还想一直这样下去。
想要他占有她,与她紧密相连,那她才会觉得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一旦分开,又觉得遥不可及,她的心一下就空了...
秦熠吻了下她的额头:“累不累?”
“不累。”
“……”
“我睡不着...”夏早早睁着一双盈盈的大眼睛,“你给我讲个故事。”
“故事?”
“嗯,这样我就能很快睡着了。”夏早早心里不安,这甜蜜的温存让她对未来感到迷惑和恐惧。
她觉得自己开始自私,好舍不得离开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秦熠伸出手,将她的头垫在自己的怀中,握住她的右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又是这个?”夏早早无语了:“男人都是这样吗?得到了开始敷衍...”
“真的想听?”
“嗯。”
“有个男孩,十六岁那年,家里养了只猫,他非常喜欢那只猫,有一天猫掉进了水里,那时候,是冬天,天寒地冻,没有人愿意去救那只猫。都以为那只猫死定了,后来,有个一个小女孩,跳进去把那只猫救了。”
夏早早猛的起身:“是你?”
“是我。”
“你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接近我?”
“聪明。”秦熠又将她搂进怀里:“后来那只猫死了,冻死的。”
“……”夏早早还陷在回忆里,突然听到这个,睁大着眼睛看他:“所以猫是没有九条命的。”
“不想知道那只猫的名字?”
“叫什么?”
“我爱你。”
“骗子,哪有人给猫娶这个名字。”
“还有另一只白猫叫我不爱你。”
“你给猫娶这个名字?”
“回答我。如果‘我不爱你’死了,还剩什么?“
“剩‘我爱你’。”
“我也爱你。”秦熠亲了亲她的鼻子。
“如果‘我爱你’死了,还剩谁?”
夏早早定定地看着他:“我不爱你。”
秦熠捧起她的脸,专注地说:“可我还是爱你”
“……”
“不管你爱不爱我,夏早早,我都爱你。”
夏早早看着那块手表。
他凑近着说完这句话,他摁了某一个摁钮。
夏早早盯着他:“你在录音?”
秦熠搂着夏早早:“我一直在寻找机会。”
“呃?”
“我不擅长表达,不是个会说情话的人。”他沉沉看着她。
让他莫名其妙对着一个录音机录声音,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台词。
最美好的情话不是刻意说的,而是情感最真实自然的流露。
所以在送夏早早那只手表时,他没让她听录音因为根本还没有录。
“现在你可以听了。”他勾起唇,笑得很阴险。
夏早早瞪着她,难怪他在说那个故事的时候,突然握住她的右手。
“你早就酝酿好了?”
“临时发挥。”
“还说你不懂说情话根本就是一套一套的,”夏早早捏住他的耳朵,“油腔滑调,甜言蜜语。你到底是上哪儿学的?”
秦熠严肃地盯着她:“再肉麻的情话,我也只说给你一人听。”
夏早早仿佛听了一辈子的情话都还不够,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可是她发现她一点也睡不着,整个身体累得就算垮了也不能入睡。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
楚扬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就会在脑海中闪过。
他所遭受的折磨就清晰浮现在她的面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阎圣说的对,以秦熠的个性,不可能会救楚扬的,何况楚扬还是她的前男友。
他吃醋起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加上她的欺瞒,怎么还能指望他会帮她?
夏早早越想心口就越难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秦熠要对她做这一切?
明明是她要对他好,弥补了自己的亏欠,这样才不会负疚离开。
现在,却反而越欠越多...
夏早早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这张英俊的面容,手指忍不住在他的脸上游走。
轻轻的,抚摸过他的眉毛,鼻子,眼睛...
一颗泪水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很快咬住唇,阻止自己的哭泣。
如果她哭过,第二天眼睛稍微有一点儿肿,秦熠就会立即看出来的。
他对她是如此细致的关心。
忽然,夏早早发现秦熠的热度不正常...
她探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发烧了。
大概是在沙滩上点了一个小时的蜡烛着凉了。
海风很大,寒气很重,他当然会受寒。
第二天清晨。
夏早早合上书,照顾了他半夜,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又一次拿下毛巾,拧了水准备搭在他的额头上。
冷峻的男人微微一动,睁开眼。
“你醒了?”夏早早抚摸着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秦熠自然地捉住她的手,眷恋地摩擦着自己的脸。
夏早早微微一笑:“知道吗,你生病了!”
秦熠嗓音低哑:“我生病你这么开心?”
“这样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你,而不是你照顾我了。”夏早早帮他把滑下来的毛巾摆好。
“我照顾你不好么?”
“很好,可是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你已经为我做得足够多。”
“不够,远远不够...”她要做得更多,“早餐想要吃什么,我帮你做。”
“想吃什么都可以?”他毫不避讳,眼睛发着狼光:“我要吃你。”
轻轻一带,就将她箍在怀中。
他的身体犹如烫铁,夏早早挣扎着:“都生病了还这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