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软软地跌落在繁复的床单上,有一度脑子缺氧,好像灵魂真的飘出体内,在上空冷冷地俯视着秦熠的行为。
若爱一个人,得不到就要如此对待,那么她永远都不要他的爱了。
夏早早的意识彻底离去,她觉得繁重的身体变得很轻。
她几乎差点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可就在这时
她好像回到过去,看到幼年时代的自己,母亲牵着她的手走在院子的草坪上。
母亲微微侧着头对她温和地笑鼓励她要学会自己走路。
她又看到自己长大时少女的样子。
黎晓骑着奶黄色的小自行车等在金桂园的楼下,是她卧室的窗口位置,叫她的名字。
而她打开窗,穿着初中时代的白衬衫百褶裙……
她又看到自己长大了一些,高中的时候遇见了楚扬。
他狂热又单纯地对她展开追求,贴心守候,无微不至。
每天抽屉里都会有一个苹果和一瓶牛奶……
而每天早晨等她上学放学的人,也由樊霏变成了他。
无数的记忆纷纷涌来。
夏早早的身形微微一动,为了这些在她生命中走过的人,她不可以死去,她不要每一个她爱的人,都因为她受到磨难。
早晨。
晨曦的光线透过玻璃纱帘闪进来。
暴雨洗礼了一晚,残留的水珠在玻璃上缓缓滴落。
夏早早觉得喉咙里有一股极大的腥气,那并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
她蠕动着唇,很想呕吐,面色痛苦地张开眼睛。
自己被紧紧地抱在秦熠的怀中,他的体温传达而来,他折磨了她一晚,他也没有好过,俊逸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夏早早苍茫地盯着他,想起那个梦。
她不同秦熠,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梦想。
她渴望除了爱情以外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她把秦熠囚禁起来,夺去他的自由,想必他也会逆反,也会讨厌她这样禁锢的爱。
可惜他永远也想不明白,这样的爱,太沉重,她要不起了。
夏早早悄悄拿开他搭在腰上的手,起身下床。
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边用力漱着口,边看到自己青青紫紫的痕迹。
有他故意捏出来的,有拧出来的,还有抓出来的……
好痛。
这些痕迹她曾在樊霏的身上看到过,没想到自己现在彻底沦为樊霏,也受到一样待遇,终于可以感同身受。
当然,最痛的是不是身体,而是如玻璃球般支离破碎的内心。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卫生间里来的。
她怀疑自己经历了这件事后,心里会有莫大的阴影,对情事会感到恐惧和害怕。
因为她现在都开始害怕男人触碰她了……
夏早早缩着身子,用力地吐着口里的味道。
咳咳……
牙刷用力地刷上刷下,直到出现了红色的泡泡,牙龈出血,牙刷都整个撇了。
她不断灌着水,想要清掉口里的那种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怎么也去不掉这种味道!
突然门被一把推开
秦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镜子后面。
夏早早条件反射,手里的水杯跌落在洗漱台上,一双眼瞠然瞪大着,就仿佛见了鬼一样。
秦熠听到她洗漱呕吐的声音就醒了……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这个小女人,她整个如惊弓之鸟,脸上明显散发出对他的恐惧。
恐惧?
他挑起唇,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他用枪指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害怕过。
而现在,她在恐惧他么?
秦熠满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每一道,都是他给她的。
他走过来,从身后包围了夏早早,双手压在夏早早前面的洗漱台上。
他的男性气息还有荷尔蒙的味道彻底包围过来。
他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早安。”
云淡风轻。
“昨晚睡得好么?”
“……”
“舒不舒服?”他恶意的用某个部位摩擦了下她的臀部。
夏早早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衣服换下来!
这件衣服穿了和没穿基本没有区别……
而身后的爱心桃开口,是最诱惑的部分,露出她美丽的臀部曲线。
秦熠的大掌用力打在她的臀上,拧了拧。
她的臀部肉多,是唯一没有留下伤痕的净土。
“你全身上下都青紫了……”他说着这样的话,却咧出恶魔般的笑容,丝毫没有疼惜。
夏早早想要离开,却撇不开他的包围圈。
然而,她在他怀里挣扎的举动,却撩起他的情浴……
男人在清晨本来就是最饥饿的状态,苏醒的同时,欲念也会跟着清醒。
秦熠闷哼一声,从身后挤进她的身体里。
夏早早痛苦地咬着唇,双手压在洗手台上……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他说过,下午两点就放她走的。
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她就可以彻底解脱。
他邪恶的手,从她胸前的爱心桃里钻进去,加压她满是伤痕的饱满。
“早早,好好享受你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温存……”他低声笑道,“你被忘了你吃了鸳鸯丸,离开我后,你就不会再有男人了。”
“……”
“女人就像鲜花,长时间不接受雨露,会一瓣瓣枯萎……”
他撩情的叹息拖曳……
“以后你都不能享受这天堂般的滋味,不觉得很可惜么?”他眯眼,“你打算守一辈子活寡?”
夏早早无所谓啊,她以后只怕想到这种事都会吐吧。
“说话!”
“你当初不也吃了……么……”
“我是男人,”他邪性地说,“我可以带套。”
原来如此。
所以,这所谓的鸳鸯丸,其实只是对女人的枷锁么?
对秦熠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夏早早摇头低声笑了。
“你笑什么?”他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她看着镜子里他们相叠的身影,他尖俊的下巴磕在她单薄的肩头上,他的眼猩红的,就像血族里的贵族王子。
“我只是在笑我的傻罢了。”
“你傻?”秦熠不赞同地凝眉,“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精明会算计的女人了。”
“你说我算计,秦少,你又何尝不是?”夏早早深深悲伤地说,“你给我吃鸳鸯丸,让我以为你给我山盟海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过是骗我交出贞洁罢了。”
“……”
“那药对你来说,只不过在未来情事时没有那么痛快。对我而言呢?”
“我只对值得我珍惜的女人信守承诺,而你,”他轻声顿住,“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