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霏!”季佑泽狠狠咬牙,就发现阎圣的目光在扫射樊霏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
他猛然一肘子朝阎圣撞去:“你在看哪里?”
“我在鉴定。”
“……”
“不小,”他诚实说,“够女人了,她这么瘦这么娇小,这样的已经实足有料。”
樊霏目光一亮:“你听见没有!”
季佑泽嗤了一声:“也不想想这几年我每天细心灌溉。”
樊霏:“……”
“没有我的功劳,你以为你有今天?”
“的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阎圣拍拍他的肩头,郑重其事,“季渣渣,你辛苦了。”
季佑泽猛地将他的手拨开:“你的眼睛再看一下,我挖出来。”
“啧,我就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小家子气,对一个女人都这么在乎了。”
季佑泽身形一顿。
“难道是爱情?”
樊霏瞪大眼
“季佑泽,承认吧,你爱上她了。”
季佑泽不屑地笑了:“就她?”
夏早早知道阎圣的激将法开始,心照不宣:“难怪一直对樊霏穷追不舍,原来你是爱上她了。不过你爱人的方式是否太变态了?”
季佑泽面色很臭,打死不认:“谁说我会爱这个蠢女人的”
樊霏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你你,你……季渣渣,原来你爱我……?”
“不准叫我这个名字!”
“……!”
“让我们来想想看,如果你不爱傻妞,怎么会放弃一切,从a国只身来鲸城,对她穷追不舍,而且,那夜看到她被你抓住,想跳楼轻生,你自打十个耳光……”
“住口!”季佑泽觉得那是他这辈子以来最大的屈辱,“过去的事不准再提!”
狠狠的拳头挥过来。
阎圣的身子一偏:“若不是爱,否则是男人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
“你不是一直想进军鲸城么,现在就有个大好的时机。一个傻女人而已,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季佑泽的思绪打结,一口火气冲到喉头。
最近他古怪的行为,就连他自己都解释不同……
放着受伤的米雪儿扔在a国不管,跑到鲸城来寻樊霏是何必?
“早早怎么办……”樊霏突然带着哭音,“他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你做出那副死人脸干什么?”季佑泽怒吼,“简直是不知羞耻,我何时说爱你了!?”
“既然不爱,为什么不敢赌?”夏早早嘲笑说,“不爱江山爱美人?”
“她算美人么?”
就在这时附近响起争吵的声音
一个女人彪悍地将耳光甩在男人脸上:“你说过你爱我的,居然要把我作为赌注……你这个骗子!”
“青青,别闹了。这个物质横流的世界你又不是不知道,爱情能值几个钱?”
“你不是富二代吗,不是有的是钱吗!?还缺这点钱?”
“这可是半壁江山啊……如果我今天运气好,随便赌几个市回来……”那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你说过你爱我的……”
“我赌赢的筹码,跟你五五分成如何?”
“不管输赢如何,我们以后都不可能了!”女人斩钉截铁地说,“我算是看清了你们的嘴脸。”
这边刚闹完,那边又一个女人拿起香槟泼到男人脸上……
十几对情侣,在听到这个赌局规则后,只为了争一个pk名额就开始窝内斗了。
“又不一定会被pk选上,不过是个机会,你急什么啊……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了……”
季佑泽暗了眸,除了夏早早一共有十八对情侣,也就是樊霏被选中的机会只有18分之1。
他瞄了一眼樊霏,这女人已经完全一副“他怎么可以爱她”的表情。
看了他就极为恼火。
阎圣见季佑泽已在动摇,加了把火:“既不爱,就做点爷们该干的事。”
“pk的规则是什么?”
“很简单,扑克买大小,谁的点数最高就是赢家。”
“若是输了如何?”
阎圣点了根烟,眯眼轻笑:“输了她就属于这艘赌船的财产。”
“她的下场会如何?”
阎圣耸耸肩:“或者沦为发牌女,或者被其他看上她的公子哥赢走,什么结果要看曾公子的高兴了。”
“曾公子就是上次一起吃饭那个?”季佑泽回忆说。
“不错。”
这不是好办多了么。等赢了再走老友旧情,把樊霏赌回来。
再说了,十八分之一的机会,樊霏这破运气,肯定不会选中他。
阎圣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笑不语:“想清楚了?”
季佑泽冷冷地拿走阎圣的烟,叼在嘴里:“赌。”
夏早早松口气,没想到这个季渣渣这么容易上钩,大概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被自家兄弟算计。
季佑泽又看着樊霏:“你以为你算什么?我还真会爱上你这个傻女人?醒醒吧,一天到晚脑子就装着漫天幻想的不切实际。”
樊霏皱了皱鼻子,也对,他若爱她怎么会虐待她四年。
发牌机边站着身材火爆的兔女郎:“准备pk的先生们,请带着你们的女伴到这边来。”
很快,十八对情侣分别围绕着发牌机占了个位置。
夏早早跟阎圣站在附近观局。
“何必搞这么麻烦,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直接把樊霏抢回来。”
“让他自愿放手不是更好?你希望她以后东躲西藏?”
阎圣但笑不语。
其实基于他的立场,他更希望季佑泽能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的爱意。
这样的话这个赌不用进行,而季佑泽和樊霏一家三口团聚,相信季佑泽认清了自己的心,会是更美满幸福的结果。
只可惜季佑泽这个蠢驴深在迷雾之中,始终看不清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早早清冽地挽唇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设想。”
“你难道看不出么,季佑泽已经变了。”
夏早早当然看出来了:“那又如何?他悔悟太晚,樊霏以前喜欢他,现在不了。”
“倘若季佑泽洗心革面,她未必不能重新爱上他。”
“我不希望。”
“为什么?他才是小星的亲生父亲。”
“一个家暴,虐待儿童的男人,就算真的爱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狗改不了吃那个,何况他们之间不好的回忆太多,永远都洗不掉……”
阎圣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跟我呢?我似乎没给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二楼。
某个贵宾看台,雕艺圆桌边,男人坐在那里品味着红酒。
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从夏早早一入场,他就看到她了。
薄情的唇角挽起,不曾想才离别就能再遇见。
他起初以为那不过又是他思念过渡产生的幻觉,直到看见紧随身后的阎圣。
握着酒杯的手指骨泛白,他的双眸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