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女人为了延迟婚期,竟然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让自己受伤。
曾晗茫然地躺在大床上,想起在秦家庄园,那个有着和秦熠一样英俊面容,却邪恶至尊宛如魔鬼的男人
他说:
【你想要救他,自己想办法,我给你十分钟,你只要想到任何延迟婚期的办法,就是你救了他。】
【秦先生不打算治疗秦熠的病吗?】
【他敢算计我,】秦思洲阴测测的嗓音,【你说我会怎么对付?】
【算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我,我只知道你不会对付他的……】曾晗鼓起勇气。
秦思洲冷笑着:【说下去。】
【延迟婚期,就是为了给他治疗胃癌不是吗?】曾晗回道,【所以你其实不会杀他的。】
尽管知道秦熠在暗算自己,秦思洲也不会杀害秦熠。
因为他是秦家唯一的后代了……
曾晗本身不知道秦先生跟秦熠的仇恨,更不知道秦熠的计划。
秦思洲没有回答,懒懒地看了下时间:【你的办法想好了?】
曾晗沉默地低下头。
她知道延期婚期的唯一办法,否则秦先生不会这么问。
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要怎么做,目光看向大厅外的旋转楼梯……
只有她死了,婚礼就会被迫中止;而她受伤了,婚礼才会延期。
【我爱秦熠,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曾晗鼓起勇气,走出大厅,站在盘旋的复式楼梯上,看着层层叠叠蜿蜒的楼梯。
她闭上眼,一脚踏空
她成功地接受了秦先生的考验,他更笃定她将是秦熠好妻子的不二人选。
【回去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治好他的病。半年后,婚礼如期举行。】
【我来这里就是找你帮忙的。】
【很不幸,我唯一能帮忙的就是延迟你们的婚期。】
【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去治疗……】
【那是你该想的。】秦思洲阴鸷地扬唇,【记住了,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我知道,我不会说我见过你……】
只要秦熠不知道她跟秦思洲有这样的交易,他在治好胃癌后,会如期举行婚礼吧。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夏小姐不行?】曾晗问出一直疑惑的问题,【我和她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一样爱秦熠。
夏早早甚至比曾晗更聪明,勇敢,她能为秦熠做到的,她相信夏早早也可以。
【而且秦熠爱她!】
男人冷酷的影子始终藏匿在阴冷的暗处:【区别你已经分析出来了。】
她们唯一的区别是,他爱的,他不爱的。
……
曾晗哑然失笑,原来秦熠不爱她,她才有这样的幸运。
仅仅是因为如此吗?
她回来后,第一次对哥哥曾航有了隐瞒。
她没说这段时间去见过秦先生,她只说自己为了延迟婚期,从楼梯上摔下来。
她还第一次威胁曾航,如果秦熠的胃癌不治好,就帮她准备一个墓地。
她利用了曾航对她的疼爱,她别无它法,只有借用曾航的力量,也许才能让秦熠去治病……
为什么她会这么爱一个男人?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爱他哪里。就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便觉得她的命为他而生,愿意为他沦陷一切。
……
“谁敢对我开枪就试试。”
秦熠邪气地丢下这句话,在无数指着的枪洞中,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保镖们都看着曾航,没有一个敢开枪。
曾航阴郁着脸,将茶杯用力掼碎在茶几上……
.......
无数的保镖车在大街小巷巡逻,搜寻着夏早早的下落。
咖啡厅里,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保镖们拿起桌椅,全都狠狠地摔碎在落地窗上。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都远远凝步观望,青天白日,有人抢劫么?
一辆拉风的黑色跑车咆哮着停在咖啡店门口。
秦熠走下车,踩着一地被摔碎的狼藉和残骸走进店子里,这里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
“少爷,卫生间为了保证客人的**,没有监控录像……只有大厅有。”
一个保镖把大厅里的监控录像放出来。
夏早早二十多个保镖停在外面等,说要进咖啡厅等人,然后就一个人进去了。
因为咖啡厅比较小,二十多个保镖也只好停在外面保护她……
秦熠看到监控录像里,一个服务生端着咖啡递给夏早早,同时,还留下一张字条。
夏早早看了看字条,脸色瞬间一变,猛地左右看着。
然后她迅速地站起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这之后,她再没有从卫生间出来过。
“我们已经进去看过了,”保镖垂着头,“走廊那边有一扇窗,没有防护网。”
这里是一楼。
也就是说,夏早早看了字条后,一个人跑了?
谁给的她字条?
秦熠又把监控录像调到夏早早看到字条那一瞬。
因为角度只看到她半垂着脸,她的肩膀抽紧着,显然是很震惊。
紧接着她站起来,表情里有急切的渴盼。
不像是被秦先生的人带走了,否则她的表情应该很恐惧……
可也难保秦思洲不是用了什么办法,将夏早早引走。
秦熠的心口暗痛极了,随手抓起地上翻倒的椅子,用力扔出去……
居然直直砸中了电视屏。
哗啦,唯一完整的屏幕也碎了,电路闪着火花。
好好的咖啡厅顷刻间就变成了废墟场。
所有服务生包括店长都抱头蹲在角落,接受保镖的盘问。
秦熠厉声:“把监控带拿走。”
他阴鸷地走到几个服务生面前,将其中一个揪出来。
正是给夏早早递字条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惊慌失措地喊道,“当时那人戴着墨镜,帽子,还有口罩,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我也没有多想。他给了我小费,让我把字条给她……”
“……”
“我真的记不清了……当时店里客人很多,非常忙……”
忽然一记狠辣的耳光落在她脸上。
服务员跌到地上,嘴角立即溢出血丝……
秦熠的手在震痛发麻,他揉了揉手骨,再看那服务员,牙齿都好像要打碎了,含着一口触目心惊的鲜血。
店长跪在地上:“我们只是小店,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秦熠冷酷地挽起唇:“一开始叫你把监控带拿出来,你就不会受这个苦了。”
起初保镖问他要监控带,他不给还大放厥词,说自己在局里有人,有的是后台,谁敢动他的小店一块玻璃,他会让对方把牢底坐穿。
“现在不止动了你一块玻璃,”秦熠眯了眯眼,“所有的玻璃我都动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