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监视

“你到也不怕”。

若柚回道“回公主，不是奴不怕，而是奴认为公主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况且公主之前帮衬过奶奶，奴相信公主殿下是一位好殿下，奴也无以为报，只求当牛做马，伺候公主殿下”。

若柚说的感恩肺腑，讲出了自己对千涂雾的感激。

虽然寥寥几句，但是从若柚的态度可以看出，说的到是真话。

“嗯，挺好，以后就跟着绝姝吧，让她好好教你一些殿内规矩”。

千衣有了疲惫了，明明刚刚才午休，现在却很乏累。

想必是刚才千丞守的那番折磨吧，本就没有恢复的身子，还真的承受不住千丞守一个大男人的强力虐待了。

蓦然，千衣想到了前世的经历，竟是出人的相似。

都是没有感情的施压，没有心软的虐待，没有一点手下留情可言。

“喏”若柚领命。

绝姝轻颦眉,看了一眼若柚，虽不敢违抗千涂雾的命令，却也是对这个若柚充满了防备。

对着千涂雾施礼，绝姝领命“是，公主”。

“好了，下去吧”。

见千涂雾眉眼处有些疲惫，绝姝心忧，询问道“公主可是身子不适？可需要鬼医前来看一看？”。

千衣轻轻摇了摇手，说道“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

毕竟此时的她还是避开鬼医的好。

省的被看出了身上的伤，到是填了不必要的麻烦。

“喏”绝姝从来都是这般，可以提一个建议，或是给一个做为贴身侍女所承担的责任的提醒。

但是不会阻碍千涂雾的决定，因为这是她作为一个奴婢所遵循的规矩。

千衣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不想久留，便起身朝着内殿走去。

突然想到什么，千涂雾停住，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吩咐下去，晚膳不必准备了”。

“是，公主”绝姝回应，没有疑问。

明承殿中

千丞守躺在一张霸气十足的躺椅上。

姿势邪魅，慵懒随意，发丝也未曾用银冠束起，只扔他随意的铺散在躺椅之上。

依旧是白衣加身，却是少了几分往日的谪仙贵气，多了几分阎魔的冷情。

此时千丞守正把玩着手里的一块上好的腾龙玉佩。

那玉上雕刻的腾龙，栩栩如生，入目三分，可见刀功之精湛。

墨色深幽的明眸，没有了往日对千涂雾的温情，柔和，只留下了寒烈如冰霜一般的冷意，那毫无情感的眸子，装不下任何事物，只是冰冷的不似人类的眼神。

不远处的丫鬟，低着头，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回禀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

言语没有半句废话，皆是字字清晰，条条有理，只有恭敬，好似亦是没有感情的人一般。

“你说，公主调了一个侍女在身侧？”千丞守微眯着眼，思索着侍女的话。

那眼神深邃如天井，深不可测。

“是，公主今日临时调了一个侍女为二等丫鬟，并且安置在寝殿伺候，这位侍女便是几日前曾犯了盗窃之罪，被公主当成抓获，并且放过的若柚”。

“奴已经打听过，这名若柚，只是一个普通侍女，家中只有一位年迈重病的奶奶，并无其他背景”。

千丞守沉思，盘算着千衣的心思。

如今已然知晓如今的千涂雾并非曾经的千涂雾，千丞守自然一时拿不住千涂雾的习性。

曾经的千涂雾对于千丞守来说，可谓是了如指掌，而现在……千丞守可还的想想了。

“殿下，可要解决了这名侍女？”那恭敬的婢女，见千丞守深思，便开口询问着，那说出要杀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平常的好似拉家常一般。

不觉的有任何不是。

“不用”千丞守薄唇微启，一双深邃冰冷的明眸，直盯着龙纹玉佩，心中自有一盘盘算。

若是一个陌生人来到这里，会如何？

千丞守嘴角扯开了一抹冷意好看的弧度。

他明白了。

果然是一个不懂事的人，竟是妄想找人帮忙了。

真是不知深浅，胆大得很。

千丞守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手，轻轻一抬，修长的手指做了一个手势，那侍女便走上前去，附身在侧，却又不敢太靠近，头颅低下，福着身子“殿下有何吩咐？”。

只见千丞守轻声说着什么，外界什么也听不到。

侍女疑惑，终是点了点头，应道“奴遵命”。

“好了下去吧”见事情已经吩咐妥当，千丞守也不愿再语，打发了侍女的离开。

等到侍女走后，千丞守这才唤门外守候的宦官进来。

宦官一身深蓝色衣袍，带着同色的帽子，年纪很轻，看着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进屋，宦官拱身，施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二公主现在何处？”

“回殿下，二公主一直在殿内，近日都未曾出殿门”。

“哦？”千丞守眉眼微眺，一看便知心情不错，可见他想到了什么有利的事。

“殿下有何妙计？”果然着宦官是千丞守的人，不仅仅只是宫中下人，而是千丞守手里的人。

两者区分，便是这宦官是知道千丞守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此刻他所想的事。

“让人通个风，就说千涂雾醒了，相信后面的……她自己应当会斟酌着怎么做”千丞守笑着，那笑意不达眼底，到像是嘲弄的一般。

等着看那一处精彩绝伦的好戏。

“可要省着些？”这话的意思，是在询问千丞守，对于二公主的手段，可要注意千涂雾的死活。

可见宦官也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了。

至于是不是对于千涂雾，怕是未知。

“你觉得呢？”千丞守神色微沉，脸色黑了下来，一片阴霾。

宦官微愣，随即反应，急忙弯腰附和“奴才明白，殿下息怒”。

那语气并没有表面强装着的那般镇静，反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和俱意。

“下去吧”不想再看宦官的脸，此时的他心里十分烦闷，却是无处发泄。

“喏”对于千丞守的习性宦官还是了解一些，别看千丞守外表俊美如谪仙，不安凡尘的模样，但是发起怒来，自是体会的人方才知晓，而他便是其中一个。

宦官胆战心惊，连千丞守的方向都不敢再看一眼，便转身离去，脚步极快，却有些凌乱，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