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4章 原来是吕洞宾

我忽然想起，刚才他们同时向叶天龙射击时，叶天龙的身体之所以会从半空中掉落到地上，那是因为千年癞蛤蟆从他身体离开，姜凤娇头发微微跳动的时候，恐怕就是癞蛤蟆精附体到她身上的时候。

看到姜凤娇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想她一定是在那个瞬间被癞蛤蟆精控制住了神识，根本就不清楚之后发生的一切。

我伸手把她从地上牵起来，说道：“没事，刚才的事回头再说，我们现在得把赵副队长他们弄醒。”

当我握住她的手掌时，既然有种再也不愿松开的愿望。

别看她煽我耳光时，这只手掌就像是涂了辣椒水似地，可现在被我握着，居然是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姜凤娇起身后，问我：“他们这是......”

这时赵高明首先醒来，他坐在地上先是朝周围扫了一眼，那些癞蛤蟆的突然消失，看来让他感到有些诧异，接着才把目光投向姜凤娇，满腹疑惑地问道：“凤娇，你刚才......”

没等他说完，那两个刑警也醒了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掏出手枪对着姜凤娇，几乎异口同声地吼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姜凤娇一怔，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个刑警：“你......你们怎么了？”

“喂！”赵高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他还没搞清楚姜凤娇为什么要踹自己，但首先想到的是要维护姜凤娇。他走到两个刑警门前吼道：“都尼玛疯了是吗，还不把枪放下？”

其中的一个刑警解释道：“头，她......她不是姜队长！”

赵高明气不过，伸手煽了他后脑勺一下，啐道：“你丫的不会说她是你老娘吧？”

另一个刑警立即解释道：“头，刚才她踹了你一脚之后，直接用枪对着我们扣动了扳机，也就是**空了，否则哥儿几个全报销了！”

赵高明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地两眼一瞪，开始那个刑警帮腔道：“是呀，接着她又把我们给踹晕了过去。”

赵高明还想压制他们，姜凤娇却喊了声“赵副队长”，意思是让他冷静点，接着问我：“小张，究竟是怎么回事？”

尼玛开始喊救命时叫我“明轩”，显得多么亲切，现在这声“小张”，似乎一下又变得陌生起来。看来在场的人只有她知道，我是唯一清醒的人。

“情况大抵是这样的，”我解释道：“有一个千年癞蛤蟆精，一开始就附体到叶天龙的尸体上，刚才还带来了一屋子的徒子徒孙，在你们开枪击毙叶天龙的时候，癞蛤蟆精便附体到姜警官身上，所以在那一刻，姜警官的神识是不受自己支配的。”

赵高明和那两个刑警面面相觑，他们虽然觉得我所说的一切，是对刚才姜凤娇行为举止最合理的解释，但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千年癞蛤蟆精。

他们和我一样，不仅从小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现在还是国家执法人员，他们总不可能在案情报告中，说本案出现了千年癞蛤蟆精吧？

那样的话，他们不仅可能要被清除出警察队伍，他们的上级可能都要被追责的。

一听说被千年癞蛤蟆精附体过，大概是想到了刚才那一地癞蛤蟆，姜凤娇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跑到门外“呃呃”地呕吐起来，把晚上吃的面条吐得干干净净。

赵高明朝两个刑警使了个眼色，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枪插进了枪套。赵高明过去准备扶姜凤娇，姜凤娇把他推了一下，显然不愿领情。

赵高明无趣地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呀，刚才被他吞进肚子里，没事吧？”

姜凤娇听到他问我，怕我鬼呀怪的说多，不仅解释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赶紧回过身来，用手绢擦着嘴，对赵高明说道：“赵副队长，刚才的事恐怕一下都说不清楚，在局里吧，最好就我们是个知道，等破了案再说。”

赵高明想想也是，他要继续追问下去，我肯定又会说些在领导们看来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他立即掏出手机，让火葬场派车把叶天龙的尸体运走，接着对姜凤娇说道：“今天的事先到这里为止，这小区还真有点诡异，怪不得当初业主集体闹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至于张明轩......”

“不，”姜凤娇说道：“不管怎么说，叶天龙也算是一夜蹿红的导演，加上曹莉芳的失踪，如果我们不尽快破案，因为整个剧组人心惶惶的，恐怕影响会越来越大。”

“说的也是，”赵高明点了点头：“那些八卦记者，就是喜欢跟踪娱乐圈的人，可问题是你呆在这个小区，我......”

“没事。”姜凤娇说道：“对了，你看你能不能先给我些子弹，明天我回局里领了之后再还给你。”

“没问题。”

赵高明不仅退出自己**里的子弹，还让那两个刑警凑足一**子弹后交给了姜凤娇，等火葬场的灵车来了之后，他们护送着叶天龙的尸体离开了小区。

我和姜凤娇回到楼下的房里后，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来不及脱鞋，就“嗒嗒嗒”地跑进为什么呕吐起来。

我真没想到，她一个特警中队长，难道就没见过死人和癞蛤蟆，至于这么没完没了地呕吐吗？

开始肚子里还有一点东西往外吐，到后来就只能听到她干呕，那声音听起来确实很惨，我忍不住走进卫生间，看到她趴在坐便器上头都抬不起来，伸手过去握了下她的手。

毕竟我们俩刚才共同逃过一劫，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当然我知道她的脾气，心里已经准备好象赵高明一样，被她甩手推到一边去，至少我已经表示了关心，领不领情是她的事。

出人意料的是，当我握着她搭在坐便器沿的那只手的手背时，她居然翻过手掌，紧紧握住我的手，尽管还在不停地干呕。

被她这么一握，我的心里顿时暖烘烘的，感到和赵高明相比，她似乎对我更加信任。我赶紧伸出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

过了好一会，她才精疲力尽地停止了呕吐，按下冲水按钮“哗啦”一声把污秽之物冲走，但握着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姜警官，好点了吗？”

姜凤娇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对我说道：“去，到我皮箱里，把我的内外衣拿过来，我要再洗个澡。”

“好吧。”

看来她是真的没劲了，否则也不会让我去拿内衣。

我走到次卧打开她的皮箱，看到里面有好几套内外衣，但警服只有她现在身上所穿的那一套。

我找出了一条纯白色的丝质长裙，甚至还忍不住放在脸上贴了贴，那柔软顺滑的感觉，居然能够唤起我的激情。

我又从里面找出一件黑色蚕丝棉的上衣，还有一件短袖山羊皮马甲，我觉得这样搭配，既可以显示出她的端庄，又能够让她感到飘逸。

皮箱里最大的是短裤和丝袜，短裤红、白、黑色都有，丝袜有长有短，因为是长裙，所以我替她拿了双短丝袜，又拿了条白色短裤，这样的话，至少不会透色。

等我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坐在坐便器上的姜凤娇却瞟了我一眼，责备道：“拿点衣服都这么长时间？”

“我不得帮你搭配一下吗？”

说完，我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转身朝外面走去，顺手把卫生间的门带上了。

这次洗澡的时间，比刚才洗澡时花的时间，至少多出一、两倍，趁此空档，我跑到楼上把她的呕吐物打算了一下。

本来我是最不能忍受那种呕吐物的味道的，但想到她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又是吐在别人家门口，估计等会自己会上来打扫的，我就是玩了个小聪明，让她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不靠谱的大男孩。

事实证明我的对的，她洗澡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先是叫我进去洗澡，接着说要到楼上去打扫一下，当听说我已经打扫干净后，她看着我的目光里，既有意外，也有感激，还有一丝让我捉摸不透的东西。

虽然我刚才被千年癞蛤蟆精吞进叶天龙的肚子里，开始浑身黏糊糊地特别恶心，可当我请来吕祖后，即便是在叶天龙的肚子里，我也全身上下变得一尘不染，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

我本来不想洗，可看到她不容置疑的眼神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进了卫生间。

等我洗完澡出来后，她就让我把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机那里去，开始还担心她会嫌我的衣服脏，没想到居然把我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洗了。

她凉完衣服后显得非常疲惫，从阳台上进来，我以为接下来她会问我，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我能被叶天龙吞下却死而复生。

没想到她在经过坐在沙发上的我的面前时，打了声招呼，说是先去睡一会，如果有什么动静赶紧叫醒她，接着就走进了次卧。

趁着这段空闲，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因为我觉得叶天龙和曹莉芳的事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复杂，所以把关于他们俩的一切，还少是目前我知道的和经历过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老爸一听，其他事都没听出他有什么反应，当我说道“纯阳子”和“吕祖”的时候，老爸忍不住啧啧称奇：“孩子，第一次请神，你居然能够请到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看来你与道家的因缘，不是一般的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