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8章 扑朔迷离的杀人案

丫的什么叫嫉妒？

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吗？

人家曹莉芳诚诚恳恳，实实在在，一是一，二是二地竹筒倒豆子，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姜凤娇凭什么说曹莉芳不老实？

原以为赵高明会替曹莉芳说句公道话，因为我越来越觉得他外表貌似拒人千里之外，但却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没想到他却面带赞赏的微笑看着姜凤娇，问道：“哦，凤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晕，他那口气，他也认定曹莉芳不老实，只不过没有想到姜凤娇会和他不谋而合。

姜凤娇说道：“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不管她如何自圆其说，叶天龙绝对不会因为怕被另一个女人骗，而把房产的名字记到她的名下。除非......”

那个年轻的警察插道：“除非这个曹莉芳就是叶天龙的小三！”

姜凤娇赞同他的说法，同时鄙夷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第二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如果从卫生间出来，拿毛巾迷倒她的是齐小兵的话，就算按曹莉芳所说，他的动机成立，但目的呢，迷倒她后捆着好玩吗？”

因为我在叶天龙那里得到类似的判断，而且在叶天龙遇害的现场，发现的又是男人的脚印，所以我插了一句：“也许齐小兵误会了曹莉芳与叶天龙的关系，所以他打算实施报复，先迷倒曹莉芳，之后又跑到后山上，原本打算是要打晕叶天龙，然后把他们弄到一起去对证什么的，结果误杀了叶天龙。”

姜凤娇白了我一眼：“如果仅仅是对质的话，齐小兵用得着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吗？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们叫到一起，三头六面地把话讲清楚。”

我不服气道：“那你们现在把齐小兵抓来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姜凤娇转过脸来瞪着我：“人是随便都可以抓的吗？”

“你们不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说请他来协助调查不就完了吗？”

赵高明笑道：“问题是齐小兵失踪了。”

“啊？”我和姜凤娇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双双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赵高明解释道，昨天他带着人把叶天龙的尸体送到火葬场后，连夜赶到剧组，对全剧组人员进行了调查，除了贾香凌是请假回家，剧组其他人都在，但司机齐小兵却在一周前不辞而别，至今手机联系不上。

在剧组里，大家都知道叶天龙和曹莉芳是选外景去了，却不清楚齐小兵是跟他们一块去的，还是辞职了，现在大家知道叶天龙被暗杀，曹莉芳失踪，却依然没有齐小兵的消息。

我脱口而出：“这不就正好证明齐小兵是凶手吗？他一定是先迷倒曹莉芳，之后准备再找叶天龙，却不慎失手将他打死，所以畏罪潜逃了，甚至连被捆在农民公寓的曹莉芳都来不及去管了。”

姜凤娇瞟了我一眼：“破案这么容易的话，你都可以当刑警了！”

切，刑警怎么了，刑警哪不是人呀？当年劳资是没考警察学院，否则毕业出来不一样是干刑警的吗？

不过这话我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在他们面前可不敢说出来。

赵高明笑道：“小张，来，坐下。”

我看了姜凤娇一眼，毕竟是她叫我来的，得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姜凤娇什么也没说，听赵高明叫我坐下，她走到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赵高明又给那个年轻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把笔录本放在赵高明的桌子上后，朝门外走去。

赵高明笑着问了声姜凤娇：“凤娇，是你先说，还是......”

姜凤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你说吧。”

“行。”赵高明回到椅子上坐下，笑着对我说：“我们做刑侦工作的，不管干什么都必须用证据说话，那种凭主观判断和推理，只是侦探小说的作家哗然取宠而已，真要有福尔摩斯那样的神探，那我们都得下岗了。”

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没吭声。

赵高明接着说道：“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情况是，叶天龙被人杀了，齐小兵不知去向，曹莉芳被迷倒捆在农民公寓里，而作案现场留着的又是一个男性凶手的脚印，从表面上来看，你刚才的说法是成立的，凶手就是齐小兵！”

我有点得意地瞟了姜凤娇一眼，姜凤娇左手横在胸前，托着右手的胳膊肘，右手的胳膊肘放在左手的手背上，几根纤巧的手指却在抚摸着额头，两眼看着地下，根本没注意我的表情。

“不过，我们的技术员感到农民公寓的现场，却发现曹莉芳被捆的屋里，除了她和叶天龙的脚印外，并没有其他人留下任何痕迹。”

“啊？”

“所以，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至少可以肯定当时迷倒曹莉芳的人，绝对不是齐小兵。”赵高明说道：“通过我们的了解，倒是齐小兵的身高、体重，与留在暗杀叶天龙现场的痕迹十分吻合。”

我一怔，原来那个齐小兵的身高、体重跟我一样呀？怪不得曹莉芳对我一见如故，别不是把我当成她男朋友的替身了吧？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先曹莉芳所说的那样，叶天龙在迷倒、捆绑曹莉芳后，又跑到后山去了。”赵高明话锋一转：“可问题是叶天龙为什么要那么做，至少我们现在无法找到他那么做的动机和目的，除非曹莉芳和齐小兵准备合伙谋害叶天龙，却被叶天龙发现，结果他先下手为强，迷倒曹莉芳后准备去除掉齐小兵，但却意外地反而被齐小兵杀了。”

赵高明说的确实有理，可原本还觉得自己头脑异常清醒的我，却被他给绕晕了。

但如果事情真是象赵高明所言，那么叶天龙应该知道杀害他的凶手是齐小兵才对，可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曹莉芳呢？

这话可是叶天龙在阴曹地府中跟我说的，我不想让他们把我当成精神病，所以没有吭声。

赵高明接着说道：“虽然现在找不到叶天龙、齐小兵和曹莉芳的手机，但我们从移动公司调出了他们当天的通讯情况，事实证明，首先是叶天龙发短息，让曹莉芳到农民公寓去见面，没过多久，曹莉芳又给叶天龙发了条短信，让他到农民公寓的后山去见面。也就是说，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曹莉芳是知道叶天龙去了后山的，可她刚才却说直接去了农民公寓，好像根本不知道叶天龙去了后山似的。所以姜队长说的不错，至少在这一点上，曹莉芳确实不老实！”

晕死，原本以为已经真相大白的案子，几乎在瞬间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尤其是曹莉芳，她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地方撒谎呢？

我没有学过刑侦，却清楚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中，如果跟自己一点没有关联的人，是不敢撒谎的，何况曹莉芳本身就是受害者之一，她凭什么撒谎？

赵高明此时笑了笑：“如果从现在的情况，进行推理分析的话，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杀害叶天龙的凶手是齐小兵，而曹莉芳是他的同谋，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她唱了出苦肉计。可你在派出所所说的话，又让我们觉得她应该是无辜的，因为苦肉计的人，总不可能把自己差点唱死了吧？”

他的话让我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也许曹莉芳真是和齐小兵合谋杀害的，很有可能曹莉芳就是叶天龙的小三，在骗取叶天龙的房子后，准备合谋除掉叶天龙。

他们可以说叶天龙是在选外景地是，不慎从后山上滑下去摔死的，但如果是这样，曹莉芳为什么要唱这么个苦肉计呢？本来可以制造出一次意外事故，现在弄出个貌似还有一个凶手的存在，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算了，劳资不是吃刑警这碗饭的料，何况这尼玛跟劳资有毛关系呀？只要他们不把我牵扯进去，管尼玛死人发火，爱谁谁吧！

“赵副队长，”我挠了挠后脑勺：“这事我是想不明白，不过的话，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案子应该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吧？”

赵高明笑道：“怎么能说跟你没有关系了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能够证明凶手不是曹莉芳的关键证人呀？”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信吗？”

“我呢，过去从来就不相信鬼神的，但昨天傍晚的那一幕，简直大骇人听闻了，我现在都不敢，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向上面写报告。”赵高明转而说道：“不过呢，姜队长通过另外的渠道，让局里同意在治安大队女子特警中队，成立一个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并且向局里申请得到批准，你以协警的身份参与该小组的侦查工作。你看呢？”

“啊？”我张大嘴，瞪着眼睛看着姜凤娇。

姜凤娇眉头一皱，冷声道：“啊什么啊？你要是不配合，一旦曹莉芳有任何问题，我们就可以视你为她的同谋，并且以封建迷信的手段干扰警方破案！”

我去，真尼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往好了想，姜凤娇也许是想通过这个案子，等我立功后，再设法把我调到公安部门工作，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就可以并肩战斗了吧？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这辈子没当过兵，没干过警察确实是难以弥补的缺憾，何况这什么特种科技犯罪侦查小组，也许还真能发挥我的特长。

我微微一笑，问姜凤娇：“协警的话，有工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