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约战

艾缇纳斯和奈法利安没有任何的交集，唯一的连带就是奥妮克希亚。看着手中残破的鳞片，艾缇纳斯很确定奈法利安是个极端的妹控，甚至有可能有存在一点超出兄妹的迷恋。

艾缇纳斯正盘算如何报复奈法利安，虽然他可以不在意奥妮克希亚和黑龙军团的友谊，但也不想和他们完全撕破脸皮，毕竟他们背后是所有古神的努力死亡之翼。

自己和奈法利安之间肯定会有一边战斗，但和奥妮克希亚的关系处理让艾缇纳斯有点纠结。他也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通病：总想维护好自己和身边女性的良好关系，尤其当这个女性年轻貌美风华正茂。

抱着“女人的事情肯定女人最了解”的态度，瑟斯比娅和萨丝琳被主人召唤到了洞穴中。

“我想问你们一些事，…………”一番长篇大论后，两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虽然沉入了海底，可纳迦也会学习知识，听导师述说帝国的历史，但历史是可以被篡改的…………

每个人都只能歌颂女王的功绩的和帝国的辉煌，至于往昔的肮脏都被推到了萨维斯的身上，而女王仅仅是被误导和蒙蔽的对象。对于那场足以震古烁今的战斗则是被轻描淡写的略过，所以新生的纳迦并没有对地表生物的足够畏惧，他们和曾经的上层精灵没什么不同。而经历过那个时代，认识到其他生物力量的纳迦也都避重就轻的向好奇的新生儿解答，他们可不想引起女王的不满。

萨丝琳就属于新生的纳迦，并没有对巨龙足够的认识，她义愤填膺的叫喊道：“主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担心那些大蜥蜴，我们可以用魔法和武器击溃他们。如果你对那条母龙有兴趣，等我们征服了龙岛，就将她栓起来当做宠物饲养。”

说着说着萨丝琳就开始跑偏了，她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龙类也算是巨兽，到时候我也要饲养几条，或许可以让巨龙和海洋生物结合一下，看看能不能培育出什么新的品种。”

“这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巨龙可不是好相与的生物。虽然他们没办法潜入水下，但我们也没办法飞到天上。”瑟斯比娅谨慎地提醒这个年轻的纳迦，她可是知道比精灵还强大的恶魔都败在了巨龙手中。

“一旦和奈法利安交战，周边沿海的鱼人一定会受到黑龙的打击。看样子现在还不是大举占领陆地的时候，我会收拢所有的鱼人回到海底。”

艾缇纳斯已经为鱼人找好了退路，现在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奥妮克希亚的关系应该怎么处理。

在现实社会里无论是交朋友还是谈恋爱，最头痛的就是对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庭背景。当友善带来不可避免的伤害时，拒绝友善等于伤害对方，接受了又伤害自己，这很难办。

“大人，既然她是一条母龙，要不要发挥你的魅力，把她收做情人？这样既可以报复那条黑龙哥哥，又可以和这个黑龙妹妹关系更近一步。”瑟斯比娅的脸上露出了令人万味的表，她看着艾缇纳斯说：“最关键的是，大人您似乎从未有过女伴………这可以让你收获一些你从未了解过的知识，还有如果对方是一条龙的话，那……一定会……很有趣………”

萨丝琳第一次知道一些主人私生活方面的事情，这让她的内心打开了一道八卦之门，尤其当听说主人还未经人事的时候，甚至惊讶的张开了满是利齿的小嘴，蛇形状的头发也在水中舞动。

而艾缇纳斯的脸色随着瑟斯比娅的话逐渐阴沉下来，但很明显鱼人的脸色是看不出来的。瑟斯比娅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最后才发现气氛隐约有些不对。

“如果你们只有这种馊主意的话，我想我还是直接找奥妮克希亚明说吧。”艾缇纳斯挥手将两人轰走，自己则拿出了那块鳞片。

这块龙鳞上面布满了细微的裂痕，但外面的角质层将这些裂缝紧密的贴近。外部的轮廓上还有一圈烧焦的痕迹，艾缇纳斯轻轻的抚摸这块鳞片，感受上面久久不散的温暖。仔细品味就知道，这股温暖带了源自地下熔岩的气息。这股气息冲满了活力，透漏它的主人的青春和活泼。

“年轻……”鱼人在努力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心态和表现，他已经快要忘却这种感觉了，甚至有些地方都遗忘了人类应该有什么行为和表现。

和上次一样，艾缇纳斯将能量灌注到了鳞片中，这次没有影像出现。等待了许久也还是如此，很难说这个黑龙公主是因为忙碌没有理睬自己，还是因为她也是屠杀鱼人的幕后黑手。

艾缇纳斯游到了山洞外的广阔海域，他站在平静的海水中冥想，暗影、自然、奥术，多重力量在他的身上出现，他已经学会了如何随时随地的和信徒沟通。这个关键就是信仰！

艾缇纳斯将自己的力量凝造成了一条讯息，而他只需要将这条讯息复制传送到祭司长老那里。

所有的鱼人长老都感受到了来自神灵的谕令。剃刀沼泽的鱼人部族需要将尘泥沼泽里一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伤残或者流亡的鱼人收编整理。大漩涡附近岛屿上的鱼人继续活动。除了以上两者，其他所有的鱼人都要将生存居住的地方回归大海，尽量不要被任何的陆地生物发现。

做完这一切，确保所有的鱼人祭司都收到传讯后，艾缇纳斯拿出了奥妮克希亚的龙鳞。他准备最后一次尝试呼唤，如果还是没有回应的话，他准备直接前往龙岛向奈法利安宣战。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艾缇纳斯的计划，他本来就想一直将自己隐藏在幕后，可是他不得不表态。这时候的他才有些感慨，前世自己也做过键盘侠，以上帝视角对古今中外各种帝王将相胡吹乱点，随便找个小案例就大喷特喷。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有时候事情明知道弊大于利也需要去做，因为这代表一种态度。给手下看、给敌人看、给中立观望的人看。

斯巴达的列奥尼达国王宁可让人民没有明智的领袖，也要走向必死之路，这就是一种态度。

如果这一次艾缇纳斯怂了，那么他在鱼人、巨魔、纳迦以及上古之神的眼中就会逐渐失去地位、失去价值，也让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孬种。

暗红色的虚影在海中出现，这次奥妮克希亚还是以精灵的形态接通了和艾缇纳斯的通讯。

“你好，奥妮克希亚。”

“艾缇纳斯………”

黑龙公主欲言又止，她的言语并没有之前一样充满自信和骄傲，反而有些压抑。

“看来你都知道了。”艾缇纳斯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希望对面的女孩从这滩浑水中抽身出去，于是他问到：“事情发生之前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而且虽然很抱歉，但仅仅是一些鱼人………”

“鱼人？我也是鱼人。”艾缇纳斯神情稍微有些冷漠。

“我已经给你道歉了。”奥妮克希亚并不明白仅仅是一些没什么成就的鱼人为什么会让艾缇纳斯如此激动，“要知道就算他屠杀了一些雏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或许我们族群的定位和阶级划分不一样，我不怪你。”

艾缇纳斯很理解黑龙公主的话，艾萨拉也不会在乎手下的伤亡，阿克蒙德也不会在乎艾瑞达巫师的损伤。过于超凡的力量和权力，自然会脱离给一般人规划的伦理道德框架。

“告诉你的哥哥，如果他有胆子的话，我会在那片被他屠杀和焚毁的土地上等他。”艾缇纳斯并没有给奥妮克希亚打断的机会，他紧接着就说：“到了我们这个力量和地位，某些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你不去传达的话，我会亲自向所有的洛阿神灵和其他的四色龙族宣告此事，他们可是一直在等着看黑龙军团的笑话。”

奥妮克希亚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凝视了艾缇纳斯片刻后说：“我明白了，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他。”然后她的影像就消失不见。

艾缇纳斯一个口哨，召唤了附近的一条鱼，给瑟斯比娅留言之后就向西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