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幕后之人

出发之前，沈河对于如何处理班纳，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觉得不能再放任绿巨人在外。

不过抵达这里之后，他的脑海中渐渐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计划。

班纳在事件发生后，跳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中，不知所踪，而政府军队已经将那里包围，正在不断增加军区人员，并加大搜索力度。

沈河并没有派人进去搜索，而是带着贞德偷偷的溜了进去。

有贞德在，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躲在一个树坑中的班纳。

此时的班纳看起来状态极差，赤身**，蚊虫叮咬之类都不算什么，主要是精神上，即便是远远的看着，沈河都能感受到那种求死不能的心情。

伤害别人的是浩克，承受自责与愧疚的却是班纳。

“这个位置还算隐秘，我们回去吧。”

沈河拉着贞德转身准备离开，他这次过来只是确定一下班纳的位置和情况。

“那个人......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生命的重视呢。”贞德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毕竟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沈河叹口气，“他曾经数次自杀，但是子弹吞下去，浩克又吐了出来，无论走到哪里都可能会给别人带来灾难，被人恐惧和厌恶，可以想象那种绝望。”

绿巨人浩克的力量对于班纳来说就犹如诅咒般，甚至比黑蝠王还要更凄惨些。

黑蝠王再怎么样也只是不能说话，还有个亲密的恋人，班纳什么都不可能有。

“不能够让式......帮忙吗？”贞德问，“就像帮助诺曼一样。”

“不能。”沈河摇头，“绿魔近乎是邪恶的化身，但浩克只是愤怒的儿童，还有可以管教的机会，而关键在于，我们需要浩克的力量。”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从原本的剧情来看，浩克到了后面已经逐步成长，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把它干掉，等于少了一个血厚的肉盾，甚至潜力也非常大。

贞德沉默，不过紧握着沈河的手掌微微用力了些。

“放心吧，怎么处理班纳和浩克我已经有了计划。”

沈河记住了浩克所在的位置，带着贞德回到住所。

今天晚上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

老实说，这并不是什么另人舒服的事情，即便喷洒了质量比较高的空气清新剂，空气中的味道对于嗅觉敏锐的沈河而言还是很难受，更不用说房间外充盈着伤员痛苦的呻吟，贞德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中世纪的战场环境比这还要恶劣许多。

她还帮忙在手术室里治愈一些受伤严重的平民。

最后沈河选择带着薇尔莉特，和两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外勤特工出去溜达。

“长官。”其中一个外勤特工收到条信息，“十分钟前，池田幸治已经从目黑组中将他的弟弟带走，具体的交易内容和长官预料的差不多，池田幸治以‘怪物力量来自于血液’的信息和一些本土上的利益许诺，没有发生冲突。”

“你们平时，如果想要把特定的信息泄露给别的势力，会怎么做？”沈河忽然问了一句，他在思考怎么把班纳的位置泄露出去。

他现在虽然是这些特工的老大，但其实对细致的特工工作一窍不通，而且的确很少和前线人员交谈。

“一般来说，会控制对方内部的人传递信息。不过有的时候，也会有花哨的手法，比如说让人假装失手被俘虏，然后在拷问下泄露信息，然后再被人救出来，不过有一定的危险性。”这位特工看起来是比较健谈的话痨，一开口就喋喋不休，“其实在最近的一次总部统计中，这种手段的真实重伤率和致死率很高，只是因为‘黑寡妇’还一直在用，而且每次都是靠自己逃出来，才拉高了概率......”

即便特工悍不畏死，但是神盾局也会统计牺牲概率，并且不断更新任务方式，减少牺牲。

沈河还是第一次听过这种说法，也有些好奇的问了问其他的事情，发现特工们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大部分人都有恋人，有父母，身份虽然是保密的，但是牺牲后，家人都能得到妥善安置，抚恤金也很高，所以大部分的特工都没有后顾之忧。

甚至为了享受刺激，主动追求危险任务的人不在少数。

不知不觉，众人走到了城市郊区，到这里空气才稍稍好一些。

而且也安静，没有平民，适合杀人。

“父亲，有很多敌人靠过来了。”薇尔莉特扭过头看着沈河。

“我知道。”沈河轻点下头。

从离开住所后就发现有人追踪，按道理来说，他顶多是一个虚拟现实公司高管的身份，这里大大小小这么多势力，应该不会有人关注他们才对。

不过正如薇尔莉特所说的那样，不知不觉，一个接着一个带着枪械的大汉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

“没想到，沈先生会亲自出现在这里。”出乎意料的，这是一个颇为妖娆的女声。

沈河转过头去，看着这位明显是这群人头目的女人，绿色的军大衣里是鲜红色的束身长裙，身材高挑，还算精致的脸上有一条从右眼上方划过眼皮割下的刀疤，长相充斥着苏俄风味。

“你知道我？”沈河眉梢一挑。

单单看装饰就能大致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俄罗斯黑手党。

“虚拟现实公司的董事长是大人物，我们自然要认得。”女子的一言一行都充斥着军人风格，“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信息，不会伤害你们。”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沈河也不由面色严肃起来，“你脸上的刀疤，是自己割的吗？”

“......”

“因为这种疤痕在太多的电影里面出现过了，看起来很酷，而且划过眼皮却没有伤到眼睛的巧合性还很低。”沈河的确是在认真讨论这个问题，“所以我觉得，你自己用刀子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这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大姐头说话！”

一个看起来超过两百斤的胖子拎着一挺ak大步走过来，显然是打算给沈河一些教训，女人没有阻止。

然后，薇尔莉特抬起脚闪电般的踢出，惨叫声盖过了骨头的咔嚓声，比少女腰肢还粗的大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变形，一柄锐利的匕首直接从胖子的下巴捅进去，再从口里面伸出来，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将整个下颚全部挑飞。

因为舌头被一并割掉的缘故，惨叫声小了很多，只剩下嘶哑的声音。

而在求生的**的下，哪怕快要痛到昏迷，胖子也不敢有丝毫动弹。

“有点残忍呢。”

沈河完全无视了对准他的枪械，只是轻轻拉了拉薇尔莉特的另一只小手，匕首这才从胖子的下巴抽出，这人直接在巨大的疼痛和压力下昏死过去。

“生化试验的强化人？”

军衣女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薇尔莉特。

“不是。”沈河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甚至还出现笑容，“你们既然知道我，竟然会不知道我女儿吗？薇尔莉特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杀光哦。”

似乎是为了印证沈河的话，薇尔莉特的身前突兀的出现一柄造型夸张的红色镰刀，被那小手握住，军衣女人终于面色微变，她又不是傻子，对方明显有恃无恐，而且这突兀出现东西的诡异场面已经超出了她所了解的知识面，未知带来恐惧。

“不要说什么只是误会之类的话。”沈河松开了薇尔莉特的手。

这个动作就宛如信号般，蓦然间，红色的镰刀宛如幻影掠过，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薇尔莉特已经出现在军衣女人的身后，巨大的镰刀将对方的头颅至于刀刃之下，只要再下压一寸，就能将犹如割草般将头颅割下。

“提问。”沈河依旧无视了对准他的枪械，“谁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手腕上有一个纹身。”

军衣女人缓缓举起手，她的部下也都把枪口放下，看得出来这女人在部下心中的地位极高。

“提问。”沈河继续问，“让绿巨人在平民区暴动的，是不是你们？”

“不是，但把阁下信息告诉我的那个人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条盒子，可能装有狙击枪。”

“这样么......他现在在哪？”

“你们抵达后就离开了。”

几个问题问完后，沈河思索了一会儿，对着薇尔莉特招招手，小姑娘又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他的身侧，鬼魅般的速度让军衣女人清晰的认识到巨大的实力差距。

这个小女孩真的有一个人将他们全部杀光的能力。

“你们将绿巨人的所在位置扩散出去。”沈河说出了位置之后，牵着薇尔莉特的手宛如散步般的返身准备离开，“如果我能在明天看见有很多人去抓捕他，就饶了你们，不要想着逃跑，那会令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直到沈河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军衣女人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她的衣衫早就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虽然这样的生死危机对她而言完全不算什么，但是在面对那位女孩的刀刃时，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女孩的刀刃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意，也没有杀人前的暴虐和颤动，刀刃平稳到宛如机器一样可怕。

就好像只是一个绝对服从命令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