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姨娘亲近

“姨娘，我回来了。”楚回到连理居，就唤着柔姨娘。

话音刚落，姨娘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抓过楚的手，撩开发髻，“我的儿，真是苦了你了，让姨娘好好看看。”

楚轻轻的挣扎着，“姨娘，你放心吧，儿没事，胡太医不是也说了嘛，儿的伤不碍事，会好起来的。”

柔姨娘垂下头啜泣，“儿，都是姨娘的错，不但不能保护你，反而连累你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若是姨娘是正室，张嬷嬷也不敢这样欺瞒糊弄你。”

楚蓦地一愣，原来，姨娘心里什么都清楚，原来，她只是假装不在乎。

楚艰难的问道，“姨娘，你，你说什么？姨娘难道你一直都很在意吗？”

柔姨娘凄然一笑，“儿，姨娘只是不爱理这些事情而已，你当姨娘傻不成？怎么说姨娘也是出身大户家族的，就算自小是千娇万宠的少见大宅内院的龌龊事，但这些事终归是我们这些深宅大院女子的本能，更是出嫁前娘亲必须教的课程，若不是姨娘执意嫁给你爹做妾，今日也会是当家主母，绞尽脑汁对付前赴后继的妾室。”

楚静静的看着柔姨娘，“姨娘，你这些年一直都在想着这些吗？”

“儿，是姨娘不对，要是姨娘能给你一个嫡女的位子，你就不必这样辛苦了。”

楚笑着摇摇头，“姨娘说的是什么，是你给了儿生命，儿至死不敢忘记，又谈何辛苦。”

柔姨娘只是哭并不答话，楚在心里叹了口气，“姨娘，别哭了，儿能作为你的女儿生下来，真的很荣幸，所以姨娘不必介怀任何，儿从来都没怪过姨娘。”

柔姨娘看着楚的眼神愈加的坚定，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铿锵，“儿，以前是姨娘的懦弱拖累了你，既然她们不忍，我也无须作义，我方芷柔的女儿就不应该是庶女，从今以后，我要为我的女儿挣回属于她的。”

楚望着柔姨娘，原来娘是真的会成长，在自己的子女受到威胁的时候。

娘，既然你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那么女儿也会全力以赴，我们曾经失去的，我们将要失去的，我们应该拥有的，我们曾经拥有的，要请那些强盗，原原本本连骨头的不剩的吐出来。

柔姨娘看着楚，楚看着柔姨娘，母女两个的眼里有着无尽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来，那是一串一串的密文，看得见，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