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龙的心机

类别:其他 作者:吐露字数:2138更新时间:22/08/08 11:36:43
“这青龙是来找主人的,”练寒水解释:“它认定了一个人,就会跟在那人身边。顶 点 X 23 U S如果你跟他说话,吩咐它做了什么事,你们的主从关系就算确立了。”

何青衣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青龙,颜色倒是渐渐淡下去了,这到底谁是主人啊,有给主人盖烙印的嘛?

“今年关中暴雨,都是这青龙惹的祸,”练雪见说:“大哥找了好久青龙,却发现它朝京城来了。结果找到它最后出没的地方,竟然跟你扯上关系了。”

“这龙不是什么好事吧。”何青衣有些担心。

“刚开始是好事,”练寒水说;“青龙主雨水,你可以让它下雨,也可以让它别下。只是,等它的眼睛变红了,你如果没有法术降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们父亲就是这样去世的,”练雪见解释,“练氏有龙头的人很少,神龙会来找主人,可等它发现主人降服不了自己的时候,就会成为暴龙。我们丢了洛书,这几百年都是靠运气。有些人跟你一样,收服了神龙,可以呼风唤雨。运气好,他们活着的时候,神龙永远不变暴龙。运气不好,几年就变暴龙,杀了主人。”

“那有没有法子解除关系啊!”何青衣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跟什么稀奇古怪的神龙纠缠在一起。

练寒水摇摇头,“没有。除非你找到法子制服它,否则,要么是它永远不发狂,要么就是你死。”

何青衣一愣,也回过神来了,“是它故意让我说那话的!花随人落水,就是不见踪迹,我慌了才跟它说话的。”

练雪见很无奈,他从来就没机会遇上神龙,怎么知道那玩意这么狡猾啊。练寒水虽然也有龙头,却没遇上什么神龙,自然也不清楚了。

练雪见拍了拍何青衣肩膀,“放心吧,西河长老跟你外公已经收到书了,眼下都在仔细研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我外公呢?”何青衣眼下最信赖的,只有东仙了。

练雪见摸出翡翠珠子,又给她系在手腕上了,“他眼下忙着呢,你也别太担心,这龙今天才认了你,好歹还有几年。”

这叫什么安慰的话啊!何青衣怒,可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哪有这么狡猾的龙。故意布局让她去下命令,这会儿,算是赔进去了。

“那我怎么办呢?”何青衣问。

练寒水想了想,说:“跟往常一样就可以了,别老去想这龙,想多了,它就会出现的。”

这时候,屋顶的雨越发急了,何青衣郁闷至极,问:“它不会就在屋顶吧。”

窗户一开,练寒水突然就消失了。何青衣披了长衫,跟练雪见去窗口围观。只看见一道青光往东边去了,练寒水又回了屋里,身上一点儿雨水都没沾上。

何青衣见了,也是诧异不已,问,“你有办法赶走它?”

练寒水点点头,“这法术得花些时间,一时半会也学不会,等你回来了,我再慢慢教你。”

何青衣得了希望,好歹算是振作一些了,莫名其妙缠上这么条恶龙,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现在这龙往东边去了,”练寒水说:“估计是出海去了,京城的雨,明天应该也会停了。你尽量少跟它接触,日后也能留点时间学法术。”

还能怎么办呢,何青衣只得点点头,得赶紧结束京城的事,回延绥去学些法术保命了。

确定何青衣没事,练寒水就先回去了,这青龙出海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去关中兴风作浪了。

练雪见留下来陪何青衣,两人坐了窗边的榻上,看着窗外的大雨茫茫。

“你大哥怎么不会淋湿呢?”何青衣问。

“这个很简单的,”练雪见笑,往窗外一跃,跑了一圈又回来了。他的速度没练寒水快,可身上也没有雨水。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叫烟雨蓑,”练雪见说:“练到初级就能避开雨雪,练到我大哥那个程度,就是刀枪不入了。”

“这个要练多久啊?”何青衣问。

“很简单的,”练雪见说:“你先闭气,同时闭上眼睛,用心去看自己,哪里最亮,哪里就是气的所在。然后你努力让最亮的地方发光,靠近皮肤的时候,就能形成烟雨蓑了。”

“我试试。”何青衣闭了眼睛,按着练雪见说的,找到了最亮的地方。可怎么都没法让它更亮起来。

“别着急了,”练雪见安慰她,“这个很随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

何青衣知道了青龙的事,多少有些着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得暂时放宽了心。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何青衣就有些累了,昨天淋雨跑了半日,夜里又没睡好,这会儿倒是有些昏昏沉沉了。

练雪见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似乎有些发烧了。”又从荷包里取了个药丸,塞何青衣嘴里,喂她吃下了。

“这是什么?”何青衣问。

“退烧的药丸了,”练雪见吩咐,“你去休息吧,我坐坐就走。”

何青衣倒是很习惯练雪见在她边上,也不忌讳,先去床上休息了。不一会儿,药性发作,她就睡了过去。

练雪见坐了一会儿,想起兄长的脸色,又盯着何青衣的脸看了一会儿。看样子,何青衣跟练梅,长的不是一般的像,否则,他大哥一向冷静,怎么会如此失态呢。

好在,过去的事,总算都过去了,现在练寒水也已经娶妻生子,练梅也早已经去世。

何青衣睡至天色大亮,方才醒来。一睁开眼睛,又看见一个人坐了她的屋子里面。

何青衣不禁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卧室都成人家的客厅了。

这坐了她屋子的,自然是庆王了。

一看见她睁开眼睛,庆王就来床头趴着,问:“好些了吗?早上左月说你烧的厉害。”说着,又伸手摸了摸何青衣的额头,自言自语地嘀咕,“没事了。”

何青衣只觉得嘴中没什么味道,想来是发烧的缘故。左月端了些白粥小菜进来,先让她吃了,再服侍她起身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