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改变

“怎么？不愿意吗？那就把它还给我。”沐云帆冷漠的说道。

白毅听见，握着药剂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一下，有着明显的抬起动作，却又不知道怎么的停止下来。

沐云帆见此，嘴角上翘，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去。

“人有**才会有弱点，人有情绪才会有羁绊。”

白毅低着头，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沐云帆的背影，只到沐云帆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要杀人吗？”白毅看着手中隐约有耀眼光芒的血红色药剂，脸色有些挣扎。

他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药剂放进裤袋里，头微低，独自沉默的走着。

在这没有人影的阴暗小巷里，白毅的背影看起来几分孤独之色。

随着他的脚步，他双眸黯淡的目光渐渐闪出一丝妖异的光芒，随即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众多的丝丝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妖异的眼幕。

“如果杀人能获得力量……那么为了我自己的梦想，杀几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他内心想道。

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活得光明正大，本想抬头挺胸前进，却不知何时沾了一身泥巴。泥巴会干燥会掉落但人一直保持着这样未曾改变，那么便会有新的泥巴沾身与旧的变成一体，时间一久不只是你习惯了，泥巴也不会再脱落了。

在白毅背后的巷子里，沐云帆透过老旧墙壁的缝隙注视着白毅。

看见他的神情动作后，沐云帆微微一笑，解除了黑暗套装，向外面充满光芒的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的路灯散发着黄色光芒，给街上的人们前进的道路的同时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光芒。

沐云帆站在巷口，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位秃顶的肥胖中年男子出一辆价格不便宜的低等悬浮轿车上走了下来。

肥胖男子下了车，看了沐云帆一眼，与他擦肩而过后，就直直的朝着那条巷子里走去。

沐云帆站在原地，直到肥胖中年男子完全融入巷子里的阴暗时，沐云帆才转头瞥了一眼后面的模糊身影

沐云帆记得，这男子似乎是希望城出租车公司的一位小组长，要不是没有他和白毅的大吵，沐云帆可能还不会锁定白毅作为任务目标。

“看来今晚应该会很有趣了啊。”

沐云帆露出一丝微笑，也朝着巷子里走去。

此时的白毅已经走到他家楼下，黑灰色的楼房充满着老旧的气息，表面上的墙壁夹绕着几条不明显的长长裂缝，一些房间的窗户玻璃都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了老旧的朱红色窗框。

看起来是那么的破落与老旧。

白毅心不在焉的走着，整个四五层高的楼房只亮起了几盏灯光，当他踏入楼梯时，一道道男女重重喘息的声音缓缓传来。

要是换做以前的白毅一定会羡慕的暗骂几句，然后跑回家里拿出存好的钱等个几分钟下去快活一番。

而现在的白毅只是微微瞟了一眼，便没有丝毫变化的走着。

他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有注意哪里。

白毅走上四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他家的格局是一房一厅一卫的，布置的极其简单，很多应该有的家具他都缺少很多，只剩一个充满皱纹的沙发和一台十几年前推出的电视剧。

白毅坐在沙发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地板。

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叫醒了白毅。

“白毅！开门！”蕴含着不耐烦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

“杨组长？”

白毅愣了愣，随后起身打开了铁门。

门开后，肥胖中年男子走向了屋内，眼神冷冷的看着白毅道：

“白毅，今天公司高层决定从明天起你每天的接客路线将改到春玉街到长梓街的四条街道，希望你不要辜负公司对你的期望啊。”

“我，做了什么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吗？”白毅关门后，低着头看着地板，声音低沉的说道。

肥胖中年男子微微一愣，在他原本的想象里白毅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大惊失色，然后苦苦哀求他帮忙之类的，不过他也只愣了下没有多想，毕竟在他眼里白毅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垃圾。

“硬要说原因的话”

肥胖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看着白毅道：“或许是我看你不顺眼的原因吧。”

白毅低着头，没有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吗？因为你啊，居然没有履行这个世界的法则！居然没有向我供奉！没有遵守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得规则！所以，我看你不顺眼！像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而我，为什么不讨好那些人我就会死去！”

肥胖中年男子脸色狰狞，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了白毅的衣领，顺势把他按在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发出了一道剧烈的铁鸣声。

沐云帆站在楼房下，铁门发出的声音他清楚的听见，他的嘴角开始上扬，望向上面。

“我为什么还活着，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白毅低着头笑了笑，抬头看着肥胖中年男子。

“不过，你既然心里这么的不公平，那么我就成全你吧，让你去死。”白毅神色坚定，缓慢的说道。

他掏出了放在裤袋里的药剂，打开瓶口，一口灌了下去，他的喉咙在不断的上下滚动。

肥胖中年男子看着白毅把药剂灌了下下去，他的脸上有些不对，人的直觉告诉他此时的白毅很“你想干什么！”肥胖男子望后退了几步。

喝完药剂的白毅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应，反而他还觉得很舒服，就像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被一股暖气所包围着一般。

白毅扔掉了药剂，看着肥胖男子道：“我说了，我要杀了你，也算是改变我的第一步。”

“你疯了！”肥胖男子冲着他大声喊到。

“是啊，像我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世界待久了，真的会疯的，还好我活了过来。”白毅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右手捏成了拳头形状。

他体内本来稀少的源力经过血红色药剂的融合居然比之前多了一倍，只不过源力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色。

“人，一旦拥有了改变自己的力量，那他就不会是他自己了，而是一个崭新的人类，而白毅就在经历这一过程。”

沐云帆看着白毅家的方向，面具下的清秀面孔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