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四十一章 权利

类别:其他 作者:七弦六调字数:10961更新时间:22/08/09 18:26:31
在杨奕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两父子的用餐终于完了。www.uu234.net

在下人们将桌子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干净之后,正在杨奕准备开口时,杨沅良却是先开了口:“随我去书房。”,说完就朝书房走去,根本不给杨奕反应的时间。

又去书房,我今天都在里面呆了一天了,杨奕在心里腹诽道。

腹诽可以,但是腿脚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跟上了杨沅良的脚步。

片刻,父子两人来到了书房。

杨奕在离书桌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杨沅良则就坐到了太师椅上。

杨沅良看了看书桌上的书,发现那本书没有被翻动过的样子,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满。

时刻注视着父亲的杨奕见父亲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紧,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杨奕心中还在担忧自己何处做错时,杨沅良开口了。

“奕儿,楚鹏的儿子打伤了你,为父却从未为你去讨个说法,你心中可有怨言?”

“孩儿不敢,父亲没有为儿子出头自是有父亲的道理,孩儿不敢妄加揣测。”

“没什么敢不敢的,为父是军人出身,这个男爵也是为父从海族的身上挣来的,区区一个七品县令还入不了我眼。”

听了杨沅良的话,杨奕脸上倒是布满了疑惑,既然一个七品县令不入您眼,那为何如此,这样丢脸的可不仅是我。

“那楚鹏是南江知府邓启方的门生,而为父我当年在南江府折冲校尉铁定山麾下任职之时曾经恶了那南江知府,想来那楚鹏是为了为父而来,你受伤只不过是他对为父的试探。”

听了父亲的解释,杨奕了然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个道理是从不会变的。

“那父亲,铁校尉会不会插手?”杨奕问了一个较为关键的问题,如果父亲身后没有那位姓铁的校尉支持,是不可能如此镇定的。

杨沅良听了杨奕的问题,眼中精光一闪,以前自己的儿子如果听到一府之尊找自家麻烦,第一反应肯定是问有没有门道向那位邓知府道歉,而绝不是问别人是否会插手?难道自己的儿子被那个县令家的小子打开窍了?

“自然,当年我也是奉铁都尉尉的军令才会得罪邓知府。”

“如此说来,这位铁都尉是肯定会插手的了。”

杨奕不知道他的问题已经让他父亲有了疑意,又说出了另外一句让杨沅良意外的话。

“哦,怎么说?”,杨沅良起了考校的心思,就像一个考官考校考生一般。

“父亲您当年是奉军令,那铁都尉无论是为了脸面还是威信都不可能袖手旁观;父亲您是他的部下,您受难他若不伸援手,他不仅面皮不好看,他的部下也是会寒心的。”

“奕儿,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听到父亲的询问,杨奕暗道不妙,说的太多了,这可不符合原来杨奕的形象。

“回父亲,白天您命我到书房,孩儿等了许久未见您来,便拿了书架上的书看,看书之后发现自己脑海清明,思绪清晰,在听了您的一番言语之后推断出来的。”

无法之下,杨奕只好把责任推给书籍了,而且自己也是一天都在书房里。

“难道,苍天保佑,难道你真开了窍了?今日为父来书房时见你在看书也就没打断你,只见你时而兴奋,时而苦闷,想必是开窍了。”杨沅良兴奋无比,就差喜极而泣了,看来以前的杨奕在他那里的形象是多么的差了。

“也许是吧。”听到父亲的话,杨奕哭笑不得,自己在感叹和惊奇华夏百家经典如何到了这里,在父亲眼里居然是开窍的表现。

“如此为父就考校你一番,你今日都看了哪本书?”

“《诗经》、《大华史》第一卷和第十九卷。”

“三本书,都看完了?不会是一扫而过吧?”

显然是杨沅良不相信他半天之内就可以看完而且记住三册书的内容。

“是的,父亲,三本书我都看完了,您可以开始考校了。”

杨奕见父亲不信,就只有用现实让他相信了,自己能过目不忘虽然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但是这是事实,如今脑海里都能清楚的记住《大华史》第一卷和第十九卷,而《诗经》,自己上辈子就能倒背如流。

“那你先背一遍《关雎》。”杨沅良倒是没有为难儿子,挑了一首简单的诗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关雎》背完,一字未错,杨沅良有些意外。

“那再背一遍《七月》。”

杨奕暗道,自己这老爹够狠的啊,一下就把《诗经》中的诗搬了出来。

心里腹诽,嘴上却是半点不慢。《七月》这首诗慢慢就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发,二之日粟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 日于耜 ,四之日举趾。…………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又是一字不错。

“始皇的庙号,谥号,尊号。”

“太祖名秦正,崩于仁寿宫,庙号太祖,谥号武帝,尊号文武至圣高广智皇帝。”

就这样,杨沅良在这三本书中不断提问,杨奕也都一一回答了上来。

最终,杨沅良确定了自己的儿子开窍了这一个事实,而且开窍成了一个近乎妖孽般的人。

……

在杨家父子谈话的同时,在江阴县衙内堂,新上任的县令楚鹏也在与他的儿子、师爷讨论如何对付杨奕父子。

楚鹏身穿浅绿色公服,银带,头戴软,俨然一副官员打扮,只不过天色已黑,却不知是穿给谁看,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官瘾。

“爹,都过了半个月了,杨沅良一点反应都没有,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话的是楚云,楚鹏的独子。穿着一袭白袍,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就是这个风度翩翩的县令公子在半月前命他的家仆将杨奕打的昏迷不醒。

楚鹏刚上任时,江阴县所有人都没将他当回事,毕竟江阴县还有一个杨沅良,作为县令公子的楚云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待见了,所以楚云将这些委屈就安到了杨家父子身上。

当初楚鹏让他去试探杨奕,对他来说可谓天赐良机,所以他直接就在醉花楼和杨奕起了冲突,并命人将杨奕打昏。

事实上,在杨奕受伤后楚云的状况得到了很好的改变,江阴县许多家族纷纷让年轻一代的子弟交好楚云,向楚鹏伸出橄榄枝。

而在杨家没有半分动作后,又有很多的家族年轻一代交好楚云,以其马首是瞻,如今楚云走出江阴县衙后是前扑后拥,好不威风。

习惯了大家的尊敬和吹捧之后,楚云就迫不及待的准备下一步计划,搬倒杨家。

“师爷,你看该如何?”

楚鹏开口向坐在旁边一副文士打扮的师爷。

“回大人,杨家在此已有二百余载,族人数千,可谓根深蒂固,势力庞大,那杨沅良更是一族之长,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所作为的,必须缓缓图之。”

楚鹏听了师爷的话,眉头微皱,很对这番话有些不满。

楚鹏未发声,坐在一旁的楚云就说话了。

“师爷的话夸大了吧,我将杨奕打了个半死,那杨沅良都不敢出头,明显是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好怕的。依我看,下次不如找个罪名安在那杨沅良身上,请知府大人上报天听,削去他的爵位,到时候他一介平民,我们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楚鹏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微微皱着的眉头却是展开了,还是自己的儿子了解自己。

师爷听了楚云的主意,见楚鹏竟然有意动之色,心中将这两父子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削爵,想的轻松,大华国的爵位可不是大白菜,虽然不知道杨沅良的爵位是如何得到的,但是可以获得大华国爵位的人无不是于国有莫大功勋。并且,大华国近五百年内没有出现过削爵的事,如果出现了此事,朝廷肯定会彻查的,到时候别说对付杨家,就是自己能不能脱身还未可知。

真不知道知府大人怎么会派我来协助这两个蠢货。

心里骂虽骂,但是作为一名师爷的本分还是出言提醒:“大人,我打听到杨沅良在七年前战气已晋升为正五品,为防狗急跳墙,还是小心为妙。”

谁知楚鹏听了师爷的话,反而毫不在乎的说:“无妨,我有知府赠予的五品官宝平江笔,再加上这县令大印,对付一个正五品的杨沅良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

师爷还想再说,楚鹏却是大袖一挥道:“天色以晚,师爷先回去休息吧,对付杨家之事改日再议。”

不得已,师爷只有长叹一声,然后告辞。

等到师爷走后,楚云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爹,知府大人真的送给了您平江笔?”

“不是送的,是暂时借的,我刚才是说给师爷听的,不过知府大人答应我在我搬倒杨沅良之后将他送给我,并且在我的官气晋级到正六品时就保举我做南江府长史。”

楚鹏说起这些眼中一片炽热。

“真的吗?南江府长史,正六品,爹,您一下就跳了两级啊,太好了。哈哈哈!”楚云的笑声传出了县衙,惊起阵阵犬吠。

……

杨府,杨沅良的书房。

“父亲,虽然有铁校尉插手,但我想他最多只能牵制邓知府不对您出手,您还是得小心楚县令别的手段。”杨奕出言提醒父亲。

“放心,为父的实力可以碾压他。”

“可万一他有别的特殊手段呢?或者是栽赃陷害,小心无大错,父亲。”

“为父会小心的,你以为这半个月为父都去做什么了,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他出招了。”

杨沅良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自信。

姜,还是老的辣。杨奕不由在心中叹到。

“如此,孩儿就放心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为你母亲上香之后就休息吧!

“是,孩儿告退。”说着,杨奕躬身行礼后就退出了书房。

第二日,杨奕早早的就起床了,本来小茹是要伺候他穿衣洗脸的,杨奕觉得不习惯,就让她打来水,自己洗漱。

小茹将水打来水之后,杨奕就让她出去了,惹得小茹一脸幽怨的看着杨奕,在杨奕不为所动之下,跺了跺脚就跑了出去,活生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杨奕在记忆里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小茹要那样看他了,因为以前的“他”虽然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也没少占小茹的便宜,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习惯,而如今的杨奕可以说是半个月没有动她分毫,她应该高兴啊,怎么这副模样。

唉,女人啊,真是让人搞不懂。

…………

洗漱完毕后,杨奕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形意拳,这形意拳还是他上辈子从一位形意拳大师那里学来的,学到之后,每日一遍,从不落下,倒是有了几分火候,练得有板有眼。

练完一趟拳后,杨奕就向父亲的院子走去。

他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他父亲杨沅良,这些问题不仅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昨天他看的《大华史》之中也没有。

杨奕到了父亲卧室的院子后听家丁说老爷到演武厅去了。

不一会杨奕就在记忆里找到了原因,杨沅良每天都会到演武厅去一个时辰,杨府里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演武厅十米之内不准出现任何人,包括杨奕。

杨奕无法,只得让家丁在父亲出了演武厅后来告知自己,家丁自是连连应是。

嘱咐了家丁后,杨奕再次来到了书房,兴许在书房里多看几本书就可以找到一些答案。

书房仍然是昨天的样子,父亲居然没有让人进来收拾,杨奕有些不解,以前父亲在用过书房后都会叫下人前来打扫、收拾的。

杨奕也没在意,或许是父亲忘了。

不过杨奕双眼扫到书桌上的蓝皮书时,突然记起来昨天父亲进书房后看见书桌上的蓝皮书时皱了一下眉头。

难道这本书是父亲故意放在这儿的?

想到这里,杨奕就到书桌前,终于看清了书桌上的书,书名《官》。

杨奕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本书,或者是父亲从来没将这本书拿出来过。

《官》,难道讲的是为官之道?或者是父亲有了重新为官之心?

不管了,先打开看看吧,带着疑惑,杨奕翻开了这本书。

刚打开书,首页的五个墨色大字就映入眼界:官者,民为本。

“看来真是一本讲为官知道的书,”杨奕看了这五个字说道。同时心里也是赞同不已,自己所知的历史中,每一个朝代都是是因民而兴,我新中国更是如此。

对着五个大字感叹一翻后,杨奕翻开了下一页。

而接下来的内容却是在他意料之外。

为官者,必有官气加身;为将者,必有战气在体。

官气、战气分九品十八级,官气、战气入流后,加以功勋,朝廷认可,按级授职。

…………

杨奕越往后读,心里越是震惊不已,这是一本教人为官之书不错,但这更是一本修行之法。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吗,虽然比地球大了无数倍,怎么还有官气、战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这本书中的官气、战气一共九品十八级,当官气晋升到从九品之后,加上足够的政绩,上报朝廷吏部,等到朝廷认可之后就可以授职从九品的文职;而战气晋升到从九品以后,挣得足够的军功,上报兵部,朝廷认可之后就可以授予从九品的武职。

而有些人官气、战气已经晋升,但是政绩、军功不足,也是无法为官、升官的。

所以在大华国,有官气和战气品级超过官职品级,或者有官气、战气而无官职加身的现象;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出现官职品级高于官气和战气品级,甚至没有官气、战气而为官的情况。

如果发现,诛三族,九族之内终身不得为官,由于对冒官的刑法太过严苛,大华国立国数万年也就出现过几次冒官的事情,而每一次都是严惩不殆。

相对冒官的严苛刑法,在大华国官员的待遇也是无比优越,官员一月的俸禄可让一户五口之家衣食无忧,更是拥有许多平民无法拥有的特权。

这一切就导致了大华国的人们都以做官为荣,可以说是一人为官,荣耀一族。

如此也就衍生出了科举制度,科举分文举和武举,文举和武举都是三年一小举,十年一大举;每三年各州之内分别进行县试、府试、州试;每十年在大华帝京进行会试和殿试。

文举的门槛是比较低的,只要拥有官气就可以参加。

文举主考儒家和法家经典、策论,再加上诗赋、文章和其余余百家经义。

科举分县试、府试、州试、会试、殿试;过县试者称童生,可以参加府试;过府试为秀才,可以参加州试。过州试称举人,可以参加会试;过会试者称进士,前一百名可以参加殿试;而殿试则是从会试中取前一百名,由皇帝钦点前三名;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

文举前三甲可以不用政绩直接由皇帝按官气品级授职;前一百名则是由吏部直接按官气授职,同样无需政绩,所以文举是大华文人公认的做官捷径,无数文人为此寒窗苦读,闭门苦修。

由于文举门槛较低,重学识而不重官气,有官气气者皆可参加,所以历来的文举前三甲所获的官职不一,但是所获官职前都加有御赐二字。

有九品县令,有四品知府,甚至有的直接成为一品大员,从九品到正一品的都有。

武举的考试内容主要是以兵家和法家的典籍为主,辅以其余百家流派的经典;既然是武举就不可能只考文,不考武,所以武举还要考武人的武艺、战车、兵器、军械、兵法、战阵等。

武举同样分为县试、府试、州试、会试、殿试五级进行,不过相比文举的低门槛,武举可就算是等级森严了。

大华朝廷颁令规定:参加武举县试的人战气必须入流,达到从九品;过了县试参加府试的人战气必须达到从七品;过了府试参加州试的人战气必须达到从五品;过了州试参加会试的人战气只要达到正五品就行了;参加殿试的会试前一百名的战气最少要从四品。

因此武举的前三甲受赐的官职最低也是从四品,也是因为如此,大华国的武将在朝廷上是非常强势的,几乎稳压文官一头。

由于武举等级制度严谨,所以大华国的武状元不仅自身实力了得,行军布阵的能力也是非凡,在军中磨练一番之后,几乎都成为了大华**队的中流砥柱。

“科举,好熟悉的制度啊。”杨奕口中喃喃自语,影响了华夏一千多年历史的制度,杨奕怎么可能不熟悉。

“只不有许多地方都不一样,在这里文举需要官气,武举需要战气;没想到这个世界武举的地位居然高过文举,这在华夏古代是不可能出现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秘辛。”

杨奕在感叹武举的地位之时,杨沅良走进了书房,看见了杨奕正在翻阅书桌上的书,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见杨奕一脸的感叹和疑惑,不由开口道:“奕儿,可是有所感悟?”

听到杨沅良开口询问,杨奕才发现父亲进了书房,连忙行礼回答:“回父亲,孩儿第一次读这本书,没有多少感悟,却是有不少疑惑,望父亲解疑。”

“说。”

“请问父亲,这书中所说的官气、战气到底是什么?”

“在为父给你讲解官气、战气是何物前,为父先给你讲讲我大华国的处境。”

“我大华国是文武大陆上最大的人族国家,虽然强大,但也是强敌环视。文武大陆被四海围绕,我国南面面临南海,东面面临东海,北方生活有无数妖兽,西方则是蛮人族生活的地方,不仅如此,在各条江河之中还有水族存在,而且大多水族对我人族是非常仇视的。”

“四海之中有海族无数,大多数海族可都可控水,强大的海族更是有翻江倒海之能。而面临我大华的东海、南海海族经常兴风作浪危及我沿海人族安危,为了对付海族和水族我大华国专门设立了东海海军军和南海海军军以及水军。我大华水军建立之后,与东、南海海族以及水族作战无数,互有胜负。”

“大华国的北方生活有无数妖兽,妖兽寿命很长,实力也很强大,经常骚扰、劫掠吞食我北疆附近的人族,所以我人族与妖兽的仇恨也是由来已久。”

“至于西面生活的蛮人组成的部落联盟,据古史所记,那些蛮人是远古时期从中原迁徙过去的人族,可以说与我大华是同祖同源,只不过是太久远离中原,缺少教化,所以被称为蛮人,我大华与他们可以说是同祖同源,倒是没什么危险。”

“那些强大的海族、水族、妖兽无不拥有移山填海,反江倒浪之能,我大华国的人族能在文武大陆数万年屹立不到,所依仗的就是官气、战气。”

“可以说,官气、战气是我大华人族生存之本。”

“官气和战气原本是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元气,海族可用,水族可用,妖兽可用,我人族自然也可用。”

“我们人族利用这种元气修行的方式有两种,以书籍成功感应到天地元气并且引导入体的叫吏气,在吏气入流晋入九品十八级之后就成为官气;而以兵器感应到元气并引导入体的就叫兵气,兵气入流之后就成为战气。”

杨沅良终于将官气和战气的来源讲清楚了。

“父亲可否告知孩儿官气与战气究竟有何能力?”

杨奕虽然知道了官气和战气的来源,但是不知道有何用途,只有开口问了,既然父亲是从五品的男爵,那战气肯定也不会低于从五品了,所以父亲绝对是知道官气和战气的能力了。

有这么一个现成的老师,当然得好好请教了,真不知道以前的杨奕怎么想的,他的记忆里居然连如此重要的事都没有丝毫映像。

出乎意料的是,杨沅良并没有回答杨奕的问题,而是给杨奕解释了一些以前无法了解的是:“奕儿,你以前不知道官气和战气是我故意隐瞒的,你的那群朋友也是我不让他们在你面前谈论。”

“父亲,为何不让孩儿知道?”杨奕不解,即使以前的杨奕整天不务正业,斗

鸡遛鸟,流连烟花之所,也不至于连这种重要的事都不让他知道啊。

“在你幼儿之时,得一高人批命:束发之前不得为官,否则有丧命之祸。所以为父就禁止任何人在你跟前谈论官气和战气,包括你在外面所交往的人。”杨沅良说出了一个让杨奕无法置信的理由,但是目前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打破了自己原来的三观,他即使不怎么信这个批命,但是也不敢去反对,毕竟想要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就得遵守这儿的规则。。

再者说,如今的杨奕已有十九岁,早就过了束发之年,已近及冠,即使这个批命是真的也应该失效了。

“父亲,如今那批命的时效已过,我已无性命之忧,可否告知我官气和战气的能力?”杨奕仍旧是不死心的问。

“批命时效的却实过了,为父心头也是放下了心头大石,至于官气和战气的能力,我想不久你就可以见识到了,或者说你自己去体验更为合适。”,说完杨沅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蓝皮封面,黄绸封边的线装书,郑重其事的将书递给了杨奕。

“奕儿,这本书是为父受爵之时御赐的战气修行之法《战八荒》,大华国每一位受爵之人都有一本,而且也只是有爵位之人和爵位继承人才能修习。为父因为已有一本较好的战法,不可轻易更改,所以为父也没有修炼过这本《战八荒》,既然是御赐的战法,想来品级是不会低的,而且给为父授爵的南江候说这本战法之中有一个大秘密,每一位有爵位的人都有机会参悟。”

“奕儿,为父如今将《战八荒》传给你,你记得好好修行,不要让为父的爵位无人继承,更要记住不能让这本战法被他人得知。”

杨沅良一脸庄重肃穆的将《战八荒》交给杨奕,不断的嘱咐道。

“是,父亲,我会努力修炼,我绝对不会继承您的爵位,因为我会靠自己的实力去获取爵位。”,杨奕豪气冲天的回答杨沅良。

这个回答虽然有些许敷衍,但是在杨沅良和杨奕心中都埋下了一颗种子。

杨沅良听了杨奕的回答,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来我的孩儿是真的变了,不错,有志气,为父等着那天。”

…………

杨沅良将《战八荒》给了杨奕之后,杨奕就迫不及待的翻开阅读。

战宝为介,引气入体,化为兵气,兵气三重;一重引气,二重炼气,三重破气,战宝破气,晋流战气。

战气九品,九品入门,七品小成,五品中成,三品大成,一品圆满。

战气圆满,可上九天,可下冥渊,**可敌,八荒可战。

杨奕看了首页的内容,倒吸一口凉气,真不愧是御赐战法,如此厉害,一品战气竟然可以上天入地,堪比仙家手段啊。

如此厉害的战法,一定要修炼成功,原本对官气和战气有些不以为意的杨奕顿时下定决心修炼《战八荒》。

杨奕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本战法说记的内容,因为在这个世界,皇帝是绝对的权威,既然是御赐战法,就绝对不会出现差错。

杨沅良见杨奕眼中的坚定的目光,心里也是一阵欣慰,也是做出了一个令杨奕意想不到却又是合情合理的决定。

“奕儿,从今日起,你可以进演武厅中修行战法了。”

说完,杨沅良就出了书房。

听到父亲的话,心中狂喜不已,演武厅是杨府中的禁地,杨奕十九年的记忆中没有一点关于演武厅的消息,由此可见一斑。

没有了解到官气和战气之前,杨奕只会认为演武厅是父亲修炼武艺的地方,就像地球上的武馆,但是如今杨奕已经知道了战气的存在,那演武厅必然是父亲修炼战气的地方。

…………

杨奕正准备立刻去演武厅是,小茹的那清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林峰林公子来访,如今在府门口。”

听到小茹说林峰来了,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座肉山,不,应该说是一个肉球,一个硕大的脑袋长在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般的躯干之上,四肢短而肥,一副稳重无比,老实人的样子,但是一双四处扫描的老鼠眼就会让你发现,绝对不能用外貌来看他。

杨奕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去叫他自己来客厅,就说本少爷懒得去接他,记得就回我的原话。”

在杨奕的记忆里,江阴县自己酒肉朋友不少,可是真正的朋友,或者说兄弟却是没有几个,而林峰正是其中一个,既然是兄弟,说话就不用太客气。

听下人们说,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那些兄弟也是来看过自己几次,而且他们在这半个月可是没少与楚云作对。。

“是,少爷。”小茹在外面答了一声后就朝府门口走去。

在小茹走后,杨奕也出了书房,准备去客厅。

人未至,声先闻。刚到客厅不一会,就听见林峰那犹如猪嚎的声音:“杨老大,你终于醒了,想死我了,你这一觉睡得也太久了。”

果然是一个机灵人,知道杨奕被人打昏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不一会,杨奕就看见一个肉球从客厅前院滚了进来,真的是滚进来的,一直撞到了客厅前院的花坛之上才停了下来,四肢着地。

顿时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断,显然摆放在花坛上的陶瓷花盆有不少都遭了殃。

见此,杨奕不由的打笑道:“呦,林胖子,少见啊,一来就给我行大礼。”

林峰趴在地上讪笑道:“刚才走得急了一些,不小心绊在台阶上,家里损坏的东西我一会儿就叫人去买来换上。”

在说话的同时就爬了起来。

杨奕到也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就对林峰说:“我家里缺这点东西吗,坏了也就坏了,赔什么赔?说正事,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峰起来拍掉了沾在身上的尘土,回答道:“是这样的,兄弟们听说你醒了,就用你的名义在临江楼摆了一桌酒席给你压惊!这临江楼也真奇怪,这江阴县他们也就买你杨家的帐。”

“都有哪些人?”杨奕不动声色的问,自动忽略了林峰后面的那句话。

“有张蛮牛、陈呆子、彭狐狸、李猴儿,反正都是那群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林峰一连说了几个名字,应该说是外号。

张蛮牛,名叫张壮,江阴县县尉张猛之子,人如其名,长得高大威猛,但是性格比较冲撞,就像一头蛮牛,杨奕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他徒手将一棵一人合抱的铁木击断,所以杨奕他们就都叫他张蛮牛,不知为何,张壮在一群兄弟中居然就服杨奕,就像杨奕的贴身保镖,一个月前张壮去参加了镇江军,也是因为如此,楚云才有机会伤了杨奕。

陈呆子,陈志仕,江阴县县丞陈琳之孙,陈琳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在仕途走得比自己更远,就给孙子起了志仕这个名字,意为志在仕途,陈志仕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张口之乎者也,闭口圣人之言,所以大家都叫他陈呆子,也有的叫他陈书袋。

彭狐狸,彭杰,江阴县主簿彭宁之子,狐狸这个外号可不是光叫叫而已,他读了不少兵家的兵书和纵横家的经典,脑袋里可是装了无数的阴谋阳谋。

李猴儿,李佐,他父亲是江阴县最大的丝绸商,继承了他父亲精打细算的性格,在经商上可是有很好的天赋。

而林峰,则是前任县令林仁的孙子,其实林峰也有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外号,肥猪,不过只要有人叫他这个外号,他可是会翻脸的,所以大家也就没有这样叫他,都叫他胖子。

至于杨奕,好像没有什么确定的外号,因为他的年纪较大,所以他的兄弟都叫他老大,陈志仕这个书呆子也是叫他杨兄,而江阴县的很多人则是叫他杨小虫。

可以说,杨奕的兄弟都是江阴县的官二代、官三代和富二代。

以前的杨奕虽然嚣张,但都是在那些和他不对付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面前,在百姓面前却是没有,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成就感。

大家叫他杨小虫一方面是嘲讽他,另一方面也是叹息杨沅良后继无人。

听林峰说了几个人之后,脑海中就出现了关于他们的记忆,但是却发现林峰少说了一个人,不由问道:“马福呢?”。

谁知道林峰却是撇嘴,很不屑的说:“这会儿可能这在拍楚云的马屁呢!这棵墙头草楚云稍微拉拢一下就靠了过去,叫什么马福,就叫马屁精好了。”

闻言杨奕也是有些许不高兴,马福也是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以前马福也经常说“自己”的好话,也就是拍马屁,这让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没想到十多年的兄弟竟然比不上别人的小恩小惠。

“算了,老大。不提那个鸟人,我们先去临江楼吧!”林峰见杨奕不高兴,就转开了话题。

在杨奕和林峰说话的时候,杨府的护院也是到了正厅的院子里,显然是听到了花盆打碎的声音赶过来的。

其中一个穿着劲服箭袖的彪形大汉过来问道“少爷,可是有贼人进来了?”,杨奕记得这是府中的护院头目,叫段森,听说是父亲原来的亲兵,是杨府少数与杨奕比较亲近的人。

段森的话把在旁边的林峰弄得很不自然。

杨奕回答段森说:“段叔,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不小心弄碎了些花草,一会儿叫人去艺卉园在去买些就是。”

段森在看了看旁边的林峰的狼狈杨,带着些疑惑问道:“林公子这是?”

林峰显然也是知道段森在杨府里的地位,带着些许恭敬的回答:“其实,是我跌倒了,将这些花盆撞碎了,所以就成了这个模样。”

听了林峰的解释,段森释然了,正准备退下时却听到杨奕说:“没什么事的,段叔您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吩咐人把这里收拾了。胖子,你去把脸洗一下,我们出去吧。”,后面那句是对林峰说的。

段森听了杨奕的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少爷要出去,我立刻去安排人手。”

上次杨奕就是因为独自外出,没有护卫,被楚云的家奴打伤,这次段森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状况。

“段叔,没事,我就是去临江楼和朋友们聚一聚而已,不用劳师动众。”杨奕安慰道。

“不行,老爷吩咐过要我们保护你的安全,上次你受伤就是我们的失职。”,段森也是坚持的说。

最终,杨奕拗不过段森,和已经洗好脸的林峰带着六个护卫除了杨府。

在八人出了杨府后,有人就立刻从杨府周围离开,走进了县令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