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云起首发

类别:其他 作者:傻瓜棒棒字数:4326更新时间:22/08/10 13:59:15
一夜之间,左丘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越泽起来之后,就看见所有人步履匆匆,比平常要忙碌的多。顶 点 X 23 U S

“越少爷,起来了。”

成管家正让人准备早餐,看见他过来,就立刻打了招呼。

怎么说,易珩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只是老宅的管家,可他更是易珩的亲人,而且易珩对他也是十分尊敬。

越泽自然也是妇唱夫随。

“成叔,我怎么觉得今天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成管家倒是没有在意他的称呼,这一声叔,就是从年纪上来说,他也是担着起的。

“越少爷和小姐要离开左丘,通知的有些突然,所以老爷子让我准备一些左丘的特产给你们带上。”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谢谢要谢谢爷爷的一片心意了。”

在易珩的要求下,越泽早就改口了。

而且易老爷子好像也并不介意,内心独白也是相当的简单:要是他家阿yellow能说话的话,论辈分,还能叫他一声亲爷爷呢。

成管家还是很欣赏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不卑不亢,而且举止大方,坦诚,只是性格冷了一点。

可长得这么帅气男生要是不冷一点,那岂不是很容易成为花心大萝卜?

所以,从一个家长的安全角度看,他还是觉得高冷一点好,起码没那么容易被别人勾引。

再说以她家小姐的能力,要是有人真敢跟她抢男人,那还真是内心和体能双强大才可以啊。

“易珩呢?她起了吗?”

“小姐已经起来了,老爷子有事找她有事,现在应该在书房。”

“书房?”越泽已经快进餐厅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那他们吃早餐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越少爷今天的早餐恐怕要你一个人用了。”

越泽想了一下,“成叔,能把早餐多给我一份吗?我想带着去看看钟意,他还不知道我们要走。”

“好的,我马上让人准备。”

**

“这是什么?”

易珩一早便来找老爷子,人年纪大了,睡眠少。

早晨七八点钟,正好是老爷子精神最好的时候,而且相当亢奋。

易珩递给他一个相当有高科技成分金属盒,盒子不算大,但胜在精致,也很高端。

“我的血。”

“血?”易老爷子眉头蹙起,老人家也是心里苦,这大孙女回来了几天,没有什么天伦之乐不说,一天天的皱纹都在成倍的增加。

“盒子里有我的三管血,只要不打开盒子,这血能存个十年八年的。”

易老爷子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作死?知道冻不死自己,现在又想把自己的血抽干?”

“爷爷,从我的血能打开祖祠的大门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亲爷爷,所以您说话能有爱一点吗?”

易老爷子知道这丫头心里苦,而且他昨天就收到了消息。

易尘凡带着庄筱蝶走了,没有打扰他们,乘着夜色就走了。

易老爷子一夜都没睡,站在窗口心里却一直骂着:臭小子,心可真够狠的。

就像他违背婚约的时候,为了那个女人,他甚至要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

而终究,他的目的达到了。

从此以后,左丘不再有易尘凡这个人了。

“为什么给我这东西?”

“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该带走的东西我走带走了。内门也让我关闭了。有牛和九幽的看守,我相信内门是安全的。这三管血,是打开第三道门的钥匙。如果我还能回来,这东西就没用了。可如果我回不来,这东西……就留给那个孩子吧。”

“你胡说什么?”

易老爷子一掌拍在桌面上,那声音听着都让人咧嘴,很疼的。

“爷爷,姬老头答应我了。五年后,他会为了为摸骨测天命。所以说,这五年的时间里,我是安全的。可五年后,谁又知道呢?”

“姬老头?他都坐牢自顾不暇了,还想干什么?你还相信他说的话。”

易珩侧头看向老爷子书柜旁的那个巨大的沙漏体,这是一个可以流动一年之久的流沙。

也就是说当所有流沙流尽的那一刻,一年也就过去了。

然后在期待已久的这一刻,郑重转动巨大的沙漏,

这是她小时候一直很期待的一件事。

如今一年又要过去了,也许错过了今年,又要有五年不会再碰到它了。

想一想,加在一起之后,竟然也过了十年。

人这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她也是任性的消费了这十年。

“爷爷,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就像我从不相信左丘一脉会是什么魔族的后裔一样。而令我选择去相信的是您,小的时候您大费周章的带我去了姬家,又是为了什么?”

左丘对继承人有着严苛的规定,一旦继承人成为了左丘真正意义上的家主,那就终生不能离开左丘。

这一点也是不近情理的将人绑在了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而如果不是她的出生,这个牢笼即将困住的就是易尘凡。

这样的结果对于庄筱蝶来说,又是怎样的可悲呢?

当年,易老爷子不仅为了这事擅自离开了左丘,还在姬家的老宅住了半个多月,这也是老爷子继承家主之位后,第一次离开左丘,也是唯一的一次。

以易珩对老爷子的了解,也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时候和这时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人没有变,事也没有变。您想知道的不也是我的命格吗?”

易老爷子脸色说不上好看,其实他已经从沈巍那里知道了这丫头已经查到了左丘的过去,很多事情现在也瞒不住了。

“易珩,你不要多想,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也只是你。”

“可现在我过不去了。”

易珩苦笑的咬了咬唇角,“魔为心鬼着相,人的心魔有多恶毒,远远超过我的想象。爷爷,您知道什么是厉鬼吗?玄门对“厉鬼”有严格的定义和评判标准,每月杀一人、持续作祟三个月,就已经可以归为厉鬼。爷爷,那要是这个人不是鬼,却不止每月杀一人,那他又算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还是大奸大恶的魔?亚玄,是左丘的旁支,他也是左丘一脉的人。他在外作恶,左丘怎么能坐视不管?想来也是可笑,身为魔族,又怎么会承担起这样的守护重任呢?”

“小珩,他们家族并非左丘一脉的人,他们已经背弃了左丘。”

“爷爷,你是魔吗?”

易珩的眼瞳中闪耀着盈盈的碎光,窗外的阳光受到皑皑白雪的折射,打进屋里的光线都带着一股圣洁的柔白。

可落在少女眼中的,却是无尽的黯然。

“你胡说什么?”

“所以说,你不是,你才可以这样指责我胡说。”易珩微微仰头呢喃着:“可我是。我是魔族真正的后代,我的身上有魔族的煞气,也有魔族化人之后所承载的六气。您在我小的时候,教我绫云织梦,就是想要压制我身上的煞气,你让我发誓,不让绫云织梦破血光的原因,也是不许我激**内的煞气。我说的对吗?而你和爸都是正常人,你们身上没有这种煞气,因为你们身上的煞气都被另外一个家族继承了,那就是约乔司家族,那个隐姓埋名远走海外的左丘分支。”

易老爷子手指紧紧地握住扶手,青筋突出,手背的老人斑都不由的在加深。

“爷爷,您不能修炼绫云织梦第七层的原因在于,您的身体中没有煞气的推动,也少了一份突破的契机。爷爷,别在试图瞒着我了,在我知道约乔司家族真正的身份之后,很多谜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就像为什么亚玄回来这里?为什么他想要杀我?为什么左丘要让女孩继承?这些无非都是因为,左丘的先祖就是一个女孩。而左丘千百年来等待的,就是一场“返祖现象”。而现在,我来了。”

“够了,别说了。”

锻炼精神力最要不得的就是这些,所以一个人要想修炼精神力,就要学会放下和醒来。

只有放下才能静心,而醒来才能凝神。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锻炼精神力的时候,根本就不懂这些,反正就是跟老爷子手把手的做木工,绣花

值得一说的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爷爷拿起绣花针的那只大手是有多么的灵巧。

虽然她知道自家爷爷是个妻管严,可他总强调这是爱老婆的表现,可他不知道其实他爱老婆的表现相当的居家,以至于他十分贤惠的具备了主妇持家的所有技能,堪称全能金牌保姆。

可即便是知道他在这一领域是如何的出色,但当看到那足以震惊眼球的“凤凰金山”时,易珩才惊讶的发现,为什么自家爷爷绣的那凤凰的尾羽,哪怕就是没有太多艳丽的颜色,依旧可以看见凤凰神鸟那傲人不羁的风姿,可她呢?用了八种精致的丝线在尾羽上,艳丽无比,可为什么

看着就像山鸡呢?

最后她把这些归咎于精神力的问题。

天杀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根本不喜欢绣花,所有的手工活她都不喜欢。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强压之下,完成了一幅锦绣山河图。

然后就在完工的一瞬间,她第一次体验到了入定的感觉,就像入睡一般,她进入了一种新奇的世界,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可她的五感却在不断的外放,跳脱出她原来的敏感度。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周围最微弱、最渺小的存在,那是她第一次体验到五感放大的极致,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停留,也没有在她身上有任何的依恋,诸多纷扰,它们来了又走,周而复始,就如同破不开的自然定律。

可当她醒来的那一刻,她觉得好想有什么东西从她隐隐疼痛而刚刚恢复知觉的经脉中流动,周身的酸痛,如同跑了几万里路。

爷爷说,那就是精神力,强大的精神力耗神、耗力,耗损过度,会死于梦中。

所以,她不能耗损太长时间的精神力,十分钟,其实已经是一种极限了。

钟老爷子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可易珩却突然间不言不语,整个坐在哪里如僵硬的木偶,

犀利的目光,嘴角还噙着的浅笑,看着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丫头,丫头?”

不对。

这很不对。

这丫头的眼睛从刚刚,哦不,好像更长的时间里都没有眨动过?

难道

“诸葛啸,你做了什么?”

诸葛老头子那没有多少根的眉毛,却留着很有历史的长寿眉。

那长却稀疏的眼眉,在他挑眉间,说实话没有丝毫的美感,甚至还有一种古代公公的那种猥琐和阴柔。

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这种令人嫌恶的感觉格外渗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你不必担心。”

钟老爷子知道这家伙阴险,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显然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开了赌盘。

他的手下意识的答上易珩的手腕,那稳定的心跳传来,总算让他心里有了点根底。

要知道这丫头要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那以易老头那护犊子的性子,恐怕会把他的整个家族铲除。

绝不仅仅是问候他十八辈祖宗那么简单。

钟老爷子见不得诸葛啸那奸猾的龌蹉样,立刻发出了警告。

“诸葛啸,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忘吧,如果你伤了他唯一的孙女,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我绝对不会再出手救你们家的那些败家子,断子绝孙也不关我的事。”

诸葛啸的手指徒然握紧,看了一眼钟老爷子,唇角的笑意总算是收敛了一些,“多大年纪了?性格怎么还是一点改进都没有?我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小辈,难不成以为这就跟我生气,难道你认为我说错了?”

钟老爷子厉色的看着他,“我是让你适可而止。”

“你放心,十分钟而已,十分钟一到,我自然会放了她。我们之间可是有赌注的,就算你再厌恶我,可我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特别是当着你们的面。就算我想对她做什么,难道不需要顾忌你们吗?”

钟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我想你顾忌更多的应该是那本《九辩》吧,难道两本远古祭神乐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