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云起首发
类别:
其他
作者:
傻瓜棒棒字数:4369更新时间:22/08/10 13:59:50
“你会告诉我?”
梦楚漓说话的语气有些怀疑。顶 点 X 23 U S
易珩不由得笑了出来,也许这女人前后的反差有点大吧,一个母夜叉变成小萝莉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你怀疑我会骗你?”
“那你们说吧。”
易珩原本没想捉弄她,可现在看来,要是自己不拿点好处好像对不起自己。
**
这种清醒的呼吸最新鲜空气的时刻,对他来说还真是屈指可数,可以说是他最不可能做的事情,位列前三了。
“我是一夜都没睡。”高岳乐没好气的放下东西,对着帐篷外大喊,“从你们出现在我的训练营,我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的营地在第二天醒来成为一片废墟,我睡,我睡得着吗?”
扯了一把椅子坐下,高岳乐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丫的,大晚上不睡觉,竟他妈给我作死,我诅咒丫的,一醒过来从树上掉下来摔死。”
越泽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床铺,被子依旧保持着豆腐块的配置,连一个褶皱都没有,俗称苍蝇上去都打滑。
“他们昨晚见面了?”
高岳乐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虚无的揉着太阳穴,“嗯。”
“那恭喜你,你的训练营保住了。”
“滚蛋。”
高岳乐骂了一句,抬手撸起自己的袖子,那保养一向奢华的白皙皮肤上,居然挂彩了?
越泽皱眉:“怎么回事?”
高岳乐放下袖子,“代价。”
“秦凯?”
高岳乐叹了一口气,“那丫的比我伤的还重。”
他抬手在胸口做了一个斜下的切割手,“从左胸到右腹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可这丫的也是有种,居然一声不吭,就那么忍着。最后我不想一个刑警死在我的地盘摊官司,就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他人呢?”
高岳乐朝上指了指,“在一棵大树上蹲着装猴子呢。”
不经意的朝床上瞟了一眼,高岳乐眉头一蹙,伸手在床边捡起一个白色的药包,“斯密达?这不是我给唐时的吗?是那丫头落下的?”
想起那丫头捂着肚子的表情,仔细一想,她的脸色还真有些苍白,“她拉肚子了?”
“是啊,一晚上的折腾。我就撞见她跑厕所两三次,只不过太急了,她好像都没注意到我。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也顾不上她,所以就让唐时把药给她,以免这丫头拉的脱了水。”
越泽把药包拿在手里,喃喃的说了一句:“还真病了?”
“你那张嘴说好的不灵,坏的一说一个准,八成是吃火锅辣的。对了,她一早过来不是为了找你算账的吧?”
唇角勾起,笑意流淌而出,舒展又沉静,精致的眉眼促狭的摇曳起一丝涟漪,“她现在没空找我算账了,正急着去拯救世界呢。”
“啥?”
“把丧尸打成尘埃?把威震天赶回太空?”
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句话,把高岳乐直接轰懵逼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纵横杨柳岸百花齐放的把妹达人,迅速的开启了极限雷达功能,“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拉肚子被生生的演变成血案的前兆?”
越泽:“血案?”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高岳乐哼笑。
高岳乐:别装,你不懂吗?
越泽:“……”
越泽:我是真……没懂。
高岳乐白了一眼:“切”
鄙视你的各种虚伪。
**
哎呦,我的肚子,真他妈疼啊。
易珩一到生理期的时候就想进icu,她甚至想过或许可以做个变性手术,让她不用每个月都疼的死去活来的。
正想着在厕所进行长期驻扎的可能性,眼梢一扫。
猫着腰,捂着肚子的少女准备如厕的少女,身形顿时僵直在原地。
小脑袋跟个天竺鼠似的高高昂起,眨巴了几下黑眼球,再用一只爪揉了揉眼眶,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个人不是猴子,她这才大喊了一声,“树上的大兄弟,你干嘛呢?”
片刻的沉默,声音有些沙哑的响起,“睡觉。”
“能睡的着吗?”
“睡不着。”树上的“猴子”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朝下面看了一眼,“有人晚上不睡觉来回的跑厕所,吵的睡不着。”
易珩:“……”
就这样被听墙根了?
我叉。
少女一个激动,“蹭”的就跳上了树。
感觉到树枝微微抖了两下,秦凯半眯着眼睛朝她瞟了过去,“老实点,这种时候你要学会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不然血流太快,我怕你血亏。”
易珩的脸颊腾的红了,气急的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你这个偷听的小贼。”
“我原本就在这里,是你说话太没有顾忌了。记住,你是个女人,能做一些女人才有的专属操作吗?要不是你生理期来了,我常常会忘了你的属性。”
少女倚在树上倔强的撇了撇嘴,“要你管?”
目光沉梭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单手叠放的胸口,少女俏丽的眉梢挑了挑,“我说怎么有股子腥味呢,原来伤口在胸口啊。”
秦凯仿若未闻的闭上了眼睛,随口反击:“你确定不是从你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味道?”
“滚蛋,你血里有股子闷骚味,自己闻不到啊?”易珩气鼓鼓的盯着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她怎么就不多砍几刀呢?”
脑海中却浮现出女人那熟悉的身影。
很多人都说,她是一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人,因为她早已忘记了眼泪的味道。
可她在他的面前却脆弱的一如既往,小时候开始,就是跟在他身后爱哭鼻子的小女孩,哭闹着喊:“凯哥哥,等等我,疼,真的好疼……”
直到现在,她的眼泪依然脆弱的让人心疼,沾着他血的匕首落地,她蹲下身体,抱头痛哭。
她说: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他们却都不是我要的男人。
唇角轻轻的颤抖,刚硬的线条却犹如冰峰崩塌,一瞬间溃败千里,一滴清泪划过脸颊,经流了岁月。
“想听个故事吗?”
也许是被他的那滴眼泪惊到了,也许是自己的肚子太疼需要转移一些注意力,反正易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跟他一起当起了猴子。
只是当她回答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越泽的话。
“别去管闲事。”
“他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易珩若有所思的问道:“童话故事吗?”
睁开一只眼朝她看了过去,“给你讲白雪公主?”
易珩为难的说:“其实我更喜欢三只小猪。一个非常蠢,一个很蠢,一个蠢……,这种设定瞬间让我的人生变得一片光明,积极向上。”
秦凯:“……”
滚!
快滚!
赶紧滚!
“你骂了她臭流氓?”
慕贤卓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这这是后爸替女儿找场子?”
慕贤卓的眼睛微抬,那眼神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但却一股凉意直冲大脑,“你一个堂堂越家大少被欺负的骂一个小丫头臭流氓,这事如果我再出手,是不是太欺负你了?”
“其实你什么都清楚,如果不是你帮她,她能扮猪吃老虎?”
手指一抖,将报纸折叠起来。
“那丫头从来不看人脸色,能让她用了心思,说明她在乎你。”
在乎吗?
越泽的心里有些舒服,可嘴上却说:“在乎?我为什么要她在乎。”
剑眉矗立,五官英慑。
眉眼间的骤然霜降般的气场,即便一言不发,可存在感却强烈逼人。
“小子,昨天我就是想见见你,想看看老爷子会挑的人是否配得上她。”清冽的目光睃掠过他的脸颊,越泽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
稍顿了片刻只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看来,你不过如此。”
越泽眉头扬起,“你是说我配不上她?”
“配不上。”
也许这种斩钉截铁的否定激怒了越泽,相比于慕贤卓的成熟,他只能算是一个愣头青。
也许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稳,但却也有着同龄人该有的冲动。
“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她?她又比我强在哪里?”
慕贤卓板着脸盯了他半响,声音压低,语气里隐隐的警告更是听的人心狠狠一落,“小子,她在我面前可以肆意妄为,可并不代表你也有这样的权利。再让我听见你在我面前喊叫,我打断你的腿。”
“慕贤卓,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实话实说吧,你喜欢她。她说你们很默契,但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默契,更多的是一种用心的了解。所以你讨厌我,嫉妒我,说我配不上她,而能配上她的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干净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如刀凿般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刮过。
越泽毫不怀疑,也许就在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都看出来了,她却没看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不否认?”
“我为什么要否认?”慕贤卓的眉眼没有任何掩饰,坦诚的露出硬朗的轮廓,看上去无欲清冷的线条却透着一股坚定,“我是喜欢这丫头,我宠她,我爱她,我可以为了她去死。如果你想听这些,我现在说了,很肯定的告诉了你。”
越泽抬臂挥开钳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那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你爱她?”
“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说?”
慕贤卓转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指,越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眉梢微微抽动了两下。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对,配不上。”
扔掉毛巾,慕贤卓转身看向他,袖长的手指捏住裤子的一角,将裤子向上提起,露出健硕的小腿,“你觉得这样的我,配得上吗?”
越泽仿佛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默默的将头别开,心里却是一种别样的震撼。
“为了这一双腿,我大大小小做了上百次的手术。而为了恢复腿部血管的血液循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腿被割出了到底多少道伤口?”
慕贤卓的脊椎被弹片炸伤以后,双腿也遭到了重创,而且他身上起了火,腰部以下百分之八十的烧伤。
所以现在他的腿上,除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缝合伤口,更吓人的是烧伤留下的疤痕,这双腿被毁的根本不像一双正常人的腿。
“是她救了你?”
慕贤卓点了点头,“是她将我带走的。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窗边坐着,就像一个突然降临的精灵,无声无息。可她看着我的时候,却笑的跟朵太阳花一样。她问我:你想跟我走吗?我那时已经心灰意冷,如果可以我真想没有被救回来,而是有尊严的去死。我就跟她说:我哪也去不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腿,只是一个废人。如果你现在能给我一把刀,也许我会谢谢你。”
越泽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是换做自己,也许自己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选择。
“那她说什么?”
“她说: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你不要死好不好?”
看似玩笑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却给越泽巨大的震动。
“所以她治好了你。”
“显而易见。”
慕贤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翘着双腿的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我说你配不上她,是在贬低你,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贬低,而是你很快就会认识到的事实。如果说你的权势,地位,金钱,背景……这是你自身优越感的来源,那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哪一样你都比不上她。而你也清楚,她至今所展露的一切,就注定她的身份不会卑微,不会简单,更不会令任何人鄙睨。”
越泽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那你告诉我,古武左丘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跟你说过?”
“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妻来自左丘,剩下的奶奶一句也不肯多说,而且我派人查过,可能查到的东西都没用。”
慕贤卓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颚,锋锐的眼角隐隐含着一丝刻薄,“我问你的是,她没有告诉你吗?”
越泽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突然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可他
“我没问过她。”
微眯着眼角瞟了过去,“为什么不问?”
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说我不想问她,你对这个回答会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