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云起首发

类别:其他 作者:傻瓜棒棒字数:4396更新时间:22/08/10 14:00:23
“这件东西给你。”

看着易珩递出来的东西,亚玄眉头紧蹙,“九州罗盘?”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件东西吗?”

“你没有用?”

易珩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想用,但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或许,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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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皱眉,“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如果招魂幡也镇不住这些怨灵,那根本就是厉鬼。他们才刚死不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变成厉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一旦把鬼差那些东西招来,我们恐怕都得玩儿完。”

钟意咬了咬牙,“要不我去找易珩吧?”

“不许去。”

“可是你……”

突然间屋外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这声音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这声音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回音。装在耳朵里,令人的脑袋都发麻。而且心口的血液翻腾,一种说不出口的痛楚在胸口之间弥漫开来。

“找死。”

一声娇喝,窗外闪过两道刺眼的闪电,在那团煞气之中直接劈开。

水缪漓猛地吐出一口血,她能感觉到这口血是因为孟楚漓吐的。

她受伤了。

钟意勉强就胸口的痛苦,趴在窗户上朝外看了过出去。

“是易珩。”

沈巍眉头蹙起,“她还是来了。”

“她要是再不来,你恐怕就要死了。”

钟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看着外面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刻竟然如此的美好,那身影简直长得忒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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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

“你醒了?”

慕叶成一直在担心外面的情况,看着窗外一片黑不隆冬的样子,他整个人都猫到了易珩的床头位旁边。

易珩皱了皱眉,正对上他那双期期艾艾的眼神。

她躺着的床也不算高,可他怎么蹲在床头柜的旁边?

“你怎么呆在这儿?”

易珩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她一说话,旁边的周文月就立刻凑了过来。

“妞,你醒啦?”

一股温温湿湿的气息扑在她的侧脸上,着实把易珩吓了一跳。

一转头,在对上一双双眼皮大眼睛,易珩差点儿一巴掌呼过去。

“你怎么也在这儿?”

而且还爬上了她的床?

“我今天来的,谁知道赶得这么不凑巧。你怎么还生病了?你不是铁打的金刚芭比吗?”

易珩台手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怎么把那个小胖妞给弄来了?一看见她易珩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都跑我的房间里来干嘛?”

“还有我们。”

易珩听见声音,眼睛往下瞟了瞟,就看见秦凯和薛暮站在了床边。

“你们怎么也来了?组团旅游?”

秦凯伸手指的指外面的天气,“这天儿来野游,我们好像不是组团来找死的。”

易珩刚刚就看见屋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

“现在几点?晚上吗?”

秦凯回答:“十点四十七,上午。”

一听这话易珩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再看向窗外的时候,她的眼角微微眯起。

“那是煞气,他们开始了?”

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是秦凯他们也听的明白。

“开始了。已经两个小时了,只不过天气越来越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姬长鸿让我们全来这里,不许我们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跑了出去。南宫行也守在楼下,诸葛铖和慕贤卓在走廊守着。”

易珩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诸葛铖给我叫进来。”

秦凯转头就出去了,很快门外进来的三个人。

慕贤卓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你的头还有些烫。”

易珩穿了一件外衣说道:“我没事。这点儿小病还弄不死我。诸葛铖,东西呢?”

诸葛铖立刻将放在房间里的一个黑色旅行袋拿了过来,拉开上面儿的拉链,他从里边抽出了两把类似铁尺的东西。长约三到四尺,通体黝黑,散发着一股寒气。

“这上面儿的脏东西被封了,现在这把尺子可以用了。你爷爷让我告诉你,这东西现在的戾气很大,悠着点。”

“戾气大才会好用。”

“这是什么呀?刚刚你让我拿进来的时候我就拎着好沉好沉。易珩,你这身体可以吗?”

易珩抬手就把那两个尺子拿在了手里,在他拿起来就好像拿了两把塑料尺一样,耍的那叫个轻巧。

“如果你说的是重量的话,这点儿东西我还不看在眼里。”

“这是镇魂尺?”慕贤卓那双剑眉直接挑了起来,这东西对他来说还真不陌生。

“这是你第二次出任务的时候带回来的。”易珩看了他一眼,就下床准备往外走。

慕贤卓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这东西当时就很让我们棘手,折了六七个兄弟。你确定这东西现在能用?”

“放心吧,这里面的东西都被封印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你那什么当武器?赤霄剑吗?你是准备把我们连着外面那些煞气一锅端?”

易珩看了一眼窗外,“谁也不要出去。告诉你们,万一出事儿了,我一个都不救。”

易珩脸颊上的汗珠还没有风干,人就冲了出去。那暴虐的煞气直接冲她扑了过来,那黑色气团就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猛虎,盯上了她的血肉。

镇魂尺被她握在手里,黑漆漆的尺身上突然出现了血红色的花纹。那花纹上面冒着一种烈火般璀璨的光泽,逐渐的延续到整个尺身。就好像在烈火中淬炼一般,就在那黑色的猛虎扑到她的身前,易珩额头的发丝飞扬而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狰狞可怖黑团,抬手用力扔出一把镇魂尺,那红色的光芒犹如一道流星,直接朝着你黑一团冲了进去。

红色的光芒骤然炸开,撞到黑气顿时犹如煮沸的热水奔腾起来。

而搅动黑色煞气的几只怨灵,也受到了攻击,瞬间从黑气中抽离而出。

易珩仰头看着他们仓促奔逃的魂体,咬牙吐出几个字。

“做了坏事就想跑?做鬼也没有这么好的事。”

易珩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当身体冲出去的那一刻,她身上那种酸痛的感觉骤然消失了。就连身体都感觉比以往还要灵活,挥起的镇魂尺就感觉像打了润滑油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两个魂体给砍得四分五裂。

犹如两道闪电从天空中劈了下来。

只不过他们的哀嚎声在易珩听起来没有一点怜悯的心思,就算他们死的有多么的无辜,多么的怨恨。可他们成为厉鬼之后,变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她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而且厉鬼的心思狡猾,如果她对他们手下留情,那就是等于把自己往死亡里逼近了一步。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骤然松了下来,梦楚漓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那道人影。

只听易珩朝她喊道:“收了那些灵魂碎片,这些个厉鬼交给我,加固你的阵法结界不能让里边的东西给我冲出来。”

梦楚漓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她一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她只能死扛着照易珩的话做。

镇魂尺因为遇到的煞气越来越浓重,所以尺身上的红色纹路亮的更加耀眼,就如同蹿出了一道道的火苗,整个尺身最后被一团火焰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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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易珩真的好厉害,竟然将那些东西全给砍碎了?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像刀又不是刀,像剑还没有刃?”

沈巍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听到这话他问道:“形容一下什么样子。”

“就像两把铁棍棒,不过扁扁的,长长的,宽宽的。”

“你当是裤带面条呢?什么宽宽的,扁扁的,你小学语文就是这么学的?”

水缪漓缓了一口气儿过来,胸口也不那么疼了,然后她就对钟意的形容词开始挑刺。

这人的用词实在太匮乏了。

“你知道你说。”

“那是两把尺刃。”水缪漓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这通体黝黑包着火光的尺刃,应该就是镇魂尺。我只知道这东西原本出现在湘西,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了。”

沈巍了然,那就是镇魂尺。

看来这丫头背着自己办了不少的事情。

自作聪明的丫头。

不过有了易珩在外面坐镇,沈巍感觉自己的手脚顿时放开了。

他开始加速融合两方煞气的缓冲。

可在此之间依旧有惨烈的叫喊声响起。

可见时间真的快到了。

如果继续下去,外面的情况就会变得越复杂,对他们越不利。

沈巍将自己的手掌划破,血灌入鬼手印中,那一刻就如同解开了一道封印。

强大的煞气如柱涌出,僵持不下的“天平”开始倾斜,实力压倒那些人体内煞气的抗力。

钟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在变化,起码那种撕裂般的哀嚎声消失了。

那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突然静下来的和风细雨。虽然雨水没有完全停下来,但失去了暴风的助力。就算雨水继续下着,也失去了原有的破坏力和寒冷。

易珩单膝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流了下来。

梦楚漓站在她的对面,“你怎么样?”

如果刚刚不是她出手,梦楚漓知道自己一定会受重伤。

“死不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他的炉鼎吗?正宗鬼道须有四种偏术辅助,你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说。”

梦楚漓避开她的视线,明显承认对她是有所隐瞒的。

“我没想骗你。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为了帮他而已,无论我是否是真心诚意的他都不会在乎。就他说的,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从不相信任何人?

那一定还有自己。

从地上站起来,易珩的脸颊红红的,可她的目光却沉深清湛,“你们很早就认识?”

“我小时候他帮过我,就跟你猜测那样。是他帮我逃过了水家的追捕,所以哪怕是因为他死了,我也不会后悔。他救过我一条命,我已经还不起了。”

也许他真的做了很多错事,也许他就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可是他终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因为在一些人的眼中,就算他再坏,对他们来说也是恩重如山。

无论是不是为了利益和目的,他终究还是救了这一家的人。

“你……在想他吗?”

易珩湿漉漉的发丝被吹的有些发凉,发丝的一角摩擦着她的鼻子,有些痒痒的。

“只是觉得。他还好。还是救了某些人的不仅仅只会杀人。”

“没有人天生会杀人。”

“你说的对。人性本善,邪恶的是别有用心。”

“那你会怎么做?你会杀了他吗?”

梦楚漓静静地看着她,其实这句话自己并不想问出来。也许有足够相同的经历吧,他想知道一行是不是也可以放下自己的仇恨。

选择原谅。

易珩沉默了片刻,“我会杀了他。”

得到答案,梦楚漓突然沉默了。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并不意外,却也不在情理之中。

良久,风变小了。

依旧很黑的天空中刮着曼妙的小雨。

连拂过你的脸颊,那雨滴都是柔柔的。

“里面的那些人,你变的那些人对你来说都是陌生人,而且他们的手上都不干净。他们都做过恶,杀过人,可是你还是竭尽全力的去救他们。为什么?你对陌生人都能有这样的慈悲心,为什么就对他不能善良一点?”

易珩转头看向她,失去光线的天空,在人的头顶上散落了一片阴暗。值得庆幸的是,它遮挡住了她目光中的挣扎。

“那不是你所谓的慈悲,那是我的阴谋。我还给慕家多少人命,慕家交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只不过是想在动手的时候,能让自己的心变得更狠一点。”

易珩手中的尺刃渐渐地恢复了黑色,梦楚漓依稀的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目光不由得朝她的双手看得过去,她的掌心已经烫的满是焦黑。

可她那白皙纤瘦的手指,却紧紧的握在上面。

梦楚漓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说实话易珩这样的做发,她心里无法挑出任何的错。

很多事,从错误开始的时候,就与很多人无关。可这些无关的人,最后却要承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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