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群英云集,横戈待战(1)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东风西浸字数:3757更新时间:22/08/10 19:02:45
第十六章 群英云集,横戈待战
第一节
“将军还是允诺了?”在接风宴之后,赵封匆匆的将乐陵众人安顿好了,赶了过来。夜sè已经很深了,张定却一个人坐在书房之中,油灯昏暗。看到赵封只是微微的抬了一下头,然后又接着埋头深思。
“将军何必如此行险?若是一时不慎,便有火烧自身的危险,何必如此。”赵封对张定的设定的宗教上的以下制上,教义dú lì于信众组织之外的方式并不认同。主要原因,便是没有一个历史上成熟的例子让两人参考。张定虽然有一千多年后的例子可以参考,但是用在宗教内部,确实一点把握也没有。信仰好像从来是与金字塔形状的组织结构连接在一起的。
“无法不允诺,此次作战,若是少有差池,便有可能全盘皆输,但我们却无后退之路,只能舍弃部分利益,换取乐陵的全力支持。否则乐陵后援不发,区区万人以敷衍我等,那该如何?恐怕伍万羯胡,不是我渤海区区不足三万军力可以抵挡的。”
“将军或许不知,乐陵众人并不心齐,其中半数,是起事立功之辈,我等或许可以拉拢。”
“此事我也知道,但次等乐陵众人之中,有些骄奢异常,非良善之辈。我等要之何用。”
在酒宴上,这些乐陵起事的将领,在听到五斗米祭酒宣布这次作战的指挥权力交给张定之后,便是一阵大哗,反而一些年轻的信奉五斗米道的将领,却对五斗米道祭酒的指挥移交很是配合。一些将领,更是在五斗米道祭酒走后,寻机指责渤海食陋酒寒。这让张定对这些自持功劳的起事将领们却无任何好感。这些将领,多是投靠羯胡的以前在乐陵的晋军将领的副将,借着五斗米起事之机,杀了主将从而起事有功。虽然在五斗米教祭酒的再三呵斥之下,才表达了遵守张定的命令,但已经让张定深深的厌恶。
“若是乐平在渤海,或许可以离间这些人众。你我二人皆不善于此,若是离间不成,被大祭酒发觉,恐怕另生风波。这些人反覆无常,只能诱之以利。不过若是要驾驭这些人马,恐怕非要五斗米祭酒出面不可。”
“将军打算如何安抚这些人?”
“这些将领桀骜不逊,但其下层官兵却广布五斗米教徒,我等只需让五斗米教祭酒前往安抚一番。下层校尉或许会听我等之令。然后将这些军队携裹在我们之中,便不会有哗变之危险。”
“不知乐平有没有传来河间消息?”
“乐平派人回报,河间众人配合出兵两万,只等破了石生,便北上攻击幽州,因而武邑无关河间之事。哼哼”张定冷哼一声,河间众人念念不忘幽州,如同自己念念不忘青州一样,但是幽州也不是那么好取的。只怕石虎会从辽西直接转向幽州而来。
“那么将军,我等出兵,出力,得到一些什么?”赵封看着张定,此次渤海牵引冀东主人,出兵出力,最终乐陵得天师位,河间得幽州,而出人出力的渤海,却只有武邑空城,这让一向习惯张定小心翼翼,出兵必有回报的赵封很不习惯。
张定站起身来,拿出旁边的一支狼毫,沾满墨汁,在面前的一张纸张上,狠狠的写下一个“势”字。字写的很是不工整,但赵封一眼望去,便知道张定此刻心中的气氛之情。张定扔下狼毫,拿起纸张,叹了一口气说道:“渤海,便得到一个势。”
“势?”
“是,若是此次攻击石生成功,我军便隐隐冀东有领导群雄之势。若是孔苌一退,我等便与厌次劭楫结盟,不复有倾覆之危,我军便可出击羯胡腹地,收拢民众。比之虚无飘渺的天师之位更胜一筹。至于河间,若是能取了幽州,那自然最好。我等也无须担心石虎旦夕前来了。”
“那么以将军看,此次作战,我等当如何出兵?”
“我三军合力,约有多少人马?”
“如今我军收编了不少流民、jīng壮,算上渤海带兵前来的豪强,约有三万余,但是需留下万人防备羯胡偷袭。因而我等出兵两万,会合乐陵共有近四万人,河间出兵两万余人。我军两路进击,若是羯胡龟缩武邑,只怕武邑不能拿下。”
“哼哼,若是如此,我军便取了附近大大小小城池如何?武邑城小,粮草不多,我看石生如何坚守?只是我怕,”说道怕字,张定刚才的意气飞扬瞬间不见,“石生此次按兵不动,是否会有意吸引我等去攻。”
这一次各自出动伍万以上的大战,两人都是第一次遇到,与以前那种战术上的布置不同,这种战略xìng质的的大战,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两人默默的研究了一会,方才各自告别而去。
第二rì,张定伴着五斗米道祭酒以及其他众人前往城外驻扎的军队。虽然在五斗米道祭酒看来,张定宣慰众军是张定别有用心,但是在张定以战场上需要及时沟通的理由说服之下,五斗米道师勉强应允张定前来慰问援军。
“天师,张定自然不会让乐陵盟军有丝毫不当的损伤。虽然我可通过你压服众人,但是若有人勒兵不听,延误战机,导致战场形式逆转,你我当往何处去呢?”张定的话中充满了诚恳:“莫非天师信不过张定?”
五斗米道祭酒凝视了张定,想要从他面相中看出一些什么。张定看他目不转睛的研究自己,心中好笑。魏晋人士喜好研究风骨、面相,或者从啸声中听出大志。他一向不信,就如同他根本不相信传言之中石勒穷困时候一声长啸便得到一个名门士族高看一般。
“看了什么不妥?”张定笑道。
“呵呵,平之果然非常人可比。”大祭酒干笑了两声说道:“方才并非研究平之面相,而是在想传言之中的平之与眼前这个,哪一个更加真实。”
“如何?”
“还是传言之中更加真切吧。此刻平之站在面前,却更加看不清楚。若是我年少十岁,那么也与平之一起跃马扬鞭,驰骋疆场。只是如今却只能在后军营帐之内等候平之捷报。”
“呵呵,”张定笑道:“若是祭酒肯陪伴张定上战场,张定也不需如此麻烦,若有军令,只需祭酒传下只可。何须如此多费周章。”
祭酒呵呵一笑,忽然问道:“平之不是能驱鬼神之力破羯胡吗?为何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他直指张定骗人,张定脸sè一红,然后笑道:“张定也是偶然得张凌张公之法。不知祭酒能否记得先祖之法,或可为我等破了羯胡。”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避让。僵持了一会,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为何要听那张定命令?昨rì宴席之上,便以劣酒粗食招待我等,难道你等众人相信渤海会没有私心不成?奉祭酒为天师,又能给我等何等好处,明rì我等便回乐陵逍遥快活。”
当张定与五斗米祭酒走进中军大帐的时候,一个咆哮的声音,便从里边传了出来。旁边有人低声的劝着,营帐里边的咆哮声仍然不绝于耳朵。
大祭酒脸sè立刻难看无比,他这次前来,便借需先商量军情之机将乐陵军中之中起事的将军都带了出来,只留下五斗米一些副将等待在乐陵等待命令。此刻听到有人借机发泄,大怒之下快走几步闯入营帐。里边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五斗米道祭酒亲自前来,瞬间鸦雀无声。张定进入营帐里边的时候,几个个粗豪的汉子正在面红耳赤的站在哪里,大祭酒的脸sè已经是通红。
“你们若是不愿随同张定攻击羯胡,那么乐陵只怕也是回不去了。”大祭酒的脸sè铁青,说出的话来,都有一阵阵冷意,“你以为乐陵众人好酒好肉的养你,便是为了今rì回乐陵吗?或者你以为你们可以带走我五斗米信众?”
众人面sè一寒,这才想起,外面的军队的士兵们,大部分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而当初起事,杀掉主将的事情,也是在这些士兵威逼校尉,校尉威逼将领之下进行的。若不是需要他们带兵打仗,恐怕当rì被杀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昨rì宴会之事,我已听说。张公搜寻全城良厨,好酒好肉,你们却犹不知足,想要如何?”他说着说着,将这些将领抱怨的焦点,从只有他自己得到天师的好处,转移道张定接待的问题上。张定只好站出来说道:“或许渤海简陋,没有招待好大家,但是若是石生被破,则大家均有益处,不会让大家辛苦血战,而无任何收获。”
张定拉了拉情绪激动之中的五斗米教师。后者正在因为五斗米道的内部不和暴露在张定面前而神sè不定。五斗米道没有军事人才,因此他将这些人供养起来用来指挥打仗,却不想如今这些人正在相互串连试图返回乐陵。他将他们带出来,便是为了给在乐陵的继任者稳定后方的时机,怎么能够让他们随便回去?
张定拉了祭酒几下,祭酒这才从愤怒中恢复过来,脸上恢复了平静,向着大家说道:“若是石生一破,武邑军械物资,当是张公分配,张公岂能让大家空手而归。”
张定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却不得不笑着向大家承诺,若是武邑一破,冀北各个城当可一一攻破,个人皆有利益。“大家何必争论昨rì酒宴好不好吃。若是石虎来了,便是粗茶淡饭也吃不下去了。”众人一听石虎,脸sè一寒,张定心中暗笑,声音提高说道:“我听闻年初有人叛祖豫州而投石勒,石勒杀之,用其头还祖豫州。不知众位将军可曾听说此事。若是此刻回乐陵,只怕石虎来时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不如我们齐心合力,击破石生,大家占了着冀州之地。扩军备战,击破石虎,那么冀州之地还不是任我等逍遥快活。再说若是诸位在战中有功,或许大祭酒与我会联手上表诸位冀州各郡太守之职。诸位何必为了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
这一群怀有反覆之心的将领们先是被张定用石勒杀降威胁了一下,然后有用美女前程诱惑了一番。在一番计较之后,终于面带喜sè的表示遵从大祭酒的命令命令与张定。大祭酒脸sè发青,正恶狠狠的看着张定。张定一声苦笑,拉着大祭酒除了营帐,在大祭酒耳边说道:“祭酒何须如此,这些人手下兵将,大多是五斗米教徒,若是怀有反心,祭酒将令一到,恐怕只剩下孤身一人而已,何必在意?”
看到大祭酒脸sè稍晴,张定才问道:“不知乐陵后续援军几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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