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缘由

“唔？”古林的好奇心这时候也被吊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什么冥天殿的神能五帝之一，不过此时的古林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神能五帝意味着什么，就好像一句话唤作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不觉间竟然之前的恐惧感都不见了。

“你应该知道游灵城由迁魂使进驻后的变化吧？”曹锋问道。

“大概知道一些。”古林如实回答。

曹锋的眼神愈发的阴冷了下来：“其实游灵城初出现时，所有的生命轮回都遵守着自然规律，但当人类出现后，不但这个规则被打破，成为迁魂使的首批人类成为了了彻底干涉游灵城运作的罪魁祸首，随着时间的推进，生存于现世的人类不断的干扰阻碍着其他生灵的生存法则，这种无休止的索求和其他生灵的悲泣终于引起世界意志的注意并成功让其愤怒的责罚降临到了现世。”

“呃？”这一段古林其实听遥夜提起过，不过并没有曹锋说的那么详细，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沉浸在了曹锋的叙述当中。

“作为阳体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所在的世界中那些所谓的死亡之地和无人之境的区域吧？”

听了曹锋的话让古林仅剩的旧世界观又再次遭到了毁灭打击，原来世界上那些生迹罕见的区域竟然是世界意志震怒的结果？但新问题随即接踵而来，曹锋说的这些和他之前说游灵城背叛他们这事有什么联系吗？

眼见古林没有什么反应，曹锋继续说道：“我们曹家当时作为游灵城的一个新的势力，原本还有点雄心的家主不久之后就彻底放弃了争雄的想法，转而真正的想为游灵城做出自己的贡献，你知道在圣魂十二峰这个名号出现之前的事吗？”

“略微知道一点…”古林答道。

“游灵城在被第一位帝王游灵重整后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设立了智、探等部，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设立了护、卫等部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曹锋的话语突然之间让古林明白了什么，既然游灵城自从出现起是属于全自动运行，直到人类的出现成为了迁魂使并介入了游灵城的运作，那也就是说从头至尾迁魂使的存在都受到了阎罗殿的限制，那所谓的敌人又是谁？即便是耀魂城和冥天殿出现，那也是后面的事了，那么在那中间时间段出现的…

“难道？…”古林心里有种荒诞的想法冒了出来，但这想法又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途径。

“是的，现世的人类发现了异世界的通道并打开了它，引得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灵’的出现。”

“魔灵？”

“是的，”曹锋愤恨的说着，“魔灵的出现几乎瞬间就发现了游灵城的位置，随后前赴后继的向游灵城进攻，当时各自为政的家族们倾力出击，打退了魔灵，并对入口做了封印，虽然战斗胜利但损失惨重，阎罗殿也是终于发觉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凝结出有效的战斗力，在那之后游灵城正式成立了护和卫，当然家主也瞬间明白了阎罗殿的用意，我们曹家并没有参与圣魂十二峰的名号拼斗，而是作为‘智’留在了游灵城。”

有意无意之间，古林慢慢的将曹锋所说的逻辑拼凑在了一起，简单来说就是他曹家刚到游灵城时还想着自己的帝王梦，可等自己搞清楚状况后帝不帝都没啥用，于是觉悟想为游灵城做点事，结果先一步到这里的其他势力都各顾各没有丝毫的合作之意，原本可能没啥事没凸显出其中的问题，直到现世之中的人类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招来了一批狂徒直接对游灵城本身造成了威胁，最后阎罗殿为了整合手中的资源打通合作的渠道设立了圣魂十二峰，在最有效的手段下解决了‘内忧’，并将对‘外患’的威胁扩大，强制性的让游灵城的各方势力收拢归一，之前是听过遥夜说十二峰的护和游灵城郑家的卫，那么接下来为何作为‘智’的曹孙两家闹得最后离开游灵城自立门户并且直言与游灵城为敌，后面发生的事恐怕就是关键所在。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古林向曹锋提问。

“‘智’在游灵城有两种含义，其一是对外，也就是战斗策略的决断，其二是对内，可以理解为对游灵城正向发展的创造与发明，”曹锋的话语间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造成我们和游灵城隔阂的关键，就是我们创造出了筑魂珠。”

“筑魂珠！？”古林不自觉的发出了震惊的话语，他之前是听闻遥夜所说筑魂珠是冥天殿的人造道具，但却从没想到过筑魂珠会是成为曹孙两家和游灵城翻脸的理由。

“你知道食魂塚吗？”曹锋问道。

听得这个名词古林的面具下的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看，冷冷的回答道：“知道。”

曹锋并没有发现古林脸色的变化，接着问：“那你知道食魂塚最初的作用吗？”

“……不知道。”这一句话是真的问倒了古林，因为食魂塚的作用什么的都是遥夜和他说的，可现在曹锋一句话直接掐住了古林刚建立的认知，让他感觉到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食魂塚最初的原形，是为了减轻游灵城的转化压力，从而在现世直接设立的过滤和审核的装置。”

“你说什么！？”这番论调是彻底让古林震惊了，因为曹锋所说的这些事情所展现出来的场景和他自己亲生经历的和遥夜跟他说的几乎完全是两码事了！

“是很难以理解吧？”曹锋面无表情的说，“食魂塚创立之初可谓是游灵城的一大革命性创造，而且筑魂珠制作的艰难与危险直接让我们的地位有了爆发式的提升，而后孙家主动提出会配合我们加快食魂塚在现世的建造…”

“孙家？”古林首次打断了曹锋的说话，但后者并未有所情绪，而是安心解释：“阴阳覆极阵，就是孙家的发明。”

这下古林算是理解了了个七七八八，可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古林就能得知全景了。

“最后的变故，发生于几个生灵间的矛盾…”曹锋有点无奈的说，“当时…有几个生灵进入了食魂塚的地界，随后这些生灵之间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矛盾…杀和被杀…而不例外的是这些游灵进入了食魂塚…随后食魂塚…发生了变异，从过滤性筛选变成了无差别吸引…这样的结果让整个阎罗殿和游灵城为我们震怒…认为我们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随后我们和孙家被全部驱逐出了游灵城，不管我们怎么解释…阎罗殿都不肯相信，甚至没有给我们一点机会和怜悯。”

“那你们的家主呢？”古林不由的发声问道。

“家主他…”曹锋此刻的表情首次出现了失望，“早在之前家主在领导我们不参与圣魂十二峰的角逐后，告诉我们要全力支持游灵城，随后不多久就带着族里的几位上宾离开了我们…去了我们所无法企及的地方。”

曹锋稍微伤感了会，接着说：“最终我们和孙家一起离开了游灵城，在历尽了各种伤亡后找到了一处偏远之地建立起了冥天殿，当时我们并未对游灵城有太多的怨恨，毕竟我们的创造有意无意之间确确实实对现世造成了影响，于是我们打定主意继续为游灵城卸压以弥补我们的过失，纵然这不是我们心之所向…”

“到转折点了。”古林心道。

“可我们终没想到，游灵城派来了使者，要求我们交出筑魂珠和阴阳覆极阵的制作和操作方法，我们婉言拒绝后，他们竟然直接就把我们定性为了叛徒，发文直接把我们定性为最高级别的讨伐对象！”

话至此古林也是有所同感的心里有一股酸涩，但这股这感情猛地戛然而止，古林看着曹锋逐渐扭曲的面容，暗暗的似乎猜到了后续。

“现在你明白了吧，郑兄。”曹锋这时对古林抛来一个媚笑让古林不自觉地菊花一紧，浑身打了个冷战，而此刻曹锋也来到了古林身前抓住了他的双肩，以一种病态的语气说道：“现在你能理解了吗？游灵城对我们的判断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究其原点这个世界的原罪就是人类本身，他们的出现和发展，完全不管不顾我们的存在，而我们只能不断的给他们擦屁股，填窟窿，为他们犯下的事买单，即便是阎罗殿误会我们将我们赶出了游灵城，但这些事情的缘由还是来自于人类本身！”

“所以你们的结论是…”古林已经想到了，但他觉得还有个重要信息点没有获悉。

“我们的计划是肃清全人类！”曹锋高傲的说着，“我相信郑兄也不会百分百抵触我们的想法吧？”

“你的意思是消灭了全人类就可以彻底终结游灵城的难处？”

“没错！当所有人类肃清，全部进入轮回进行筛选后，就不会现在那么多的问题了！”

“所以你认为你们现在依然还是在为游灵城考虑？即便对方有愧于你们？”

“是的！”

“那你们的异魂傀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