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结婚仪式
类别:
现代都市
作者:
中岳樵字数:3482更新时间:23/07/18 09:11:31
辛晓彤想起他曾经性侵女儿以及丈夫丟官的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陆竹喧粉面含霜,双眼直视着前方,对王小川视而不见。
林溪枫也装作没有看见他,只是拿眼望着新郎和新娘,一看新郎果然正是白云山人,正在望着他。
两人乍一对视,白云山人仿佛仇人一般,立刻把眼光移开,没有点头示意的意思,林溪枫见他对自己成见很深,也只好装作不认识他。
林溪枫再看新娘,只见新娘应该不到三十岁,面色娇好,长得还真有几分和单小玉相似,不过,面部表情稍显木然,没有单小玉显得那么有灵气。
林溪枫想,这个新娘比白云山人小这么多,能够和他结婚,看来白云山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些手段的。
白云山人乍一看到陆竹喧,只见她不施粉黛,但容颜绝丽,身姿绰约,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这令白云山人的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人像木雕泥塑一样立刻愣在那儿。
他年过四旬,家资优厚,风流倜傥,玩过很多漂亮女人,但没有一个抵得上陆竹喧的容貌风姿。
在这儿突然见到如此可人的佳人,如果不是新娘在侧,新娘娘家又比自己家有势力,非上前和陆竹喧搭讪不可。
新娘意识到了白云山人的失态,羞怒地用胳膊肘轻轻捣了捣他,他才醒悟过来,忙转身挽着新娘的手,走下台去。
他心里颇为挫败地想到,看来这个姓林的小子真有几分魅力,不但单小玉暗恋他,如此绝色的人儿竟然也愿意跟着他过日子。
那对父女装扮的人先行出门去了,王小川抱着棉衣走上前去,让新郎新娘摘下状元帽和凤冠霞帔,换下了汉服,穿上了棉衣,帮着他们拿着东西,引领着他们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新娘道:“姚姐,您慢点!”
瞧那恭敬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位被称为姚姐的新娘在他心中很有地位。快走出门的时候,他回头对着陆开生客气地一笑:“陆叔,辛姨,我们走了。”陆父陆母礼貌地点点头。
王小川见林溪枫在看他,又对着林溪枫诡谲地一笑,这一笑林溪枫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浑身难受,真想出门撵去,将他揍上一顿方好。
白云山人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朝着陆竹喧深深地望了一眼,浑然不顾林溪枫就在身侧。
王小川趁着大家看他的当儿,故意凑近白云山人,小声地说着什么,白云山人神色大变,不顾新娘的拉扯,愕然地频频回头。
林陆二人都能够想得明白王小川在对着这个新郎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恶心地如同吃了一个苍蝇。
但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口长在人家嘴上,你能堵住人家的口,不让人家乱说吗?
望着陆竹喧心绪烦乱的样子,林溪枫重新收拾了一下情绪,小声劝道:“竹喧,和小人生气,值不得,就当见到一条呜呜乱叫的狗好了!”
在陆竹喧父母的见证下,民政局工作人员担任司仪,为林陆二人举办了简短的婚庆仪式。和刚才白云山人的结婚现场相比,两人都穿着棉装,没有精心收拾打扮,更没有想到请专业的人士来唱曲子,显得寒酸多了。陆竹喧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并不以为意。
司仪让他们拜了父母,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林溪枫捧着一大束美丽的百合花,当场向陆竹喧跪下,将花儿双手献给陆竹喧,又从衣袋中掏出一枚镶嵌宝石的钻戒,郑重地给她戴在手上。
幸福时刻,陆竹喧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林溪枫站起身来,两人紧密相拥,陆开生感慨万千地望着他们,辛晓彤在旁边不断用手帕擦拭通红的眼角。摄影师用摄像机把镜头一一录了下来。
这时,林溪枫开口对司仪道:“为了今天的结婚仪式,我昨天写了一首歌曲,要献给我美丽端庄的太太,好不好?”
司仪点头答应。
陆竹喧没有想到他还专门写了歌曲,这可比得上刚才那两人的仪式了,忙惊喜地道:“好啊,我洗耳恭听!”
陆开生、辛晓彤不知道林溪枫还有这方面的才华,连忙拍手鼓励。
林溪枫拿着话筒,放开歌喉,满含深情地对陆竹喧唱道:
“自从和君相遇,
梦想便在今刻。
莫嫌仪式太草草,
自有各路神祇来贺。
无鞭炮天上打起雷,
缺蜡烛山中喷烈火。
少些鲜花掌声又如何?
轰隆隆天崩地裂,
那便是银河欢舞水滂沱,
大地奏起霓裳曲,
天女散下花万朵。
这场景,
比得了许多海誓山盟,
胜过了那些神话传说。
君我两心永相印,
定将这世界筑成安乐窝。
从此比翼齐飞行,
共谱写人间白头歌!”
听众虽然少,但他们被这新鲜独特的歌词和林溪枫的唱腔所感染,一起热烈鼓掌,场面十分热闹。陆父陆母见女婿能诗会唱,更是拍疼了巴掌。
陆竹喧喜极而泣,捂住脸不能说话,这别具一格的唱词,中间表现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深深打动了她,这首曲子一点也不比刚才那对父女唱的曲子差呢!她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浸润在林溪枫爱之春风中。
人生有他,敢抗天地!怕什么天崩地裂、电闪雷鸣、银河倒泻?更遑论一些屑小的闲言碎语了,这一切的一切只当是为他们精彩的人生助兴吧!
从滨河区民政局出来,林溪枫开车带着他们找饭馆吃饭。陆竹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情激动,望着窗外街道上的景色,回味着刚才仪式上的一幕幕,心中一股暖流袭遍全身。
突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位灰白头发、显得很是儒雅的老者并肩走在绿树荫荫的人行道上,那身影不是大学寝室中的老六李璐吗?只见老者伸手拉住了那个身影的手,那个身影顺从地让老者拉着。看情形,这老者应该是李璐的父亲吧?
陆竹喧等车辆走过那身影时,凝神一看,这背影正是她多日没见,甚是思念的李璐。
她忙喊林溪枫停车,车甫一停下,她就欢快地跳下车,对着林溪枫喊道:“快下来,李璐在那边!”
说完,她不等林溪枫的反应,已经快步跳到了人行道上,高声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个熟悉身影喊道:“老六!”
来人中年轻的那位正是李璐,被这喊声吓了一跳,一看是陆竹喧,连忙满面通红地挣开了那老者的手,有些羞惭又有些惊喜地迎上前去:“老五!”
“你这些日子怎样?听说你在终南山中受伤,可把姐姐心疼死了!”陆竹喧亲热地搂住了李璐。
李璐身旁的老者有些局促地站在了一边,不知是否该上前答话。
陆竹喧意识到冷落了这位老者,忙对他灿然一笑,亲热地道:“伯伯好!”
老者连忙微笑点头。
这时,林溪枫也下了车,走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老六,你们吃饭了没有?”陆竹喧问。
“现在不到十二点,还没呢!”
“一块去吃饭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走!伯伯跟我们一块去!”陆竹喧抓住了李璐的小手。
儒雅老人一笑:“既然你们是闺蜜,我就不搅合了,李璐,回头我们再联系!”
“老六,他不是你爸爸吗?”陆竹喧茫然。
李璐对着老者点点头,表情僵硬地对着陆竹喧一笑,却比哭还要令人生怜:“不是。”
接着用如同蚊蝇的声音道:“一个亲戚。”
老者见状,也不再和林陆二人打招呼,转身快步离去。
陆竹喧有些震惊地望着李璐,觉得李璐和这个老者的关系微妙,想进一步询问,又觉得在众人面前不便,只得把已经吐到嘴边的疑惑又咽了下去。
李璐察觉出陆竹喧的异样,知道隐瞒不住,突然心中一酸,黛眉微凝,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从面部滑落,啪嗒啪嗒地滴在了陆竹喧抓住她的手上。
陆竹喧大惊,凝视着李璐的脸,关怀地问:“老六,你怎么了?”
李璐凄然道:“老五,我,我心里苦得很!”
陆竹喧见状,随即决定和李璐单独谈谈,对林溪枫道:“你带爸妈去吃饭,我和老六好久不见,我们两个找个地方单独聚聚。”
林溪枫想问问师父陈宫嗣的情况,但见李璐情绪不高,只得应了一声,回身开车带着新晋的岳父母走了。
陆竹喧带着李璐进入一家餐馆,两个人要了一个包间,敞开心扉地聊了起来。
在终南山山中茅庵,李璐发烧时烧时退,又因为天气寒冷,还患上了感冒,不断地流鼻涕,连续一个星期仍不见好转,李璐只好发短信给单位领导再次请假,只说在家不慎生病发烧,需要疗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李璐的病情可急坏了陈宫嗣,恰逢他扭伤了脚踝,不能出山,只好去找王尚涛帮忙出山购买药物。
李璐听说后对陈宫嗣道:“陈老师,让王尚涛顺便捎几瓶酒回来。”
陈宫嗣疑惑地问:“捎酒干什么?”
“用酒精给你抹抹脚踝,好得快些。”
“那才能用多少酒,稍微买一瓶就行了,捎那么多干啥?”
“有备无患,陈老师,你看,山中太冷,我的手都冻烂了,喝点烧酒可以御寒。再说了,王尚涛给我们帮忙捎东西,也要请人家喝两杯表示感谢啊!”
“那好吧!”
第二天下午,王尚涛出山把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都给买了回来,除了带回来三瓶终南山当地山民酿造的烧酒外,还买回来一些菜肴果蔬,都给拿了过来。
王尚涛也不客气,主动到厨房准备晚饭,烧了四个菜,煮了一锅红薯稀饭。然后大家在一块吃饭,陈宫嗣高兴,打开了一瓶酒,和王尚涛两个人对酌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