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挖人

汪雨菲之前的时候，其实就是想着能够拿下鬼吹灯的独家。

虽然当时这件事在企鹅视频的很多人看来是一场豪赌，但结果却也证明了汪雨菲本人的先见之明。

可惜的是，何度工作室远远比汪雨菲想的还远。

之前还觉得何度是自信的有些过分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何度的自信是建立在鬼吹灯本身的质量上的。

鬼吹灯的付费点播形式，确立了企鹅视频平台和何度工作室的合租方式。

所以在《无证之罪》上线的这件事上，反而基本上没有了多余的合作选择。

汪雨菲也不可能提高平台的分成，那样的话，说不定何度工作室一生气之下，就放弃了企鹅视频这个合作的视频平台。

到时候损失的肯定是企鹅视频这边，毕竟何度工作室和其他的几家大的视频平台，其实都是有合作的。

谁也保不齐最终的这部《无证之罪》能够造成一个怎样的影响。

就算是汪雨菲，也不敢冒这样的一个险。

直到提前拿到了《无证之罪》的片源，汪雨菲才庆幸自己没有冒险。

因为《无证之罪》本身的质量不低，就连汪雨菲这个平时对悬疑片不感冒的人，看这种风格的片子，还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里面的很多角色的演技也都是在线的。

再加上目前来说《无证之罪》本身的热度，最终结果基本上是不能会扑的。

至于是不是会真的大爆，其实汪雨菲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雨菲，何度工作室这次的这部《无证之罪》怎么样？”

目前只有汪雨菲一人拿到了无证之罪的片源，而此时之前和汪雨菲针锋相对的陈经理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汪雨菲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陈经理，我现在是你的上司，麻烦叫我汪总！”

陈经理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才又笑着问道：

“汪总，《无证之罪》这部剧的质量怎么样？”

汪雨菲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答来找自己的陈经理，而是对着自己的助理说了一句：

“小王，召集各部门的人，开会！”

汪雨菲虽然当了这个负责人，但是似乎因为她的资历的问题，所以公司的一些人对于她的安排总是会阴奉阳违的，搞些小动作。

就比如说刚才的这个陈姓经理就是如此。

汪雨菲等人到齐了之后，也没废话，就直接一通安排，给《无证之罪》安排了腾讯视频最高级别的宣传方案。

然后没等陈经理等人开始质疑，就直接安排大家看起了《无证之罪》之后，就离开了。

汪雨菲虽然现在已经当了企鹅视频的负责人，但她却丝毫没有开心。

毕竟企鹅视频本身就算是一家分公司，上面还有企鹅本部。

再加上整个公司里面的人都鱼龙混杂的，汪雨菲当了负责人之后，不像从前那般，现在必须得考虑到多方面的事情。

而且因为一些人的拉帮结派汪雨菲这个不爱搞这一套的人就吃亏不少除了一起和她理念相同的高层之外，她觉得自己在企鹅呆着并不舒服。

虽然当了领导人权利也不小但却总感觉比往常更加的受阻了。

不仅仅是陈经理一人，其他的很多人其实都想着把汪雨菲从她的位置拉下来然后自己坐上去。

......

汪雨菲下班之后，和以往一样自己开车回家。

她从毕业出来之后就都在视频网站的公司工作后面进了企鹅视频，这一呆就是六年的时间。

因为工作的繁忙，所以汪雨菲现在三十出头了，却连个男朋友也没有。

过去的时候汪雨菲有过很多段感情但都被对方抱怨其工作太忙最后都无疾而终。

去自己喜欢的那家饭店拿上自己之前就订好的晚饭，汪雨菲回到了家里。

她觉得自己有些疲倦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企业视频之前的老总曾强被调走之后，汪雨菲觉得整个企鹅视频似乎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本来就不适合当管事的。

但后面她才终于知道是因为公司里的很多人其实对于企鹅视频的发展并不是那么的关心，他们关心的只不过是怎么能够得到更高的职位。

所以明明之前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那些人在得知她成为了企鹅视频新的管理者之后，为什么会态度改变了那么多。

之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没有多大的威胁所以想要拉拢她没有想到曾强在离开之后，举荐的竟然是年纪不大的汪雨菲。

所以在汪雨菲提出了一系列的方案之后，才会被一堆的人集体反对。

要不是汪雨菲自己本来就有几分本事的话，估计很可能权利就被架空的干干净净了。

一边吃着自己拿到手的晚饭，一边汪雨菲还得忙着一些工作上没处理完的事。

吃到一半的汪雨菲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了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让她没有预料到的人。

“喂？”

“柳经理？”

打电话来的是何度工作室的柳缘，听说对方算是何度工作室的负责人，因为何度自己平时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管事，所以工作室运营上的工作都是交给柳缘来全权负责的。

而之前的时候，《无证之罪》在企鹅视频上线付费点播授权相关事情，汪雨菲都是和柳缘对接的。

但合同都已经签完了，两人的工作应该到此就结束了。

现在柳缘却打来电话，汪雨菲想不出对方会有什么需要再和自己联系的事。

“汪经理，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电话那头柳缘的声音传来。

因为企鹅视频公司和何度的工作室都是在杭城，所以两人吃个饭什么的倒是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麻烦。

但汪雨菲则是开口说道：

“是因为《无证之罪》的事吗？”

汪雨菲想着可能是何度工作室那边还有什么要求，所以才给打这个电话。

至于所谓的邀请她一起吃饭这件事，汪雨菲也没有多想，毕竟很多时候，在华夏其实谈事情确实都有在饭桌上谈的习惯。

但没有想到的是，汪雨菲的猜测明显错了。

“不是，是有一点其他的事。”

汪雨菲楞了一下，然后开口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柳缘那边就直接发过来了一个地址，时间两人已经定在了明天。

汪雨菲虽然事情挺多，挺忙的，但是毕竟对方是何度工作室的负责人，所以这个时间还是会腾出来的。

汪雨菲也没有多问是什么事，既然都邀请她吃饭了，那么自然是打算等到时候吃饭的时候再谈。

......

第二天，汪雨菲来到了之前和柳缘约定好的地方。

这是家在汪雨菲看来实在是很平常的饭店，甚至环境可以说是很差了。

汪雨菲大学刚毕业的那时候，实习没有工资，生活过得很窘迫，所以开荤的时候就会来这样的一些餐馆，有些这样的餐馆其实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但后面汪雨菲忙于工作，再加上赚的钱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于是就很少来这样的馆子了。

她没有想到柳缘竟然会约她到这这样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何度工作室所谓的企业文化？

汪雨菲不知道，但她其实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的。

她从前的时候也不是家庭条件特别好，倒是对于这样的地方其实并没有抵触。

等她走进去，柳缘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柳缘招呼着对方一起进了一个小小的包间，只能够坐的下两个人的那种。

望着小小的柳缘，仿佛有种小孩在一本正经的样子，汪雨菲下意识的就会放下不少的心里防备。

“柳经理，你这次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汪雨菲开口问道。

而柳缘则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

“要不先带点吃的吧？”

“你对这可能不是很熟悉，我就擅做主张的来点了？”

“这里算是我们工作室的人些总结出来的味道能够排进前十的杭城的餐馆。”

“特色菜还蛮多的。”

柳缘一边招呼服务员点菜，一边开口说道。

而汪雨菲也不着急，听见对方这样说之后，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并且和柳缘闲聊道：

“你们工作室的人平时很喜欢一起出来吃东西吗？”

柳缘则是一边接过服务员拿来的餐具，一边开口说道：

“是也不是。”

“其实多数时候因为拍戏的原因，我们工作室都显得空荡荡的，没多少人。”

“但每次拍摄结束之后，大家都会有一段不短的假期，于是就喜欢一起约着在杭城到处找好吃的，约着一起来。”

“何度有些时候也会和我们一起，不过因为乔装打扮挺麻烦的，所以多数是我们自己来。”

听见柳缘的解释的汪雨菲，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

何度工作室的这种氛围，在企鹅视频那边是完全都不敢想的。

“对了，何度做的饭真的挺好吃的，有机会带你一起去吃。”

“我们工作室的人其实偶尔有机会就会去他那蹭饭。”

“又或者团建的时候拉上他当厨师。”

柳缘补充道。

汪雨菲本来就对何度其实没有那么的了解，但也知道对方应该性格什么都比较随和。

但没有想到，何度作为工作室的老板，却如此的平易近人。

柳缘见汪雨菲没说话，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其实我们工作室的一些新人对何度反而没那么怕，对我则是要更害怕一些。”

“都是我管人管的比较多。”

汪雨菲也大概预料到了这样的事，倒是没有觉得意外。

而从【忙里偷闲】节目里，大众就知道了何度会做菜，这倒是不算是什么很奇怪的事。

虽然餐馆的客人很多，但似乎因为柳缘是老顾客的原因，老板那边给她们上菜的速度明显很快，两人才随便的聊了聊之后，菜就已经上了不少了。

于是汪雨菲也终于把话题重新拉回了正题，开始问起了柳缘这次找到的原因。

“其实我们工作室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想要创建一个自己的视频网站。”

柳缘终于说出了自己此次请汪雨菲吃饭的目的。

汪雨菲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会邀请自己过来。

但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下。

“柳经理你的意思是？”

柳缘竟然已经说了创建视频网站的事了，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我们工作室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缺一个有这方面经验的负责人。”

“所以，我就想到了雨菲你了。”

柳缘丝毫不见外的叫起了汪雨菲的名字，而不是再喊对方汪经理。

汪雨菲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料到柳缘邀请自己，竟然是想挖人。

挖人这样的行为，其实在商业上是完全很正常的事。

但是汪雨菲现在刚当上企鹅视频的负责人，前途一片大好，按理来说就算是挖人也不会找到她的身上来才对。

于是汪雨菲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是我？”

对，汪雨菲对于自己的能力当然不会妄自菲薄，但是她也知道，何度工作室似乎和其他的娱乐公司并不一样，让人感觉很特殊。

特别是何度工作室喜欢找新人，也不愿意用一些有经验的老人来看，其实她可能并不是最合适的对象。

所以对方挖自己，很可能并不是因为她能力的原因。

“因为汪经理和我们工作室的氛围比较契合。”

柳缘给出了一个让汪雨菲完全没有听懂的理由。

见到汪雨菲的反应，柳缘则是笑着有继续说道：

“可能汪经理自己也没有发现，当初在鬼吹灯的播放权上，其他人都只是看中了鬼吹灯的商业价值，但我却发现了，汪经理除此之外，其实还因为是对鬼吹灯这样的好的作品发自内心的喜欢吧？”

虽然柳缘说鬼吹灯是一部好的作品这个行为有点像是在王婆卖瓜的感觉，但是汪雨菲倒是并没有觉得对方有问题。

其实柳缘猜测的没错，汪雨菲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喜欢各种各样的影视作品的人。

平时闲暇的时候，汪雨菲最大的兴趣就是搜罗一些自己没有看过的剧或是电影。

她喜欢这种挖宝般的感觉。

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是在企鹅视频负责的这方面的东西。

见自己说的话汪雨菲没有反驳，柳缘则是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

“我们工作室需要的就是对自己所做的事足够热爱的人。”

这句话是李杰鹏所总结得，现在柳缘则是直接用了起来。

汪雨菲被柳缘的这话其实稍微的震了一下。

她有种找到知音，想要立即答应下来的感觉。

但毕竟现在汪雨菲不是刚出学校的那会了，没有那么的冲动，而且一些企业画大饼画的挺厉害，说的也好听，但等你进去了，才知道里面有多么的糟糕。

所以自然而然，汪雨菲当然不会答应。

但也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客气的说道：

“柳经理，这件事我还是得甚至考虑一下，毕竟不是小事。”

“所以我得过一段时间再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