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了解实情

“冷……冷血，我说冷血啊！咱们别喝……喝了，有点喝不动了，今天是万分的感谢你啊！”

“诶！王总，这点酒对您来说算什么？喝，敞开了喝，你是不是嫌酒不好？要不然让服务员重新上酒？”

冷血社交口才真是厉害？说的王总满脸笑乐开花，直摆手示意：“不……不是，酒挺好的？是肚子承受不了了？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喝点去？嗯？歌厅，对，上歌厅，我来安排，好长时间没听你冷血唱歌了。嗯！唱……唱得好听？”

老远就听到歌厅里地动山摇的鼓点声，一群醉鬼摇摇晃晃地走进包厢，又是一打打啤酒拎进来。

歌厅是高捡子的伤心地？让他想起了九年前拿啤酒瓶子砸向那名男子的犯罪经过？警车的鸣叫声至今回绕在耳旁？可是没人人在乎他的感受？他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

对强烈的音乐声还是有些不适应？看到一帮红男绿女开心地蹦迪，这个场景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自己现在又生活在其中？

玩到十一点才回家，推开门看见高大冒一直在担心地望着门口：“爸，还没睡呢？不用等我，我都多大了？以后回来晚了不用等啊！”

“没事的？已经做下毛病了，心里有点事就睡不着？你要是一晚上不回来？我能等一晚上？快睡觉去吧！早困了的不行了？下次记得早点回来啊！”

洗漱完上床，心里还有对父亲的愧疚感？尤其看到他满头的白发，佝偻着腰身走路的样子？鼻子一阵发酸，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这么晚了？

‘嗡……嗡……。’手机已经调到了震动，但在夜晚显得声音还是挺大，赶紧钻进被子窝，争取把说话声音弄到最小程度。

“哈喽啊！捡子，还没睡吧！今晚喝的咋样？开心吗？哥送给你的手机怎么样？这是最普通的淘汰品？只能接、打电话，别的什么也玩不了？”

“哦！挺好的，咱们回来的太晚了，让我父亲跟着担心了？你怎么样啊？喝那么多酒行吗？你父母没说你吗？”

“那点酒对我来说算什么？我们以前经常喝到天亮，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反正睡不着咱俩就聊聊天？九年没见了？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怎么样？回来有什么打算啊？”

“没啥打算？就是想找份工作挣点钱，能养活自己就行？不指望挣大钱？咱也没那财运。”

“对，你这种想法就对了？现在的社会缺了钱哪都玩不转？就说今晚咱们吃饭和唱歌吧！花了一千一百多，顶工薪阶层一个月工资了？现在的钱很毛，拿出一张百元大票没看到什么东西就没了？哪像咱们那时候？一个月挣八十块钱还美够呛？除了吃饭、买衣服还能攒点。”

“啊？一晚上花这么多？真舍得啊？听了都心疼，一千一百元拿在手上可是厚厚的一大沓啊？唉！压力太大了。”

“没事的？别有压力，现在的工资也高啊！只要你想挣钱？有的是挣钱的地方？诶？捡子，想不想听听你的梦中情人的消息？”

“梦中情人？聂小欧？你知道她在哪？冷血，还是你了解我？这么多年她过得怎么样？刚才在饭桌上没问你？”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啊！她结婚了，可是丈夫没和她结婚之前就有别的女人？等小欧知道以后他俩儿子都有了？她太不幸了？看错了人、嫁错了郎？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当初我就看那个男的不像什么好东西？长得黑黑的、大眼睛嘀里咕噜地没有好心眼子？小欧和那个没良心的离婚后，是净身出户？真是一无所有啊！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回到县城继续打工，没有地方住租别人家的偏房？夏天漏雨，冬天透风，中了一次煤毒，这些都不敢和父母讲啊！是怕他们担心？”

“唉！我说过让她等我？我一定对她好的？可能她就是不相信我？我现在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一无所有？不能给她需要的东西？我怎么就能干出那么傻的事呢？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这个污点会跟着我一辈子？而且也毁了小欧？”

“别那么消极对待人生？世界上有那么多犯过错误的人？不也成就自己事业了嘛？我相信你也可以的？还有，小欧现在离婚是单身？你有权力追她？加油！”

“冷血，我想问你句话？可别生气啊！就是你和那些人怎么混到一起了？”

“哎呀！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明白的，反正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才理解透了人生：人啊！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开心也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干嘛不往开心上过呢？一个人来世上能活几年？总不能什么都没享受就没了吧？那不白来世上走一遭了吗？你看我现在的生活，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这就是生活？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有时间我给你好好上一堂人生感悟课？小欧那边你抓紧时间啊！过这村就没那店了？她可是个好姑娘？晚安了，我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久久没有入睡，冷血的话始终萦绕在耳边，难道他是走了狗屎运？做大项目淘到宝了？还是天生的运气就比我好？那我以后就跟他混了？她吃肉，我喝点汤就可以了？

小欧怎么办？自己现在连养活自己都费力？哪有能力谈对象呢？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全身心的呵护她？可是……唉？

当年自己刚刚九岁？和小欧说的那些话？她总认为是说幼稚的？还一味地觉得可笑？但是她知道吗？从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把她当成相爱、相守一辈子的人了？如果换个角度想？她是幸福的？如果有个人，这样深深爰着干万别不懂珍惜？错过就没了？在心中觉得再完美的人一旦相爱了？也一样像个孩子似的？偶尔自私、偶尔任性，任何事情都需要你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