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储物间的秘密会议
类别:
现代都市
作者:
撒冷字数:4125更新时间:23/07/19 18:11:31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日,美国,内华达州某小镇,一间不起眼的杂货店。
这间杂货店主要销售一些日常用品,它拥有一个大概二十平方米的储物间。
而现在,在这间储物间被清理出了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以及五个方形的小凳,桌上放着一些简单的酒菜。
房间里四个年纪在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华人,围着这些酒菜站着。
这种画面让人很容易想象到四个蓝领华人抽空在一起聚餐。
然而,他们笔直的站姿,以及脸上肃穆庄严的表情,却很难让人想象他们来到此地真是为了聚餐。
三年前,就在这个小镇,有个名为osiris(中译为欧西里斯)的地区性银行就在这里成立。
和所有的美国地区性小银行一样,这间银行的股权关系非常复杂,服务区域狭窄,管理资产也不过数十亿美元,依靠亲和人性的服务来吸引客户。
然而,这只是表象,事实上,欧西里斯所拥有的力量强大到匪夷所思。
欧西里斯银行的注册资本,不过五千万美元,在过去的三年中,欧西里斯银行投资的年均回报率超过百分之两千。到现在,这间银行所拥有的资产座落在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总资产数以千亿美元计。
假设有任何记者,或者财务专家看到这间银行的真实财务报表的话,他只可能有两个想法,第一。这是一份伪造的,天方夜谭式地报表,第二,经营者一定拥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并且使用了许多极端手段获取资产。
不过。因为欧西里斯并不是上市公司,所以它没有必要披露自己的财务。
同时,因为欧西里斯的注册地是内华达州这个全美国最保护私人公司地地方,所以该银行的一切资料都得到严格保密。即使是美国联邦政府也无法得到它们的纳税资料。
这间银行唯一需要交代的,只有它的股东。
虽然在表面上欧西里斯银行拥有超过六十位股东,但是每次股东会议都只有四个人到场——这六十多位股东的股份全都通过各种方式集中在四个人手里。
而这四个人,就是现在围在这张小桌子旁的四个人。
仅仅是根据他们在欧西里斯所所拥有的股份,他们四个人的每一个都足以登上世界富豪榜的前三位。
然而,此时他们四个人却像个士兵一样站得毕恭毕敬,仿佛一个等待长官降临地士兵一样。
不多时。当时钟还有五秒就要走向十点正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华人走了进来,他就是不久前试图将王廉接走而不果的年轻华人。
当他走进储物间之后。将房门轻轻带上,然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看到他坐下来之后,其他四个人才跟着坐了下来。
“大家见面已经见过六次了,今天是第七次,我想。大家是时候互相介绍一下了。”大家都坐下来之后,这年轻人便淡淡地说道。
四个人听到这年轻华人这么说,纷纷眉头一样。露出有些兴奋,有些期待,又有些疲倦地神情。
“这位叫做华思静,今年四十三岁,他的代号是天,他的个人资产主要在德国和法国,所经营的事业,主要是军火。在三年前,他就已经成功进入军工集团。成为了核心理事之一。我们通过他获得所有跟军工集团相关的情报,以及做一些只有军工集团内部地人才可以做的事。”
年轻华人首先指着一个个子不高,但是整个人显得很精壮的中年华人说道。
华思静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其他三人点点头,算是行李。
接下来介绍地这位,是有些大幅便便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睛。原本他的脸上随时都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而此时,当他收束了脸上的职业性笑容之后,反倒显得有些骇人。
“这位叫沈磊,三十九岁,他的代号是地,他的个人资产主要在中东和南美,所经营的事业方向,主要是能源。同样是三年前,他已经成为了能源集团的核心理事之一。我们通过他获得所有跟能源集团相关地情报,以及做一些只有能源集团内部的人才可以做的事。”
“大家好。”沈磊冲在座的人点点头,说道。
“这位叫做杨风,四十二岁,他的代号是人,表面上他在东南亚,非洲,澳洲一共数万顷的牧场,农场以及像胶圆。但是实际上,他所拥有的农场,牧场以及橡胶圆的数目,数十倍于此,他的麾下一共拥有员工超过八百万名,大概是全世界拥有员工最多的人了。这七年来,他一直在为我们准备我们将来所需要的大量人口。”
杨风黑而矮小,一看就是时常在太阳底下曝晒的关系。
当他听到年轻华人介绍完他之后,便站了起来,很礼貌地朝大家鞠了个躬,“大家好,我是杨风。”
最后,大家把目光都放在最年轻的那个人身上,他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六七岁,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而那无框眼镜所遮挡着的眼睛,却无时无刻都不在紧密的关注别人,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感到压迫和紧张。
“白夜,三十五岁,他的代号是道,拥有蓝海投资公司,资产三亿美元。”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愕然,“只有三亿美元居然就可以上桌?”
而接下来,这个年轻华人的介绍,很快便打消了他们的惊愕。而他们看着白夜的眼神也变得崇敬起来。
“出牌人。”
年轻华人介绍所有人地时候,都是用手指指着,而当他说到着三个字的时候,其他四个手指也伸了出来。变成一只张开的手,指着白夜。
白夜也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其他三个人笑了笑,而其他三人这很尊敬地深深点头致意。
“陈先生,既然开始将我们都介绍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计划将要开始了?”白夜对其他三人笑完之后,看着这位年轻华人,说道。
被称为陈先生的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
当看到这陈先生点头地时候,包括白夜在内的所有人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终于要来了!
当看到这些人的神情。陈先生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今天见面之后,也许我们五个人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聚在一起了。所以有些话我想在这里再次再老调重弹一遍。”
四个人都静了,端正着座姿看着陈先生。
“华人会比较差的一半成员,我们让给了凌梦蝶,而剩下强的那一半,我们留了下来。在这七年来。我们做得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这些相对强的华人会成员中寻找到最强而又最忠诚的成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驱赶着你们在人生的每一个角落发生着残酷地竞争。在这个竞争中。那些失败者失去了一切,他们的财产,情感以及他们的生命。而幸存下来地人,也全都遍体鳞伤。”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这四个人除了白夜之后,全都露出了淡淡的黯然之色——这位陈先生所说的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
原本这四个人和另外那些在这场选择中被淘汰而死去的华人会成员一样,每一个都拥有良好地家世,惊人的天赋,天生就是天之骄子。
然而。这位陈先生却仿佛神灵一样,永远有办法为他们制造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灾难,逼迫着他们和那些对手们一起在商场,情场,甚至于生死场上奋战。
败者固然是凄凉地失去,而胜者同样要经历他们人生所可以经历的一切苦难——疾病,鞭打,凌虐,情人背叛,家人离弃,破产,多次接近死亡。
最后,他们全都以非人的意志承受了所有的精神以及**上的痛苦。
当这一切完成之后,他们发现自己比自己梦想中的状态还要强大。
他们的眼界,他们的决心,他们的意志,他们地洞察力,这一切的一切全都达到了他们人生的最巅峰。
但是,当他们来到了这人生的巅峰之后,却没有任何人试图反抗这位看起来似乎显得很年轻的陈先生。
他们把他当神明一样尊敬着,即使他叫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位陈先生简直是神灵的代表,而在座所有人的命运全都被他抓在十指之间。
他就像幽灵一样,当他想要出现的时候,就马上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他想要找到你的时候,无论你躲得多么神秘,他都可以找得到你。
而当他不想你找到他的时候,他简直就像从来没有在地球上存在过一样。
当他想要你成功的时候,你便会如鱼得水,就算是买彩票,也会中上超级大奖。
而当他想要毁灭你的时候,无论你看起来多么强大,他都可以顷刻间让你的梦之大厦彻底崩塌。
“在这里,我必须得对你们表示道歉,因为我们的做法确实有些过于残酷。”陈先生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得告诉你们,我们必须得这么做。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使我们每一个都必须成为一个精密的仪器。我们不但不容忍错误,我们连误差也不能容忍。”
“我们需要毫不犹豫地服从,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需要毫不犹豫的牺牲。我们需要绝对准确的执行,我们要求一切就像一台最优秀的计算机一样,分毫不差地运行。”
陈先生顿了顿,指着这四个人说道:“你们永远记住,你们不是人,你们是棋子,你们是只有智慧,没有思想,没有自我的棋子。你们生下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这个计划。”
陈先生说着,指了指自己,“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棋子,我也随时可以被牺牲。”
陈先生说到这里,全场陷入一片静寂。
好一阵之后,白夜开腔道:“陈先生,可否告诉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先生没有答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放在白夜面前。
略看了看这张相片之后,白夜马上说道:“这个人……叫做龙过海吧?”
“你认识他?”陈先生抬了抬眉,问道。
“当然,这个人可是全世界最好的投机家之一。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一间大集团的老板,很少自己亲自出手,但是这么杰出的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计划而一直隐藏实力的话,我早就想跟他交手了。”白夜笑道,“怎么?要跟他在金融市场上交手?”
“我需要你跟他做朋友。”陈先生说道。
“朋友?”白夜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头,“这似乎不是我的长项,我不大知道该怎么跟人打交道。”
“跟龙过海交朋友很简单。”陈先生看了看白夜,说道,“你只需要打败他就行了。”
“打败他?给我多久时间?”白夜问道。
“三天。”陈先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张光碟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你们一个月内所需要做的事。从现在开始,你们之间可以进行联络。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协同完成。白夜是出牌人,他在任何时候,有任何要求,你们都必须马上配合。”
“是。”三个人一起站了起来,捡起桌上的光碟,答道。
“好吧,今天就这些。”陈先生站了起来。
看到陈先生站了起来,华思静,沈磊以及杨风三个人便也掏出一张光碟,恭恭敬敬地递给陈先生,“这是今年我们所掌管资产的具体资料。”
交完材料之后,四个人就鱼贯而出,这时候,陈先生略微想了一下,转过身问道:“白夜,需要支援吗?”
白夜看着陈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过身朝后挥了挥手,然后便双手插在裤带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