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秽生石往事

烈火摇了摇头，收起了武器，盘腿坐在地上，既然对方暂时看起来没有敌意，那他也不急，毕竟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只深渊大军已经灭亡，那只要眼前的头领还在此处，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而落雨既然不在此处，那就说明解决事情的关键也不再这名深渊头领身上。

既然如此，他只要等待就好了。虽然担心落雨那边的状况，不过想来再危险也不如面对这名自称秽生石之王的恶魔头领危险。

秽生石之王开始讲故事：“秽生石在最初的深渊里只是一种普通的石头而已，甚至都没有名字，静静的在深渊之中度过了亿万年。直到有一天，出现了第一块被偶然间带到人类世界的秽生石，于是……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秽生石之王突然看着烈火问道：“你是否知道人类的来源？”

烈火一愣，他首先想到的是现实世界中所教授的知识，诸如进化论之类的，继而又反应了过来，对方所说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如果说，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世界，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类与现实世界的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呢？在这个充满了神魔的世界，要说人类是由猿猴慢慢进化成人类的，那真是毫无说服力。

烈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秽生石之王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还不是现在的样子，深渊并没有被封闭起来，我们深渊的造物与神圣的造物在这个世界上互相交织、互相交战，世界并非如现在一般的圆球，而是如同一锅沸腾的麦片粥，我们的世界就是那一个个在其中翻腾的麦片。”

“最终，神圣的造物胜利了，属于深渊的造物则被封印到了世界的最深处，地面的世界则属于神圣的造物，但是双方都没有料到，神圣的造物和深渊的造物太过繁多，造物之下又有造物，他们自己互相交织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样一个群体他们既不是深渊的造物，也不是神圣的造物，既无法在深渊中生存，也无法在神圣中生存，唯有在远离了深渊与神圣的地表世界，才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这就是人类，以及数不胜数的亚人类种族。”

秽生石之王戏谑的看着烈火，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战职者作为神圣的造物，特性上却跟人类几乎相同，也不知道是神圣侧哪位大人的手笔？来自异世界的战职者……呵呵！真是一件好用的工具！”

烈火不动声色，听着这些另一个世界的秘辛，心里却掀起了阵阵波澜。对方所说的这些，也是一直以来萦绕在开始了解这个所谓游戏的真相的玩家们心中的疑问。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种哲学问题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之时，是必然会产生的。

秽生石之王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人类并不是纯粹的神圣造物，人类来自于这个世界本身，而又同时有着神圣与深渊的血脉。而秽生石，则与人类身上深渊的一面产生了最奇妙的反应！一种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恶魔诞生了，这是以人类为基础，却与人类一体两面的全新恶魔种族！在表面上看起来这是纯粹的人类，甚至还能使用神圣的力量，而一旦有所需要，与之一体两面的恶魔一侧就会将自己的力量输送到人类的身躯，成为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半恶魔！

这，就是我们秽生石一族！”

“……这就是你们渗透人类世界的手段？”烈火皱着眉头，同时也想起了落雨的话。

通过这种手段潜伏在人类世界的恶魔确实难以处理，在他们露出真面目之前完全无法察觉，甚至这名人类本身也无从得知这种事情！

“你这样大方的跟我说，难道不怕人类世界和神圣侧知道？”烈火问道。

秽生石之王大笑了起来：“如果知道就能够防范的话，那我们这一族又怎么可能独立成为一个军团？”

烈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与萨耶家族的人是一体两面的恶魔，那么我杀掉了那么多你的族人，作为他们另一面的半恶魔……会如何？”

他想起了在亚空间另一面奋战的盟约骑士团和黑郁金香等人。

“你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秽生石之王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不错，那些半恶魔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两面重新变为一体的萨耶家族成员，已经被不可逆的转化为恶魔了。”

烈火并不在乎萨耶家族如何，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同伴，他眼睛一亮，“看来……我的所作所为，成功的解决了他们被围攻的危机？这可真是……太好了！”

秽生石之王嘲讽似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让烈火愣在当场。

“哈哈哈哈……不错，你的确解决了我的秽生石军团！”秽生石之王缓缓的站了起来，平台之上浓郁的深渊之力在翻涌着，即便是他随意做出的一个动作，带起的气息都让烈火气闷不已！

秽生石之王举起了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的神色变得极为恶毒，“但是，只要有我在，我的另一面依然可以屠杀整个盟约骑士团！你的那些战职者同伴，也同样难以幸免！我知道你们战职者是不死的，但是相信我！我能够让你们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

秽生石之王猛然一脚踏在黑色的石台上，恐怖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不断升腾的深渊能量席卷而上，甚至让这股黑色的漩涡都加快了许多！

这是远比超阶者雄厚的力量，烈火半跪在地上，感觉自己似乎正处在猛烈的台风之中，眼睁不开，呼吸亦不畅！他咬着牙，听着秽生石之王的话语，几乎无法行动。

“是的！我！秽生石军团的王！我的另一面正是你们口中的萨耶侯爵！这个钢铁要塞的领主！”秽生石之王缓步踏前，口中叫嚣着，“我们已经成为了一体两面！而此时，整个盟约骑士团都在我（我们）的手下瑟瑟发抖！整个科隆堡再也无法阻挡我的前进！科隆堡注定将成为我（我们）献给深渊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