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5章 这一家子都是妖怪！⊙０⊙

“阿弥陀佛！”

“安妮小施主终于平安返回来了？那便好、那便好啊……”

次日正午的时候，不知道是有目的还是随意乱逛的法海和尚，当他碰到了某个正在西湖边的小店里吃蒸鲫鱼和西湖大闸蟹的小女孩后，便笑吟吟地上前几步，径直站到了小女孩桌子的跟前，大声地宣了一声佛号。

前天夜里，那个李公甫夫妇还曾气势汹汹地杀上金山寺，想要他法海交出这个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疯玩的小女孩，那时他好说歹说，才勉强劝走了对方。

现在看看，事情便真的如同他法海所想的那般，这个小女孩自己又回来了，对方身上的本事可不差，完全不需要他们去瞎操心。

“……”

(ー`??ー)

“法海大光头，你这两天在我家周围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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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早就注意到了的，这两天，特别是昨天那群莫名其妙跑到自己家蹭饭的不要脸的家伙们到来之后，这些金山寺的贼和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整天就在她家的周边徘徊。

就像今天的这个法海，对方明明就是故意来找她的，还想装着是不小心碰到的一般，真的以为她安妮女王大人是傻子吗？

只不过，对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她才不想去理会而已。

“阿弥陀佛……”

“安妮小施主，你误会了，老衲并没有鬼鬼祟祟。”

关于发现那群取经人出现在李公甫夫妇，也就是这个小女孩家中的事情，法海并不打算和对方多说，况且，也正如他方才所言，他们其实也并没有鬼鬼祟祟，只不过是想要提供保护而已？

但是，在发现那些人的武力值一点都不低之后，他们已经及时撤走了大部分的武僧和那些提供保护的大师，仅仅留下最低限度的外围观察人员而已。

“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才不想管你们咧……”

╮(╯﹏╰）╭

小安妮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今天的时候，那些盯着大光头的贼头贼脑的和尚们确实是差不多跑光了，且无论是安妮还是提伯斯都没有感知到对方的恶意，所以这个事情她也就懒得再去多管。

“喂！法海大光头，你要来吃一点这些蒸鱼和大螃蟹吗？它们很好吃的！”

(??????????)

小安妮指着自己桌前的这些蒸鱼和螃蟹，对这个大和尚说道。

它们很好吃很新鲜也很便宜，一小串的铜钱就能吃个肚皮滚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虽然它们并没有太多的调料，仅仅是从西湖里打捞上来的鱼虾蟹直接放在蒸笼上蒸熟的，但是那些蒸鱼肉很嫩很甜美，螃蟹也很肥，在自己可能都吃不完的情况下，稍微匀一些给这个整天就知道吃素的大光头老爷爷吃一点，也是可以的。

“阿弥陀佛！”

“老衲是一名出家人，不犯杀戒，也不食荤腥！”

听到对方竟然让自己吃肉，法海就连忙摇着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如果是那种果子，那他肯定不会客气，但是……现在这一条条蒸得发白的湖鱼还有那一只只发红的螃蟹，他就敬谢不敏了。他们佛门中人，不杀生不食荤腥是最基本的要求，他法海肯定是不会轻易破戒的。

“可是，它们一点也不腥啊，而且它们都已经熟了的，又不是你杀死的，你为什么不敢吃？”

(??????)??

“它们真的很美味的，要不你吃一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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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妮觉得，这些和尚的忌讳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因为啊，对方平日里吃的那些米面、果蔬、豆子里，都是有着虫子虫卵的，他们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杀生和吃荤腥，而对方偏偏装着不吃肉，就只不过装模作样而已！而且，安妮还觉得，他们的那种不食荤腥什么的，对修行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你想想啊，在吃不好和营养跟不上的情况下，他们又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去做别的事情呢？

“阿弥陀佛！”

“出家人不食荤腥，小施主的好意老衲心领了。”

不吃便是不吃，又哪里有那么多的道理？反正，不管今天这个小家伙说破了天，想让他法海破戒吃荤腥鱼肉，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可是，这两天我家里来的那些和尚们，他们就都是吃荤腥啊……”

(??????????????)

那些个组团跑来自己家里蹭饭蹭住的家伙们，就是那个叫做猪八戒和沙和尚的，他们吃起酒肉来比谁都多，要不是她的金子可以买到很多好吃的东西的话，恐怕都是养不起那些家伙们的。

“这……”

“阿弥陀佛，这个事情老衲不敢妄做评论！因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行方式，不可强求。”

对于那几个取经人的事情，虽然法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在五百年之后，在钱塘县这里聚首，但是……那些不算是正经出家人的妖怪，他们显然是不他法海可以去管的，也不敢去管。

“哦……”

(??????)

安妮没辙了，这种老头子最讨厌了，无论说什么都是对方有理，哪怕没理都能扯出一堆大道理出来。

“安妮小施主，看你脸上郁郁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缠身？”

法海淡然地坐到了小女孩桌子的对面，无视了桌上那些美味湖鲜的诱惑，有些好奇地对着小女孩问了起来。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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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昨天住进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她们都是来蹭饭的，整天不干活，就知道吃喝玩乐，真是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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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安妮自己也整天不干活，但是她是小孩子啊，大人就该去干活的！可那些人倒好，白吃白喝白住还不打算走了？

那可是一群神仙妖怪啊，怎么可以比她还不要脸？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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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小心说错了点什么？！

“阿弥陀佛……”

“安妮小施主，人多热闹一点，难道不好吗？”

法海有些不理解，人多的话家里肯定就是热热闹闹的，那种事情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就应该是很不错的吧？

当然，现在法海他们更在意的那个金蝉子的转世小婴儿和那些个取经人！他们经过经紧张的讨论之后得出结论：最好是不要去惊动对方，让其和其家人安心地在钱塘县这里安家落户，直至对方长大成人再接引人佛门？所以，现在听到这个小女孩心里有不乐意的想法，他法海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的。

虽然，那件事情归法明长老管，但是他自己现在顺势而为干涉一番也是无可厚非的。

“人多好是好！”

(??????????????)

“但是那些人里，有一个仙子、两只女妖精、两个山贼、一只猪妖和一个贼和尚，外加一个只会哭闹的小屁孩，那就有点不太好玩了，真的是太吵了……”

(??_??)

特别是那个小屁孩，整天就知道哭哭哭，早上的时候要不是安妮躲得快，还差点就撒了她一身的尿，真是岂有此理！那些家伙们，难道就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尿布的东西吗？

“！！”

“阿弥陀佛！！”

“安妮小施主，要真是有妖怪的话，只要它们敢作恶，老衲愿意为你收了它们！”

他法海这个老禅师，收妖怪可是他的专业，所以他便不得不表示一番。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对方家中的那些妖怪是什么底细，也知道那些妖怪肯定不是他法海可以收服的，也不敢去收，但是在这里随便说一下也是无妨，反正他不相信那些家伙们会跑出来作恶的。

“你？”

(????????`)？

“你不行的，发号大光头你是打不过她们的，哪怕你吃过蟠桃，力量现在涨得很快也是一样的！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联合起来的话，那个很厉害的牛魔王都被她们个打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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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海的实力也就这样了，他们这种施法者职业看起马马虎虎，而且似乎还兼修的体术，身体和精神都兼顾，但是综合实力就有些一般般了，肯定是打不过紫霞那个大姐姐的！

“！！”

“等等，安妮小施主，你刚刚在说蟠桃？难道是…….”

眉头紧皱，并思考了一小会之后，法海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那天给你吃的那些就是蟠桃啊！”

“说出其来你可能都不信，在昨天早上我回家的时候，那两个门神蜀黍还跳出来想要抓我到他们的天庭去见那个什么圣母的，可是他们太没用，实力也不强，就被我给打跑了，也不知道他们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

╮(╯▽╰)╭

是的，现在安妮很烦躁，事情也很多，她干脆就全说了出来。

她有预感，那些坏蛋们，还有那些想要抓自己去天庭的怪蜀黍们肯定就还会出现的，只不过，她不怕他们就是了，她就在这个地球上等着，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来？

“…….”

“安、安妮小施主……”

“你前些天给老衲吃的那两个桃子，真的是天庭蟠桃园的蟠桃？可是，你不是说了，那在一个很高的山上摘来的吗？！”

法海突然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原本他还一直天真地以为，那只不过是某株了不得的灵果呢！可哪想，竟然真的是天庭的蟠桃？

难怪了，难怪它们蕴含那么多的灵力，仅仅是两颗，就差点让自己立地成佛了！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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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桃子，本来就在天庭的一个很高的园子的山上摘来的啊，她又没有说谎！那个蟠桃园，本来就是在很高很高的天上的。

“那个……”

“安、安妮小施主，你一共摘了多少？！”

显然，天庭的蟠桃是绝对不会随便流落出来的，至少他法海除了听自己的师尊说的，对方在那个叫做蟠桃宴的盛宴上吃过之外，平时就绝对是没有可能流传到人间界来的！所以，这个小女孩手里的那些蟠桃的来历，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肯定不是偷的就是抢的！

当然了，法海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不过，这个小女孩也是能耐，连天庭蟠桃园那种守卫森严，机关遍布，甚至还有种种阵法禁制的地方都能偷到果子，这也是没谁了。

“也没多少啊，最好的都被我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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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些九千年一熟的，已经长大到可以吃的，就通通都被安妮给摘光了，那些树上，也就只剩下了些花骨朵和一些新长出来的青涩毛桃了。

“……”

“阿弥陀佛，老衲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吃过！”

说不得，他法海真要打一次诳语了！

毕竟，这个事情太过于严重，他法海这个小小的和尚那是真的担待不起，也不敢去惹祸上身！

不过，这个小女孩可真的是能耐了的，偷摘了蟠桃还不算，竟然还连天庭派来的天神都给打跑了，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看来，以后他法海要稍微离对方远一点，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你急什么！”

“桃子是我摘的，要找也肯定是先找我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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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已经吃饱喝足，不怎么吃得下的小安妮直接从长凳子上跳了下来，将一串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拍之后，便蹦蹦跳跳地往家里的方向跑去。

“……”

“阿弥陀佛！！”

法海突然觉得，待在钱塘县似乎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他出来也有一段不短的时日了，也该是时候回到相国寺里去了？

是的，确实是这样！

法海决定了，明日他便去和法明长老辞行，早点回到自己的相国寺去，远离这个旋涡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那个安妮小施主，便只能愿她吉人自有天相，早点逢凶化吉？

—————

“啧啧！真不错！”

“三十娘，你家的这个孩子可真是乖巧呢，不过，好好的一个孩子，唤他做三藏这种名字，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一直没生育的许姣容真的是很喜欢这个春三十娘家的儿子，但是吧，她对于对方的名字，就很是不能理解！

这天底下，又有那个父母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种法名的？这不是缺心眼地想要将自己家的儿子往空门的地方赶吗？

“唉……”

“这也是没办法的，这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我现都还在头疼着呢！”

自己的儿子是金蝉子的转世，未来铁定是要取西经的，这种事情，让她春三十娘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胳膊拗不过大腿去，她只是一只小小的千年蜘蛛精，对于佛门的一些事情也是从其他那两位取经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的，所以，自己儿子的事情，似乎真的是注定的，没法更改了。

“？？”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有人给他算过命？那我可要跟你好好地说道说道，那些算命的全是骗子，就跟城西地那个老道一样，竟会胡说八道糊弄人！”

许姣容有些不解之下，便开口对着抱着孩子的春三十娘提醒了两句。她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可不能让那些骗子给毁了！

“他之所以叫三藏，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师傅！！”

这时，某个吃饱后挺着大肚子半躺在椅子上的肥胖的家伙，突然就冒出来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

“他？还你们的师傅？！”

这下，许姣容便更加地纳闷了！

一个刚出生没几天，只会哭闹和喝奶的小不点，还他们的师傅，这不是在说笑吧？

“对！”

“他就是我们的师傅！！”

沙和尚也凑了过来赞同了自家二师兄的说法。

“……”

“公甫啊，这些人怎么怪怪的……”

心下有些迟疑的许姣容，便转过头，轻轻地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丈夫李公甫偷偷问了一句。

“怪就怪一点吧，等过个几天，我给她们找到新的住处后，她们自己就会搬出去的！”

李公甫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有古怪，但是，既然对方是那个小家伙认识的朋友，又巴巴地不远万里从西域跑来这里投奔对方，他就总不能将人往外赶吧？反正又不用他李公甫出钱，这些家伙们吃穿用度，那个小姑奶奶已经全包了的。

然而，李公甫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小安妮也不是太熟，更是才认识没几天而已，而对方也更是用法术直接从西域那边飞过来的，和他想象中的那种事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搬？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地，热热闹闹的多好啊，不用再搬了吧？”

现在快过年了，能有这些人陪着，许姣容觉得也挺好的！虽然把，他们之中有些人很懒，有些人看着也很凶，但是那三个据说是师徒关系的小姑娘，她看着就挺喜欢的，对方拖家带口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不早点搬走，她们能将我李公甫给吃穷咯！”

“……”

“净胡说，别以为我就不知道，小安妮又给了你不少的金子，快说，你到底藏到那里去了？！”

“！！”

“哎哎哎！别介啊，这有外人在看着呢！”

看到自家地婆娘打算动手动脚，李公甫赶紧侧着身体躲到了一边。

“哼！”

“现在我觉得就挺好的，咱们家又不是住不下，空房子还有的是，多一点人也挺好的。”

反正，许姣容对现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家感到很是满意，也只有这样才算是个家的样子！像平时，偌大的一个三进的大宅子，就她一个人在家里空落落的，甚至晚上一个人在家时都不敢出门如厕，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渗人了！

虽说现在多了某个小家伙，但是对方三天两头往外跑，白天更是不着家，她早就有心有怨念了的！小姑娘家家的，好好地待在家里学一些女工或者琴棋书画什么的，将来相夫教子，岂不是更好的？

“她们可不是一般人！你没看到，他们手里都有着家伙呢！”

“那个叫做紫霞的，那倒确实是长得很水灵，还一身的仙气，看起来是个好人！可她的那两个徒弟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她们那一身的凶厉杀气，一举一动都渗人地紧，连我看着都怕！！”

“至于那两个男人就不说了，肯定不是强盗就是贼人无疑！”

“至于那两个贼和尚……算了，还是不说他们了！亏他们连‘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那种话都敢说得出口，也不怕被佛祖怪罪？！”

李公甫是什么人啊，他可是这个钱塘县总管治安和缉盗的总捕头，什么样的人和事情没有见过？所以，他不用查，仅仅用自己的一双眼能将这些人的底细给摸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对方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反正只知道是从西域来的就行了，哪怕是强人，只要他们不在城里闹事，他们钱塘县也不会去多管！

“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吗？我看着她们都挺好的，都是些实在人！”

“唉！要是我的弟弟汉文他也能够在家里的话那便更好了，这都快过年了的，也不知道他在苏州那边过得怎么样了？”

说着说着，许姣容就忍不住想起了她的那个被狐狸精连累而导致被发配到苏州三年的弟弟许仙许汉文。

现在临近年关，也不知道对方要在哪里过年，没有没吃饱穿暖，会不会被那些掌管犯人的牢头欺压？

“放心吧，他现在在苏州的济人堂里当抓药的大夫，又有我的兄弟照应，日子好得很，吃不了亏的！！”

看到自家的婆娘又扯出那个才被发配到苏州刚没几天的小舅子内弟，李公甫的头都有点儿大了！

在他李公甫看来，那个许仙就是自找的！

那家伙找谁当婆娘不好，偏偏去找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白府，还差点被连累得丢了脑袋，简直就是鬼迷心窍色欲熏心失了魂了，就该好好地在苏州吃几年的苦头，要不然，那个家伙还真的以为这个世道是那么简单的？

“也不知道汉文现在缺不缺衣裳，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吃上一顿好的？”

看着自己手上的女工活，许姣容就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的那个弟弟！

原本以前在听到对方成家的时候，她还高兴了那么一小会的，可谁曾想，那白素贞竟然不是个良家女，还累得她的弟弟差点就……

“行了行了！”

“你想去的话，等过年后陪你去苏州一趟，这又有什么值当的？”

现在李公甫他有钱了，到时候找辆舒适的马车，一家子人优哉游哉地一路游玩到苏州，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或者，他们还可以直接包一艘大船，从杭州经运河直达苏州，那样的话，恐怕就会更加地舒适方便和快捷一点？

“你说话算数？”

听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同意带自己去苏州，许姣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

“算数算数！！”

看到自家的婆娘竟然是这种表情，李公甫心下有些懊恼之余，便只能勉强应了下来。

“！！”

“猪八戒！你跟我进来又想做什么？！”

当许姣容和李公甫在一边说着悄悄话的时候，突然，一声女人尖锐的声音将吸引住了大厅里几乎所有的人。

原来，那是抱着小婴儿的春三十娘，还有那个跟在对方后边肥头大耳的胖子朱八戒？当然，由于‘朱’和‘猪’谐音，李公甫夫妇还一直以为对方就是姓朱。

“当然是保护我家的师傅啊……”

朱八戒理所当然地说着，他还真怕这个妖精一口将他们的师傅给吃了，毕竟对方整天就嚷嚷着‘吃一口就能长生不老’什么的，他可要防着一点。

“！！”

“我要给我儿子喂奶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在进入侧厅前，春三十娘面若寒霜地警告了一句后，才重重地关上了木门。

“喔噢……”

得，这下子，得罪了师傅他娘的猪八戒，只能抱头鼠窜，有些尴尬且狼狈地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中走回可自己的位置上。

“晶晶！你觉得我去考状元怎么样？然后，你到时候就能当个状元夫人？”

至尊宝又开始为自己在大宋朝的生活做起了规划，他左思右想之后终于还是觉得去当官比较好一点，赚钱也更快一点？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的嘛：‘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可是一个致富的捷径，可比做买卖或者种田什么的要快多了！

“就你，还想考状元？”

“哈！我劝你还是好好地当你的那个山贼头子吧！或者，你早点想办法找回你自己的力量，重新当你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去！”

白晶晶有些不屑地笑了起来。

对于这个死猴子，她觉得还是山贼头子或者那个真猴子比较适合他一点，状元什么的，真的有点不还合适。

“你们在说什么山贼头和齐天大圣？”

隔着有些远的李公甫刚刚听得有些不太清楚，但是他仍旧听到了两个关键词，有所疑惑之下，便开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这个家伙想要考状元而已！”

白晶晶朝着某只死猴子瞟了一眼后，便笑着和自己的师傅一起走向了刚刚她师姐的那个房间里。

“不过说起考状元，我便又想起了我家的那个内弟许仙，那个家伙，考了那么多次，连个解试都过不了，那就更别提省试了，真是白瞎了读那么多的书！”

“这位兄弟，不过你真的想要考的话，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提名！”

李公甫大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只要对方有真才实学，他给对方提供一点点的便利也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指不定将来还有求着对方的时候？

“那就多谢李大哥了！”

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还能被别人赞同，至尊宝赶紧起身对那个官差行了个大礼。

“不过……至尊宝兄弟，我看你好像是有武艺在身的？”

李公甫其实早就想问这个事情了，不过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而现在，既然气氛这么好，他便理所当然地寻机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

“在西域那边，我是斧头帮的帮主，那个带孩子男人的是我们的二当家！”

这时，在他们聊了一会之后，房间里地三个女人又出来了，而他指着的那个男人从春三十娘的手中接过了孩子，还是摇头晃脑地哄了起来。

“斧头帮？二当家？”

“这怎么听着像是土匪强盗一般？”

无论是那种帮派还是二当家大当家之类的，就都让李公甫觉得，仿佛是一群山贼强盗，或者是落草为寇的强人？

“哼！本来他们就是土匪强盗，你以为西域那边能有什么好人？”

这个事情春三十娘最有发言权了！

想当初，她为了找到较低有三颗痣的孙猴子以及唐僧的转世，可没少在斧头帮里呆，自然知道那些家伙是些什么样的人。

“呃……”

“也是！不过，我好像还听说，西域那边，还有不少的妖魔鬼怪，你们就不怕？”

这个世界有神仙鬼怪什么的，李公甫是知道的，甚至，前阵子他们甚至还亲眼看到过库银无故自己飞走的糟心事，连请来的库神都没用！

“当然不怕！”

“李捕头啊，我跟你说，这个至尊宝，他其实是一只猴妖，那个胖子是猪妖，那个秃头和尚是河妖，我是白骨精，我师姐是千年蜘蛛精，我们全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闲极无聊之下，白晶晶便戏谑地将所有人的底细全都揭了一遍！当然了，她们的师傅是天庭私自跑下凡的神仙这种事情，她就没有敢乱说。

“哈哈！你们可真会开玩笑！那你们的师傅，那位紫霞又是什么人？”

一群妖魔鬼怪跑到自己的家里，这种事情，李公甫先是是不太相信的。自然，刚刚对方说的那些强盗的说法，他是有些信了的。

“我们的师傅啊……”

“她是佛祖座前的仙子，同时也是我们的师傅盘丝大仙，可是一位真正的神仙哦，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就连那个小婴儿，他都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蝉子的第十二世的转世之身，厉害吧？”

白晶晶再次将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惹得不少嗔怪或者是不满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

“……”

“好吧，你们可真会开玩笑，我现在要去喝一杯，你们谁要来的？”

不想和这些家伙们鬼扯的李公甫，直接拍拍屁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算去后花园里好好地喝几杯，然后休息个一整天。

“我！”

“还有我！！”

猪八戒和沙悟净两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手，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对方往后花园方向跑去。

“这俩位兄弟，我看你们这样整天游手好闲也不是个事情，要不，我在班房里给你们找个差事？”

人不能太闲着，闲了就会惹出事端，所以李公甫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这些家伙找一份差役，让他们不至于整天无所事事？

“可是……”

“我们除了吃吃喝喝还有力气大点之外，就什么也都不会的。”

对于猪八戒和沙悟净来说，跟在大师兄的身后呐喊助威和降妖伏魔打打小喽啰什么的，他们在行，但是其它的事情，就真的不能指望他们太多。

“力气大好啊，改天我去给你问问？”

在这个年头，力气大可是很了不得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肯下力气，生活就决计不会太差。

“……”

“还是算了，现在我们吃饱了睡，饿醒了就吃，这生活多舒坦啊…….”

“……”

“那和猪有什么两样？！”

“我本来就是猪，沙师弟，你说对不对？”

“是的，我家的二师兄就是一头猪！”

“……”

好吧，李公甫觉得，还是去喝酒吧，没必要和这两个缺心眼的家伙说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