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灵能

“刚刚降临至古兰殖民星的超能机甲，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米娅用灵能具现出了温热的茶水在两人的前方，然后面向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笑着说道。

“——！”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的瞳孔微缩，无中生有的物质具现化，这是极其明显的元素系灵能王座的标志。

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双手捧住茶水，说道：“那是霸主级星际文明——奥西赛亚文明所属的执行者机甲，他们告知我们有重大任务执行，所以封锁了人类文明所对应的亚空间……我们所知晓的也只有这些了。”

米娅听到这里，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这与她在主城法赛尔的主光脑之中得到的情报完全一致。

果然奥西赛亚文明并不敢明面上直接针对魔女座下神子，它们所做的一切事项，都对人类文明隐瞒了关键情报。

人类文明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时空闭环彻底封锁，不然的话不可能直到现在还在悠哉悠哉的没有丝毫危机感。

而使徒文明向米娅发出的宣言也不是直接传音，而是通过灵能检测装置向米娅发出来的共鸣……与扣心自问的情况相类似。

米娅的内心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就无需把人类文明当做敌人，而是可以当做暂时的同伴来看待了。

“嗯……接下来我需要借用一下中央学府建设在地底的月光环的仪式大厅。”米娅继续说道：“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改造和破坏，不过我在使用结束之后会进行修复的。”

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捧着茶水的双手微微一颤，原来刚刚具现化出茶水就是这个潜在意思吗……这是让中央学府无需担心耗尽资源和精力打造的仪式大厅被毁，反正元素系灵能王座可以复原一切粒子运行。

“您随意使用。”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连忙点了点头。

米娅看到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毕恭毕敬的模样，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她最后还是有些意兴阑珊，只是摆了摆手散去了手中的茶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潘多拉殿下，我给您带路！”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也一个机灵，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轻轻收起，这可是灵能王座赐予给她的宝物，“想要抵达中央学府的地底仪式大厅的手续极其繁琐，需要数十道空间坐标转换……”

“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仪式大厅在哪里。”米娅笑着回应，然后在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

米娅瞬间抵达了中央学府的地底仪式大厅，这里正是月光环的降临仪式的布置区域。

因为时空闭环的作用，附近正常的宇宙虚空已经与亚空间彻底隔绝，原本环绕在仪式大厅之中的昏沉的迷雾和纯银色的流光，已经迅速暗淡下去。

米娅环视了一番仪式大厅，整处仪式大厅只余留下纹刻地面之上的能量回路，描绘着月光环曾经的伟大。

米娅没有马上动手修改降临仪式的目标指向的亚空间大魔，而是静静思索着她在古兰殖民星之上的所见所闻。

相比与海皇进行声势浩大的沟通仪式，米娅在外侧迷失域之中所看到的灵能，才是她更加关注的重要事项。

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正常的拥有自我意识的灵能者。而她周身所散发的灵能波动，也与米娅的记忆之中的姿态完全一致。

不仅仅是依耶芙特·希尔学院长，古兰殖民星之上的所有生命，都具备着与米娅相类似的灵能，完全没有被永恒之光彻底操纵的迹象。

“现在古兰殖民星的情况可以表明，魔女对于灵能的解析与现世宇宙之中的星际文明没有任何差距，但也仅限于此了。”米娅想到这里的时候，也通过扣心自问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外侧迷失域之中的人类文明个体所具备的灵能，是货真价实的。

哪怕这是魔女通过永恒之光的无限次数的堆砌出来的模仿，甚至根本无法动摇现世宇宙的真正的高维变量的权限，那也是真正的灵能。

这也是为何米娅的学生时代在外侧迷失域之中，最初没有察觉到与真正的现世宇宙的区别的最大原因……因为她正在魔女的高维变量实验区域。

魔女早已获得灵能机关的完整解构式。

从最基础的证明灵能存在的数理公式，到完整的从无到有搭建至一阶有穷无限，二阶潜在无限的最高等级的机关构建的公式公理和物质框架，都在魔女的解析之中。

魔女想要在外侧迷失域之中，重新建造一个二阶潜在无限的灵能机关轻而易举。

但是祂的目的可不是建造灵能机关，因为祂没有寻找到灵能机关所指向的现世宇宙高维变量的权限的真正所在。

魔女直至如今，都无法把濒临坍塌的现世宇宙的高维变量的权限，真正替换为魔女权能。

这一切都是因为现世宇宙的高维变量的特殊所带来的结果。

智慧生命的灵能在低阶阶段，尚且受到现世宇宙的粒子运行的部分特性的干扰，会表现出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极易遭受环境的负面影响。

在人类文明依旧还是行星文明，尚未步入星际时代的时候，那些古老生物学家经常会作出错误的判断，把所谓的人类意志当做“生物学习进化的本能”，“基因之中纹刻的应激反应”，“经验积累所带来的质变”。

甚至有激进的学者还在宣扬，“人类就是激素动物，意志只不过是生命活动当中所产生的错觉”。

但是这一切的妄言，都被未来证明灵能存在的数理公式所击破。

人类文明在燃烧自身的灵能种子，获得最初的灵能，踏入星空的那一刻——所展现出来的是极致的疯狂发展。

原本行星时代的“人类激素动物说”被彻底埋入人类文明的黑历史，地位堪比古典欧罗巴时代的地心说和地平说。

外侧迷失域的人类文明刚刚步入星际时代，哪怕只有行星级文明的三级灵能，也能够把足以毁灭无数星域的亚空间大魔纳入掌控之中。

这是蚂蚁吞噬大象的壮举，绝不是什么生物激素就能够达成的应激反应。

低阶灵能的具现化，就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粒子运行所能够变化出来的极限——不是因为粒子运行产生了灵能，而是灵能在现世宇宙之中，产生了粒子运行轨迹这样的投影。

追求灵能的起源，从粒子运行的方向探索无异于缘木求鱼。

灵能一但蜕变至九阶……也即是灵能王座的位阶，将会褪去一切铅华，真正展现出灵能所具备的现世宇宙高维变量的本质。

现世宇宙之中的一切粒子运行都在灵能王座的调律之中，星际文明无限的可能性从此孕育而生。

现世宇宙因为灵能王座在无数可能性之上的不同选择，星际文明的粒子运行轨迹，在现世宇宙之中的投影开始无限叠加。

这就是现世宇宙的无限的时空象限诞生的由来。

但是这样的灵能王座位阶，甚至之后的灵能散华之境的位阶，以及霸主级星际文明所构建的通往魔女级的六大框架，都只是无限接近现世宇宙的高维变量，而没有真正抵达。

是以……魔女的追求，与米娅的追求完全一致。

她们都在追求着灵能的终极……也就是现世宇宙高维变量诞生的源头。

这就是现世宇宙之中的方舟联合旗帜与魔女所进行的最后的争夺战争。

谁能够先行抵达灵能的终极，谁就能够彻底宣告现世宇宙的全部粒子运行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