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灭族

战斗结束后，族中五六十人的狩猎队，已经只剩下四十来人。十几名族中永远的倒在了这片山林之中。

但是兀基族人，更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一比二的人数战斗到最后，居然留下一地的尸体，就仓皇而逃。亚汉到现在才相信，自己的阿爸当初说的不错，族中的功法确实要比一般族中的要好。

而他也对以后修炼，有点不确定起来。那个什么联盟里面的功法，不知道比他族中的如何。如果比族中的还差，那么他过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在这片没有月光的星空，一道晚上就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不时的出火石相互碰撞的声音，不一会，火光亮起，一个个火把摆成了一条长龙。

族中的狩猎队一路相互搀扶着刚一回到部落，整个陷入不安的部落立马就骚动起来，仿佛一锅沸腾的浓粥。怒骂声，啼哭声，此起彼伏，整个部落正酝酿着一股愤怒。

深夜，族中所有的汉子，都聚集在一块空地之中，整个村落火光通明。亚汉也赫然就在其中，今天他出色表现，让族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娃，却已经拥有不下于成年的汉子的实力。

即使是在整个狩猎队中，比他杀的人数还多的，也没有几个。

亚汉脸上崩的紧紧的一脸的严肃。而他的旁边，亚力则全身上下涂满黑乎乎的东西，还不时散着一阵阵恶臭，不用看也知道是祭祀出品。

虽然这种药物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是亚汉不得不承认，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比前世任何的药物还要有效。才涂了一段时间，亚力的脸色就迅的好转，血液也不再从伤口中流出，已经有结痂的趋势。

“血债必须要用血才能来偿还。”祭祀顿了顿骨杖，阴森森的说道：“兀基族那帮蛮子，显然已经忘记了百年前的教训，居然还敢再次踏入山林。

我听说他们祭祀死去后，到现在还没有新来的祭祀。那么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只有把兀基族灭了，才能保证部落的长久的生存下去。”

“灭族！”

“灭族！”

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

亚汉听过祭祀的话，立马就判断出，这些祭祀应该都是来自同一个系统的。

两个祭祀相互遇见，也许战争就打不起来了。但是如果一个部落没有祭祀，那么另一个祭祀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同时亚汉也对这个控制所有部落祭祀的组织，感觉心中震撼。如果这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组织就太强大，通过祭祀，这个组织可以间接的控制着所有部落的战士。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族长的地位在族中并不明显。最多只是一个狩猎队的队长，族长和其他人之间没有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分。一个普通的汉子可以轻易的开着族长的玩笑，而且和族长勾肩搭背，大声说笑。

而无论是祭祖，还是治疗，这些对于蛮人来说最为无比神秘的东西，却掌握在祭祀的手中。更重要的是，祭祀还拥有恐怖的实力。这就造成他在族中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

不一时，族中所有成年的汉子就群情激奋的出了，一个个拿着砍刀，扛着号角，抬着皮鼓，一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似乎闲没人知道他们这是去打仗了。

亚汉闷声不响的跟着他阿爸，一脸无语。实在不知道如此的粗心大意的部落，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吹吹打打走了大半夜，翻过两座小山后，前面就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盆地，兀基族人的部落终于到了。

兀基族人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听到锣鼓喧鸣，所有的汉子拿起武器，早早的聚集在村口。

亚汉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兀基族人的武器不仅有长矛，甚至还有不少的弓箭，砍刀，而且人数要远远的多于自己的部落，足有两倍还多，这还怎么打，恐怕还没有靠近，一阵箭雨矛雨后，部落就要大量的减员。就算最后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也没制胜的机会了。

平原的部落和山林中的部落有很大不同，从其中的武器就可以看出，平原因为一马平川，所以他们的武器，很多都是远程武器比如弓箭，或者可近可远的武器，例如长矛，而山林则地势复杂形式多变，和野兽搏斗大多采用短兵相接，所以使用长矛和弓箭的几乎没有。

“阿爸，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咱们怎么办。”亚汉抱着一丝的希冀的神情问道。

亚力用力的抓了抓脑袋，头屑漫天飞舞，可是贫瘠脑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他有些气恼的说道。“阿大，你怎么就这么多问题呢，族中的小孩，哪有你这么多问题的。咋办，还能咋办？往前冲呗，那些软绵绵的弓箭有个鸟用，落在身上也不过多几个窟窿。”过了一会他停了下来，郑重的说道：“恩，阿大，等会就跟在我身后。知道了没？”

亚汉用力的点了点，虽然战斗结束后分到的战利品会被他阿爸闷声不响吞掉，但是阿爸对他这个儿子还是真心关心的。

两边的战士号角隆隆，皮鼓震天，逐渐靠近，在接近两百米之远的位置，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亚摩族人，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已经死了数十个族人，死的人数比你们要多得多，而且我们兀基族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旦两族交战，必将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你们就此退去，我们兀基族就送上五百张的皮毛，还有四把钢刀。你们看如何。”说话的正是昨天傍晚喊打喊杀的汉子，显然这个汉子就是兀基族人的族长。

他还是一脸凶相，但是话语之间已经带着一丝示弱了。

如果昨天不是他当机立断，立即撤退的话，可能族中大部分的汉子，都要在战斗中死去了。那世代居住在山林中亚摩人，实在太可怕了。

“嘿嘿，我们不要你们的皮子，也不要你们的钢刀，我们要的，要我们双手去取。只要把你们的族灭了，那么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了。”祭祀顿了顿骨杖，阴测测的说道。

突然他手中骨杖一扬，一股犹如拳头大小的蓝色冰气，在骨杖顶部游荡了一圈后，陡然壮大，然后迅的朝对面的兀基人飞去。

周围温度骤降。

“杀！”

“祭……祀，那是祭祀的力量。他们族有祭祀。”兀基族中终于有一个年纪大的老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兀基族人已经好久没有新的祭祀过来了，一些年轻的族人也早已忘记了祭祀的强大。但是对于一些年老的族人来说，却永远都无法忘记祭祀的恐怖和神秘。

“轰！”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声巨响，震翻在地。

那团蓝色的冰气，重重的砸落在人群的中央，引起剧烈的爆炸，地面升起了一团白色的冰雾，白色的冰雾消散后，地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巨大窟窿。窟窿的边缘，四五具残破的尸体，正一动不动的躺着地上，薄薄的冰霜，封住了他们身上所有的伤口。他们铁色青紫，一动不动，显然已经不活了。

不仅如此，蓝色冰气爆炸后，周围的温度都开始陡降。一些兀基人身上都挂着冰霜，身体微微的颤抖，脸上的惶恐怎么也无法掩饰。对于这些年轻的兀基人来说，祭祀的力量就好比神明般的力量。

亚汉拖着长刀，跟在亚力后面拼命的向前奔跑着，看到此时的场景，他就明白，这群人完了，被祭祀的力量所震慑后，他们已经斗志全无。

果然，天空除了零星飞过几枚的箭羽，长矛后。族人就已经和兀基人短兵交接，而那些零星的攻击也是准头皆失。

如果昨天的黄昏碰到的是挥出全部战斗力的兀基人，那么如今这群人的战斗力只剩下不到五层。再加上一个个蓝色的冰气，不时的落入兀基人的人群中，这群兀基人早已心中绝望。才接触了不到半分钟，就纷纷溃败。

而接下来，则是一场屠杀，一些企图逃跑的汉子，被一个个的追上，不顾哀求讨饶，毫不留情的杀死。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小时，就已经结束了。简单的清理完战场后，族人就兴奋的冲进这个部落，不一时，无助的哭声，喊声，族人特有的兴奋的吼叫声，就开始响起。

亚汉却并没有随族人进入兀基人的部落中，他**着上半身，蹲坐在一块巨石上，头部微微低垂，脚下的那把钢刀满是厚厚淤积而成的血浆。

原以为他已经适应部落中的生活，但是实际上他明白，他还远远没有。对于劫掠和屠杀，他却现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那种兴奋。

虽然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是部落长久存在下去的生存法则，但是前世作为文明人中的一员，他还是对这种行为有点排斥。

想了一会，他就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是环境改变人，就是人改变环境，再还没有改变环境的能力时，那么就让自己努力的适应环境吧。”

想罢，他提起钢刀，大踏步的向这座沦陷的部落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和坚定。

……

灭了兀基族后，亚汉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家中陡然就壮大了数倍，他多了五个阿姆，两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和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小女娃。这些人其中有一部分是亚汉的战利品，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则全部被他阿爸占据了。

族人经历了这次战争后，大量的减员，如果不出现大量新的人口的话，这个族的命运，就将渐渐的衰落下去，直至有一天自然的消亡。而唯一能够大量增加人口的法子，就是虏获更多的妇女，生大量的小孩，更强壮的小孩。

而能分到女人的都是族中最强壮的战士，和这样的战士结合，生出的小孩则会更加的强壮，符合自然界的物竞天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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