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五戒

午后的阳光慵懒，随意洒落，总是让人心生疲倦，想与那周公相会，山间一梦，千百年。

少林寺的僧人，因为封山的缘故，数十年未曾与外界往来，因而这些年来，每日里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经年如一。

平日里，寺内的和尚在饭饱茶足的午后，都是三三两两，或诵经，或习武，或打坐，或参禅，亦或者与溪畔松下，忙里偷闲，小憩片刻。

只是，今日午后的少林寺，却是与往日的大不相同。

大雄宝殿外，刚刚饭后，寺内仅有的千余名和尚，已经像是约好了一样，聚在一起，交头接耳，顾盼交流。

毕竟已经封山数十年，在这期间基本上都未曾有过寺外之人上山，因而对于少年到来的消息，不过一夜之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少林寺。

而今天午饭期间，悟白方丈又宣布对少年的三大考验，如果少年通过，便会收他入门，这可是个大消息啊，对于几十年没有什么波澜的少林寺来说，少年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虽然惊奇的波澜不大，但是在本来水平如镜的湖面，已经是格外的显眼了。

大雄宝殿内，金碧辉煌，佛像庄严肃立，梵香缭绕房梁。

本来感觉自己可以看淡一切，做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样，可是走入大殿，面对大殿内两边整齐划一、盘腿而坐的老僧，在这种略微凝固的气氛下，黄昏本来就不强大的心，不争气的紧张了起来。

没有细数，可是打眼一看，大殿内的僧人也不下百余，而且简单扫了扫，基本上能够进入大殿内的僧人，年龄都是过了花甲，或者是年岁更大，只不过黄昏这肉眼凡胎，看不出来罢了。

哪怕是经年累月的习武参禅，寺内的老僧身体依旧硬朗，可是一路走来，哪怕是黄昏，也能感觉出来此时的少林，真有点日落西山、江河日下的感觉。

尤其是站在这大殿内，虽然肃穆的氛围下，众老僧并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但是，说实话，黄昏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生气。没办法，谁让少林现在一个年轻人也没有，怪不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入门的机会，感情是看自己年轻啊！

黄昏小心翼翼打量周围的时候，大殿内的老僧们也是在打量着这个少林稀客，众人的目光有慈善、有叹息，有希望，也有毫不在意。

“阿弥陀佛！”坐在首位上的方丈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低声轻吟了一声佛号，将大殿内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位小施主，今日之事，二师兄已经给施主详细说了吧！”一脸慈祥的望着少年，方丈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者，轻声说道。

“方丈大师！”微微行礼过后，黄昏才是笑道：“的确，这位”

我去来到寺内，自己好像就知道悟净大师的法号，至于这个胖和尚，好吧，反正不会法号悟能吧！黄昏心中腹议。

“这位大师的确已经为小子解释过！”不知道法号，就称为大师，这总不会错了吧，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之后，黄昏说道：“小子也有意拜入少林，成为俗家弟子，在我佛的指引下，习武参禅！”

虽然不知道黄昏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好话谁都愿意听不是吗，当黄昏的话刚说完，明显感到殿内的气氛突然松弛了一下，不似刚才那般紧张。

“阿弥陀佛”点点头，方丈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愿意接受二师兄告诉你的三道考验了！”

“小子已经准备好了！”黄昏点点头，正色道。

“那好，不要紧张，那咱们就开始吧！”方丈双手合十，脸上的微笑微一收，说道。

“方丈大师请！”盘腿坐在一方蒲团上，黄昏在满殿僧人的注视下，微微一笑，一伸手，道。

你妹，怎么可能不紧张，这个地方，这种场面，哪怕知道是游戏，可是真正想要方正自己的心态，并不是说的容易啊！黄昏此时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都是极为僵硬的。

感觉到少年的紧张，方丈也没有在意，一挥手，一个年纪和殿内老僧比，比较年轻的僧人端着一套茶具进入殿内，放到了方丈面前，之后偷偷看了少年一眼，才慢慢退出大殿。

感受到昨日领自己上山的那和尚的善意，黄昏轻轻吐了口气，心中的紧张略微消散了一点。

沸水煮茶，茶香缭绕。

随意的斟了两杯茶水，放下茶壶，方丈长袖挥舞，未听风动，只闻茶香，只见一茶杯如同被人捧起一般，悠然旋起，划空而过，轻轻飘落在黄昏面前。

“请”方丈示意一下，道。

“谢谢方丈！”黄昏道了一声谢后，端起杯子，感觉不烫，心中惊奇之下，轻轻抿了一口，满齿茶香。

哪怕黄昏不懂茶，也能清楚感受到这茶还真的不错，不说茶叶质量如何，就是这味道，随随便便秒杀所谓的三块钱一瓶的红茶绿茶。

“不知小施主对我佛五戒知道多少！”方丈见黄昏放下茶杯之后，便直入主题，开口说道。

虽是论佛，可是方丈也知道要是真的论佛经，这个少年有很大的可能性两眼着瞎，啥也不懂，所以他便从佛门五戒入手，这一点，普通人也能说上一两点，到时候在辩论的过程中，不至于让少年那么难看。

“小子略有涉猎！”听到方丈的提问，黄昏心中松了口气，前世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小说，这种简单的问题，他还是知道的。

“请说！”

“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邪，四不妄语，五不饮酒！”黄昏点头一笑，说道。

听到少年的回答，大殿内的人都是微微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小子对佛门的戒律，还是有所了解的吗，就连坐在方丈旁边的悟净大师，此时也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善意。

“既然小施主对我佛门五戒有所了解”轻嗯一声，方丈接着说道：“那不知对于这五戒，小施主感觉如何！”

“还好吧！”黄昏耸耸肩，轻声答道。

感受到黄昏的敷衍，方丈也没有动气，毕竟这是辩论，肯定要有不同的观点，黄昏的回答也在方丈的意料之中。

所以方丈依旧平和的说道：“今日你我二人了论佛，既然小施主对五戒有所想所感，那今日我们便不论佛经，只论五戒！”

“哦”本来自己对佛经就知之甚少，除了知道阿弥陀佛之外，也就知道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已，黄昏听到这，一笑言道：“方丈大师所言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