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违背誓言

——纽约

毒蛇杰克和金狮罗杰特依靠着栏杆，这个角度，正好仰望着纽约的标志性建筑，自由女神像。对于这个神像，没什么可以描述的了。熟悉的实在是不想再看了。只是，每次看她的时候，更多的是她的意义。自由女神像，真的能够代表自由吗？

这是他们两个最近第一次碰面，在这个游客充斥的地方，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两个人，都不是喜欢吵闹的环境的，尤其是毒蛇杰克。

毒蛇杰克终于脱掉了黑色西装，带着一个鸭舌帽，穿着一件运动衣，就像是过来溜达溜达的样子，而金狮罗杰特就是一个皮外套牛仔裤，也是休闲范儿，不过不同的是，金狮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

“金狮，他们来了。”毒蛇杰克环顾着身旁的这些来自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人群，眼神中只有无奈，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厌烦这个只有钱的城市，早点回到他们自己那个安全的地方吧。真是可怜，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有机会知道，会发生了什么。这就是层次，这就是权力，也是一种责任。

金狮点点头，他看到了毒蛇的眼神，对于毒蛇的话来说，这个眼神才让他，胆战心惊。从来，从他见到毒蛇杰克这个人物开始，他就已经认定，这个家伙早就成为一条毒蛇，毫无人性了，可是这个充满怜悯的眼神，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毒蛇杰克，一个只有猎物的杀手。

金狮罗杰特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他也不用问。为什么，毒蛇杰克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废话，要是在美国的老本家里面，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反恐小组又怎么能够存在下去。

“你让他们进来？”反问了一句，金狮也不想多说，这个问题，也只是避免陷入无话可说的情况。

微微摇了摇头，毒蛇回答道，“东西没有跟着他们。不在他们身边。恐怕，已经进来了。连我都不知道的途径。”

“什么？”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真实的反应，金狮有点不敢相信的。

这时候，毒蛇杰克转过头，看了眼金狮，“如果没有猜错，现在，那个东西已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所以，这次我找你过来，是要你立刻离开纽约。如果没有弄错，这个东西的威力能够毁灭一个城市。不是因为爆炸的威力，而是核辐射。你也伤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你要去启动我们的备用方案。”

皱起了眉头，这些话金狮听得懂，“毒蛇，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这里。杰克，真的值得吗？为了这个东西，我们违背了多少准则，增加了数倍的风险，甚至，堵上了一个城市的无辜性命。真的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毒蛇杰克猛地瞪了金狮一眼，“别人问这个问题，我可以一笑而过。但是你，绝对不行。你明明知道那个东西的价值。这是以我们的科技，研究了数十年，却毫无进展。要知道，既然我们确定了这个东西的存在，那就是说，苏联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成功了。你是金狮，你不是普通人，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格局。你能想象，这数十年，我们到底输了多少年的科技。只要超过五年，我们绝对打不赢任何一种战争。”

“别说了。杰克，我知道。”金狮罗杰特低下了头，但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放开，“我只是害怕了。害怕我们失败了。我们的计划出错了。这一个城市的人……”说道这里，金狮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是反恐小组的一员，从一开始，他的使命，就是保护这个国家，保护这个国家子民的生命。现在，他需要违背他的誓言。

忽然，金狮罗杰特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冷酷的笑容，那是在毒蛇杰克脸上的。耳边也是毒蛇杰克的声音，如此的刺骨，“金狮，你说，如果我们失败了，他在这样的核爆炸下面，还能有机会活着吗？他应该不可能是上帝吧。如果他不是上帝，你说，一个城市的生命，陪他，值吗？”

“毒蛇，停。我不想这样考虑问题。”金狮罗杰特反驳的，可是语气是这么的无力，无能。

“是啊，因为他。你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老婆女儿都谅解你了。尤其是你的女儿。我刚见过。那还是以前的她吗？细细想来，似乎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吧。”毒蛇杰克说着话，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身上的那种力量，我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金狮，我想我们，眼睛应该不小了吧。”

“毒蛇，你有没有觉得，似乎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朝着远处望去，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各种表情，金狮忽然感慨道。

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毒蛇无奈地回答道，“感觉，也就这么一年，我老了很多。也就这一年，那家伙冒出来了。而救了你的年轻人，我到现在也没查到。没查到任何的资料。本来以为，我们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点了。原来，只是一颗长得比较高的棋子罢了。”

“哈哈哈！”金狮罗杰特忽然大笑起来了，“毒蛇杰克，竟然会有这种念头。看起来，你真的老了。要是你是一颗棋子，那你的他，是什么？”

“他啊？”毒蛇杰克停顿了一下，眼睛投射到了远方，似乎在想着一个合适的词语，几秒钟之后，看到毒蛇杰克收回了眼神，“他，是一颗悲剧的棋子。”

这时候，金狮罗杰特朝着毒蛇伸出了右手。毒蛇看了看，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原来这么明显了，“不用握手了吧。还是抱一个。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道这里，毒蛇杰克摊开双手，紧紧地抱着金狮罗杰特，在他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好兄弟，我毒蛇杰克唯一的兄弟。有机会，做个普通人吧。现在，你完全值得放弃这些东西。”

“你也是，毒蛇。我们还有很多酒没有一起喝的。另外，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和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开心的喝酒。”

“是啊，希望吧。那个臭小子，在那个破船上面，都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真是让我瞎了眼睛。”

“听说了。不过，这就是他啊。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让你试试无力的滋味。杰克，保重了。”

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泪水，但是男人，泪水从来不是往外面流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