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三字经》与“全民教育”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MST大李字数:6373更新时间:22/06/22 19:27:33
有了董平这位军团长的带头,后续的工作就更好办了。
额外说一句,作为第五军团的军团长,他本应该在后方维持梁岛稳定和安全的,最起码梁岛要驻扎一个军团,否则不能保证会不会遇到以外,只靠海警和陆警难免还有些不够看,毕竟这两支部队刚刚成立没多久,训练程度还没有达到可以直接参战的标准。
可是董平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曹岩明明给他的命令是让他的第五军团在梁岛驻扎,同时加强训练。结果他却一个人跑了出来,曹岩教训了他一顿,发了他两年的薪俸,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梁岛现在确实没什么危险,不过后面曹岩还有惩罚计划,无论如何,也要把董平的性子稍微磨平一些才行。
董平当然不在乎这些薪俸,反正他作为军团长,吃喝穿戴样样不愁,现在连老婆都有了,就更加不会因为薪俸的事情而发愁了。
集体相亲虽然重要,但也只是冬日的调剂品罢了,曹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立刻整顿如今的扶桑,所有占领区都进行改革。军事方面直接进行管制,每天进入夜间之后,是不允许任何人出门的,但凡出门就直接当反叛论处,根本不给辩解的机会直接处死,杀死几百人之后,其他的扶桑人立刻不敢在大半夜出门了。然后是加强教育,吴用等人的教育部,目前已经培养出了第一批教师,虽然水平并不高,但教导一下简单的文字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普通民众懂得识字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
为了尽可能强化中华文化在周边各国的影响,曹岩已经对造纸术和印刷术进行了改良。
造纸术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北宋时期的纸张已经很不错了,要说还有什么不足,那就是纸张的质量还略差。曹岩让梁山的工匠对现有的造纸器械进行了改进,一千常用的麦秆和芦苇、树皮等材料已经被摒弃,目前梁山造纸,已经全部开始使用木料。木料的纤维更粗,制造的纸张质量也更好。同时纸张里加入了胶和增白剂等东西,都是尽可能找的纯天然产物,保证纸张的洁白程度和柔韧性都有不小的提升。
印刷术方面,就有些搞头了。
印刷术是华夏人民经过长期实践和研究才发明的。自从汉朝发明纸以后,书写材料比起过去用的甲骨、简牍、金石和缣帛要轻便、经济多了,但是抄写书籍还是非常费工的,远远不能适应
社会的需要。直到东汉末年的熹平年间,也就是公元172-178年,才出现了摹印和拓印石碑的方法。大约在公元600年前后的唐朝,人们从刻印章中得到启发,在人类历史上最早发明了雕版印刷术。雕版印刷是在一定厚度的平滑的木板上,粘贴上抄写工整的书稿,薄而近乎透明的稿纸正面和木板相贴,字就成了反体,笔划清晰可辨。雕刻工人用刻刀把版面没有字迹的部分削去,就成了字体凸出的阳文,和字体凹入的碑石阴文截然不同。印刷的时候,在凸起的字体上涂上墨汁,然后把纸覆在它的上面,轻轻拂拭纸背,字迹就留在纸上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宋朝,雕版印刷事业发展到全盛时期。
雕版印刷对文化的传播起了重大作用,但是也存在明显缺点:第一,刻版费时费工费料;第二,大批书版存放不便;第三,有错字不容易更正。、
于是北宋发明家毕发明了活字印刷,改进雕版印刷这些缺点。他总结了历代雕版印刷的丰富的实践经验,经过反复试验,在宋仁宗庆历年间制成了胶泥活字,实行排版印刷,完成了印刷史上一项重大的革命。
毕升的方法是这样的: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象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
为了适应排版的需要,一般常用字都备有几个甚至几十个,以备同一版内重复的时候使用。遇到不常用的冷僻字,如果事前没有准备,可以随制随用。为便于拣字,把胶泥活字按韵分类放在木格子里,贴上纸条标明。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然后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熔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印刷的时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纸,加一定的压力就行了。为了可以连续印刷,就用两块铁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两版交替使用。
印完以后,用火把药剂烤化,用手轻轻一抖,活字就可以从铁板上脱落下来,再按韵放回原来木格里,以备下次再用。
毕升还试验过木活字印刷,由于木料纹理疏密不匀,刻制困难,木活字沾水后变形,以及和药剂粘在一起不容易分开等原因,所以毕升没有采用。毕升的胶泥活字版印书方法,如果只印二三本,不算省事,如果印成百上千份,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和质量,比雕版印刷要优越得多。甚至就连现代的凸版铅印,虽然在设备和技术条件上是宋朝毕的活字印刷所无法比拟的,但是基本原理和方法是完全相同的。
活字印刷的发明,可以说是为人类文化做出了重大贡献。这里面,古代华夏的平民发明家毕的功绩不可磨灭的。可是关于毕升的生平事迹,人们却一无所知,幸亏毕创造活字印刷的事迹,比较完整地记录在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的名著《梦溪笔谈》里。1965年出土一件印本残页《佛说观无量寿佛经》,经有关专家考证认定为是毕之后大约50年北宋时期的泥活字印本,应是迄今发现存世最早的活字印刷品。
雕版印刷一版能印几百部甚至几千部书,对文化的传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刻版费时费工,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存放版片又要占用很大的地方,而且常会因变形、虫蛀、腐蚀而损坏。印量少而不需要重印的书,版片就成了废物。此外雕版发现错别字,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活字制版正好避免了雕版的不足,只要事先准备好足够的单个活字,就可随时拼版,大大地加快了制版时间。活字版印完后,可以拆版,活字可重复使用,且活字比雕版占有的空间小,容易存储和保管。这样活字的优越性就表现出来了。用活字印刷的这种思想,很早就有了,毕发明活字印刷,提高了印刷的效率。
但泥印还是有问题,那就是活字的强度不够,使用过几次之后,活字就容易变形,容易损毁,所以曹岩直接就让梁山的工匠用铅来制造活字。铅活字印刷术,这又是好几百年之后才会出现的新技术,在印刷技术上没什么变化,但却在材料上发生了改变,这样一来,活字的强度就有了保证,铅活字用个上百次甚至是几百次都毫无问题。
有了纸,有了印刷术,扶桑这边的墨不太好,但没关系,能印刷就行。
大批量印刷出各种教材,全部免费投放到了扶桑各地,而且曹岩要求扶桑上下搞免费蒙学,适龄儿童必须入学学习,这属于强制的行政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至于说传授内容,考虑到扶桑人和大陆人还不一样,他们所传承的毕竟不是汉家正统,所以曹岩直接把“三百千”拿出来作为教材。
所谓三百千,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的简称,在古代,这三本书就是儿童蒙学最主要的读物。
这其中,《千字文》是最早成书的,早在南朝梁武帝时期,即公元502到549年,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就奉皇命从王羲之书法中选取1000个字,编纂成文,是为《千字文》。文中1000字本来不得有所重复,但周兴嗣在编纂文章时,却重复了一个“洁”字。因此,《千字文》实际只运用了999字。
除周兴嗣版《千字文》之外,另有《续千字文》、《新千字文》等不同版本的《千字文》。《千字文》以儒学理论为纲、穿插诸多常识,用四字韵语写出,很适于儿童诵读,后来就成了华夏古代教育史上最早、最成功的启蒙教材。宋明以后直至清末,《千字文》与《三字经》、《百家姓》一起,构成了我国人民最基础的“三、百、千”启蒙读物。旧有打油诗云:“学童三五并排坐,天地玄黄喊一年”,说得就是这个。事实上,不仅汉民族用作儿童启蒙教材,一些兄弟民族也使用,甚至传到了扶桑。
可惜扶桑的当权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以他并没有下令将《千字文》的内容传播下去,最多是私底下有些传播,但却并没有完全推广开来。
而《百家姓》呢,传播广度相对来说就更小了。毕竟此书成于北宋初年,乃是钱塘的一个书生编撰蒙学读物,他将常见的姓氏编成四字一句的韵文,很像一首四言诗,虽然它的内容没有文理,但读来顺口,易学好记。由于内容与姓氏相关,《百家姓》的前几个姓氏的排列是有讲究的,如赵是指赵宋,既然是国君的姓,理应为首;其次是钱姓,钱是五代十国中吴越国王的姓氏;孙为当时国王钱的正妃之姓;李为南唐国王李氏等等。
因为成熟较晚,即便在大宋境内,《百家姓》也没有完全推广开来,更不要说扶桑了。
但这本书的价值是不用多说的,《百家姓》既是一本启蒙教材,也是一本记录华夏姓氏的书籍。其内容来源于姓氏的发展。在《百家姓》之前,有关姓氏的文字记载可以上溯至商代甲骨文。战国时有史官编著的《世本》,记载黄帝至春秋时期诸侯大夫的姓氏、世系、居邑等等,可惜到宋朝已经逐渐毁坏。这才有了《百家姓》的出现,虽然并非官方作物,但当时口传心授的方式在社会上占据主流,所以很多东西还没有失传,以至于这本书能顺利成书,并且流传下来。
最后一个成书的,应该就是《三字经》了,关于《三字经》的成书年代和作者历代说法不一,大多数后代学者倾向的观点意见是“宋儒王伯厚先生作《三字经》,以课家塾”,即王应麟为了更好的教育本族子弟读书,于是编写了融会经史子集的三字歌诀。王应麟是南宋人,《三字经》原著中的历史部分只截至到宋朝为止。随着历史的发展,为了体现时代变迁,各朝代都有人对《三字经》不断地加以补充,清道光年间贺兴思增补的关于元、明、清三代的历史,共计二十四句话。
而如今还是北宋年间,和王应麟还不沾边呢,曹岩也专门问过山上的几个老先生,他们都说没有听到过《三字经》这样的书,既然如此,曹岩也就不藏拙了,他当年可是抱着原本《三字经》倒背如流的主,既然此书目前还没有成书,那他就顺势把书给做出来了。至于说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毕竟他等于是抢了人家王应麟的美名曹岩却根本懒得理会。
《三字经》一成,其他人还好说,梁山的这些个教书先生却已经双眼冒光,一个二个的,都把曹岩当作了偶像,恨不能当场拜师,几个胡子苍白的老先生,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这样一本书,真的是堪称神书了。
须知,这《三字经》可是华夏传统的儿童启蒙读物,知名度极高。古代儿童都是通过背诵《三字经》来识字知理的。《三字经》用简洁通俗的白话讲出了亘古不变的哲理,脍炙人口、广为流传;不受文字限制,用通俗的文字将经史子集等各部类的知识揉合在一起,全文用典极多,全篇充满乐观精神;在《三字经》出现之前,蒙学读物都是四个字一句,《三字经》则以三言形式出现,读起来轻松愉快,更符合儿歌特点,明朝**星称其“句短而易读,殊便于开蒙”,故此为蒙学第一书。
《三字经》在古代被更是被称为“小纲鉴”,可以将零散的知识贯穿起来,使读书积累的百科知识,得以纳入一个清晰知识体系。
而且更加厉害得是,原时空,从明朝开始,《三字经》就已流传至华夏以外的国家。
根据记载,世界上最早的《三字经》翻译本是拉丁文。1579年,历史上第一位研究汉学的欧洲人罗明坚,到澳门学习中文,他从1581年就开始着手翻译《三字经》,并将译文寄回意大利。1727年,沙俄政府派遣一批人士到中国学习儒家文化,首先研读的就是《三字经》。其中一位学生罗索兴将它翻译为俄文,后入选培训教材,成为俄国文化界的流行读物。
1779年,彼得堡帝俄科学院又公开出版了列昂节夫翻译的《三字经及名贤集合刊本》,因其内容与当时女皇叶卡捷林娜二世推行的讲求秩序的“开明**”等政治策略不谋而合,政府遂正式“推荐给俄国公众”并走向民间。“俄国汉学之父”俾丘林曾在北京生活14年,深谙经史,更明晓《三字经》的文化内涵和社会影响,他在1829年推出《汉俄对照三字经》,并称《三字经》是“十二世纪的百科全书”。当时俄国教育界在讨论儿童教育问题,于是《三字经》成为“俄国人阅读中文翻译本的指南”,成为当时社会流行读物。
普希金细读后,也在作序时称赞此书是“三字圣经”。普希金研读过《四书》、《五经》,但对《三字经》情有独钟,如今普希金故居还珍藏着当年他读过的《三字经》。喀山大学和彼得堡大学的东方学系都以《三字经》为初级教材,而大多数入华商团和驻华使者的培训多以《三字经》为首选教材,因而,《三字经》在俄国文化历史上留下了自己深深的印记。
高丽、扶桑等周边国家也对《三字经》也非常重视。扶桑是在江户时代已印行由华夏商船带来的各种版本的《三字经》。从江户时代到明治初年,扶桑的私塾已采用《三字经》,后更大量出现各种仿制本,如《本朝三字经》、《皇朝三字经》等,多达二十多种,其中影响最大的是三字押韵,介绍扶桑历史地理文化道德的《本朝三字经》。
还有英国的马礼逊翻译的第一本中国传统经典就是《三字经》;美国传教士裨治文在他主办的《中国丛报》上刊载《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读物;法国犹太籍汉学家儒莲在1827年担任法兰西研究院图书馆副馆长后翻译出《孟子》、《三字经》、《西厢记》、《白蛇传》、《老子道德经》、《天工开物》等华夏典籍;1989年,新加坡出版潘世兹翻译的英文本《三字经》,被推荐参加“法兰克福国际书展”,并成为新加坡的教科书。
直至1990年,《三字经》还被联合国教科组织选编入《儿童道德丛书》,向世界各地儿童推介学习,成为一本世界著名的启蒙读物。
这么一本神书问世,怎能不让人激动?原时空王应麟写这本书,只是为了给族内的学童开蒙,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此书并没有流传到外面,而且就算流传出来了,以当时南宋的情况,这书也很难引起真正的轰动,可即便如此,此书还是没一直流传了下去,可见这书的牛逼之处了。
而如今,曹岩以“皇帝”的身份写出设本书,下面的人无论是拍马屁也好,还是真心感觉这书很不错,反正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全都是一脸激动加震惊的样子,确实是让曹岩心里成就感大大的得到了满足。
当然了,他也真的不需要这种名,他只是希望能够通过“三百千”来尽快改造扶桑下一代的心智。
当集体相亲工作持续下去之后,扶桑人的家里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母亲是扶桑人,但父亲是华夏人,孩子剩下来,理论上也应该算是半个华夏人,加上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最正统的华夏教育,一代人之后,扶桑就再也不存在了。不仅仅是从国格上消失,甚至在扶桑人心里,扶桑这个国家也会不复存在,他们都会成为华夏民族的一员,而且会引以为豪,这才是最可怕的入侵手段。
不仅仅要从**上摧毁一个国家,还要从精神上,历史上,道统上摧毁一个国家,让扶桑彻底成为历史的代名词,这才是曹岩最想做的事情。
而且还不光是扶桑呢,高丽,以及未来任何一个可能被梁山所占领的国家,都会推行这样的政策。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不仅仅只是要占领这些国家,因为只是单纯占领的话,反倒会让对方有反抗的机会,这种情况历史上还少吗?所以单纯的占领毫无意义,他还要从文化上彻底改造这些国家和民族,让他们完全汉化,让他们完全忘记自己曾经的历史和渊源,发自内心认为自己也是华夏的一员。即便以后真的除了什么问题,那也会成为华夏内部的问题,而不是属国对宗主国的反抗。
当然这个工作任重而道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但是没关系,他曹岩有的是时间啊。
随着各种读物和教师的全面下派,在已经占领的区域,基本上已经能保证每一个城镇都有一个教书先生,而只要有教书先生的地方,所有适龄儿童,也就是从三岁开始一直到十二岁的孩子,就都必须强制接受教育,这项举措目前已经完全推广开来,而且随着教书先生的数量越来越多,这项工作还会渐渐的推行到村庄。也有一些老人觉得这样不好,但他们的意见毫无意义,年轻人觉得自己的孩子能接受教育就是好事,尤其是那些已经参加相亲并且已经成亲的家庭就更是如此了,扶桑甚至已经率先进入了全民义务教育的年代,只是代价有些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