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3.矮人和选择

“什么人？”

当人影距离营地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营地内，霜狼氏族的好伙伴霜狼们终于有所反应，杜隆坦也终于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他被吓到了，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走到这么近的，照理说就算是雪地，以霜狼在雪地之中从小到大养成的生活习惯和狩猎技巧，百米之内，就别想有人能骗过霜狼的鼻子和耳朵。但这一次，“敌人”都已经走到家门口了，才终于有第一只霜狼反应过来，这太可怕了，如果这样的敌人多几个，恐怕此时的霜狼营地，已经就变成一片人间地狱了。

随着杜隆坦的示警，更多的人和狼出现在营地之中，他们或者提着武器，或者龇牙咧嘴，看着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

“杜隆坦……”

德拉卡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退后，所有人，都注意警戒，小心……”

“有用吗、”

那个人，很突兀的就出现在杜隆坦的面前。

速度之快，杜隆坦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所以说，有用吗？就算你们拿得起武器，就算你们身体强壮，但是……有用吗？”

来人微微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则是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

卡兹莫丹，艾泽拉斯北方的一块儿次大陆，这里坐落着一座非常重要的城市铁炉堡。

这是一座深入到山体内部的城市，生活在里面的矮人是一支古老的种族，这些精力充沛而又有些古板的种族一直以来都居住在卡兹莫丹白雪皑皑的山脉之下。长久以来，矮人都是人类最忠诚的盟友，他们对战斗和讲故事有着特殊的爱好。

在过去的岁月中，矮人很少离开防守坚固的城堡。然而，当战争的号角被吹响的时候，他们会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和作战精神，为了保卫自己的朋友和盟友而作战。

根据最新出现的关于矮人起源的相关考古报告，矮人这个种族自从诞生以来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根据这份发现报告，矮人是由万能的泰坦在这个世界还处于摇篮阶段时利用石头所创造的。因此他们感觉自己的使命是要搜索整个世界，寻找更多关于他们种族历史的遗迹，同时还要找寻泰坦所留下的遗产。为了这一目的，矮人向世界各地派出了勘察员以期发现揭示他们谜一般过去的线索。他们足迹遍布整个大陆，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个矮人的挖掘场，这些挖掘场有些成为了前沿哨所，有些则成为了矮人用以御敌的基地。

其实早在泰坦们离开艾泽拉斯后，他们创造出的土灵们就继续雕琢和守护着世界的深处。

土灵在很大程度上不关心居住在地面上的各个种族的事务，他们只专注于探索地下世界。永恒之井的大爆炸把艾泽拉斯世界撕裂的同时，也深深影响到了土灵。他们随大地的痛苦而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并因此丢失了自我意识，将自己封闭在他们诞生的那些石室中。奥达曼、奥丹姆和奥杜尔是土灵最先建造的以远古泰坦命名的城市。而这些城市被深深埋到了地下，土灵在这里沉睡了将近8000年。

虽然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惊醒了他们，但终于有一天，奥达曼的土灵们从沉睡中醒来了。

这些土灵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沉睡期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们原本像石头一样坚硬的皮肤变得柔软光滑，他们控制大地和石头的能力也变弱了很多。他们变成了更为普通的生物。他们把自己称作“矮人”，这些硕果仅存的土灵们离开了奥达曼城，在逐渐苏醒的艾泽拉斯世界里到处探险。由于他们仍然被地底深处的奥秘和安全感所吸引着，因此矮人们在陆地上最高的山峰中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王国。他们以泰坦的建造之神卡兹格罗斯的名字为自己的的王国命名，称之为“卡兹莫丹”或“卡兹之峰”。

矮人们为自己的泰坦父亲建造了祭坛，并在山峰的中央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熔炉。从此，一座被称为铁炉堡的城市就在这座熔炉旁兴起了。

矮人天生沉迷于加工宝石和岩石，喜欢在山峰深处开矿挖掘稀有的矿藏。他们满足于自己在地底的工作，与地面上的其他种族互无往来。

在外界，同样来自于泰坦制造的人类，也变成了和矮人一样拥有光滑皮肤的血肉生物，他们之间相互征战，和精灵建交，和巨魔厮杀，甚至人类自己都分裂成了七个王国的时候，铁炉堡的矮人却在和平的环境中生活了很多个世纪。然而有一个问题是矮人们也不得不必须面对的，那就是他们的山中城市疆界太有限，而他们的社会又发展得太大了。虽然强大的高山之王莫迪姆斯安威玛尔运用正义和智慧统治着所有的矮人，但在矮人社会中，三个强大的部族已经出现了。

作为铁炉堡的传统卫队，由亲王玛多兰铜须领导的铜须部族和高山之王的联系最紧密；由亲王卡德罗斯蛮锤领导的蛮锤部族居住在山脉下方的小丘上和峭壁边，他们希望能得到更多对城市的控制权；第三个强大的部族是由法师亲王索瑞森领导的黑铁部族，他们隐居在山脉矿洞的最深处，计划着要推翻他们那些铜须部族和蛮锤部族的兄弟们。

三个部族之间，非常面前的保持了一段摇摇欲坠的和平状态，但高山之王的过世让这脆弱的和平彻底消失了。

三个部族为争夺铁炉堡的控制权展开了一场战争，别看矮人个子矮，但这些岩石生物的后裔，拥有巨大的身体力量，矮个子的矮人之间的内战在地下激烈地持续了很多年。

最终，拥有最强大军队的铜须部族把蛮锤部族和黑铁部族驱逐出了铁炉堡，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卡德罗斯和他的蛮锤战士向北迁徙，穿过了丹奥加兹之门，在格瑞姆巴托峰顶建造了自己的王国。蛮锤部族在那里繁荣兴旺了起来，并重建了他们的宝藏仓库，就是那个拥有好几张巨大面孔的水坝的所在地。

索瑞森和他的黑铁部族则没有那么好运，战败的耻辱让他们更加愤怒，他们发誓一定要报复铁炉堡。索瑞森在美丽的赤脊山山脉建造了一座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城市。生活富足和岁月的流逝并没有消除黑铁部族对他们兄弟的仇恨，索瑞森和他的女巫夫人莫德古得兵分两路对铁炉堡和格瑞姆巴托发动了进攻。黑铁部族准备将卡兹莫丹的所有土地收归囊中。黑铁部族的军队横扫了他们两个兄弟部族的军队和堡垒，差点就攻下了两个王国。

但是，玛多兰铜须亲自领导他的部族击败了索瑞森的法师部队。

索瑞森和他的随从不顾格瑞姆巴托的战局逃回了自己的城市，导致莫德古得的军队在面对卡德罗斯和他的蛮锤部族部队时的处境更加艰难。

当莫德古得面对她的敌人时，她总是运用自己的力量，将恐惧深深烙进敌人的内心。阴影随着她的命令而移动，黑暗的物体从地底深处浮现出来，潜伏在蛮锤要塞中。最终，莫德古得攻破了大门，直接开始进攻最后的堡垒。蛮锤战士们团结一致，卡德罗斯亲自上阵，在千军万马中击杀了法师女王。

莫德古得的阵亡让黑铁军队在暴怒的蛮锤大军面前一溃千里，他们在向南逃往自己的城市时却遇到了从铁炉堡赶来增援格瑞姆巴托的军队。剩余的黑铁部族部队被两面夹击，全军覆没。

铁炉堡和格瑞姆巴托的联军随后转向南面，准备彻底消灭索瑞森和他的黑铁部族。但他们并没有走多远，索瑞森的怒火导致了洪水般的魔法波动。他为了战斗的胜利而开始召唤强大的超自然生物，并不顾一切地召唤沉睡于地下的远古力量。令他震惊的是，他所召唤的生物远远比他能够想象到的任何一个噩梦都要可怕。

炎魔拉格纳罗斯，是在初建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泰坦封印的火元素之王，其实力不说有多强吧，最起码就算是泰坦想要完全消灭它都不容易，更何况作为艾泽拉斯的原生元素领主，拉格纳罗斯的实力，远非一班的元素生无可比，其实力，更是远超其他种族的所谓魔法师们。他由于索瑞森的召唤而再次重生，拉格纳罗斯在艾泽拉斯的重生粉碎了赤脊山脉，他的力量使得一座怒哮的火山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座北接灼热峡谷南连燃烧平原的火山黑石塔。

索瑞森被他释放出来的力量杀死了，这一点毫无疑义，但那些幸存下来的黑铁部族的矮人们却大多被拉格纳罗斯和他麾下的元素生物们奴役了起来。至今，他们还被留在黑石塔里。在目睹了可怕的毁灭景象和南部山脉肆虐的火焰后，玛多兰国王和卡德罗斯国王止住了他们军队的脚步，匆忙掉头向他们自己的国家撤退，以免面对拉格纳罗斯可怕的力量。

铜须部族返回铁炉堡，重建了他们荣耀的城市，蛮锤部族也返回了他们在格瑞姆巴托的家园。然而莫德古得的死在这个山丘要塞上留下了一个充满邪恶的瑕疵，蛮锤部族的矮人们发现那里已经不再适合居住了，他们对于失去自己深爱的家园感到无比悲痛。铜须部族的国王给蛮锤部族在铁炉堡的疆界内提供了一个栖身之所，然而蛮锤部族却顽固地拒绝了他。

甚至用顽固这个词都不合适，大家已经分家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是两个不同的国度了，这一次，若非是因为黑铁矮人突然作妖，估计其他两族之间的联系也不会太深。如今，战争结束，格瑞姆巴托被毁，固然心中悲痛万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让蛮锤部族趁机更加远离的机会呢？拒绝了“战友”的好意，卡德罗斯带着他的子民北上来到了洛丹伦的土地，在富饶的辛特兰森林里居住了下来，蛮锤部族在那里建造了鹰巢山城堡，并逐渐亲近了大自然，而且甚至与当地的狮鹫成为了朋友。

而这，也是风暴骑士团成立的契机，二战时联盟最强大的空战集团，硬生生抹平了龙吼氏族控制轰隆带来的空中优势，保证联盟军队在地面作战的时候，不用担心来自头顶的袭击，风暴之锤骑士团功不可没。

铁炉堡的矮人们希望与同胞保持联系与贸易，于是他们建造了两座连接着卡兹莫丹与洛丹伦之间山口的巨大拱桥萨多尔大桥。两个国家靠着互相通商而繁荣了起来，玛多兰和卡德罗斯死后，他们的儿子为缅怀父亲而共同发起雕刻了两尊巨大的雕像。这两尊雕像守护着通往南方那片火山遍布的大地的通道，它们就像是在共同警告着试图攻打矮人王国的家伙，提醒他们黑铁部族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两个王国继续保持了数年的密切关系，但蛮锤部族的矮人却由于他们在格瑞姆巴托看到的恐怖景象而发生了很多改变，他们开始居住在鹰巢山的高处，而不再在深山中挖掘自己的王国。由于意识形态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两个矮人部族最终分道扬镳了。

而如今，原本平静的铁炉堡，却遭到了兽人疯狂的进攻。

矮人的战斗力不弱，而且占据地利优势，铁炉堡是典型的易守难攻的类型，只要守住一个登山通道，保管你有多少兽人大军也毫无意义。

双方在这里展开不断的厮杀，大量兽人和矮人的尸体被永远的留在这里。

而在距离铁炉堡大概数公里之外的山峰上，杜隆坦看着远处的战场，表情纠结。

格伦斯面带微笑的看看他，再看看铁炉堡门前已经被染红的大地。

“兽人作为入侵者，你们天然就和艾泽拉斯上的所有生物有竞争关系。如果你们只是需要一块土地繁衍生息的话，在展现了力量之后的你们，有这样的资格。但是，如果继续下去，真的引起这个世界的敌视，到时候会发生一些你肯定不想看到的场景。相信我，杜隆坦，这个世界的水，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深。所以，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格伦斯笑着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

等他化作一道虚影消失不见之后，杜隆坦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在他身后，他的族人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一个没死，但那强大的力量，却让他们所有人都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不可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