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上次死的是公安局副局长，这次死的是公安局局长的独子，公安系统内的人想到这些也都觉得气愤难当，所以当付天俊急得跳脚的叫大家加紧排查任何可疑人物的时候，大家也很是配合，以前排查过的地方也再次核对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放手。

在现场一直忙活到凌晨六点，刑jǐng队的人才暂时先收队，留下公安局的其他jǐng察在保护现场，并开始以歌王夜总会为中心朝着周围蔓延式调查。

刑jǐng队的人回来后，马上就开会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让大家有点儿惊讶又有点儿受伤。从鉴证人员的判断来看，凶手应该针对的是陈凯，闫晓宇的死还不能确定。从第一组调查的情况来看，附近的监控录像中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要想全部排查完还需要一些时间，因为夜总会的服务员要经过一一的辨认才可以。

让大家惊讶的就是，在歌王附近有着三分之的监控摄像头被损坏，其中好多不能传输数据。因此大家可以得出，凶手绝对不是一个人，因为一个人不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破坏这么多摄像头。再根据夜总会缺失那段时间的录像和凶手在作案来判断，凶手有帮凶，并且事先已经经过了严密的布控。

第二组的人还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夜总会内的服务员、客人都进行了严密的排查，暂时判断没有嫌疑人。当然，从第一组调查的线索大家就已经判断是这个结果，所以便都看着第二组的负责人雍正康，希望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雍正康一摊手，很有些无奈的道：“没办法，我们问了所有的服务员，他们都说没有在那段时间内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负责服务死者两人的那个服务员说在两人谈事之前就把她叫了出去，她说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便被闫晓宇手下几个人拉着进了隔壁的包间，然后陪着喝酒唱歌，这个闫晓宇的手下倒是证明了的。”

“闫晓宇的几个手下呢，他们之中有没有中途离开的？”付天俊问道。

雍正康道：“应该没有，他们当时都喝得有点儿醉，除了唱歌就是喝酒，倒是经常有人上厕所，当却没有人出包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凶手又是怎么逃脱服务员的眼睛的呢？”付天俊看着大家问道。

在座的人都互相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一筹莫展。王林有些忐忑的举手，付天俊便勉强的笑笑道：“别怕错误，想到这么就说什么，我们也要头脑风暴一下嘛。”

王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才道：“既然凶手把监控这些都搞坏了，那么肯定是从正门进入的，也就是说这些服务员中肯定有人看到过凶手，也许她们想不起来，或者直接认为这人不是凶手呢？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其中的某个服务员忘记了事情，或者说她故意不说出来。”

付天俊看了其他人一眼，雍正康和邓军等也都不住点头，这个推断是正确的，这服务员中肯定有人看到凶手。还没等付天俊吩咐，雍正康便道：“我会继续进行排查，等会儿把夜总会里面所有人的照片收集起来，然后让这些服务员进行一个个的仔细辨认，总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对，这些服务员里面肯定有人看到了凶手，要么是她们自己认为这个人不是凶手不可疑所以没说，要么就是她们故意隐瞒，也有可能是她们忘记了这个人。”

大家都点头称是，陈莹莹没有坐在桌子前，之后和几个现场协助的jǐng察一样拉了凳子挨着墙坐着。她也一直在想今天的案子，闫晓宇一死她自然就把这事情和先前的案子联系了起来，不过按照现在大家的判断，好像原因跟更偏向于陈凯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顾边城应该没有嫌疑，因为顾边城可以说和陈凯一点儿仇恨都没有。如果是闫晓宇的话，顾边城就有嫌疑了，谁叫周鹏刚出来就提着枪去杀他呢，他肯定是认为周鹏是闫晓宇派过去的。

再听了第一组的汇报，凶手不是一个人，以前顾边城是一个人肯定不能够完成，现在不同了，根据查探顾边城可是进入了那个东南亚的嫌疑人黑蜘蛛所在的公司，这绝对不是巧合，只能是两人之间有关系，不然是牵扯不到一块儿的。

想到这里，她便轻咳一声，喊道：“付队，我有话要说。”

“嗯，你说。”付天俊和善的点点头道。陈莹莹旁边坐着的几个jǐng察也都向她投去了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旁边这个jǐng花刚才想什么，半天又突然开始说话了。

得到付天俊的同意，陈莹莹便道：“为什么就判断两人的死是因为陈凯呢？死的可是两个人，闫晓宇还和之前三个案子有着一点点儿联系，这难道不是怀疑的依据吗？还有，就不说陈凯有没有仇人，就算有的话为什么非要在江海市动手，在燕京不动手呢，难道凶手会认为在燕京是陈凯的地盘所以不能动，在江海市不是陈凯的地盘了，我们jǐng方就不追查吗？”

“嗯，不错，继续说。”付天俊给了她个赞许的眼神。

陈莹莹站了起来，道：“如果我们认为两者的死是因为闫晓宇的话，那么我们便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顾边城。”

刑jǐng队的人互相看了看，有些便点了点头，这自然只是推断，不过还好，说得过去。陈莹莹看有人认同自己的观点，还想说点儿什么，却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又遇上了以前那个尴尬的场面顾边城在家睡觉，第二天准时起来去上班，他到底杀没杀人谁都不知道，现场没物证，没人证，怎么都拿顾边城没办法。

于是，陈莹莹有些郁闷了随便说了两句后，便气鼓鼓的坐回了座位。事实上，并不只是陈莹莹怀疑顾边城，这段时间以来，刑jǐng队也似乎有了一个坏习惯，一旦有什么案子就先给放到顾边城的身上，试试看合身不，要合身的话就有一半的可能是顾边城了，要不合身，嗯，好吧反正我只是怀疑怀疑。

陈莹莹说完了，其他人看向了鉴证科的三人，发现这三人脸sè都有点儿不好。付天俊呵呵一笑叉开话题，让大家继续汇总线索，一直忙活到早上八点半，会议结束之后依然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付天俊却指了一个方向。

首先自然要判断凶手的杀人动机，而死者是两个，便有三个方向了，一是因为凶手要杀陈凯，因为闫晓宇在场顺手杀了闫晓宇，二是凶手本来就准备把两人也杀了，所以这不奇怪，三是凶手打算杀闫晓宇，结果发现陈凯在场，为了灭口把陈凯也杀了。

这三个方向上，三位鉴证人员坚持凶手首先是因为陈凯，然后才杀了闫晓宇的。而陈莹莹却是认为因为闫晓宇，然后才杀了陈凯的。邓军是中立的，他只是笑呵呵的让大家分头去查，等到事情明朗出来便一切都清楚了，他自己便去调查第二个方向。

杀人动机之后，便是杀人行为了，因为周围恶意破坏的监控摄像头，歌王夜总会大门前的监控等一切都说明，凶手已经有了这个防备，要想找到杀人行为，只能够一个个挨着排查，希望凶手漏过了什么线索，或者继续蔓延式扩大调查的范围。

寄希望于凶手遗漏一些东西这几乎不可能，遗漏之后便很可能被抓捕，人家可不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扩大调查范围这势必需要更多的时间和jīng力，付天俊想要这样办，可是他有压力呀，到现在为止陈国锦居然还没有给自己打电话问情况，这可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得小心对待。

三天过去了，刑jǐng队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其中最郁闷的就是雍正康了。他负责调查服务员和哪些客人的嫌疑，他是经过一次次仔细的排查，可他依然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为了准确xìng，他甚至在给每一个服务员问话的时候都给用上了测谎仪，还请了HK那边一个懂得微表情的人来旁观，最后的结果依然让人无语，这些服务员一个都没有说谎。

试想一下，凶手就是从这个大门进来的，可这些服务员却一个都没有见着，这怎么可能。

当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付天俊的时候，付天俊也愁苦起来。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付天俊反应很快，一把就抓起问道：“你好，找谁？”

“付天俊队长吗，我是陈国锦，死者陈凯的父亲。”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缓慢而有力的声音。付天俊一听这话，当即就站了起来，连声道，“陈局长你好。”

“别叫我局长，我现在只是死者的父亲。”陈国锦的声音依然不徐不疾，“我知道你们可能因为我的身份问题而有压力，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要告诉你，压力可以有，但绝对不能因为此而错误的判断事情，一切都按照正常判断来，有什么需要提供的线索尽管问我，我一定全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