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人间鬼王

“是的！”牧原点点头，“不知道老先生能否割爱？”

“那可是一株名贵的睡火莲！”老人悠悠地说，“这颗莲子是我偶尔间发现的，取自于一株千年睡莲！不知道你拿来做什么用？”

“我一个好朋友正在参加选秀大赛，下个节目是百花仙子，急需一株可以在花木舞台上绽放的道具！”牧原说，“我和灵儿研究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今天恰巧在这里看到了这颗莲子，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捷径！”

“我看你还是不要想了，直接换个方法吧！”老人直接拒绝了。

“老人家，这……”

“倒不是我舍不得这颗莲子，只是想让这颗莲子发芽生长需要的引子比较特殊！”老人摆摆手打断了牧原，“冒然出手，不但会破坏达不到演出效果，还会糟蹋了这枚稀罕的东西！”

“那什么因子呢？”龙灵儿问。

“既然叫火莲，当然要用火当因子了！”老人说着，还用手上下指了指，“天火终，地火生！”

“地火？”蒋碧雪说，“火山火吗？那就难办了，国内好像没有活火山吧，再说了，即使有活火山谁敢去啊！”

“不是，地火是指阴火！”敦若朴解释说。

“老先生说的可是鬼魙希夷四火吗？”牧原问。

老人点点头，说：“鬼火太轻，夷火太重，魙火和希火应该可以了！”

“那老人家就开个价吧，这莲子我们要了！”龙灵儿突然开了口。

老人一愣，随后莞尔一笑，说：“我倒忘记了，据传你家的那位当年就弄到了魙火的火种，我一直都是抱有怀疑的，今天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牧原狐疑地看向龙灵儿，难道龙灵儿的那一脉也有魙火吗？可龙灵儿在认识自己之前分明是没有见过魙火的，而且龙灵儿说她家的那个老巫婆似乎对魙火很有兴趣，还谨慎地提醒过自己别被抢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牧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老人眼神很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脖颈上的那个蝶膺玉坠。

“这……”老人一惊，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

“老人家，你怎么了？”牧原奇怪地问。

“你师门是谁？”

“南玄北易！”

“南玄北易？”老人似乎确定了什么，却又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还有呢？”

牧原犹豫了一下，不太想告知老师的名讳。

“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老人为了彻底打消牧原的疑心，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三十年前，老朽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你可曾听你的师父提起过蔡合吗？”

“北煞？”牧原一惊，面前这个老爷子居然就是当年有着赫赫威名的四煞之一，北煞蔡合。

“嗯！”蔡合满意地点点头，“隐居三十年了，却在今天等到了故友嫡系，看来这场争斗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啊！”

“老人家，您说的争斗指的是？”

“你师父从来没和你说过吗？”蔡合有些疑惑，对牧原的称谓也很是有些不满，“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师父的名姓了吗？也让我进一步印证一下你的身份！”

“这个……”牧原就有点尴尬了，“我只知道师父的法号叫离垢，是隐居在西蜀一座小山上的和尚，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哼，心机算尽，还是那副德性，老了还不知悔改！”蔡合不满地骂了一声，继而又是一叹，“不过能真正地平心静气、隐遁世外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老先生，听您的言语之间，想必你和我师父应该是熟识的，能否告诉我一些家师的往事呢？”

“不行！”蔡合眉头一扬，“既然那老家伙只字不提，南玄北易也不说起，我自然就不能多嘴了！由着他去折腾吧，希望他能走对这一步，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能有个善终善了！”

牧原就有点郁闷了，这些深不可测的老头子们都知道师父的底细，甚至连龙灵儿隐隐地也都猜到了，可就是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牧原自己也揣测过，可每次不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太天马行空了，哪个想法都不靠谱。

“那颗火莲子我答应借你了，也会教授你花开之法，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老人家请讲，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第一，火莲只是借不是赠，待花开之后，必须安然无恙地送回来，老头子我还有它用！”蔡合又伸出一支手指，“第二，你也要借我一件东西，权当是抵押！”

“借东西？”牧原一愣，心想自己有什么能借给对方的，不过看到蔡合紧盯着自己的蝶膺玉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老人家，这个蝶膺玉可不能借，老师交代过，此物是不能离身的，不然会危机我的性命！”

“那就免谈了！”蔡合一甩手，不满地说，“就当老头子我什么都没提！”

“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入了你老的法眼！”

“哦，真的吗？”蔡合很是怀疑。

“请老人家放心，如果你不满意，借火莲子的事情我绝不再提！”牧原自信地说。

“好吧，今天子时你带上东西来找我吧！”蔡合也不再矫情了，端起茶杯，说道：“鬼门城门顶，七上八下，颠三倒四！”

见蔡合端着茶杯久久未饮，牧原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于是就告辞离开了。

将牧原等人送出店门回来，敦若朴见蔡合还在端着茶杯沉思，他也不敢打扰，给茶壶里续了点水，正要离开时却被蔡合叫住了。

“你今天电话里说的都是亲眼看到的吗？”蔡合问。

“是！”敦若朴点点头，“我亲眼看到牧原先是施展出一对黑瞳，但是火莲并没有什么反应。为了再次试探，我就提醒了一句，然后他就施展出了黑白双瞳，白的似茫，黑的如渊，这是绝对没错的！”

“嗯，这就对了！”蔡合点点头，随即展颜一笑，“这个小鬼，虽然看起来很是愚钝，不过今天显然是耍了一个心眼，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会拿什么给我，不过肯定是个烫手的东西！”

“老师，你的意思是？”

“你去把牧原的底细都给我打探一下，越详细约好！”蔡合吩咐说，“等了十八年了，连玄无理和易有道都让那个老家伙给调出来了，想必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我们要早作准备才行！”

“老师！”敦若朴唤了一声，不过又把到嘴边的问题给咽了回去。

“说吧，有什么问题！”

“您老不是说那火莲子只对双胞胎有感应吗？”敦若朴奇怪地问，“可我对牧原观察了很久，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啊！”

“没有吗？”蔡合一笑，“他施展出双瞳的时候也没有吗？你仔细想一想！”

“哦，对了！”敦若朴突然想了起来，“牧原在第一次施展出黑瞳的时候，门口的醒魂灵突然响了起来！”

“这就对了！”蔡合说，“这小子就是双生，只不过他生的比较独特罢了！”

“独特？”敦若朴有些不解了，双胞胎虽然比较难得，但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以前就看到过一则奇闻——这世界上的多胞胎记录是十五胞胎，五男十女，是上世纪由一个意大利的妇女创造的。

“因为他是四魂七魄，一体双魂！”蔡合石破天惊地说。

“四魂七魄……一体双魂！”敦若朴好玄没把水壶失手扔到地上，“人间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