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挖矿者

快点挖！要是今天达不到灵矿产数的，通通不要吃饭，快点。

发什么呆！

快……提着鞭子直接抽了过去。

这都是第几天了？或许我已经都不记得了……望着那混沌的天空，云层压的很低，那双眼并没有灵气，反而充满了死寂……

“嘶……啊，身后一阵火辣，皮恐怕已经开裂了，咬着牙，看着眼前面相狰狞的男子。

“发什么呆？偷懒吗？你信不信今天抛尸坑就有你？”男子面相残忍的说到，鞭子依然抽着，眉间的肉都拧在一起，凶狠看向自己。

强忍剧痛，颤颤巍巍走向山洞，不过腰板格外挺直。

“墨寒霜，你不要和他们斗，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这样会吃苦头的……”大约六七十的老者在洞口搀扶着进去。

“我只想看看那天是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莫老我……我没事，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出。

“唉，寒霜，我都已经四五十年没好好看那天空了，我们还是先去挖灵矿吧，不然你今天又要饿肚子了……”莫老扶着，向洞口继续深入。

“哎你说那傻子每次都要盯着天空发呆，不过那小子真的挺耐抽的，”男子看向自己手中布满荆棘的鞭子，布满鲜血。

呵，这群废物只有这些价值，挖矿是十分危险的，武修去损失太大，这个世界就不差平民。不让他们去太浪费了。

“天空是属于强者的，至于其它吗……黑夜比较适合他们。”

“对了，后山的抛尸坑满了，有时间就叫他去掩埋，顺便在挖一个，下一批劳动力马上来了，准备好……我得回去睡个觉”说完转身离开……

山洞空间很小，宽度有两个人的位置，高度不足一人，洞中，墨寒霜挥动着铁锹，铁锤敲打那灰色的石块，每一次敲击之掉下一点点碎石，但也没见到灵石的出现。

在地上有着鲜红的血迹，墨寒霜后背滴着鲜血，握铁锤的双手也被碎石划伤，不过也没有停下，一锤锤敲击着。

轰！……一阵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也没有任何惨叫，莫老和墨寒霜也无多余动作，继续干自己的事。

在挖掘过程中发生坍塌只有死路一条，也没有人来帮助你，也许你的尸体会在几个月后被挖出，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了。

“咳咳……莫老剧烈咳嗽着”，坐在地上，脸色一红咳出一口口血来，眼神也是一阵黯然，看着碎石上的血，脸也不由紧绷，随即舒展开来。

“莫老，你……你没事吧？”墨寒霜急切问到，看着莫老惨白的脸，自己也不由一阵担心，莫老可是一直照顾自己，要不是他自己早已被丢到抛尸坑了，成为那腐烂残渣一部分。

莫老隔了半天才换过劲来，看着墨寒霜一阵担忧，墨寒霜好像智力有缺陷，而且还有时散发死气。好像丢了一了一半灵魂似的，常常发呆，对那蓝天好像情有独钟。

“没事，年纪大了啊，身体也有些不适，没事，我们还是继续挖吧……咳咳”莫老在墨寒霜搀扶下吃力站起来。

拿起那血迹斑斑的铁铲铲着那一堆堆碎石，将碎石放入破烂的框架里，吃力抬着走出去。

莫老……这是什么感觉，好难受……转过头继续挥着铁锤狠狠砸向石壁。

无数的洞泾纵横交错，没有经验或不熟悉的，迷路的话，等待自己的只有活活饿死。

在洞中的人们只有三种色彩，那微亮生命的火光，那种痛苦的灰色石壁，还有维持生命的黄色矿石。

“咳咳，我的时间真得不多了啊，看着手心的血迹，”朗朗道。

唉，放心不下寒霜啊，他那么傻，又肯被人欺负，要是我去了，他又该怎么办……

“哈哈，想不到我的一生就是这样度过了，罢了，自己也知足了，再这个山洞内，我也算爷爷辈的了，咳咳……”

吃力将碎石倒入眼前巨大的石坑，在石坑中飘散腐尸味道，还有黑色粘稠恶臭的液体，看着滚落的碎石，在看着数十具尸体，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掩埋，这里也许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唉，转身向深处走去……

轰！一阵声响从深处传来。

寒霜！莫老急忙跑了过去，这……为什么啊……

眼前石壁已经塌陷，墨寒霜所在的位置已经被掩埋，慌忙用手将石块搬开，莫老头发散乱，一张脸已经惨白，也顾不上手在流血，疯狂抛开石头，手已经血肉模糊。

“寒霜……”等着我一定把你挖出来。

终于在几个小时后，莫老看见寒霜的身体，连忙将石块移开，将墨寒霜抱在怀里。

看着满口是血的墨寒霜，幽暗的灯光不停闪烁，看着延绵不知深度的石路，这都是为什么啊……他还那么年轻，苍天为什么不厚待啊！

为什么……一个六七十的老人第一次流下浑浊的泪水

“咳咳……噗，莫老……看……”墨寒霜十分艰难松开捂住怀里的手，一拳头大小的黄色矿石躺在怀中，上面布满血迹。

开心的笑了……

莫老顿时将墨寒霜拉到较为平整的地方，把他放在地上，红着眼看着墨寒霜。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体内，他们互为依靠，可现在墨寒霜满脸鲜血，身体插满了碎石片，不过还活着，莫老颤抖的将石块一点点拔下。

感受到剧痛的墨寒霜距离抽搐着，咬紧牙，一声不吭。啊……昏厥了。

“大人，就多打点饭吧！这次我们挖的灵矿合格的”莫老恳求看着眼前大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说道。

“想吃饱是吧？”

“跪下就给你，而且包你吃饱……”男子调侃说道。这些奴隶也只是自己取乐的工具罢了。

“这……”莫老红着脸看着框中食物。

“怎么？难道你的自尊比起吃饭重要？”

“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跪还是不跪！男子重声说道。

偌大山体空洞内，无数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顾着手中事物，面无表情吃着。

“我……跪……”莫老颤抖着，那腰杆应山洞空间有限，变的弯曲，膝盖一屈，重重跪了下去……

“这才对嘛，”男子用脚踩在莫老头上，用力踩下去，摩擦。

咚……莫老的脸深深埋尽碎石中，脸留着血，一声不吭。

“不是要吃饱吗？来给你，”男子拿起两个黑色的馒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好几遍，舀了一碗水，在从地上拾起石块放了进去。

“哈哈……拿着滚吧，死老头……下一个”男子笑的十分开心。

莫老从地上捡起馒头，在端起那碗水，默默走向洞中深处。

那蹒跚的脚步，萧瑟的身影，更加苍老……

“寒霜，吃饭了，莫老抱着墨寒霜一点点将馒头喂给他，还喂了点水。”

莫老只吃了半个馒头，一口水，看着地上黄色灵矿，不过原本一个整体，被分成指甲大小模样。

这也许可以度过很久了，莫老那张苍老的脸，血迹斑斑，看着那未知的洞口，摸了摸脸，这就是命吗？

在墨寒霜挖的灵矿支撑下，一个月过后，墨寒霜恢复差不多了。但他在第一次睁眼时，却感觉什么不对了……

“咳咳……”莫老咳嗽更叫剧烈，脸也不正常的红韵。

“莫……老，你……没事吧，”墨寒霜说了半天才将话说出。

“没事，正常，死不了”接着咳嗽越发剧烈。

“你还是出去露下面，你消失这么久，也许有人怀疑，加上现在你身上有伤，你应该没什么事……去吧”莫老轻声对他说道。

“好，莫老……我……我先走了，一会……就就回来。”墨寒霜就一拐一拐走了出去。

咳咳，总算走了，噗……一口血直接吐出来，无力擦血，双眼看着昏暗洞，眼神一暗。

唉，时间不多了啊……噗……

在洞中蹒跚走出一少年，棱角分明，长得也十分英俊，一袭长发披着，慢慢走出。

这是……光吗？

一袭阳关直射在少年脸上，有些晃眼，不过却死盯着它，这是他很少见到的色彩。

“哟，还活着啊？消失一个月，偷懒吗？”

话刚落一鞭子抽了过来，荆棘在墨寒霜肩上留下狰狞的山口，血顺着破烂的衣衫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墨寒霜木着脸，没有一丝表情，盯着那光眼瞳开始发紫，顺既暗了下去。

“后山有个抛尸坑，你去掩埋了，顺便在从傍边在挖一个，”男子看着眼前如同行尸走肉的墨寒霜，也懒的欺辱他，没趣。

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向后山，墨寒霜脸上挂有一丝浅笑，如果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他也有喜悦的表情。

久违的蓝天，贪婪呼吸着周围的空气，着着茂盛的树林，这还是第一次……远方是一巨型围墙，将这里与世隔绝。

不过看向那巨型大坑，脸色变了……

你见过垃圾场吗？随处可见，密密麻麻，发着恶臭，现在就将这些垃圾换成尸体……黑色粘稠液体也形成一小湖泊，周围没有任何生机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