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成长

两人穿过几条走廊，便到达了飞船的餐厅。飞船的餐厅距离主休息舱不远。毕竟当时设计飞船的时候就考虑到这是慕雪的私人飞船，并不会搭载很多人。

踏入餐厅，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凌晨恍惚之间有到了部落海边的错觉，浪漫唯美的壁纸、充满海边小镇风味的装修风格，处处洋溢着海边风情，让凌晨一阵诧异。

毕竟从昨天开始到今天所见，月牙号都是以白色为主基调，简单大方，高贵典雅。他一定想不到这是慕雪爸爸嫌女儿搭配的太冷了，强行给女儿装修的餐厅。

两人间的气氛不是很好，格外的安静，凌晨也不敢说话，模仿着慕雪样子在机器窗口打了一份饭。然后自己找了张离慕雪不太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饭菜的样式很精致，材料凌晨看不出来。味道么，实在是不敢恭维！吃了之后他果断得出结论。

似乎慕雪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眉头紧皱着。味道很是一般，甚至于可以说是非常难吃。

凌晨觉得，他细细的咀嚼着打来的食物，良好的习惯让他不想一丁点粮食，虽然这些食物非常难吃。

但慕雪似乎忍受不了了，“凌晨！”

“啊？”

“是不是不好吃？”

“呃，还好吧。”凌晨望向少女。

慕雪瞥了他一眼，“飞船的食材保险舱在坠落中泄漏了，食材都丢了，这些食物都是微生物合成的，这段时间先凑合下，有空了出去找点食材！”

“我们可以出去么？我想回一次部落”凌晨眼睛一亮。毕竟也没给爷爷说，就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以前每次进密林之前他都会向爷爷报备一下的。

“就出去找点吃的，等我检查完了飞船的具体情况，再和你回去行不行？”虽然是询问，但是慕雪语气里面带点毋庸置疑的态度。

“好吧。”凌晨低下了头。

在安静的氛围中，两个人默默吃着这顿不太美妙的早餐。

＂吃完了没？＂慕雪克制着内心的厌恶，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凌晨微微的点点头。

＂那回吧！＂

凌晨看了一眼餐桌上面的餐盘，迟疑了一下，跟着慕雪走了出去。

慕雪把凌晨带回房间之后，便带着一个巴掌大的电脑离开了。

凌晨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慕雪并没有告诉他需要干什么，虽然他猜测她应该是去检查飞船的破损程度去了。他也不敢离开这个房间，只能钻进卧室继续进行学习了。

按下按钮，月牙儿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欢迎回来。凌晨先生，是否要进行接下来的课程呢？”

“好的，开始吧。”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历史课程，文明简史的学习。”

蓝色光芒亮起，屏幕前出现了各种书籍全系影像。

“这些都是您所需要学习的书籍，系统将自动为您排序。”

凌晨扫了一眼，《星海文明史》：试图扼要考察人类自远古至今追求文明的历程。《人类的故事》：一部最好的人类历史教科书。《地球的故事》：解读人类母星地球。《星海史导航：星际视角的构建》：一本星海史权威概论，关于星际教学、研究和学术机构生动的画卷，反映了星海中学术领域的发展。

看到这些书籍，凌晨眼里露出了些许火热。这些都是他现在迫切想了解的东西。

“考虑到您从未接触过电子书籍，我将指引您进入图书仓实体书籍进行学习！您只需要带上电脑本体，便能接受我的指引。”

“呃，慕雪说过不让我随意走动的。”

“不用担心，慕雪小姐已经准许了您的行为，我们走吧。”

当凌晨走到门口的时候，金属门无声无息的滑入墙壁之中。然后耳边便传来了月牙儿的声音。“出门向左转，直走，经过三个储蓄舱。”

“往前走，”“直走”...

经过一系列指引凌晨终于快走到地方了。“向右转，直走到机甲储存舱往右看就能看到图书舱了。”

机甲舱？一阵愣神。脑袋里面回忆起机甲这个词汇。机甲，意即是“机械动力装甲”，一般定义为战争兵器，是星际单兵作战的终极武器。按照适用环境分为地面机甲和星际机甲。想到这里，凌晨一阵苦笑，走都还没学会，就想着跑了。都不知道在慕雪离开前有没有机会接触到机甲呢。

图书舱到了，眼睛对准检测的摄像头一扫。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场景映入凌晨的眼里。这是一个并不大的房间，房间中有着几排木质座椅，座椅扶手还能放下来成为小巧的木质书桌。

整个房间显得特别的简洁，并没有凌晨想象的书架。除了一些简洁的几何图案，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可以确定的说，这房间的装修风格完全是秉承了极简风格，和月牙号的风格如出一辙。凌晨也特别喜欢这种风格，因为这种风格让他感觉到了与部落完全不同的现代化气息。

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什么机器在工作。然后月牙儿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飞船本来是没有纸质书籍的，为了满足阅读者的需要，图书舱可以在几秒内合成纸质书籍。您到图书舱前面的机器槽里把书取出来就可以阅读了。”

凌晨走到图书舱前方，发现前排有个金属槽。从里面吐出来一沓图书。图书上面有一张纸，纸上面有学习先后顺序，看起来系统合理。

凌晨抱着书坐到了木质椅子上。很快，凌晨就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之中。人工智能为凌晨优化出来的学习计划完全是为原始文明土著打造的，凌晨的基础知识并不是很差，这个位面整体文明程度虽然不高，但是沿海部落的传承还是不错的。沿海部落拥有着成熟的农耕文明，使用的是流传下来的宇宙通用文字，所以学习起来这些知识算是游刃有余。

作为老族长的孙子，凌晨自幼就接触了各个部落的书籍，加上不知名能量的强化，对知识的接受能力和消化能力与丛林部落的原始人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这一整天，凌晨都埋头在图书舱里面学习，他严格的按照月牙儿的学习计划。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

作为部落的猎人。凌晨从来不缺乏耐心。有时候为了蹲一只凶兽，他甚至能潜伏在密林中几天不动。枯燥无味的学习过程对他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他的意志力是非常顽强的。加上他对来自天外的先进文明充满了热情。从上午进入图书舱一直到晚上，凌晨都是坐在椅子上，在翻阅着书籍的时候，不停的勾勾写写，边上一个笔记本写的满满的。

这一天，对于凌晨来说是质的飞跃，直接跨越了农耕文明封建文明，跃向了星海文明的知识层次。

对于不懂得知识，他就画起来，询问月牙儿。有时候为了一个名词，月牙儿就凭空给他生产一本书出来..看的凌晨目瞪口呆。

按照书籍上面的介绍，整个星海世界是由数以亿计的的星球和位面组成的。根据月牙号检测，自己生活的这个大陆就是处于空间断层之中的一个小位面。位面和星球从生活环境上来说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区别在于能否直接进入星海。飞船从星球突破大气层就能直接进入星海。从位面上飞出就得麻烦一点，通过仪器寻找空间裂缝。那些已被人们熟知的位面都有着固定的空间通道通向星海。

数以亿计！当凌晨看到数据上的提示后，不禁一阵失神，慕雪降临这个大陆之后，他便明白天外还存在着其他人类生命，但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而且都是高等文明的星球。自己这种大陆，只能算最低等的存在。

许多像自己家园的位面或者星球被发现之后，就会被星际公司所掠夺。矿产丰富的星球会被挖掘一空然后生态系统被破坏殆尽废弃掉，至于里面的原始人就会被卖掉，甚至于一些未开化的星球原始人会被屠杀掉。资源贫乏星球就成了宇宙中一些大富豪或者小势力的私人财产，里面的一切生命任拥有者宰割。

看到这里，凌晨一阵后怕。幸亏在慕雪来临之前没人发现这个位面。想到慕雪那高傲而冰冷的样子，她应该不屑于干这些事情吧？

凌晨非常专注认真。很快被带入进去了。

看到人类的发展史，人类历史指人类产生和发展的历史，人类的演化，分为史前史和文明史。凌晨发现一开始的原始人类与自己大陆的人类毫无区别，从茹毛饮血到钻木取火，用燧石狩猎，再到部落生活。

让凌晨惊讶的是，原始人类从石器时代进入金属冶炼时代，居然要花几千年的时间。

然后从金属冶炼到科技革命，也经历了几千年的时间。

之后就是科技大爆发时代，科技大爆发时代经历了短短一二百年时便进入了星际启蒙时代，这也是从初级宇宙文明走向星级文明的重要时代。而所谓的初级宇宙文明就是人类突破星球的引力，进入宇宙之中，开始展开了对宇宙的探索。而星际文明便是在星际启蒙之后，征服星海的历程了。现在的星海就处于星际文明的顶峰。

提到星际文明的时候，凌晨已经看不懂了，因为，里面一些晦涩的词汇他根本就无法理解，譬如“空间跳跃”和“翘曲空间”“空间折叠”等等。倒是有一个“人体进化”，他记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和这个有关。

看完这些，凌晨海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他也没有想到，星海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自己的大陆要走的路还很长。

突然之间，他明白了慕雪为什么对他总是一种厌恶的态度了。原始人在高等文明的人面前，估计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吧。从文明的发展来看，如果不是慕雪降临到这个位面，他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科技文明，因为，从目前大陆的状况来看，没有外力的介入，上万年都不一定进入科技文明。在这种了解中，他对慕雪的感激又多了些，原本他只是单纯的害怕慕雪，害怕慕雪把他杀掉，现在回想起来，慕雪其实一开始就没有多大恶意，外冷内热而已，还允许自己留在飞船上学习。说是需要自己帮助修理飞船，学了这些知识后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多大用。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其他人来到这个位面，估计都不会把他当人看吧，擅自进入别人飞船的结果只能是被抹杀……

当凌晨回到休息舱的时候，休息舱已经是灯火通明，但并没有在客厅中看到慕雪。对于飞船的修理进度他也是一无所知，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帮不上慕雪，只能尽力的去学习。

关掉客厅的灯，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凌晨睡不着觉。。

“月牙儿，我还想再学会…”凌晨望向床头的电脑圆盘。

“根据科学研究，人类学习应该劳逸结合。虽然你的思维比普通人活跃，但继续学习的效率会逐渐降低！”

“可是我就是想多学点知识么！睡不着呀!”

“那你躺下观看宇宙发展纪录片吧，这个位面曾经拥有过文明，你也曾经接触过哪些遗留下的文明，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建立完善的知识体系。原始状态的你，因为月牙号的到来，学习到了大量的先进知识，通过这些纪录片你可以查缺补漏，完善了知识体系，对这些知识有更直观的认识……当然，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为什么是坏事？”凌晨好奇的问道。

“这种跳跃式的发展，你拥有了更加先进的知识体系，产生了超脱这个位面文明的思维能力，造成你和部落人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分化，这种分化会导致你和部落的人格格不入，也许会使你不适应部落的原始生活。先进的思维模式和落后的生活方式，发展的不均衡会让你在这个落后位面进行的改革步履艰辛。”

“好事就是我可以获得这些先进的知识么？”

“对，这就是你从中获取的好处，这些知识你运用得当能够带动你身边部落的发展。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你通过言传身教的方式并不能改变这个星球的状况。根据月牙号的检测，这个位面曾经存在的文明程度并不低，最后还是消失在了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

“这就是孤岛效应，凭借个人能力是改变的。”

凌晨默然。孤岛效应他当然学习过，一个文明脱离大趋势的发展，进入自闭状态，就会慢慢走向衰亡。自己一个人可能在短时间内会改变部落的状况，但是人的寿命毕竟有限。自己就算再怎么学习，肯定也不可能超过当初存在于这个位面的整体文明。

“我明白了，月牙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还是得努力试试。”

“纪录片即将开始了，注意了哦，这对于建立知识体系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对于你们这颗星球未来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帮助。”月牙儿那悦耳的电子声音。“如果你能拥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外来明文明的威胁，可以建立这个位面与茫茫星海的联系，通过外部刺激来带动这个位面的发展哦。”

“嗯？”凌晨眼睛一亮。是呀，这是个非常实用的办法啊！“谢谢月牙儿！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有！”

“开始吧！“凌晨瞬间又充满了斗志。

“好，你自己通过全息影像查漏补缺吧，我先不打扰你了。”

话音刚落，整个卧室灯光暗了下来。然后天花板突然亮起。纪录片通过全息影像开始播放。这部纪录片讲述的是宇宙的行成。

画面中，宇宙色调偏暗，看似一片混沌，其实混沌之中风起云涌。渐渐的，能量仿佛酝酿到了一个临界点。然后，在距今20多亿年前，真空中悄无声息的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大爆炸中一部分大的碎片形成了现在的星球。一些零星碎片形成了宇宙尘埃，这些小的碎片一部分被有强大引力的恒星和行星捕获后发生爆炸，一大部分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各种星际现象。而人类的母星，便是在那时侯形成的。凌晨看到了人类母星的同其他生命星球一样，都没有人口的出现。就这样过了几亿年，各种生命星球上的霸主换了一波又一波，一直都没有人类的踪迹。直到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仿佛约好了一般，很多的生命星球一起出现了人类的胚胎！人类这个种族，仿佛突然出现在了宇宙之中。但是人类这个种族，身体十分孱弱，智力也未开化，很多生命星球的人类一出现就惨遭灭绝。只有少部分星球的人类活了下来，然后沿着文明的历程缓慢发展着。虽然发展状态有着些许不同，但是目标殊途同归。赫然都是向着高级文明发展的。就在所有幸存的人类发展到母星地球纪年法21世纪的时候。宇宙中变故突生，整个大宇宙环境就像破碎的镜子一样，碎裂开来，许多大小位面纷纷出现，和星海世界产生交集。这些位面，有的存在人类，有的没有人类。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初级宇宙文明的存在。文明等级都不是很高。也就是在这时候，已经步入初级宇宙文明门槛的地球，发现了传说中的上古遗迹，科技爆发，开启了星际启蒙时代，进入了星海征程！

纪录片还在播放，凌晨却陷入了沉思。

“月牙儿，你还在么？”

“嘀嘀嘀，只要有电子设备，我在月牙号是无处不在的。”

“为什么，我感觉人类的进程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嘀嘀嘀……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权限范畴。实际上，宇宙中很多科学家和生物学家都研究过类似的话题。但最终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根据现在星海的普遍认知，宇宙成型前是有过超越现在文明程度的文明存在的，甚至认为宇宙之中还有更高的智慧物种，造成了人类的毁灭。但目前为止除了在那些位面发现的人类遗迹，并没有发现其他智慧生物的存在。在浩瀚的宇宙之中，人是站在巅峰俯视星海的存在，除了一些上古凶兽和宇宙现象之外，还没有出现能够威胁到人类种族的存在…”

“宇宙现象我知道，月牙号就是碰上了星际迷雾这种宇宙现象才坠落的，那上古凶兽是什么？”

“因为在这个位面不能连接到星际信号，我只能从数据库进行索引，这些资料并不全面。“

“数据有啥你说啥么，我就想了解一下嘛！”

“好吧，但这些数据不一定是真的哦。就像原始部落的图腾崇拜，因为当时人类太过于弱小，老虎和狮子都能被他们当做神灵来膜拜。”月牙儿无奈。

“上古凶兽，就是宇宙成型前遗留的宇宙怪兽。它们有些是生活在空间裂缝中，有些就生活在那些上古位面之中！就比如说你们这个位面的凶兽，它们也属于上古凶兽，只不过它们太过于弱小，在星海的战争机器面前毫无抵抗之力。那些强大的上古凶兽，能在宇宙中生活，能过撞毁飞船，甚至能够无视星际堡垒的攻击！一击能够拍碎小型星球！“

“这么厉害啊！”凌晨的兴趣越发强烈。

“这有个真实的事例。在人类刚走出地球一百年的时候，有一个叫m联邦的的势力，在初级宇宙文明时代，他们是母星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星际启蒙时代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强大的势力之一。他们国家的的无敌舰队经常在人类未曾涉足的星域探险，通过探险活动寻找生命星球和位面还有大小遗迹，扩充自己的势力。飞速发展的m联邦，一时间风头无两。快速的扩充让他们的版图越来越大，实力也越来越强劲。隐隐的压制了其他的超级势力。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们的野心。当时，一个矿产超级丰富的星域被一个二流势力发现，他们还没来得及占有消息就被m联邦获取了。m联邦就想占有那个星域，那个二流势力当然不敢反抗了。于是m联邦的舰队遍开进了那个星域。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星域竟然盘踞着一个上古凶兽，而他们因为被贪婪蒙蔽了眼睛，错误的估计了凶兽的实力，损失惨重。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警戒，当时m联邦的五星上将迈克元帅决定，将凶兽引到了m联盟的的腹地将其围剿。那场战斗持续了足足一个月，参战的星际战舰以亿为单位，打的是天昏地暗，无数星球被打回了宇宙尘埃。因为错误的估计了敌我形势，m联盟倾尽全力，也仅仅是两败俱伤，m联邦自此元气大伤，五星上将迈克元帅自杀谢罪。m联邦在不到十年内也分崩离析。因为m联邦的破灭还有时间久远的原因，那场能记入星海历史的战斗并没有留下很多资料，绝大部分都淹没在了浩瀚如烟的大数据之中，不过，还是有少量的图片可以参考……根据资料显示，那是一种大型爬行动物，属于蟒科。它生活在宇宙之中，成长周期数亿年，以矿产星球为食物……”

“数亿年？以星球为食物？”凌晨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空白了。他难以想象这种凶兽有多大。竟然可以和数以亿计的战舰战斗。光是月牙号已经让他震撼的难以入睡。

“是的，根据文字记载，它在宇宙之中，遮天蔽日，身长不见首尾，一颗行星甚至还没有他的眼睛大。”

“它能够吞噬我们大陆么？”凌晨对行星压根没什么概念，在他眼里，自己生活的大陆就是广袤无边的。

“当然能了，以你所掌握的知识，很难想象这些，我给你做一个全息演示吧。”

月牙儿说完后，原本正在播放纪录片影响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浩瀚无边的星空，然后，空中悬浮着一些球体，绿色的蔚蓝色的，黑色坑坑洼洼的。围绕这一颗明亮的光球。“这是我虚拟的当时发生战斗的那个星系，中间那颗最大最亮的就是恒星，它为边上的生命星球提供了阳光…这些五颜六色的星球，就是适宜人类居住的星球，每一颗都不比你们大陆的土地面积小…”

“啊…？”凌晨一脸震惊。

接着场景一变，凌晨就看到震撼的一幕。一条巨蟒，横亘在这个星系上空。巨蟒的脑袋，比星球还大，身体充斥着整个星空。

“m联邦的飞船呢？”

“这种比例，看不到宇宙飞船…我拉近一下…月牙儿缓缓的拉动了好大一会。凌晨才看到许多芝麻大的黑点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星空之中。这些大点的黑点，是星际航母，上面搭载着许多小型的战斗机。这些个小黑点，就是各种型号的战斗飞船，月牙号的体型，也就和它们差不多。这种规模的战役，以当时机甲的的战斗力，已经没有了登场意义”

“……”

凌晨大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这全息演示图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眼里无限辽阔的失落大陆就是巴掌大一块地方，而那气势恢宏的月牙号在里面甚至都看不到。还是在月牙儿不知道拉近了多少倍之后，才能勉强成为一个小黑点。

此时此刻，凌晨已经弄清楚了对所谓的星球有了概念，也弄明白了自己在星海面前有多么渺小了。

“那这个星系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凌晨猛然想起了那场大战最后的结果。

画面一变，

黑暗的星空之中，只有隐约的光亮，无数碎石漂浮其中，层层叠叠的堆积着，无序的流动着，散发着淡淡的死气。

“……”

凌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位面碰到了这种凶兽，该如何应对。自己的失落大陆，连它的一击都扛不住。

“这种凶兽被人称为星空吞天蟒，传闻他所存在的星域，磁场都会被改变，正常通讯都会被影响。”月牙儿接着说。

“那不就造成了一种类似于星际沙漠的低地带？”

“对的，不然当初m联邦那么强大的舰队，也不会输的那么惨。”

凌晨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星空吞天蟒的阴影驱逐出脑海，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星空吞天蟒对他的震撼太过于强烈...

“你也不用担心，现在人类世界又发展了几百年了，星海尖端武器更加先进了。人类不去招惹那些上古巨兽，但是绝对可以与其一战。”

“嗯。”

“月牙儿，你说人类可以变得和那些上古凶兽一样强大么？我看到有些书本上提到了人体进化？”

月牙儿这时候关闭了全息投影。沉默了一会。

“这涉及到核心机密了。理论上来说，人体的肉身限制了人体能量的储存。人类个体是无法变得像它们一样强大的。人类的优势是通过科技的力量来变得强大。现在人体进化是通过一些上古流传下来的修炼方法。强大的人类个体也很多，但在星际武器面前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人类个体也会变得极端强大，星际未来战争的走向是最强大的战士驾驶着最强大的机甲。！”这时，慕雪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

凌晨一阵惊愕，原来是太投入了，慕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也不知道是从卧室出来还是从外面回来。

“人类只要足够强大，是可以脱离地面足够生活在星空的。当然，那样的人不多。想要”说完，慕雪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月牙儿，下次他不关卧室门你给他关上。”

幸亏房间没开灯。不然凌晨肯定会从天花板的倒影看见自己通红的脸庞，又被嫌弃了。

“咯咯，你该睡觉了。”房间里面响起了月牙儿人性化的声音。

“睡觉睡觉。”凌晨用被子蒙住了头。

没日没夜的学习，也是极为耗费体力的事情。过度用脑之后，他已经有了轻微的眩晕感了。

虽然现在他学习的是最简单的基础，但对他来说却是足以影响到他一生，通过学习计划，经过系统化的学习，让他把自己的知识系统整合，特别是各个学科之间的联系与逻辑，让他完成了一次蜕变。

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