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杯

“类型：宠物

种类：eyeball

名称：（暂无）

技能：1.观察：宠物与主人免疫低级精神类技能干扰，可与主人共享视野。

2.恐吓：对精神力较低的目标可以起到威慑作用（被动技能）“

eyeball漂浮在空中，静静地注视着严清梦，眼神流露出一种亲近，仿佛把严清梦当做成了他的母亲。但严清梦被eyeball有些惊悚的长相吓了一跳，眼球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稍稍有些难以接受。

“1！”eyeball轻轻叫了一声。

“你还没名字吧？”严清梦似乎还没有做好接纳eyeball的准备，但毕竟是自家的宠物了，总不能冷暴力对待他。

“1！”eyeball点了点“头”，大声回答道。

“2－1等于几？”严清梦故意抛出了这个问题，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1！”eyeball答出了标准答案。

“哈哈哈你太聪明了，既然你那么喜欢说1，你就叫十一吧。”严清梦觉得眼前的eyeball意外有些可爱，不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十一在空中高兴地转圈，“11111”地叫着。

“十一，你能让我们离开这里吗？”严清梦直奔主题。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里待了多久。

“1。”十一再次点了点头，周围的世界一下子恢复正常了。

不过队伍里的小伙伴是真的不见了。

……

“您，您先找吧，我忽然想起有东西忘在船上了，我去拿，还有，还有我会帮你们找支援的！”他是张子枫队伍里唯一活下来的一个新人。婴儿的啼哭，穿着西服的小男孩，死尸……种种事物惊吓着他，他太害怕了，决定找个借口回到船上躲躲，不对，参赛者的事怎么能叫“躲”呢？他只是回去帮张子枫他们找个支援，嗯，找个支援罢了。

男孩的身影一闪而过。

“啊！………！”男人因恐惧而颤抖着，发出尖叫，仓惶地逃窜了。

……

周胜寒背对着张子枫，乌黑浓密的秀发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冷冷的灯光下，她直直地站在走廊的尽头。

“胜寒，你杵在这干嘛？”张子枫拍了拍周胜寒的肩膀，周胜寒木木地立在那里。

张子枫感觉周胜寒有点反常，走到了她的正前方，用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胜寒的头。

或许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让你替我阅读那条短信的话，或许你就不会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天天在惊吓中活着了。

“一切会好起来的。”张子枫弯下了腰，将额头靠在周胜寒的额头上。

头顶的灯忽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灯光，“滋滋”的电流声，儿童的窃笑……

“胜寒，胜寒？”张子枫牵住胜寒的手，那个手，干枯，没有温度。

周胜寒缓缓抬起了头。

眼前的爱人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尸体的发出桀桀的笑声，化作一道黑影，向毫无防备的张子枫扑来。张子枫一边闪躲一边寻找着开阔指出，期间不断用技能攻击着尸体。

“可恶，为什么他还是一点事都没？”张子枫眉心紧锁，心中不禁暗骂。只见他衣衫褴褛，浑身布满了细长的伤痕，鲜血从伤痕流出，染红了白衬衫，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三片枫叶飞速掷向跑动中的黑影，黑影略微侧身躲开了张子枫的攻击。心中一个念头，红叶剧烈燃烧，发生了爆炸。

“这下你总该逃不过了。”张子枫亲眼看到黑影被火焰吞没，紧绷的神经才稍微得到了放松。

可是黑影脚步声却从各个方向传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它离张子枫愈发近了。但张子枫的每一次攻击不知为何都能完美地被黑影避开，这使得他看起来就像个马戏团里表演飞刀的杂技演员。再来，再来，再来！一次次的投掷，尸体都与枫叶擦肩而过，仿佛完美预测了张子枫的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黑影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桀桀的笑声从他的正前方传来，不，左上方，不对，后方……！张子枫感觉机会来了，霎时间12片枫叶悬浮在空中，齐齐地、如发射的子弹般刺向身后的黑影……张子枫神色凝重，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锋利的枫叶深深刺进了血肉里。张子枫大喜，以为命中了黑影。但当他转过身时，眼前的人分明是周胜寒！

枫叶割破了周胜寒的大动脉，血液喷溅而出。周深寒的气管被血呛住了，窒息感涌向了她。伤口可以用药水来恢复，但无奈出血量太大了，就算伤口愈合了肺里的血也无法排出。张子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胜寒在空气中一点点地“溺死”，无力而绝望……

愧疚感淹没了张子枫，无数的记忆走马灯似地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着。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银制圣杯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熠熠生辉。这是上场比赛中用了二条参赛者的命换来的道具。张子枫划开了手腕，鲜红的动脉血汩汩流下，精神力灌注进圣杯中，圣杯里的血液逐渐变成了清澈的泉水，一点点淋在了周胜寒的身体上。周胜寒的身体的时间倒流回了受伤之前。张子枫给了周胜寒的额头一个短暂的吻，蜻蜓点水一般。他不知道他做得对不对，但只要胜寒回来了……

圣杯的说明中有着这样一句话：“本道具为因果律道具，使用该道具医疗某一对象时，本道具将随即从剩余的参赛者中选择一名作为祭品献祭生命。”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已经逃到了甲板上，在黑影的追赶下躲进了游艇里。黑影消失了。

严清梦路过后时遇到了张子枫和周胜寒，但她没有杀他们。张子枫一五一十把这件事告诉了严清梦。

“张子枫你疯了！你用圣杯救活她，你自己可能会成为被献祭的对象啊！？”严清梦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可理喻，他是在拿他的命开玩笑。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除了她我或许一无所有了，就算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我也心甘情愿。”张子枫的想法丝毫没有动摇。

“这不值。”严清梦告诉他。

“但人总是为了某样东西而活着的，有的人是为了梦想，有的人是为了名誉，似乎没有这种东西他们就活不下去，对我来说胜寒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张子枫温柔地擦试着周胜寒的眼角，深情地注视着怀中即将苏醒的人。

“你呢？”张子枫缓缓抬起头，冷峻的目光与严清梦的目光交汇。

“满洲黄金在哪儿？”严清梦着急地问。

张子枫的嘴角微微上扬，严清梦已经给了他答案了。

……

严清梦觉得有些可笑，令两队人苦不堪言的“满洲黄金”其实就是一种强致幻性气体，一种军用毒气。用系统给的瓶子收集完毕后，严清梦和十一寻找着剩余的队员，货仓走廊的拐角处，tom和孙英水晕倒在了一起。

黑色锥体忽然严清梦出现在严清梦的眼前，离她的角膜只剩一个手指的距离。

“我。”严清梦表明了身份。

听到这个声音，黑色锥体消失了。撩拨着头发的张颐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两个人跟见了鬼一样吓逃，后来碰到一起互相把对方吓晕了。”张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眼球！？张颐以为那是某种怪物，下意识操纵黑色锥体攻击十一。十一的身体被贯穿，出现了一个大洞，但伤口位置很快长出了新的组织。十一感觉有人挠了自己痒痒。这难道是人类打招呼的方式吗？十一对张颐的热情感到开心，他飞到张颐面前，一条巨大的缝从眼球中间裂开，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十一含住了张颐的头。在严清梦的制止下，十一依依不舍地松口了。张颐一脸口水。

“我靠你头还在吗？”严清梦手足无措，跑到张颐跟前拍了拍张颐的脸，惊恐万分。

“我太难了。”张颐面无表情，眼睛里的高光消失了。

“1！”十一似乎在告诉严清梦让她放心，他控制了下嘴的力度。

“满洲黄金呢？”张颐才想起来正事。

“就是一种毒气，我收集完了，直接走吧。”严清梦和张颐各拖一人乘游艇离开了。

“他们看到幻觉后都晕了过去，为何只有你什么事都没有？”严清梦吃着船上的香蕉，对张颐的无事感到非常疑惑。

“我近视。”张颐目光举起茶杯，手腕上的银色手镯闪耀着光，她的目光瞥向了另一处。

严清梦嘴里的香蕉喷了出来。

张子枫他们应该也快离开了吧。

……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懦弱了。”男人鼓起勇气，走出了舱门，“子枫哥，我来帮你们了！”

张子枫抱着周胜寒从另一边出来，而男人也正在那时从另一边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