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们只是被逼着成长然后老去

11月24日，李查扬来到王宫，通过王宫侍卫通传后，进入到王宫书房里，新国公捧着一本书在看，见到李查扬，立即起身，李查扬走近去，弯腰行一礼：“见过国公陛下！”

年轻的国公看到李查扬，很是高兴：“李查扬你可来了，我这几天在这王宫里好无聊，就只有看书，连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查扬很奇怪：“达克不是在王宫吗？”

一听到李查扬提到皮尔亲王的儿子达克，国公就很郁闷：“他天天站岗，我要他下班后来陪我玩，他总是一板一眼地说话，好生无趣。”

“其它家族的人呢？”

“和你一样，天天到处跑，打点家族事物，李比特呢？”

“到小麦哲伦星系去了，那边以后我们需要安个人代表银翼家族负责处理事情，我安排他先过去熟悉情况，幽兰公主殿下也过去了。”

“我也想去外面的星系看看，你能想办法吗？”

“暂时没有办法，你暂时只能在国内主要城市旅游，你的出行牵扯太大，内阁不敢让你到处去。”

“以前总觉得当国君会很威风，现在才知道，原来不过是笼中鸟，还不如寻常百姓自在，我很羡慕你们，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可以找到忙的价值，而我不过就是一只笼中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寻常百姓要为了吃穿用度奔波，我要为了一大家子忙碌，要想着怎么延续家族的传承，也要服从无数人的意愿。”

“可我连自由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你有办法让我自由，对不对？”

李查扬表示很无奈：“我没有任何办法！”

“为什么我这么没有自由，国君不是应该很威风的吗？”国公情绪开始激动，大声叫喊。

“国君是一国之君，亿万民众的君主！”

国公开始咆哮：“什么亿万民众的君主，我只是你们的傀儡，是提线木偶，是五大家族圈养的金丝雀，是内阁政府统治国家的形象工具。”

李查扬表示沉默，两人安静了许久，李查扬缓缓开口：“这是宿命，天河大帝一统江山，独霸天下，然而他建立的君主制，却是逆了时代潮流，他的功过我不敢评论，他的子孙统治了猎户臂数百年，即便帝国分裂，他的后裔，依然是两个国家的君主，我们蓝盾国就是其中之一。”

李查扬挥手让王宫侍卫们出去，继续说道：“大帝挽救文明于危难，是整个文明欠他的，尊他为帝，他那天大的功劳也福泽着他的后裔，这是人世间的因果，然而因果总有耗尽的一天，当人们不再因为他的恩情，而照顾他的后裔，那他的后裔将逐渐泯然于众生。”

李查扬走到老国公画像前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继续说道：“民主化，是文明发展中的大势，你的祖父，我的老师，这个国家的前任君主，他雄才伟略，主动推动民主进程，这个国家，再次欠下你们这些大帝后裔一笔因果，他卸掉了国君的军权，避免了你以及你的血脉，与这个国家最精英的人才争权夺利，避免了你们与未来各个时代的枭雄们血拼。”

新国公心态平息下来，李查扬将他扶到座位上，继续说道：“我们都不是圣人，也不是魔鬼，我们只是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努力挣扎，求取生机，我们只是被逼着成长然后老去。”

我们无法改变定局，只能权衡利弊，在夹缝中继续生存，我们每个人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可能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但这是宿命，我前段时间，差点死于非命，你的祖父年轻时，遭遇过无数刺杀，这都是宿命，一切都是因果，你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宿命。”

新国公呐呐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要永远背负这样的宿命传承下去吗？”

李查扬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除非，我们愿意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做一个普通人，但是，五大家族，掌握的技术和钱财，是极为庞大的财富，当我们突然变成普通人，会有人相信我们真的一无所有了吗？放弃了权势，放弃了强大的武力，我们的技术，会让无数人把我们当成最肥的羔羊，你、我、还有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都将会被人折磨到死，你愿意吗？”

新国公摇摇头：“难道我真的只能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吗？”

“你可以学音乐，学美术，养花养草，学各种艺术，也可以搞各种研究，还可以做投资，还可以回学校读书，你可以用各种方式，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规则之内，都是自由的。”

“真的可以吗？我想再读个大学。”

“可以的，你找皮尔亲王和内阁首相说一下，他们会安排的，这是你本来就拥有的权利，不过你要先参加考试，考不过，谁也帮不了你。”

国公点头：“我会想办法通过考试的，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一天，我能够自由地去外星系旅游。”

李查扬叹道：“如果未来，我们足够强大，军队征服了其它星系，你就可以随意过去。”

李晋听着两人聊天，很多疑惑的事情变得清晰，兰度是王室的姓，紫荆是蓝盾国的王室家族名称，也称做兰度家族，家族长是皮尔亲王，而国公位的继承人，可以是任一兰度血脉，甚至只要是天河大帝后裔，只要能能得到上一任国公提名，同时得到五大家族中的四家认可，就合法。

但是按继承法，每一届国公的子女，都是第一继承人，国公没有提名，第一继承人自动获得继承权，而兰度家族族长，必须是蓝盾本国的兰度血脉才可以担任。

新国公的父亲，三十年前反对军权移交给内阁，二十年前被废除第一继承人资格，老国公用提名的方式，做成继位文书，为新国公这位第一继承人继位，提供书面上的法律保障，补全了所有漏洞。

历史上，国公掌管军权，兰度族长掌管家族事物和财富，现在，国公仅仅拥有王宫所有权，国公一切正常开支由国家财政买单，并且有一定薪水。兰度家族分作三个分支，国公这一脉是一支，每年可以从家族企业得到不菲的分红，现任族长是一支，另外一支则处世非常低调，李晋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十大集团军中，有一位集团军司令是皮尔亲王的亲叔叔，兰度家族有数百人，人丁兴旺。

而银翼家族却是只有一支主系，仅有几十人，并且一直都是女多男少，大多数热衷于科研工作，偌大的家产，没有几个人愿意打理，所以李查扬非常繁忙，李查扬只有一个姐姐，李晋只是匆匆见过一眼，但是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一位非常美丽，而又行事果决的女子，散发着特殊的气场，让李晋印象非常深刻。